('<!--<center>AD4</center>-->\n\t\t\t\t 苍舒忆也想不出更合自己心意的更加威风的称呼。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倒更是希望对方连名带姓的叫自己。不过这个建议,想来古谦一定不会接受。于是只能摆摆手,表示暂时不予争论这个问题。<br/><br/> 一段有几分喜感,又有几分莫名的插曲,带来的是一个十分好的效果。至少,病房之中的气氛瞬时变得松快了许多。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方式,有时候很艰难,有时候又会变得很简单,不经意的几个词语,似乎就能将布满心头的那一层坚冰完全消融。<br/><br/> 古谦试着往前凑了凑,同时也关注着对方的神色变化,结果发现苍舒忆处在一种半失神的状态之中。机会难得,古谦终于以实际行动将他们之间的距离完全消除,将对方的身姿搂在怀中,将下巴架在了他的肩颈处。<br/><br/> 天知道此刻的古谦是如何紧张,尤其当他发觉苍舒忆的手指有了动作之后,生怕会被再一次推开。出乎意料的,苍舒忆的手掌在连续几次抬起、放下之后,居然攥紧了古谦背后的衣料。对于这个十足怪异的姿势,苍舒忆自己也不甚明了,既非想要拥抱,到底也不忍心再次推拒,两相矛盾之下,就此凝固成了如此纠结的样子。<br/><br/> 然而,已经足以让古谦心满意足。<br/><br/> “小忆。”完全是耳语一般的称呼,低沉的唯有近在咫尺的苍舒忆能够听的清晰。刚刚才被双方共同认可的新称谓,就像是将彼此关系重塑了一般,不再是让人手足无措的岌岌可危。“告诉我,到底是什么理由让你这么狠心?我难道就这样罪无可恕?”<br/><br/> 曾经以为早已是天人永隔般的无可追寻,无论怎样不甘心,也被迫吞下了这个苦果。然而,他一直就在身边。一次又一次的接触中,到底要怎样的狠绝,才让苍舒忆筑起一道看不见的藩篱,阻绝了彼此相认的目光?<br/><br/> 苍舒忆不乐意了,拽着对方的发尾,将他的脑袋从自己肩膀上拉开。斜着眼睛瞥着他的样子,已经将他此刻的情绪显露在外,“你认为,这些都是我故意的?”<br/><br/> 心中如此认为,但是再给古谦十个胆子,也不敢在这当中给出肯定的答案。只能回以可怜兮兮的表情,说起来有些可笑,可即使是同情,也是如今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只要能让小忆多给予哪怕一分的关注,再卑微一些,又有何妨?<br/><br/> “你本就是罪无可恕!”冷笑之后就是冷冷的宣判,想在这个时候博得同情?他也想的太美好了。苍舒忆的脾气一股脑的冲上来,决定不能轻易原谅对方。盗贼就是得寸进尺的存在,若是他一再妥协,有朝一日,古谦是不是干脆要爬到他的头上?<br/><br/> “就当我是故意的吧。”完全的蛮横,彻底的不讲道理,偏偏这个时候的苍舒忆,扬起的眉梢看起来是那样的桀骜不驯。“你自己说说,难道不是你活该自找的吗?”<br/><br/> 《穷凶极恶的剑灵》正文第三百零二章-人 xi_ng ,本来就很矛盾<br/><br/> “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样子,都不像是我所认识的苍舒御剑了。”荒木捧着对方的脸,先是印上一个浅浅的亲吻之后,随即就开始打趣对方。<br/><br/> 被亲的那个人,早已没有以往的青涩,冷着一张脸,毫不客气的拍开对方的手。过去的苍舒御剑,每次被偷袭的时候,面色总是会在瞬间变得绯红。如今 xi_ng 子还是一样,只能说是习惯了类似的相处,再也不会那样手足无措了。<br/><br/> 本来也只是开玩笑,只可惜荒木用错了词汇。一句话,当场就招来苍舒御剑的不高兴。“你所认识的我应该怎么样?看到你重伤躺在床上,我是不是应该没心没肺成天笑嘻嘻的?”<br/><br/> 当即被指出了错误,荒木顿时醒悟。