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累下来的信任和感情也都烟消云散了,他那种性格,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走近?与其这样,我宁可他生刚才的气揍我个半死,也不要看着他一次次经受这样的折腾。<br/><br/> 幸好闷油瓶失神的时间很短,被我这一喊,立刻回过神看了我一眼,轻声道:“让我静一静。”<br/><br/> 我点点头接过手电,他坐到了一边,抽出那古剑不知在琢磨什么。闷油瓶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想做什么一直都我行我素,不会把自己的感受和要求说出口。搞的他现在这么一说,我就更没理由扰他清净,只好转身也去研究那陶罐。<br/><br/> 这罐子相当巨大,几乎有一人高,但这个尺寸非常不符合逻辑,因为烧制这样体型的器物,窑炉的开口必须非常大,而这么大的窑炉要晚好几千年之后才被造出来。<br/><br/> 罐子离地一米左右的位置上,刻着一圈连贯的图画,这个高度还就只能跪着看,视线才能平视。我和胖子绕着看了两圈,没太明白这些刻出来的图画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这一组画面笔触非常简单,很多都是由几何图形构成。<br/><br/> 有一段位置上全是错错落落的竖线,竖线下方又刻着很多条平行的横向曲线,曲线间好像用□□一样的工具凿了密密麻麻许多点,看得我莫名其妙。<br/><br/> 后面的画面稍微形象一点,一个带着王冠的人双手向天,身边同样画满了横向的波浪线,之后这个人物又出现了许多次,应该代表着部落首领的身份。<br/><br/> 这个首领很有意思,再次出现时,王冠就会多一个装饰,好像一直在加官进爵,越到后来,装饰越多,首领也被压弯了腰,而围绕在身边的波浪线也渐渐都变成相互交叉的直线。<br/><br/> 这首领的最后一张图,一个人头蛇身一样的东西从跪到在地的首领身上飞起来,瞧着怎么都像灵魂出窍,我于是又绕过去看胖子这边。<br/><br/> 胖子这半边的画面好理解的多,一群人膜拜着从水中腾空而起的人头蛇身的生物。这东西身上还骑着一个人,顶着一头狮子似地鬃毛,这个人的造型和良渚出土的玉琮刻画的人像就有点相似了。<br/><br/> 胖子问我:“小吴,你瞧出什么来没?我看这画没什么特别啊?”<br/><br/> “大概是神化了首领的出身。”我看到之后的画面都描述了一些特殊的仪式,就指着其中的一幅,“你看这里,这水里出来的东西,你觉得像什么?我看他们是把那种人面鱼当成龙,作为祖先的起源在祭奠。”<br/><br/> “不是祖先,是恶鬼。”闷油瓶已经恢复了常态,走过来道,“或者说,曾经是祖先,最后成了恶鬼。”<br/><br/> 第23章<br/><br/> 我和胖子大眼儿瞪小眼儿,闷油瓶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我们两个都没听明白。但他的这个说法我很难接受,华夏文明是非常尊敬祖先的,就算相传祖先是个什么稀奇古怪的动物,后人也多半会把它神化。<br/><br/> 按照闷油瓶的说法,人们祭拜着、祭拜着,就把先人从神位上拉下来,然后还要当成恶鬼,这太不可思议了,完全有悖于我以往的认知。<br/><br/> “不会吧!这不成了大逆不道?”我站起身问,闷油瓶没答话,俯身查看了一下那只被打开的蟞王罐。<br/><br/> “你计较这么多假道学干嘛!”胖子损我:“天真无邪小同学~那粽子还不都是老祖宗,它要跳出咬你,你难道还要讲什么孝道,说‘爷爷请咬屁股上,那儿肉多,别蹦了您牙’不成?”<br/><br/> 我冲胖子皱眉,说:“先祖崇拜和粽子是两码子事儿!”<br/><br/> “你管它是几码子事儿嘞。神仙还是恶鬼,这都几千年前的东西了,咱们倒斗的考究个屁啊!”胖子说着,冲闷油瓶问,“小哥,这一罐子蟞王可不闹着玩的!