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想过父王吗?想过从她肚子里掉下来的自己吗?<br/><br/> 可是事实上,他的双脚就像被钉住了一样,动弹不得。直到外面传来响动,他才恍然惊觉,朝后望去。<br/><br/> 他们说,王爷从宫里回来了。<br/><br/> 他们说,王爷一回来就往王妃那里去了,王爷王妃的感情真好啊。<br/><br/> 感情好吗?呵呵。季淮墨拔腿就往秦氏居住的院子跑去,等到在门前站定的时候,却踌躇了,他想,不能现在进去,以免打草惊蛇。<br/><br/> 于是,他收敛了气息,待在门口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喝下了那杯有猫腻的茶。<br/><br/> 眼睁睁地看着母妃巧笑嫣然,柔弱地倚在父王的怀里,仿佛两人真的是一对一起走过二十年的恩爱夫妻。<br/><br/> 最后,看着父王亲了她的额头一下,就放开她,转过屏风,打算从后门出来了。季淮墨忙绕过房间,到回廊那堵着他。<br/><br/> “父王!”<br/><br/> 季延急匆匆的脚步突然一顿,“淮墨?这个时间点你怎么会在?”<br/><br/> 他不是应该在当值吗?<br/><br/> “我请了假。父王,陛下想在晚宴上对你们不利,母妃是帮凶。”季淮墨之所以敢在公共场合明目张胆地开门见山,对季延点明此事,就是笃定季氏别院现在已经是他的地盘了。<br/><br/> 自从他当上太尉之后,每天府上都在筛选可靠的人进来做仆从。他们不需要有别的本事,只需要绝对的忠诚。<br/><br/> 而关于王妃从冀北带来的那些人,季淮墨在拿到纸条之后就顺便让人把她们都控制起来了,只不过王妃本人还不知道而已。<br/><br/> 他本以为,自己说出这句话,父王会是一副震惊加痛苦的样子,可是没料到,自己看到的却是“平静”,令人害怕的“平静”。<br/><br/> “我知道。”他说。<br/><br/> “你知道?”季淮墨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句。<br/><br/> “那你还喝了那杯茶?”<br/><br/> 冀北王不答,只是默默地顺着回廊往前走去。良久,才复又开口,“如果晚上真是鸿门宴,你可有什么办法助为父脱困?”<br/><br/> “……”季淮墨的头脑在这一瞬间快速转动了起来。<br/><br/> 首先,他想到此刻离晚宴开始大概只有两三个时辰的时间,半天都不够,要任何布置都已经来不及了。<br/><br/> 其次,藩王和大臣一样,入宫都是要求解佩剑,去铠甲,战斗力大大减弱,更别说父王还事先喝了那种药。<br/><br/> 其三,就算明知道安平帝在酒里下了药,那他们不想喝也得喝。因为那是人家的地盘,有重兵把守,就他们几个人联合,压根突围不出去。<br/><br/> 最后得出结论,他们竟然只能“将计就计”,假装被软禁。<br/><br/> “父王,孩儿无能。”<br/><br/> “不,”季延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至于你母亲,不要去恨她。”<br/><br/> “为什么?!”<br/><br/> “她有苦衷。”<br/><br/> “什么苦衷要置你为死地?”<br/><br/> “墨儿,你现在不明白,以后就明白了。”<br/><br/> “……”季延很少叫自己“墨儿”,顶多叫叫淮墨,有时甚至连名带姓地叫。因为他觉得父亲就是要严肃,不适合这么“温柔”地称呼自己的儿子。<br/><br/> “我不明白……我是不明白。但我希望永远都不用明白。”<br/><br/> “但人总是要成长的。等你什么都明白的时候,就成功了。”季延想,自己的儿子这两年不在自己身边,竟然还这么“天真”,可见是被人保护得很好。<br/><br/> 可是这份保护,能够持续多久呢?<br/><br/> 季延不认为,皇家的人,真的有“情”这种东西的存在。不过,以后的日子,还要靠季淮墨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走下去。<br/><br/> 年轻人,不摔些跟头,永远都不会长大。<br/><br/> 就连自己,也是不知道摔了多少跟头之后,才练就了如今的“波澜不惊”。