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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0章 你解释解释什么叫惊喜
    “想不到白蛇话本已够离奇,世间竟然真有其事,真有囚禁在西湖底下的人。”
    “可是平一指所求?阁老想干预其事?”
    张嗣修不置可否,望著茶盏中浮起的一片茶叶,淡然道:“你怎么看?”
    “任我行桀驁不驯,绝不会为人所用。”
    张嗣修深深看了路平一眼,嘆道:“家父並无此意,云积想多了。”
    路平笑了笑,以內外二相的关係,张居正怎么可能不知道“母大虫案”和“韩朝臣案”,怎么可能不知道“十二子”背后的內相?
    他此刻的心情恐怕跟自己是一样的:芒刺在背。
    外相也想笼络江湖高手了,若是此刻平一指替任盈盈提一下,张居正或许会认为,任我行就是他想要的高手。
    引豺狠而自卫,实在是一件患蠢的事情。
    想到此处,路平不禁正色道:“思永兄有所不知,任我行之女寄居洛阳,对家母颇有恩惠,我在衡州、襄阳,也曾经与她有过合作,此前与阁老的信函中,也提过这些事情。
    不过,她曾经三次让我为其谋划救父一事,我均没有答应。
    其中的缘故,无非是担心任我行脱困之后,再生风波而已。
    若是阁老答应下来,那我还不如早些答应她的要求,何必拖延至今。
    江湖中可以意气用事,朝廷法度森严,却不许任意为之,两者之间想要周全何其困难。
    每每遇到难以决断之时,总是会想起阁老告诉我的话,『打击江湖豪强,有利於清丈,但是不可及於乱』,如今將要功成之际,还望阁老也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否则,我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张嗣修心下大震,面色数变。
    和路平相识以来,他看起来总是一幅隨遇而安的样子,一些事情,也总能以奇策破解。
    这一次,却让张嗣修看到了路平的难处,路司李的坚守。
    传说这位日月教前教主的女儿,有闭月羞之貌。
    京中同年说起,总是戏謔不已,或称路云积惑於美色而为自己贾祸,或感嘆路云积放著那么多名门秀女不娶,偏偏喜欢这等江湖女,癖好实在是出人意表。
    就是父亲也大不以为然。
    他有个妹妹,貌美如天人,却终日不肯言笑,只是默坐诵经。
    去年福州青城贼平息后,父亲颇为中意路云积,曾有意以女许之。不料衡州之后,便有江湖女消息传出。
    父亲就將女儿,许给了刘之。
    如今看来,眾人包括父亲,都有些看低路云积了。
    路平又道:“思永兄可回覆阁老,他但清丈而已,若有江湖豪强作乱,我自会为他平息。”
    张嗣修许久才回过神来,一时间竟然忘记自己榜眼身份,唯喏而已。
    原先安排好的行程又变得仓促起来。
    路平先去西山別业。
    荒败的小园中,再见任盈盈。
    他直接问起任盈盈此事真假。
    “我並没有托平一指告诉那位外相,他权势滔天,跟我有什么相干?”任盈盈矢口否认,“神教中事,若是依赖朝廷的力量解决,父亲和我,將来恐怕都无法立足。”
    “奇怪!”路平皱起眉头,“那外相又是如何得知?”
    任盈盈冷冷道:“我如何知道。以他的身份,知道何事不难?”
    路平忽然灵光一闪,脑海中浮现两个字:
    鬼市!
    外相一定是在內相处获得这一消息。
    那么张居正问自己的话,就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理解。
    试探?
    这老狐狸是在试探自己,会不会因为和任盈盈往来甚密影响他的江湖大计。
    而自己歪打正著,竟然给了一个极其完美的答案。
    不,岂是歪打正著。
    只是良知所在,正念所在而已。
    路平不禁大笑起来。
    任大小姐俏脸一寒,眉宇之间登时多了几分戾气。
    路平收笑,轻咳一声,有些尷尬地说:“不日我將南归,不知任姑娘可愿同行?”
    “岳家姑娘,还有那位湘云姑娘不同行吗?”任盈盈冷笑道。
    她一抬眼,就触及路平似笑非笑的眼神,立即想到了什么,不禁羞恼起来。
    湘云的名字,江湖中少有人知,若不是任盈盈刻意打探,又或者,不是她在除夜到访会馆,怎么会知道湘云也在?
