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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5章 大漠孤烟剑
    这些年来,由於日月教的控制和嵩山派的暗中收编,江湖散人中的骨干力量实际已经流失太多。
    诸如田伯光之类,也跟日月教下属帮派有著千丝万缕的联繫。
    桃谷六仙、不戒和尚夫妇、餛飩侠何三七、闻先生等等,也开始依託於帮派,甚至官府。
    一个江湖散人消亡的时代。
    一个江湖编制崛起的时代。
    莎萝坪。
    酒肆的招子大写“西风酒”三个歪歪斜斜的大字。
    “穆七那小子呢?”
    “掌柜的,小七说要拜二干道人为师,他青柯坪看擂是假,实际是找那位二干道人!”
    “这小七真是走火入魔,想当大侠,大侠是那么好当的吗?我们村子在华山下,什么时候出过一位大侠?”
    掌柜的脚嘆气。
    立刻就有酒保插嘴道:“小七真是愈发不像话了,掌柜的,你平日对他可太纵容了,这一次可不能偏心不管。”
    “小七才多大?你也休得扯臊,客人等著上酒!”
    这间酒肆就在莎萝坪两座擂台之间,生意非常红火。
    说书人说著《射鵰》话本,唱曲者高歌“华山论剑”,酒肆之中,豪客们擅拳授袖、筹交错。
    刚才一战,是江湖新崛起的散人“二干道长”和巫山神女峰铁老老一场大战。
    眾人依旧心惊不已。
    二干道人用的松风剑法,剑招凌厉,剑风激盪。
    若疾风吹过,松涛阵阵,一声声剑鸣嘶吼著,让人心悸不已。
    更加奇妙的其实是铁老老的剑法,比起衡山派剑法更加如梦似幻。
    “想不到青城山二干道长剑法竟然奇妙如斯!”
    “岂止是二干道长,就是铁老老,一套巫山剑法,也远非你我能敌。”
    “这二千道长极其神秘,传说他是青城耆宿,余沧海师兄弟,不想竟然如此了得!竟不在当日余沧海之下。”
    “兄台你千万不可提及余沧海,余沧海是青城阴乾,二干道长是青城阳干,
    听说道长一听提起余沧海是自己师兄的,就要出手打人。
    3
    眾人沉默片刻,便听一人笑道:“嘿嘿,当年余沧海的师父长青子,创下『三峡以西剑法第一』的名声,如今看来,松风剑法確实是不虚。”
    “喂,老头子,赶紧滚开,佛爷也要吃一碗酒。”
    一个身材高大的僧人,手持禪杖,闯入酒肆之中,指著一位青衫老者大声响斥。
    这老子面色如金纸,神情抑鬱,一看就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和他同桌的,是三位女子。
    身边的少女,有人立即认了出来,正是新·华山玉女岳灵珊。
    还有一位少女,圆圆的脸庞笑眯眯的。
    酒肆之人刚才暗中打听,已经知道这位是恆山的,並不算出名的“小太史”
    郑萼女侠。
    都是“五岳女”,都是和路司李关係密切的人物。
    还有一位黑衣黄带的女子,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
    目光却不停巡周遭眾位客人。
    眾人触及她的自光,莫不忙忙低头。
    日月教唯一的女长老,岂是好惹的?
    见和尚如此放肆,酒肆中豪客们纷纷看了过来。
    一些人心中暗笑:“这是哪里来的野和尚?这几个人也敢招惹。”
    另一些人却心中大喜,暗道一声“好机会”?
    “出家人慈悲为怀,哪里有欺负老人家的道理?”一胖胖的汉子高声喝道。
    那僧人將禪杖往地上重重一顿,瞪大铜铃一般的眼怒道:“你什么人?也敢管佛爷的事情!”
    “路见不平,我辈责无旁贷。”那汉子慨然道。
    话音未落,便见岳灵珊身旁,跃起一个人影。
    桑三娘纵身而起,身形矫健,出手如电。
    一招一式之间,尽显擒拿功夫之精妙。
    “贼婆娘。”那和尚骂了一句,身形晃动,避开桑三娘的攻势。
    她所用的近身搏斗、擒拿之术,和尚空有一身气力,竟是左支右出,不得施展。
    桑三娘身形一闪,已至和尚身后,右手如鹰爪般伸出,直取和尚背心要穴。
    那和尚大惊,急忙转身,左掌猛然拍出。
    哪知她这一招乃是虚招,左手已悄然探出,一把抓住了和尚的右腕。
    运力一扭,和尚登时吃痛,禪杖脱手,向著一旁的一桌客人砸去。
    那桌客人脸色骤变,却见桑三娘右足奋力一鉤。
    一个转身,已经將沉重的禪杖甩到酒肆外空地上。
    “你是何人?”
