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而会安静一点。你懂吗？”<br/><br/> “为什么……”<br/><br/> “为什么？精神鉴定医师说，他有很强烈的自杀倾向，平时没表现出来，却会在你彻底松懈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br/><br/> “那你还敢让他一个人待在那里？！你为什么不扯他？为什么不……呜……”<br/><br/> “为什么不……因为这会让他流产！！！”<br/><br/> 杜笙几乎是嘶吼着说出这句话。<br/><br/> 他们两个一个人坐在一边，均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表情狰狞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打起来。<br/><br/>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br/><br/> 杜笙没办法强行把宋至诚从窗台上拉下来，因为这会让他剧烈运动。而他的胎儿不稳，一运动就容易流产。<br/><br/> 但孩子是宋至诚现在唯一的寄托了。只要有他在，宋至诚是不会真正跳下去的。<br/><br/> 你别看他现在懵懵懂懂，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什么都不知道。但实际上，他也是有自己的意识的。<br/><br/> 就在这时，方知意又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br/><br/>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是怎么上去的？他这么虚弱，为什么有能力爬到这上面来？”<br/><br/> 是啊，这都是为什么么？<br/><br/> 杜笙绝望地说，“我也想问这个问题。我不过就是……离开了五分钟时间而已啊……”<br/><br/> 谁也不知道这五分钟到底发生了什么。宋至诚一个现在走几步路都会喘的病人，是怎么拖着沉重的身子，爬上这么高的窗台，而且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br/><br/> 这到底是怎样的意志力？在他终于成功攀上的那一瞬间，他在想什么？是真的想到死了吗？<br/><br/> 此时，这二人的心里，同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造成宋至诚险些变成植物人的那场车祸。<br/><br/> 医生那时候也怀疑，这场车祸不是为了躲避追捕，而是蓄意自杀，并且他很有可能在之前就已经预谋好了。<br/><br/> 这就很可怕了。<br/><br/> 两人的后背，同时爬上了一层黏腻腻的冷汗。<br/><br/> 杜笙再也顾不得跟方知意废话了，他把可视屏幕往方知意怀里一塞，就从地上爬起来，撒丫子往外面跑。<br/><br/> 方知意快速跟着站起来，也想跑出去。但他忘了自己脚上的镣铐，所以很快自食其果，左脚绊右脚地摔倒在地。<br/><br/> 摔得十分难看。<br/><br/> 并且，他的脚腕好像是彻底扭伤了，使得他再也无力从地上爬起来，只能跟一条搁浅的鱼一样，不停地拍打着地面，却无计可施。最终他也只能伏在地上，痛哭失声。<br/><br/> 可视屏幕里的画面还在继续。<br/><br/> 宋至诚已经换了一首歌。这首歌在方知意听来，比刚才的童谣更为惊悚。<br/><br/> 因为那是一首摇篮曲。<br/><br/> 宋至诚在哄谁？他此刻看向何方？半空中是否隐藏着他们死去孩子的灵魂？否则，他为什么要痴痴地望着同一个方向，温柔而沙哑地唱着这首摇篮曲。<br/><br/> 孩子……孩子……其实这段日子，你一直在他身边，对吗？你是要来带走他吗？你要来带走你的父亲……<br/><br/> 你们都不要我了吗……孩子……阿诚……方知意在地上努力爬行着，他把手伸出去，像是要抓住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无力地落了下来。<br/><br/> “阿诚！！！”<br/><br/> “怎么回事？”<br/><br/> 执行员们破门而入，只能看见一个因哀恸过度，而趴地昏迷的方知意。他们把他拖回去，交给医生检查了一番，然后在他还没清醒过来之前，就把他扔回了他原本的牢房。<br/><br/> 方知意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始终没有清醒过来。在这期间，他大概是做了一个什么梦，时而癫狂，时而安静，唯一没变的就是，眼泪一直没有停止过。就像是要把身体里的水分全部都流出来一样。<br/><br/> 第186章崩溃的边缘（3067）<br/><br/> 方知意现在的确是不间断在做着与宋至诚有关的梦<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因此他陷在梦中不愿醒来。在梦里，他可以肆意穿梭十年前与十年后。他甚至“看”到宋至诚最后原谅了自己，两人带着孩子一同在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过着愉快的生活。<br/><br/> 宋至诚还是那么温柔，他会抱着襁褓在房间里踱步，轻声哼着那首童谣，偶尔抬头，看到自己从门口进来，便会笑得非常好看。<br/><br/> 方知意颤抖地伸出手去，想要保护那一抹微笑，却最终发现自己的手，竟然直接穿过宋至诚的头。<br/><br/> 他揉揉眼睛，再次看去的时候，却发现前面哪有什么宋至诚和孩子，只有一堵墙。<br/><br/> “啊！！！”<br/><br/> “人醒了。”<br/><br/> 方知意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时间竟不知道身处何方。等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他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嘈杂的空间，竟然就是医院的病房。<br/><br/> 怎么回事？他出来了？不在监狱了？<br/><br/> 不对！<br/><br/> 他艰难地歪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左手正被一个手铐，铐在床头的栏杆下。拥有丰富法律经验的他，马上就判断出，这是有人为他申请了保外就医。但是这整个流程走下来需要一定的时间，不可能马上就把他从监狱弄到医院来。<br/><br/> 所以他到底是昏迷了多久？又是谁为自己办的这套手续？<br/><br/> 是方言止吗？还是……杜笙……？说来可笑，方知意在云昌州混了这么久，到头来还是一个孤家寡人。<br/><br/> 或许曾经有一个兄弟，有一个真心为自己的爱人，但都被自己亲手搞丢了。<br/><br/> “阿诚啊……”方知意叹息着，眼泪便又不受控制地缓缓流了下来。<br/><br/> 他自动将其他人的讨论声隔绝在外面，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br/><br/> 为什么要醒来呢？他这样问自己。既然梦里这么幸福，那为什么不一辈子停留在那里面呢？<br/><br/> 方知意知道，现在的他，是一种逃避的心态，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要这样子想。<br/><br/> 如果不是为了活着赎罪，他甚至动了跟之前的宋至诚一样的念头，直接一死了之，因为这样，就不用面临诸多痛苦。<br/><br/> 生不如死……真的生不如死……<br/><br/> 他躺在铺着洁白床单的病床上，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如果不是眼珠子偶尔还会转动，真会让人以为他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br/><br/> 他的身体其实早在入狱的时候，就已经被自己硬生生地折腾坏了。如果不是想最后见到宋至诚的念头，在不断地支撑着他，他的器官早就应该出现不同程度的衰竭了。<br/><br/> 他真的很想见到宋至诚，于是便在某一天晚上，毫无尊严地哀求看守他的执行员，让他见他一眼，哪怕是照片也好。<br/><br/> 可是执行员异常冷酷，对他声泪俱下的要求，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甩开他的另一只手，说道，“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br/><br/> “求求你……让我看看他……我只是想确认他过得好不好……我、我不要求见他的真人……可是连照片或者影像都不行吗？”<br/><br/> “之前那人来看你的时候，不是给你看过影像的吗？在可是违规的。上次没追究，那是我们司长人好。这一次你想都不要再想了。”<br/><br/> “对，总之就送你两个字，‘没门’。不过我们大律师，闹的是哪一出啊？当初不是鼻孔朝天，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吗？现在怎么这么卑微了？还会求我们这些小人<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