    “二位要留在京中,赏灯游玩,这等热闹气氛,我却是不喜,想来在这一方面,你我应是知音。”
    少女垂首避开路平视线,耳尖早已染上珊瑚色。她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口中轻声2
    道:“谁跟你是知音!”
    路平嘆口气道:“既是如此,我只好独上黑木崖。”
    任盈盈一惊,立即忘掉心中的不快:“你为何要去黑木崖?
    路平淡然道:“这是杨莲亭之意。”
    “你又何必理会?”任盈盈感眉道。
    路平笑了笑,並没答话。
    在给张居正的信中,他已经说明了和杨莲亭见面的目的。
    好的一方面是,在对嵩山派下手期间,稳住日月教,同时也让少林、武当放心,即便是动嵩山,江湖也是太平的。
    坏的一方面是,左冷禪会以“勾结魔教对嵩山下手”来攻击路平。
    总的来说,利大於弊。
    “你实在是多事!”任盈盈略有些烦躁。
    日月教的人,现在对黑木崖也是避之唯恐不及,哪有这样主动凑过去的。
    哪怕是自己,东方教主吩咐她在回程的时候去黑木崖,她便打算装作没这回事,事后东方不败也不好意思追究。
    路平一只手搭在琴弦上,轻轻抚出几个声调,“錚錚”之声断断续续迴荡在室內。
    任盈盈神情微动。
    路平进来的时候,她就端坐在琴边,如同往常一样枯坐。
    这傢伙极其无礼地坐在自己对面,自己早见惯不怪,当下也就忍了。
    她的一只手犹在琴上,路平竟然也一只手搭了上来,动她的琴弦,这也不是第一次,
    她虽然气恼,也勉强忍了。
    他手指微微拨弄,自己透过琴弦,是可以感觉出来的。
    《酒狂》中的几个曲调,难道她任盈盈不知道吗?
    在世人眼中的醉眼朦朧,妙妙於其中的,有不屈之志在,有难言之道存。
    “也算是知音吧,灵、湘这等五岳女如何能够听出来?”
    任盈盈眸底泛起如星辰般闪亮的碎光。
    “哼。”她冷冷道,“东方不败让我也回黑木崖一次,同行也无不可。”
    说到同行时,任盈盈的声音变得细不可闻。
    路平一回到会馆。
    便开始安排起来。
    给华山寧中则、衡山莫大、恆山定閒致信。
    约定时间,召集三岳高手,开一场三岳峰会。
    给玉钟子老道去信,解释不请天门到场原因,请他安心书院之事,不要有別的想法。
    致信嵩山派在衡州的汤英鶚,在嵩山的乐厚等人。
    对汤英鶚简单问候几句,备说五岳宅仁医会之事,《五岳药典》编撰若成,必定大行於江湖。
    对乐厚,则说不日到访嵩山,眾太保中,独喜乐厚之仁厚,愿与一之类。
    此外还有少林、武当、弓帮的三派掌门,则是如何维护河南江湖秩序稳定的大道理。
    华山论剑时,和裴烈有在河南发財的约定,此刻也送了一函,催促他安排行程。
    自己的人,路平向吕光午、钟蕙儿也各自写了一封信,约定时间,开封会面。
    路平想了想,他在山东运河畔,还安排了一个与千秋宫通信的寺庙。
    至今千秋宫宫主还没有回信,路平觉得不管她收不收,还是先给她写一封信。
    大意是:
    中原武林此番集会,实为解决內部的一些麻烦,千秋宫一探便知。
    宫主可以藉此良机,解决自己的一些烦恼,要是在此刻另生枝节,怕是中原武林的目標,也会隨之更换。
    最后一封,则是写给老同学魏,堂堂的开封府推官。
    这封信让路平斟酌了好久。
    魏不久前也有手书问候,路平斟酌许久,落笔回信道:
    “久別怀念,得手书如对面,喜可知也。弟不日抵达开封,恰有一份惊喜送上———”
    “惊喜!”路平想像了一下魏的表情,不由得笑出声来。
    他见到自己之后,一定会愤然揪著自己的衣领呵斥几句:“你解释解释什么叫惊喜?
    前面的惊足够惊,后面的喜才足够喜。
    这次在开封,许多事情要假魏之名,这是外相的安排,由不得他情愿与否。
    但事后,他或许可以捞到不少的功劳。
    “人生无常,苦乐参半,有惊不请自到,自然会有喜从天而降—有负厚意,惭愧,
    惭愧!”
