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班儿了，我也没别的事儿。”<br/><br/> “方便替我联系一下业主吗？我想问问看对方愿意不愿意转手，价格方面好商量。”说完秋实又补充道，“我也知道希望不大，但没试过总是不甘心。”<br/><br/> 姑娘没想到这位客人一门心思就认准了2号楼的501，这事儿可真够怪的。不过她刚开始实习那会儿，也算见过不少世面。<br/><br/> 有带着小三儿来买房被老婆抓包，当场干架的；有婚没结成，定金退不了就要砸售楼处的；还有号称自己是某某领导的亲戚，非得嚷嚷房价必须打五折的。这么一比，眼前这个帅哥提出的要求也不算特别匪夷所思了。<br/><br/> 她想了想，决定说实话：“先生，其实整个疫情期间房价一直都在阴跌。说不定……业主还真乐意出手呢。送佛送到西，房子我都带你看了，就顺便帮您问一嘴得了。”姑娘一面说，一面利索地抄起电话按照系统里的记录播出一串号码。<br/><br/> 接通后的嘟嘟声传来，夹杂着电流的动静，合伙在空气中留下一阵阵颤栗。等待的感觉让秋实莫名紧张，如同临刑。<br/><br/> 过了老半天，电话终于被人接起，随即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br/><br/> “喂？”<br/><br/> 第94章好好的<br/><br/> 香港上环X记海鲜酒楼。<br/><br/> 张Sir和徐明海刚一落座，后者的手机便开始哆嗦。徐明海一看来电是冯源，知道是生意上的要紧事，于是赶紧接了起来。<br/><br/> 偏这时，他另外一只手机也凑热闹似的“铃”个不停。徐明海见是个陌生号码便顺手丢给张Sir，让对方帮忙接一下。<br/><br/> 由于张Sir这几年持续不断地被徐明海骚扰，普通话练得愈发不错。他信心满满地按下接听键。<br/><br/> “喂？”<br/><br/> 那边说了什么，张Sir嗯嗯啊啊了一阵，答了句请稍等便捂住手机收音的位置冲徐明海说：“有人想买你北京乜公馆的屋。”<br/><br/> 电话里的冯源还在叨叨个没完，徐明海只好使劲跟张Sir摆了摆手。<br/><br/> 张Sir于是替他拒绝道：“暂时不考虑出售，不好意思啦。”<br/><br/> 半晌，他又对徐明海说：“人家讲钱好商量，只要你肯开价。喂，我都有些心动。你要不要考虑看看？”<br/><br/> “我考虑个鬼，那可是我的婚房。这么有钱，买新的去啊，跟我这儿较什么劲？”徐明海紧接着就做了个杀鸡儿抹脖子的手势，示意张Sir赶快挂。<br/><br/> 张Sir无奈，只好再次回绝对方。最后两厢都收了线，徐明海踏实坐好开始点菜。<br/><br/> “我真的服你。”张Sir长叹一声，“香港才解禁就跑来。邮件和电话里又不是不能讲。”<br/><br/> “我一北京来的我怕什么？”徐明海十分潇洒地跟张Sir碰杯，“咱一对儿难兄难弟，先庆祝一下劫后余生。来，饮胜！”<br/><br/> 一杯冰凉的生力啤酒被张Sir灌进胃里后，坦言：“讲真，我这把年纪从没见过满街的人全部戴着口罩的样子，好恐怖。”<br/><br/> “可说呢。”徐明海点头，“平时动不动就堵得跟王八蛋似的的北京二环路，忽然就空了。开车的时候我就在想，我可不能死，果子还没找着呢，到了阎王殿我也得撒腿跑回来。”<br/><br/> 张Sir被他逗笑：“衰仔，快touch?wood！”<br/><br/> 菜陆续上来，其中一道是徐明海最爱的避风塘炒辣蟹。他每次点的时候都想，也许下回就能带着果子一起来吃了。就如同这些年里，他去到任何风景优美的地方，见到任何好玩儿的东西，总想要第一时间和对方分享。<br/><br/> 正如九爷说的，只要俩人心不散就还是伴侣。徐明海拿这句话当真理。<br/><br/> “香港这次确诊病例1755人，死了300人，剩下都康复出院了。”