    和尚话音未落,那女子右手亦是探出,擒住了和尚的左腕,將和尚向酒肆门前一摔。
    这几下只在转瞬之间,那位老者一杯酒刚刚饮尽,和尚却已就擒。
    酒肆中眾人见她的手段如此乾净利落,不禁大声喝彩。
    外面立即跑来几个日月教信徒,朝著女子躬身施礼,抬起和尚、捡起禪杖就送去了“劝善所”。
    所谓“劝善所”,是华山论剑期间,巡查队专门关押不法之徒的地方。
    趁机寻仇的,打架斗殴的,寻畔生事的———·
    皆要在其中关上两天。
    这和尚的行径,虽然无礼,比起其他的人却轻微了许多。
    但是他千万不该衝撞岳女侠。
    桑三娘回身,向岳灵珊冷声道:“岳姑娘受惊了。”
    岳灵珊第一次见桑三娘出手,目中满是惊讶:“桑长老好高明的手段。”
    桑三娘神情没有一点变化,她重新回到座位,就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桑长老可曾获得提名?”岳灵珊好奇地问道。
    桑三娘摇了摇头,轻轻嘆了口气。
    “我奉命保护岳姑娘,怕是这一次的提名,是不会给我了。”
    她的心中,也有一丝悲凉。
    日月教上四堂堂主,行事各有千秋。
    要是青龙堂贾布在此,提名就要跟財货掛鉤,日月教的高手,谁交的钱多,
    就提名谁。
    白虎堂的上官云,却是为名所累,“雕侠”让他身处高位,也让他不被重视和信任。
    以至於如今外出办差,掌管黑木令的,都是鲍大楚而不是他。
    朱雀堂鲍长老,將提名一事,交给朱雀堂的一位副堂主。
    这位副堂主,就是鲍长老的女婿。
    日月教中都在说,当年的罗长老为其女婿所背叛。
    如今这朱雀堂副堂主,好似是罗长老转世一般,专门来折腾鲍长老。
    另一个刚刚普升的玄武堂堂主秦伟邦,原来倒是颇为正直,如今却像中了邪一般,一味地阿附上意。
    桑三娘觉得,自己简直没有出头之日。
    岳灵珊也惋惜地嘆口气,这两日跟魔教中人接触,倒是发现,这群人跟正教中人並没有什么区別。
    有善有恶,有喜有悲。
    当年父亲说的“遇见魔教中人,只需要牢记四个字:赶尽杀绝”。
    真的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吗?
    岳灵珊第一次觉得,岳不群的想法似乎是过分了一些。
    她看了一眼桑三娘,眼珠一转,忽然说道:“我听说路大哥手上有两个名额,不如让我去替桑长老求一个名额?”
    桑三娘苦笑一声:“岳女侠要是见路司李,我派人去请就是—”
    旁边的一桌传来一个声音。
    “听说路司李谢绝了金刀王家的求肯,其后就开始闭门谢客,说在思索改善章程,以备下次论剑。”
    邻桌上,一位白鬍鬚的老者笑吟吟地插嘴道。
    岳灵珊嚇了一跳,看看四周,却见无论远近,所有的人,都在竖起耳朵,听著她和桑三娘的对话。
    这位华山玉女不由得大羞。
    眾人此刻也不再矜持。
    “在下少华山陈七,对『君子剑』素来钦佩,少华山和华山,为邻多年,听说岳女侠和路司李交好,还望代为致意。”
    “岳姑娘不记得我吗?在下终南山真诚道人,前些日子令堂接任华山派掌门时,还曾经亲自道贺!久闻路司李大名,还请姑娘代为引荐。”
    “岳女侠在衡州五岳论剑中,大显神威,可惜路司李不徇私情,才免去了岳女侠的排名。
    岳女侠深明大义,毫无怨言,当真是我辈之楷模,也足见岳女侠和路司李,
    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酒肆中好几个人站起,或拱手,或打个问讯。
    都道和华山派交好多年,都道久仰路司李。
    只求岳灵珊代为引见。
    岳灵珊本来心中又羞又恼,听到其中“天作之合”时,不禁偷眼看了看说话的胖子,心中好感大增。
    此人,武学不知如何,不过有这份见识,想必不会差到哪里去?
    要不要—·
    桑三娘冷冷哼了一声,阴冷的目光扫视眾人。
    眾人顿时心头大凛。
    想起这婆娘刚才的手段,都面带不甘,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眼光仍旧不时向这边来。
    “岳姑娘既然要凑热闹,就请慎言罢!那位路司李,恐怕早就猜测到其中的麻烦,这才藉故躲了出去,怕是现在很难见到他。”
    躲了出去?
    岳灵珊幽幽嘆息一声,面带愁容。
    她就是担心路大哥一时不慎,中了魔教妖女的诡计。
    一直喝著闷酒的独孤清扬放下酒杯,脸孔有些发黑。
    嘿嘿,路司李,二千道长,这小子身上的秘密,还当真让他有些好奇。
    郑萼听完此话,也若有所思。
    “少林、武当的提名已经出来了。
    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少年走入酒肆,大声喊道。
    眾人看了一眼,正是酒肆中的酒童穆七。
    他面对一眾群豪,毫无怯意,稚嫩的声音大声道:“少林是方证、方生两位前辈。武当是清虚和一位叫做云乘子的道士。”
    云乘子?
