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三人。他们调查很久，只能再次改变思路，转移目标。<br/><br/> 如果柯凡真的是杀人凶手，那他可真是老手在 Yi-n 沟里翻船，看走了眼。<br/><br/> 案子的总负责人由省里下派，看着比老程还要年轻。据说是个立功无数的刑侦奇才，此时也在单向玻璃背后观察着柯凡的表现。<br/><br/> “我，我不知道。”说到这里，柯凡脸色非常惊恐，明显是在遮掩什么。<br/><br/> 审了一会儿，柯凡虽然看起来不堪一击，但口风却意外地紧。<br/><br/> 当然这也是因为老程本也就没有用其他手段。<br/><br/> 墙壁上的指示灯亮起，老程中断了审讯，走进隔壁的观察室。<br/><br/> “这样不行，你问不出什么东西。”上头下派的负责人说。<br/><br/> 老程解释道：“死者姜苟是个犯罪分子，有强 Ji_an 、迷 Ji_an 的案底。顺着这条线牵出来的受害者和其他两个死者还都沾带点儿关系。这很明显了吧老大，这三个人就是个团伙。死了也指向是被寻仇或者和下线分赃不均，这孩子哪里有这个本事？”<br/><br/> 负责人冷静地说：“我有线人，他也许不是主犯，但一定知道内情。现在所有具有作案时间和条件的嫌疑人我们都已经排查过，只有他没有不在场证明，而且他说不出怎么回的家。”<br/><br/> 老程瞪大眼睛：“难道你想找他当替罪羊？！”<br/><br/> 负责人微微一笑：“不，我希望他能说出背后主谋。”<br/><br/> 柯凡在审讯室等着，椅子是有靠背的，但他不敢倚着。他感觉自己在被审视，他没找到屋里哪有摄像头，但被监控的感觉非常明显。<br/><br/> “咔”，门从外面被打开，阿言在柯凡震惊的眼神中走进来。<br/><br/> “那个鬼终于不跟着你了。”阿言慢吞吞地坐下，“只要配合，你就不会有事。”<br/><br/> “你！”柯凡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怎么这桩案子莫名其妙地就查到了他的身上。<br/><br/> 与其说生气，不如说他感到非常失望。本来柯凡是理亏心虚的一方，看到阿言之后愤怒盖过了其他情绪，反而腰板硬起来。<br/><br/> 何况在这个孤立无援的环境里阿言也算是熟人了，虽然他在自己的对立面。<br/><br/> 柯凡生气地说：“你明知道我没有害人，为什么要跟警察诬陷我？”<br/><br/> “你没有害人吗？这些人的死，跟你没有关系吗？”阿言脸色也不好看，他嘴角有点破皮，大夏天穿着高领的衬衫扣到最顶上，眼窝下一圈乌青。<br/><br/> 说着，他把刚刚那一摞照片又细细摊开，逼柯凡去看小希和吴刚等人死去的惨状。<br/><br/> “这个小男孩死的的确惨，身中九十九刀，脸也刮花了。赤 L_uo 着陈尸街头，到最后一刀才咽气。”阿言看柯凡别过眼不肯去看照片，沉声给他详细描述，“到现在怨气缠绕，魂魄还在那一亩三分地，夜夜萦绕不去。”<br/><br/> 柯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眉宇间有不忍神色。<br/><br/> “柯凡，我知道你不是坏人。无论是人是鬼，做错事总要付出代价。只要你配合我收了那东西，我会马上为你脱罪。”阿言乘胜追击道，“我查过你的履历，清清白白，鬼迷心窍背上一辈子的案底，值得吗？”<br/><br/> 阿言也是孤注一掷，他被叔叔带回去之后左思右想，内心责任感终究是无法放任这个鬼肆意害人。<br/><br/> 他叔叔畏惧厉鬼，怕连累家族不肯帮他。阿言没有办法，只能去求那个他最不想求的人，从柯凡这里入手，并付出了相当的代价。<br/><br/> “警察一定能查出来，这些人，他们根本就该死。”柯凡双手在手铐中握紧，直直看着对面的阿言，目光坚定，“他是为了救我才这么做，我不认为他有错。横竖一条命而已，我要是被枪毙了，正好也化个冤死鬼和他生生世世在一起。”<br/><br/> 阿言感到莫名其妙：“柯凡，你是不是疯了。