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夏栖鲸最受不了激将法：“谁说我是为了逃测验的？你大爷的，我这几天天天十二点睡，扒脑壳扒得脑浆都快干了，要是想逃测验不是早逃了？侮辱谁呢？”<br/><br/> 时屿不置可否，仍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你别说了，我都懂”的欠揍表情。<br/><br/> 夏栖鲸：“都说了我不会为了逃测验找理由了！你这什么表情，是不是看不起我？”<br/><br/> 男人最知道怎么气男人。<br/><br/> 时屿用敷衍的口气道：“嗯嗯，行，知道了。”<br/><br/> 夏栖鲸气得跺脚：“我明天晚上肯定要做测验的！谁也别拦着我！我要跟拉普拉斯范德蒙拉格朗日决战到天亮！谁拦谁死！”<br/><br/> 时屿一脸无辜，眼睛瞟着桌上的门票：“那这门票……”<br/><br/> 夏栖鲸脑子一热，把门票一把抢过来，一撕两半，扔到了垃圾桶里。<br/><br/> 颇有点以死明志的意思。<br/><br/> 门票从中间一撕两半，轻飘飘地落到垃圾桶里。<br/><br/> 后悔也没用了。<br/><br/> 这回时屿终于笑了：<br/><br/> “嗯，别急，我本来就相信你的。你怎么会为了逃避测验，就去看一个无聊的演唱会呢？”<br/><br/> 这天的线性代数测验，照例是做到了深夜十二点。<br/><br/> 夏栖鲸原本困得半死，结果因为那一番激将，精神抖擞起来，试卷上记了密密麻麻的笔记，等全部结束的时候，居然一点睡意都没了。<br/><br/> 上床半小时之后，仍然平躺着，眼睛瞪得像铜铃。<br/><br/> 防止越玩越精神，也不敢碰手机。<br/><br/> 可是干躺着实在痛苦，翻来覆去十几分钟后，终于叹了一口气，爬起来。<br/><br/> 想到周毓玲以前跟他说的，牛奶可以助眠，于是想去楼下拿瓶牛奶。<br/><br/>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时屿的卧室门下有亮光。<br/><br/> 时屿也没睡？<br/><br/> 夏栖鲸有点惊讶。<br/><br/> 时屿是一向生物钟准时的，以前十点半都能准时入睡，现在都将近深夜一点了，灯怎么会还亮着？<br/><br/> 时屿似乎也听到他的脚步声，两三秒后，过来开了门。<br/><br/> 时屿穿着灰色长衣长裤，也许是灯光黯淡柔和的缘故，整个人笼罩在淡淡的阴影里，显得很柔和：“还没睡？”<br/><br/> 夏栖鲸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回事，做完题越来越精神，脑子安静不下来。”<br/><br/> 时屿笑了：“做题做兴奋了是这样的，说明你动了脑子，也开始习惯做题的频率了，这就是进步的前兆。”<br/><br/> 夏栖鲸有点惊喜：“是这样吗？”<br/><br/> 时屿：“嗯，现在有没有觉得，攻克难题其实很有意思？本来不会的题目，弄懂之后，带来的成就感会瞬间让大脑分泌出多巴胺，带来兴奋感，所以才会睡不着。”<br/><br/> 夏栖鲸似懂非懂，点点头。<br/><br/> 这是他上大学之后，第一次感觉到学习的充实，甚至有种高三时为了目标而奋斗的满足感了。<br/><br/> 夏栖鲸压抑着笑容：“那你呢，你是为什么睡不着？”<br/><br/> 时屿迟疑了一下：“要听实话吗？”<br/><br/> 夏栖鲸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实话不实话的，敢情你本来还打算编个理由？”<br/><br/> 时屿：“嗯。”<br/><br/> 夏栖鲸：“那你说说，本来打算编的理由是什么？”<br/><br/> 时屿：“因为睡觉前喝了一杯茶，浓度太高，心跳得有点快。”<br/><br/> 夏栖鲸：“实际上呢？”<br/><br/> 时屿苦笑，揉了揉后颈，道：<br/><br/> “你有没有觉得，周围有点冷。就好像，房子里忽然开始下雪了一样。”