咱们赶紧出去才是正紧!”<br/><br/> 闷油瓶起身,道:“蟞王被放出来,这洞里恐怕有血尸。”<br/><br/> 我听得一阵寒战,但又有几分奇怪,蟞王不是有剧毒一沾就死么?大奎那惨样,我到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呢。难道说人中了蟞王的毒之后,也会<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变成血尸?那大奎也好,魔鬼城里阿宁那支队伍也好,岂不都成了血尸?<br/><br/> 我向闷油瓶提出了疑问,虽然没抱什么希望,但他居然回答了。<br/><br/> “蟞王钻进人脑,就会起尸。不过墓里的东西只要太阳曝晒,尸气散了都不足为害。”闷油瓶说着便朝着罐子后方走去,那里是一片鲤鱼背一样的石峰,一条细细的小道修在石脊之上。我和胖子听他这么说,不敢耽搁,忙跟了上去。<br/><br/> 这血尸和蟞王比起来,好不了几分,只不过闷油瓶杀起血尸来,那叫一个熟门熟路。可我边走边寻思着总有点悬乎,这洞里不见阳光,又死过好几个人,那可就不只一只血尸!<br/><br/> 我打了个寒颤,忍不住警惕地巡视四周。我们走的这条路极其简陋,只在石脊上人工砍了一道道刻痕,我这边紧张地四下打量,差点把胖子从石梁上挤下去。<br/><br/> 胖子一把拽着我,骂道:“小吴,你得了什么失心疯,准备刀口上跳伦巴是吗?”<br/><br/> “我这不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提高警惕嘛!”我拉着胖子保持平衡,“这地方不只死过一个人,待会要是出来四个血尸咋办?”<br/><br/> “小吴你个乌鸦嘴!”胖子呸一声:“还四个血尸,你给人家在洞里凑一桌麻将吗!”<br/><br/> 我们此时沿着石脊已经走了好几百米,前方豁然开朗,闷油瓶停了下来,转身说:“很走运,有人替我们清了道。”<br/><br/> 这不好事嘛,换我高兴还来不及,可我却从闷油瓶没有表情的脸上看出一丝淡淡的悲伤?虽然他笑得时候原本就少得可怜,可我什么时候搞得这么文艺敏感了?<br/><br/> 胖子抢上一步,越过我看了看前方,倒抽一口凉气儿,叹道:“他娘的,这可够惨烈。”<br/><br/> 我听这话有点不对劲儿,上前一看,也不禁无言以对了。<br/><br/> -----------------<br/><br/> 眼前是三具纠缠在一起的尸体,肩部以上已经烧成黑色,三颗头颅都成了焦碳,其中两具残躯浑身□□,表皮暗红发紫,看上去像风干之后皱起来的柏油一样。<br/><br/> 被死死卡在中间的这个人,衣衫破碎,腰上拴着安全绳,只剩下十几公分长,断口切得一刀齐。他的身体被撕裂开好几道破口,从伤口处腐烂开去,豁开折断的肋骨处穿出紫黑的指骨。<br/><br/> 胖子走上前,摘下头灯,鞠了一躬:“这位兄弟,够爷们!胖爷我敬你!”<br/><br/> 我心口发堵,说不出话来,之前在云顶天宫和塔木陀蛇沼看到过不少人惨烈的死状,可都没现在这样难受过。我们这行是十足的捞偏门,下了斗,脑袋就拴在裤腰带上,人为财死的事太平常了,可要是普通人遇到血尸这玩意儿,没被活活吓死就不错了。<br/><br/> 眼前的三个人分明就是勘探队的成员,先下洞探查的两名队员大意打开陶罐,中了蟞王的招成了血尸,后边下来援救的队员被血尸缠上,就亲手割断了安全绳。<br/><br/> 我捡起脚边一团炸成爆米花样子的东西,是一个瓦斯炉的燃料罐,这恐怕是那人手头上唯一的武器,爆炸的气浪把铝罐像纸片一样撕裂,翻翘起的铝皮粗糙而冰冷。<br/><br/> 我把炸穿的罐子放到遗体的脚边,脑子里几乎能回放出当时的情景,忍不住唏嘘。如果换成是我,恐怕还不够这胆量和决绝。<br/><br/> “胖子,要是我哪天也变成这样,你就立马一枪崩了我。”<br/><br/> “阿呸!你他娘就是嘴贱!老子最看<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