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鬼的话能信吗，我这辈子见过无数被鬼花言巧语哄骗<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的人，但是都不至于送命的地步。你真的以为他会为了你好好过你想要的日子吗，这种鬼目无法纪心狠手辣，我说句不好听的，你以为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和你生生世世？你不觉得这话说得可笑吗！”<br/><br/> 柯凡心里是真的这么想，他想起刚见到蒋鸿羽，他的实体还不能随意聚集的时候。<br/><br/> 想起后来因为 Yi-n 差阳错，被蒋鸿羽伤害后，自己的血液令他有了轮廓。他不再只是个影子，终于成为走在自己身边有重量的温热肉体。<br/><br/> 和蒋鸿羽在一起过日子的时间并不久。<br/><br/> 他很平庸，但蒋鸿羽也没什么大本事。<br/><br/> 柯凡认定了这个灵魂，管他是人是鬼。<br/><br/> 一个可怜人，一个倒霉鬼，不相配吗？<br/><br/> 柯凡冷笑起来，倒是有蒋鸿羽的几分气度：“我可笑不可笑用不着你操心，你眼里容不得沙子，为什么没有在他们害人的时候冒出来阻止？那些被他们毁了一生的人，怎么不见你们去伸张正义。如果不是蒋鸿羽，我早就完蛋了，死了！如果我成了被害的那个冤魂，你会不会也想方设法把他们抓起来，让他们得到惩罚啊？！”<br/><br/> 阿言哑然失声。<br/><br/> 人间犯错自有人间的规矩。<br/><br/> 他知道那几个人有罪，但这和放任厉鬼害人是两回事。<br/><br/> 若不是那个鬼身上戾气太重，造成了三人死亡两人重伤，触及到他的底线，他也不想管。<br/><br/> 如今被柯凡这样冷言质问，他倒一时说不出什么话。<br/><br/> 阿言正在苦思措辞，审讯室的灯忽然闪动起来。 Yi-n 风阵阵，四周的墙壁传来若隐若现的破碎声响。<br/><br/> 两人所在的位置从地板开始裂缝，桌子也剧烈震动，阿言连忙站起来，警惕地看着四周。<br/><br/> 柯凡双手上的手铐松动，双双裂开掉落。一双 Yi-n 冷的手臂从背后揽住他的身体，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因为强压着愤怒而微微颤抖。<br/><br/> 阿言心知不好，但他既然敢来，就做出了可以脱身的万全准备。<br/><br/> 谁知蒋鸿羽并没有向他发难，他抱着柯凡，就在阿言和单面玻璃背后的所有人众目睽睽之下迅速消失了。那凳子翻倒在地，单面玻璃砰然炸开，观察室里的人猝不及防，有几个反应慢的小警员来不及躲，被刺伤了脸。<br/><br/> 场面一度混乱不堪，阿言站在那里，盯着地板上的裂缝。忽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扯住衣领，几乎是双脚离地地被带到走廊里安全的地方。<br/><br/> 省里下来的负责人比他高一头，把他圈在怀里皱眉检查着：“没事吧。”<br/><br/> 柯凡趴在蒋鸿羽怀里，耳边风声猎猎作响，他反 Sh_e Xi_ng 地闭上眼睛，平静下来时已经到了自家卧室里。<br/><br/> “你没事吧，你的白头发。”他问道。<br/><br/> 蒋鸿羽不回答，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床边，单膝跪在地上，捧起柯凡肿得高高的右脚。<br/><br/> 他动作无比轻柔，似乎在抚 M-o 初生的小鸟翅羽，在轻触天边夕阳。<br/><br/> “怎么回事，你怎么手这么凉啊？”柯凡心思细腻，察觉到不对劲。他心急往前挪了挪，结果扯到脚踝倒吸了一口气。<br/><br/> 蒋鸿羽按住他支在床沿的手，柯凡顿时就不动弹了。<br/><br/> 因为他看到蒋鸿羽慢慢抬起头来，一脸悔色，眼圈微红。<br/><br/> 蒋鸿羽哭了。<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