    路平如是写道。
    快写完信的时候,灵、湘二女逛庙会归来。
    看著屋子里的行李,案上堆积的书信,二女不由得吃了一惊。
    “路大哥,这是要离京吗?”
    “路司李,我和岳师姐怎么办?”
    “我去河南,有公事要办,你们二人暂且留在京中,京城上元节灯会冠绝天下,从东华门外,到崇文街西,二里有余,儘是灯市。你们二人错过了却是有些可惜。”
    路平说话的时候,埋头写信。
    湘云还好,路平这两日说起不少京城灯市的情形,这一次说起来,她目光闪动,心中早已嚮往不已。
    有没有路司李在身边,一点都不重要。
    路平却可以感觉道,岳灵珊情绪的细微变化。
    “哦。”岳灵珊大大的眼睛中,眸子变得有些暗淡,“不能再多留两日吗?”
    路平抬起头来,歉然一笑道:“这怕是由不得我。我留下董氏兄弟照顾你们,上元之后,赶去开封和我会面也就是了。”
    岳灵珊证的看著路平,凝视良久,轻轻嘆了口气。
    路平忽然也觉得自己有些渣。
    岳灵珊所求的其实很简单,就是自己给她一个肯定的答覆。
    在华山时,自己確实隱约给了她一个貌似肯定的答覆,却不足以安抚她纷乱的心思。
    年后的第一份邸报黄昏时候送来,
    邸报之末,便是对嵩山派动手的第一个暗號。
    一份海捕文书。
    江湖帮派分子的缉捕,第一次登上邸报,而且是以路平所没有想到的速度。
    外相决心之大、信心之强可见一斑。
    【刑部为缉捕贼人事:
    今有嵩山民卜沉、沙天江,於万历八年三月,在福州西门外,劫持锦衣使者,掠去其银两衣物,以所夺之符牌,脱盗墓重犯劳德诺於牢狱。
    十月劳犯再次於襄阳落网之后,已供认不讳。
    卜沉、沙天江犹逃窜於江湖之上。
    今查得卜沉,江湖绰號“白头仙翁”,身中,白髮,短须,沙天江,江湖绰號“禿鹰”,身中,禿头,无须,皆居於嵩山太室山。
    福州府缉捕未得,且所犯案件不小,故行文开封府,就近查之,儘早將其缉拿归案。
    图形榜示,其家人当设法劝自首,勿疑迟始悔。】
    不用说,刑部此刻已经发出文书,急脚铺快马正在飞速送於开封。
    这是自己那位老同学得到的第一份“惊”。
    卜沉、沙天江在何处?
    根据路平所得的情报,他们此刻就在嵩山过年。
    却是不知道左掌门看到之后,又有什么反应?
    “路大哥。”
    岳灵珊轻轻推门而入,將一碗元宵放在案上。
    这两日京中到处都是卖元宵的,大多是用糯米细面,內用核桃仁、白、玫瑰为馅,
    洒水滚成。
    这一份元宵,却是灵、湘二女自己做的。
    虽然卖相不好,但其中的料,还是十足的。
    她凝视了路平一会,微笑道:“这两日在京城多谢你照顾了。”
    路平大口將元宵吃的精光,岳灵珊拿来手帕为他擦拭了一下嘴角。
    手帕,正是岳女侠差些落在福州庙巷当铺的哪一幅。
    路平也微笑起来。
    “你爹爹不久之后或许会到京城,要是你见到他,就设法劝他回华山,就说往日之约依旧有效。”
    岳灵珊捉著衣角,小声“嗯”了一声。
    “若是他不听劝,你不要滯留,儘快去开封,凡事都要与董事三人商量。你爹爹的事情,我会另外设法。”
    岳灵珊听他说的郑重,略略有些异,犹豫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路平轻轻握住她拿著手帕的手,岳灵珊轻轻挣了一下,却被路平顺势搂在怀里。
    岳灵珊心中顿时如小鹿乱撞,紧张得几乎要室息一般。那人的气息近在哭尺,岳灵珊双眸紧闭,不敢去看他,只觉脸颊发烫,似有火烧。
    她双手紧紧揪著衣角,秀眉微,一颗心砰砰乱跳。
    路平只是温柔地搂著她,轻声细语,眼中满是柔情。
    她心中一颤,急忙低下头去,不敢与他目光相接。
    路平却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岳灵珊只觉他目光仿佛能看穿自己的心思一般。
    小声道:“你放心罢,一切有我。”
    灯光下,女侠的双颊晕红,显得愈发娇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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