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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4章 安排香饵钓金鰲
    风清扬不是隱居在华山后山,而是躲在华山后山。
    其中缘由,就在於当年的发誓的时候想的太简单,誓言太过於极端。
    “有生之年,决不再与人当真动手。”
    作为武林曾经响噹噹的人物,他当然不会说“不用手,用脚也可以”“杀一走狗尔,
    何有人哉”,在“人”“手”这些概念上诡辩。
    即便是曲洋,在发誓的时候都要顾忌到自身的生存。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要是犯我,尽力忍让之后不是还可以自卫吗?
    风清扬一句狠话,却让自己毫无迴旋腾挪的余地,
    夜间华山之上,玉宇澄澄,月明如水。
    华山院內的厨房门口拦著一只威风凛凛的大狗,正啃著三师兄梁发扔过来的一块骨头。
    “路司李为何让我们从山下买只狗回来?”梁发看著大快朵颐的狗子纳闷道。
    “这我哪里知道?”四师兄高根明道,“不过这样也好,今后值夜也好有个伴。”
    陆大有冷笑道:“这“狗———”哪里会安什么好心,江湖传言,他送给魔教圣姑一只狗,如今又送给我们华山派一只狗。这不明摆著的事情吗?”
    “五师弟,小心你的皮,要是让小师妹听到了,又会找你练剑,到时候可別怪我们不帮著你。”高根明笑道。
    梁发憨厚地点点头道:“老四说的不错,师娘专门吩咐过,路司李到华山后,要以礼相待,尤其是你五师弟,要收敛一下。”
    “我就不知道他哪里比得上大师兄”陆大有愤愤道。
    三更时分,大院中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狗叫。
    隨即,客房方向一阵笛音响起国朝但有学习乐器的,必定从笛开始。
    人不知其故,但却概莫能外。
    笛声始而寧静,旋律悠长,似是一日静静凝望著亭台楼阁,小桥流水。
    继而曲调忽然变得快捷而轻鬆,若游戏於水榭台前,池中戏水採莲,清荷摇曳,蝴蝶纷飞。
    这首江南小调,有个曲牌名叫做《柳摇金》。
    其中多敘男女之情,这一首道:
    【梅凋粉,柳摇金。
    微雨轻风敛陌尘。
    厚约深盟何处诉,
    除非重见那人人!】
    华山眾弟子纷纷惊醒,听了许久狗叫,又闻了路司李所奏的靡靡之音。
    这一宿,怕是难以入眠。
    路平放下笛子,启窗而望,秋风扑面,寒气袭人。
    华山派的大院之中,空荡荡的,寂静无声。
    风清扬当年是否说过“寧肯饿死,也不吃气宗之粟”之类的气话,现在已经无法考究。
    但他活到现在,总要吃喝。
    若说每天都在山下吃喝,但凡上一次玉女峰,就知道此说实在荒谬。
    玉女峰上,除了玉女祠,也没有別家寺庙道观,
    因此路平几乎可以断言,老头子这些年来,就一直在华山派中蹭吃蹭喝。
    不过,换个角度考虑,风清扬从未说过退出华山派,华山派也从未將他开革,他依旧算得上是华山派的耆宿。
    吃点华山派的,似乎也並不过分?!
    到了第二天清晨。
    吃早饭的时候,路平特意询问了高根明一番:“厨房可有所失?”