由于是自己的不是,赶紧告罪,“是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阿剑你明白的,我本意不是这个。你担心我的伤势,说老实话,我其实很高兴。”<br/><br/> 苍舒御剑眯起了眼睛,最近的他,常常做出这个表示质疑的表情。谁都知道,苍舒御剑有着一双黑如点漆的眼眸,每逢他张大一双眼<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睛看着你的时候,会显的尤为漂亮。而如今,这种难得一见的表情,却又给他增添了一股别样的魅力。<br/><br/> 逐渐成熟起来的,魅力。<br/><br/> “你不会是为了让我担心,故意受伤的吧?”这一疑问,最近一直在苍舒御剑的心中盘桓。当时的场景,赛场中近万双眼睛都看的清清楚楚,荒木被刺的那一剑,几乎是他故意为之。<br/><br/> “受伤确实是故意的。”哪怕会引来对方不高兴,荒木也无法隐瞒这一点。有目共睹的事实,阿剑也不傻,怎么能瞒得住?“不过我受伤,是为了制造攻击的机会。当时你也看到了,古谦的实力相当强悍,如果不露出破绽,他怎么会上当?”<br/><br/> 苍舒御剑的愁容之中露出了一丝愧疚,无论想到了什么,都会立刻在神色之间展现出来,苍舒御剑的一切就如同一条干净的小溪般明亮清澈。说起来,这也是他与苍舒忆最大的不同。即使两人长着仿佛镜子表里般一模一样的脸孔,但只要稍微接触一下,就没有会将他们彼此混淆。<br/><br/> “说到底,还是我做的不够好。”在苍舒御剑的观念里,是谁的错误,就是该由谁来承担责任。就算犯错的人是他自己,也不能例外。“假如虚怀剑能够再坚韧一些,你也用不着冒这么大的危险。”<br/><br/> 只能攻击一次的武器,毫无疑问限制了持有者的发挥余地。仅有的一次机会,怎么也浪费不得。为了发挥虚怀剑的最大威力,之前的铺垫,甚至是之前的牺牲,都是必不可少。<br/><br/> “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阿剑不断的自责勾起荒木满满的心疼,按照他们之间的习惯,荒木的手指开始梳理他的发丝。“你已经铸造了真正的虚怀剑,而且只用了一天的时间。这个事实,难道还不够你自豪的吗?”<br/><br/> 苍舒御剑并没有因为这个宽 we_i 而放下心结,相反,新的疑惑在心头翻了上来,“那真的是虚怀剑?结果到头来,还是没能杀得了古谦。”<br/><br/> 毕竟是谁也不曾见过的东西,而之前苍舒忆给予的图纸,鬼画符一般的东西实在难以当成参考。仅有的评判标准,就是一件犀利的武器,犀利到足以杀死古谦这个活了数百年的怪物。但是不管经过怎么样,最终到底是没能达成这一条件。<br/><br/> 荒木纠正他的说法,“不是没能杀得了,而是被干扰了。”这绝非荒木的自夸,在当时的情况下,若非苍舒忆的横加干涉,古谦的一条命,他早已拿下了。<br/><br/> 提起这一意料之外的插曲,苍舒御剑就是一阵头疼。他的脑海里堆满了无数的疑问,但是其他所有问题叠加在一起,也比不上这一件所带来的疑问重重。“荒木你说,为什么苍舒忆要这么做?推动这个计划的人明明是他,怎么到了最后,将一切努力倾覆的人,还是他?”<br/><br/> 人生之中,总是难免无数矛盾的存在,这是任何人任何时代都无法避免的事。<br/><br/> 然而,一个人的情感,也能够矛盾到这样的程度吗?<br/><br/> 一边是恨之入骨,杀之而后快;而另一边则唯有不舍,不惜以己一命换对方的平安无事。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强烈到惊天地动的情感,哪怕只沾惹了其中之一,都足以让人无以适从,恨不得将心脏从 x_io_ng 腔中掏出来的狂烈。<br/><br/> 但是苍舒忆,他的心中居然同时存在着两种无法融合,无法妥协,也无法平和共存的情感。让人不得不怀疑,到底是什么支撑他活到了今时今日?<br/><br/> 没有陷入万劫不复的癫狂<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