    群豪都有些迷惑。
    酒童道:“听说就是冲虚道长也要称云乘子为师叔。”
    门派的底蕴!
    眾人都有些晞嘘。
    少林武当这些底蕴深厚的门派,耆宿的数量之多,武功之高,恐怕是很难揣度的。
    “小七,你怎地到处乱跑?”掌柜的听到声音,跑出来便喝骂起来,“出了什么事,我如何跟你爹娘交待?”
    “我是在——”
    小七急忙辩解,那掌柜的哪里肯听,一边揪著穆七的耳朵去了隔间,一路不停念叨你爹娘生了六个女儿,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怎么会放你出去闯荡江湖?
    鼓声响起。
    眾人纷纷聚在擂台周围。
    二千道人站在擂台之上,目光清冷,一缕长须舞动,洁白的道袍飘飘。
    岳灵珊这一次占据了一个较好的位置。
    不经意间,她的目光和二干道长相对,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眼神好生熟悉。
    『二干道长!”擂台下传来一阵阵欢呼声。
    喊的最为卖力的,就是不知如何偷偷跑出来的小酒童。
    今日之敌是一位西域“故人”
    头戴唐巾,身穿茶褐道袍,腰系丝絛,脚穿麻履。
    生得是碧眼庞眉、须如银线。
    西域剑豪莫尔彻。
    “二干道长,请!”
    “请!”二干道长含糊说了一句。
    “在下所用剑法名为大漠孤烟剑,传自唐代,中土却失传已久,从家祖父因缘际会,得到剑谱时,已经残缺不全。我家族用尽三代之力,方才补齐剑谱。”
    此次擂台之规矩,是所有登台者务必报上剑法名称。
    莫尔彻言下甚是嘘晞。
    自从得到剑法传承后,先人就借著进入中原的机会,和中土武林人士切武学,並寻求补齐剑谱。
    甚至他们还答应,补齐剑谱之后,愿意与其共享。
    可惜中土武林,对他们的剑法传承不屑一顾。
    直到他用葡萄酒和嗜酒如命的丹青生换了几招剑法。
    家族的事业才取得突破性的进步。
    其后,莫尔彻仗著这套剑法,横行於西域,数败崑崙高手。
    差一些,就要將西域剑豪升级为西域剑神。
    二干道长微微有些异。
    这位地道的西域豪客,汉学功底倒是不错。
    “松风剑法。”他淡淡道。
    松风剑法的来歷眾所周知,这是他可以省略的。
    二人目光相对,剑尖朝下。
    须臾,莫尔彻身形暴起,二千道人一声轻啸,二人长剑如龙出海。
    莫尔彻一出手就是一招风卷黄沙,剑势如狂风席捲大漠,黄沙漫天,遮天蔽日。
    擂台下的眾人不由得吃了一惊,顿时收起了对这位西域剑豪的小之心。
    二干道人的松风剑法也如万松齐鸣。
    剑刃相撞,鏗鏘之声不绝於耳。
    莫尔彻的剑法则刚猛霸道,势大力沉。
    忽而,西域剑豪剑招一变,但见他身形腾空而起,孤烟直上云霄,一剑而下,气势磅礴。
    台下眾人不禁惊呼起来。
    二干道人心中却是一喜。
    他来此登擂,非是扬名,不过是阅歷一下天下武学而已。
    各派的武学,尤其是五岳的武学他已然了解不少。
    都道江湖中藏龙臥虎,他便想看看,自己能不能遇见所谓的龙虎。
    他站若青松,长剑一抖,便將莫尔彻的剑势尽数化解。
    本可以趁机绞落剑豪的长剑。
    二千道人心念一动,却中途撤招,復取守势。
    莫尔彻也是吃了一惊,这一招长河落日,威力极大,他曾经以此对付过一位崑崙剑客,对方十分称许,但也说,招式转合之间,有极大的破绽,容易为对手所乘。
    当时莫尔彻不以为意,如今轻易为二干道人所破,却不见他趁势攻来。
    剑豪汗流瀆背的同时,也暗叫侥倖。
    他一念闪过,一声怒吼,身形变得迅捷,如驼影重重,虚实难辨,剑法变幻,也是虚实莫测。
    二干道长巍然不动,剑来即挡。
    不多久,二人又交手十多招。
    路平已经將莫尔彻的剑法大致了解。
    在他看来,一套剑法和一个剑客,需要经过剑招、剑意、剑境三个层次。
    莫尔彻游走在剑招和剑意之间,他或许在某一瞬间领悟道此剑法的剑意,
    却始终困於剑招。
    一套极具潜力的剑法,莫尔彻用来,確实有些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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