    华山四师兄茫然地摇摇头。
    他不是说没有,而是说不清楚。
    路平立即就给逗乐了,这位四师兄,平日里算盘不离手,看起来极其精明的样子,实际也就是装装样子。
    想想也是,岳不群怎么会喜欢精明的弟子。
    当日,路平前去朝阳峰。
    路平曾经以为的华山五峰,当世人其实只说华山三峰。
    此时的东峰,是由朝阳台所在的峰头、玉女峰、石楼峰一起组成。
    东峰道路陡峭险峻。
    手脚並用方可攀爬。
    路平和岳女侠到迎阳洞时,已经是大汗淋漓。
    定閒师太带著仪清、郑萼二人,还有陕西商会早已经在此等候。
    陕西商会的负责人是曹仲礼的一个堂兄,名曹登贤。
    路平上前,先和定閒师太见礼:“神尼辛苦。”
    定閒师太也合十为礼。
    眾人一一见过。
    迎阳洞新普洞主李来成道士笑容满面:“路司李来的正巧,八年前,我与王永载、李来德前去西安府白水县讲道,白水诸居士发大善心,筹资请工匠开凿此洞。歷时八年,今岁方才告成。”
    李道士打个问讯,笑吟吟说道。
    “司李所说论剑一事,我和李仙长商量多次,均以为在朝阳峰较为合適,时间仓促,
    便应司李之意,得到定閒神尼许可,已经开始动工。”曹登贤笑道,“李仙长这边刚刚完工,就连工匠都是现成的。”
    李道士也頜首:“观义不容辞。”
    眾人在迎阳洞中寒暄片刻,即登朝阳台。
    一路之上,云气未散。
    眾山之间的谷中,雾气瀰漫。
    东峰之巔,长满了高大的檜松。
    山风吹过,松涛此起彼伏,隱隱有丝竹、金石之声。
    路平忽然意动。
    细细聆听风声,山风触及山壁时,发出的是极强劲的呼啸、嘶吼之声,仿佛锋錚,金铁皆鸣。
    他只是呆呆的想了片刻,心中將秋声剑法演绎一遍,心念微动,便继续前行。
    一个並不大的观景台,是华山之巔难得的空地。
    工匠们正在平整地面。
    同时,在朝阳台旁边,建造一座观礼的亭台。
    在论剑之期,能够来到此处的,莫不是江湖上顶尖的人物。
    能够在此间观礼的,也是一流的人物。
    这其实是其次的。
    路平只是略略看了一下,和定閒师太商量一二,便决定按照原来的想法来。
    “司李似乎有心事?”
    “实不相瞒,襄阳双义祠一战之前,各派对论剑还有不少兴趣,双义祠一战之后,各派对论剑恐怕只是虚应故事。”
    几次华山论剑,五绝好列都算是一个层次的高手。
    但这次却大不相同。
    东方不败的表现太过惊世骇俗。
    就好比一个班的学霸,比起这个班级的第二名高出来百分甚至更多。
    如今学霸不到,第二名往后谈论自己的学习各派掌门好岁都要顾忌自己的面子。
    “阿弥陀佛。”定閒师太微笑道,“此处有一处奇险之境,司李何不往观之。”
    她说的奇险,是宋太祖赵匡胤输华山的下棋亭。
    东峰和下棋亭有铁索相连,不见路径。
    铁索靠著两侧的铁柱相连,不知道兴建於何时。
    这一头铁柱上刻著成化九年、成化十九年、弘治五年等字样。
    这是修復索道时所刻。
    曹登贤和李道长都已经是常客,便含笑看著路平等人过铁索。
    一帮江湖中人,都是练过轻身功夫的,但站在铁索之上,左右摇摆不停,两边的铁柱似乎有下坠之势,往下看则是万丈深渊。
    身体竟如同鹰一般、左右翻转方起来。
    此为鷂子翻身。
    几位姑娘走过去的时候,已经脸色煞白。
    路平经过时,不觉悚然。
    唯有定閒神尼,身形轻盈,步履稳健,如履平地,毫无惧色。
    路平心中讚嘆不已,精深的佛法有时候確实是有加成的。
    下棋亭颇为简陋,亭中石凳上有棋盘。
    “司李可有所感?”
    “畏惧!”
    路平笑了笑。
    传说韩愈当年过华山,贪恋风光,一路攀登,到苍龙岭时才觉察路险且绝。
    他不禁痛哭流涕,写了份遗书,扔到山下。
    为后来登华山的人嘲笑不已。
    定閒师太看著索道嘆道:“司李到华山,尚未去南峰。南峰有长空栈道,悬掛万丈悬崖峭壁之上,当年修建者,在山崖镶嵌铁钉,搭建索道,又铺设木块石板以通行。这等工程,看似简单,却是鬼斧神工,让人不由得不心生钦佩,非有大愿者,非有大智者不能为。”
    路平目光闪动,拱手道:“受教!”
    定閒师太摇摇头,看著三女忽然问道:“你们三人以为如何?”
    “我?”岳女侠笑道,“师伯之意,莫不是要路大哥有毅力,不可中途望而却步?