<br/><br/> 季延本以为季淮墨要在回廊跟<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自己继续争执下去,这样他们的时间真的要被用尽了。<br/><br/> 几个时辰,其实还是能做很多事情的。<br/><br/> 可是没想到,季淮墨竟然出乎意料地重新归于平静,他说,“我知道了。”算是揭过这个话题。<br/><br/> “我现在就联系秦朝,刺探大统领的态度。”<br/><br/> “这些事情你早就该做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br/><br/> “那我也给宫里传消息?”<br/><br/> “墨儿,你知道什么是激流勇退吗?顺势留在宫里是最好的结局,在没有搞定兵权之前,他不会对我们这帮老家伙怎么样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比他更早地搞定各路兵马。我现在把印信给你,从今天起,你就是季家二十万兵马的唯一首领,他们唯你是从。”季延将雕刻着海东青的半块黑色玉珏放到季淮墨手中。<br/><br/> 季淮墨慢慢摩挲着光滑的表面,觉得十分烫手。<br/><br/> “您小心,墨儿会帮您守护好铁骑军的。”这是同意了季延铤而走险的决定。<br/><br/> 他心里也明白,有时候取舍,是绕不过去的一道坎,只是,始终都不愿承认罢了。<br/><br/> 季延点点头,露出了他今天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随后与季淮墨擦肩而过。<br/><br/> 他还要回去准备,要以最好的状态赶赴晚宴。<br/><br/> 当天晚上,发生了一件足以震惊天下的大事。<br/><br/> 七位王爷,入宫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br/><br/> 这可炸了锅了。<br/><br/> 谁都知道在这“削藩”的当口爆出这种事情,意味着什么?今上终于忍不住要下手了吗?<br/><br/> 可是这做得也未免太不漂亮了。<br/><br/> 第185章突然之变<br/><br/> 先不说这样做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就是真有理由将王爷们软禁在宫里,可他们的人马还在外头呢!难道就不担心他们反扑吗?<br/><br/> 但这样的言论,很快又引发了新一阵的反驳。<br/><br/> “投鼠尚且忌器呢。主子的命都在忍人手里捏着呢,就算要反扑也得掂量掂量。”<br/><br/> “你们懂什么?你以为收了兵权,圣人就会让王爷们活下来?左右都是死,还不如……”<br/><br/> 这话说得就有些大逆不道了。<br/><br/> 这世间也只有一个地方的人,才敢这样说还不会被抓。<br/><br/> 那就是珍珑阁。<br/><br/> 天下第一的珍珑阁,尽出天下名士。<br/><br/> 秦西听着这话,冷笑了一声。他人本就生得清秀好看,此时一袭简单的白衣,硬是给他穿出了弱不胜衣的柔弱之感,只引得在场读书人多看了几眼。<br/><br/> 他随意地倚在楼梯扶手上,一双勾人魂魄的眼睛一瞬也不瞬地注视着面前众人。<br/><br/> 如果季淮墨在此时,他大概会哼笑一声,嗤之以鼻,论“勾人魂魄”,谁比得上我家阿扬的桃花眼?<br/><br/> 只可惜,眼下的人只不过是普通的失意文人,他们没见过更好的,只觉得眼前这双眼睛,真的很好看,都快要将他们吸进漩涡里了。<br/><br/> 过了很久,才有人反应过来,“兄台是何人?之前从未见过你。”<br/><br/>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即将大祸临头了。”<br/><br/> “你这是什么意思?”<br/><br/>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白衣人一步步缓缓地走下楼梯,随意捡了一个椅子坐下来。<br/><br/> “你们以为,这号称\'天下白衣文人之居\'的内阁,说这些话就一定安<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