张Sir说，“我动用关系都查过了，真的没有他，你放心吧。”<br/><br/> 徐明海郑重其事地给对方敬酒：“多谢，这几个月全靠你帮忙，我才<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不至于被困在北京干着急什么都做不了。”<br/><br/> “哎，可阿叔不是故意要泼你冷水，还是当年那句话，也许他根本就没在香港。”张Sir叹气，“你年纪也不小了，找了他这么多年，又花了不少钱在这上面。有没有想过要收手？”<br/><br/> 徐明海缓缓咽下一口酒：“也不是完全没想过……六年，每天白天一个太阳，夜里一个月亮地就这么熬着，有时候也觉得孤单寂寞。可如果你让我现在放弃，我整个儿人立马就得废了，一点儿奔头儿都没了。张Sir，’奔头儿’你懂吗？”<br/><br/> “懂，就是人生目标，target喽！”张Sir很上路。<br/><br/> “对，”徐明海笑，“不枉这些年我拿你当心理医生看。”<br/><br/> “喂，心理医生收费很贵的！”张Sir开玩笑，“听说一个钟头要七八百块港币，吓得我每天心态都超正，生怕哪天这个钱被人家赚走。”<br/><br/> 徐明海哈哈一阵，继续袒露心声：“我每次来这边，都像是离他近了一些。这种感觉没逻辑也不讲道理，可我就是知道。”<br/><br/> “你啊，简直就是九二神雕侠侣之痴心情长剑！”<br/><br/> 张Sir感叹完，俩人再次碰杯，无限唏嘘尽在不言中。<br/><br/> “对了，生意上怎么样？受不受影响。”张Sir问。<br/><br/> “说不受影响肯定是假话，但摊位是我自己的，损失总比那些租户小。我还给他们免了3个月的租，大家共进退。”<br/><br/> “够义气！”张Sir赞道。<br/><br/> “说起来，还要多谢你当年的点拨，我才敢借钱一口气买下20个摊位。”徐明海提起旧事万分感慨，“不过经过这次疫情，在家闭关了几个月我又有了更深的体会。”<br/><br/> “怎么讲？”<br/><br/> “我无聊冲浪时看到一些帖子，原来现在有的年轻人会上网买各种好玩儿的东西，包括衣服鞋帽，价格极度透明。”徐明海轻轻捏着啤酒罐，“我老是觉得……这可能会是未来的大趋势。如果全国物流再能发展起来，那么一批从工厂进货，二批三批再进行本地分销零售的经营模式，迟早会被打破。”<br/><br/>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张Sir问道。<br/><br/> “具体的想法还没成型。况且互联网我也不太懂，目前也就只能靠嗅觉上敏感些才能不被时代的洪流拍死。”徐明海笑，“至少，我得确保自己找到我们家果子那天整个人都是风风光光的，才好重新追他。?”<br/><br/> “没戏，”售楼处的小姑娘放下电话，“那边儿挺强硬的。”<br/><br/> 电话里的人声不小，秋实隐约也听到了，是广东腔。如此一来，他也就彻底死心了，总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秋实于是再三道谢。<br/><br/> “嗨，没事儿，我……”<br/><br/> 姑娘话还没说完，忽然闪来一个西服革履的中年男子。对方不服不忿的气息非常浓重，那架势一看就是领导。<br/><br/> “单雯，我刚才在大堂没看见你，嘛去了？”<br/><br/> “胡经理，我带客人去看房了。”姑娘赶紧找补，“这位秋先生对咱们的楼盘很感兴趣。”<br/><br/> “你好。”秋实主动伸手。<br/><br/> 可惜眼前这位胡经理并没有想要寒暄的意思。他把什么秋先生夏先生当空气，继续瞪着姑娘：“我刚才可在经理室的电话里听见了。单雯，你私下联系业主是骚扰行为。咱们这里是正经八百的房产销售中心，不是街边儿的黑中介。你还<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