    仪清沉吟片刻道:“师父是否是说,论剑一事,如同搭建索道一般,需要有周密的计划,尤其是基础,需要扎实一些。”
    二人说罢,定閒微微点头,目光却注视著恆山小太史。
    郑萼微微皱眉,她目光温柔,圆圆的脸庞上掛著笑容,淡淡说道:“各派嫌隙根深蒂固,门户之见积重难返,『弥合』二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极其困难,然而一旦成功,就如用眼前的铁索一般,险象环生,也是造福后人的一件事情。”
    定閒师太合十轻颂佛號:“阿弥陀佛。”
    路平盯著郑萼,也不禁有些异。
    这小姑娘给自己的惊喜,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老尼曾经听前朝时华山圆明老人贺志真故事。四十多年间,在山上凿洞架桥,修建栈道,今日你我能够睹此奇观,多仰赖他的功劳。”
    在傍晚时分,路、岳二人才回到华山派中。
    在令狐冲和一眾华山弟子的注视中,二人閒逛许久。
    华山派四下都是松林。
    月亮从玉女峰山后现身,照耀在林木环绕的华山派院。
    万松林里夜萧萧,
    月影来时转寂寥。
    试看影从何处起,
    正东峰上水波摇。
    松林中月色碎影满地。
    时而大风忽来,巨大的声响如同响雷一般,风声在各个缝隙孔洞都发出激烈的鸣鸣声。
    似乎一场大雨在即。
    二人这才恋恋不捨回到院子中。
    风却在剎那之间停了下来,院中再次寂静无声。
    路平回到客房,演练起秋声剑法。
    今日体会华山之秋风,他更加明白了秋声之意。
    秋的凛冽,萧条,惨澹,肃杀摧败零落者,堪称一气之余烈。
    约莫三更时分。
    华山派的狗,果然准时叫了起来。
    路平微微一笑,取出长笛。
    一曲笛声,清音嘹亮。
    这一次依旧是江南小调。
    【你道是醉乡,又道是梦乡,也不似这等式乖张。
    (昨夜个)喜孜孜。灯下相亲傍。
    (今日里)假怪悍,堂上问行藏。
    (可是你)困腾腾全不记娇模样—】
    这个曲牌叫做《七弟兄》,嘉靖年间在江南很是流行。
    华山大弟子、代理掌门人令狐冲,醒来不禁一脸的黑线。
    “路兄这是何意?难道撩拨——小师妹一人还不够吗?””
    过了许久,笛声方才停了下来。
    华山派弟子们,辗转许久,才进入梦乡。
    路平忽然心头一阵悸动,稍瞬即逝。
    安排香饵钓金鰲。
    放下如此诱人的鱼饵,他都不信风清扬不会咬鉤。
    “阁下既然已经来了,为何不进屋一敘。”
    窗外的青袍老者,顿时证住了。
    他在华山上一住二十多年,吃了华山派二十多年。
    岳不群这个饭桶,愣是没有发现。
    不过,今年气宗不知道动了什么心思,竟然全员不在华山好几个月。
    这可苦了他。
    不得不到山下买些粮米,自己生火做饭。
    如今气宗弟子归来,尤其是这一次还带来不少酒,堆放在厨房之旁的储物间中,更加让他窃喜不已。
    但是.
    华山上竟然多了一只狗。
    区区狗子尔,虽然叫声烦人,还不能妨碍他什么。
    偏偏客房的方向,还有人和著狗叫吹起小调。
    这是多么熟悉的韵律啊。
    风清扬理在心中许久,却没有一刻忘怀。
    他昨夜聆听许久,在一个隱蔽的角落佇立许久。
    许多年过去了,有些伤口可以掩藏,却不能痊癒。
    今夜,想不到又是同样的情况。
    他就想看看,莫不是气宗请来了什么江南客人?
    他完全想不到,竟然有人能够发现他的行藏,
    “门开著,直接推门而入即可,我这里备有上等的武当道茶,极其的难得。”
    屋子里的人低声说道。
    “放心,无人会打扰这里。”
    风清扬又是一证,看下四周无人,岳不群那帮酒囊饭袋的弟子並不曾在这边巡视。
    他便取出一块青布,蒙在脸上,只露出一双眼晴。
    犹豫再三,方才推门而入。
    “你是什么人?”
    一个白须青袍蒙面老者,目光冷冽地盯著路平说道。
    “先生藏头藏尾,岂是大丈夫行径?”
    路平打量了一下风清扬,微微一笑,毫无畏惧之意。
    风清扬剑术神通又如何?
    恐怕他可以动手的,就是院子中那只新买的狗。
    他何惧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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