<br/><br/> 第41章信息素失控<br/><br/> 夏栖鲸这才感觉到，周遭冰冰凉凉的，的确不像是夏天该有的温度。<br/><br/> 他原本以为是空调的冷风从门缝漏出来了。<br/><br/> 这样看来……<br/><br/> 夏栖鲸下意识退后一步：“你……你信息素又爆发了<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br/><br/> “大概，谈不上爆发，”时屿揉着后脖颈，有些疲倦地说，“我感觉到有轻微的凉意从脖子后面蔓延出来，断断续续大概有半个小时了，没有继续扩大，没有爆发成那天那么严重，但也一直没有消失。”<br/><br/> 夏栖鲸：“类似尿频尿急尿不尽？”<br/><br/> 时屿：“……”<br/><br/> 夏栖鲸：“对不起，活跃下气氛。”<br/><br/> 夏栖鲸又道：“那，要不要吃抑制胶囊？”<br/><br/> 时屿摇摇头：“上次医生说，少部分信息素泄露的话，要试着用身体控制它，不能乱吃抑制胶囊，很可能会产生抗药性，也无助于训练身体反应。”<br/><br/> 夏栖鲸：“那你试着控制下？”<br/><br/> 时屿苦笑：“我要是能控制，就不至于躺在床上这么久睡不着了。”<br/><br/> 夏栖鲸站在他面前一米左右的地方，也能感觉到寒意慢慢侵袭上来了。<br/><br/> 如果刚才只是轻微的凉意，待在一起的时间越久，越能感觉到那凉意底下真实的冰寒，由下而上，慢慢爬上脚踝，冰冷彻骨，森然驻扎。<br/><br/> 在寒气包裹下的时屿，想必比他更加难受。<br/><br/> 按照夏栖鲸的性格，以前如果遇上这种事，一定毫不犹豫就帮忙了。<br/><br/> 但是……<br/><br/> 一想到上次的遭遇，那车祸现场般的展开，夏栖鲸恨不得拔腿就跑了。<br/><br/> 脚刚挪了一下。<br/><br/> 时屿慢悠悠地开口了：“等会儿有空吗。”<br/><br/> 夏栖鲸：“？”<br/><br/> 时屿：“帮忙打个电话给市殡仪馆，没人接的话，就打110。”<br/><br/> 夏栖鲸：“？？？”<br/><br/> 时屿摸了下自己的额头，用做学术研究般干巴巴的口吻道：“体温应该，快降到36度以下了，再持续一个小时，就可以喊人来收尸了。”<br/><br/> 在他震惊的目光下，又补充了一句：“不及时处理的话，会有尸斑，气味太大了。”<br/><br/> 神态自若，语气平淡。<br/><br/> 仿佛真的只是在叙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br/><br/> 夏栖鲸：“……够了，不好笑。”<br/><br/> 他认命地把脚收回来：“算了，去你房间……我教你。”<br/><br/> 控制信息素这件事，和其他生理现象一样，不需要教。<br/><br/> 大部分alpha和ga在十三四岁的时候初步发育，腺体初步成熟，开始断断续续散发出信息素，最初的时候可能会有控制不好信息素、导致信息素泄露的事情发生。<br/><br/> 随着与身体的契合程度增加，自然而言就能对信息素控制自如。<br/><br/> 说白了，这是生物的本能，没有所谓一二三四的程序设定。<br/><br/> 因此当夏栖鲸真正在沙发上坐下来，思考该怎么教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到头绪。<br/><br/> 他的手无意识地搭在沙发边缘，手指微动，突然碰到了什么潮湿的东西。<br/><br/> 扭头一看，居然是冰块。<br/><br/> 两三块冰块散落在沙发上，边缘已经融化成了水，渗透到米色沙发的布面下方。<br/><br/> 夏栖鲸：“这是？”<br/><br/> 时屿抿了抿嘴，道：“用来，控制信息素的。”<br/><br/> 夏栖鲸：“？？？”<br/><br/> 时屿有点难以启齿：“因为不知道怎么样可以控制信息素，就把能尝试的办法都试了……冰块，创口贴，毛巾，广口瓶，都试过了，没有用。”<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