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真以为贺先生是你爱人。不然的话，我也不好这么直接了当地在你们面前提出这个诊疗方案。”<br/><br/> 没想到，真没想到。<br/><br/> 在晏容秋血液里检测到Alpha信息素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当即默认那一定来自他的爱人。凭她对晏容秋的了解，别说让Alpha标记，就连想挨他一根手指头，恐怕都难于上青天。所以，非得是爱人才行，非得跟“爱”字沾边才可以。<br/><br/> “唔……不管怎样，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你的病情。”吴岚迅速切回正题，“我会继续深入研究，你也务必记得按时吃药，按照我给你的订下的时间表接受标记，还有，别忘了定期来医院接受复查。”<br/><br/> 晏容秋乖乖应了，临了要离开的时候，吴岚忽然又叫住了他。<br/><br/> “小容，前些日子，你母亲来找过我。”<br/><br/> 脚下一滞，晏容秋慢慢回过身，声音从围巾底下传出来，听上去闷闷的。<br/><br/> “她还好吗？是生病了吗？”<br/><br/> 吴岚摇了摇头，“温女士一切都好。我们一起约了下午茶，晚上还去听了音乐会。”<br/><br/> “那确实……挺好的。”晏容秋说完，旋即往门口走去。<br/><br/> “你母亲很记挂你。”<br/><br/> 身后，再度响起吴岚的话语。<br/><br/> “你生日那天，她特意为你准备了惊喜，想要和你一起回家庆祝……”<br/><br/> “贵宾室里没有人！”晏容秋陡然提高嗓音，又寂寂地沉了下去，“慈善夜结束后，我回去贵宾室找过她，她不在那里，她早就离开了。”<br/><br/> 吴岚看着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小容，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那天晚上，你妈妈在观众席上坐了很久，一直坐到深夜，她不知道……”说到这里，吴岚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温苓心黯淡的眼神，“不知道怎么面对你。”<br/><br/> “她没想到有朝一日你还愿意拿起小提琴，还能演奏出那首《春天奏鸣曲》。”<br/><br/> 黄昏时分。<br/><br/> 飞机亮着夜航灯，一闪一闪地飞过已经逐渐暗下来的天空。<br/><br/> 贺铸和晏容秋一左一右，并肩在暮色降临的街上走着。<br/><br/> “你好像从来没有问过我，光惠明星慈善夜那晚，我在台上为什么会表现得那么失态。”<br/><br/> 很难得的，晏容秋主动开了口。<br/><br/> “我对小提琴也好，对那首曲子也好，都有很不好的回忆。”<br/><br/> “不巧，”贺铸顿了顿，“我与您正好相反。”<br/><br/> 晏容秋“嗯”了一声，心道若非贺铸不是真对《春天奏鸣曲》满怀一腔赤诚真挚的爱，绝不可能把它弹奏得如此美妙动人。<br/><br/> “我的妈妈，原来是很有名的天才小提琴少女，如果她没有被迫走上联姻这条路，恐怕现在已经是很了不起的音乐家了。”<br/><br/> “牺牲了自己的梦想，以及未来所有的可能，她得到的，却只是一座把自己永远束缚的鸟笼。”<br/><br/> “所谓‘家庭’。”<br/><br/> 晏容秋的眼睛里含着几颗冷冷的星光，和他平稳安静的声音很匹配。<br/><br/> “对她而言，我就像一面镜子，每看到我一次，都是在反复提醒她，自己究竟经历了多么失望的人生。”<br/><br/> “其实，那天妈妈到底有没有留下来，吴奶奶根本不必让我知道。”<br/><br/> “我明白她的心意，她是因为我得了那样的病，希望我珍惜时间，弥补和妈妈之间的遗憾，所以才特意告诉了我。”<br/><br/> “但是，”晏容秋停下脚步，过往的车灯照亮他的轮廓，贺铸看见他的眼眶在风里被吹得发红。<br/><br/> “恐怕早就来不及了。”<br/><br/> 天色彻底暗了，市中心的景观灯全都亮了起来，汇聚成一条金色的巨大光河。<br/><br/> 就像是这样的河流。<br/><br/> 横亘在彼此中间。<br/><br/> 晏容秋曾无数次地幻想过，或许随着时间推移，河床上逐渐积满流沙，然后水位不断上升，当几个旱季<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过后，就会露出河底平整的地面，而对岸的妈妈，会慢慢朝自己走来。<br/><br/> 但事实却是，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妈妈，亦或是某只看不见的手，日复一日地开凿着河流，清理着泥沙，引来更多渠水，最终变成一道一眼望不到头的天埑，一脚踩下去，只能被瞬间没顶吞噬而已。<br/><br/> 沉默了几秒，晏容秋拉低围巾呼出一口气，抬眼看向贺铸，竟是微笑了一下。<br/><br/> “谢谢你，愿意听我讲这些话。”<br/><br/> “听过就忘了吧，别让我的负面情绪影响到你。”<br/><br/> 贺铸走上前去，伸手替他重新整理围巾，裹得只剩一双挑着浓秀长睫的眼睛露在外面。对着这双眼睛，贺铸低声问他：“那，我能做些什么，让你可以开心起来？”<br/><br/> 哪怕只有一点点。<br/><br/> 晏容秋楞了一下，“……加倍努力工作？”<br/><br/> 贺铸：“……”<br/><br/> 定了定心神，凝神略加思索，晏容秋忽然冒出个念头：“你能不能……再弹一遍那支曲子给我听？”<br/><br/> “当然可以。”贺铸的声音沉沉的，磁 Xi_ng 到震得晏容秋 X_io_ng 口微微发麻。<br/><br/> “但您刚才不是说，对《春天奏鸣曲》有不是很好的回忆吗？”<br/><br/> 这次换晏容秋语塞了。<br/><br/> “不。”他望着贺铸，街头灯光洒落下来，深浅线条勾勒出那张脸的轮廓，既深刻，又鲜明，令他不由有些恍神。<br/><br/> 垂下眼睛，晏容秋轻声重复道：“不完全是。”<br/><br/> “你的钢琴声有令人怀念的感觉。”<br/><br/> （“没想到吧，这礼拜堂的破钢琴竟然还能发声。”）<br/><br/> “好像在很久以前……”<br/><br/> （“要一起来么？我正好缺一个合奏的人。”）<br/><br/> “就曾经听到过。”<br/><br/> 作者有话要说：吴医生真是无意识的神操作orz<br/><br/> 接下来晏总麻麻要上线了，晏总麻麻特技就是瞎说大实话，真·对儿宝具<br/><br/> 第37章狼狈为 Ji_an<br/><br/> 浮动在脑海深处的模糊记忆,就像一尾轻捷灵活的金鱼，一荡便不知去了何处，晏容秋终究没能把它打捞上来。注视着他,贺铸也只是淡声道：“或许真的就是我。”似玩笑非玩笑的,晏容秋自然不会往心里去。<br/><br/> 可是，撑着半边脸颊，听贺铸坐在钢琴前叮叮咚咚地按动琴键的时候,晏容秋于舒缓与困倦之中,又被翻涌而上的熟悉感与亲切感再度包围住了。<br/><br/> 如果，只是如果——如果贺铸那句话不是玩笑，而是真实的呢？<br/><br/> 晏容秋恍恍惚惚地阖上眼睛，眼皮似有千斤重。他想要解释,他需要解释,许多小小的累积在心中的疑问,此刻像水中的泡泡，争先恐后地咕咚咕咚冒了上来——<br/><br/> 为什么对贺铸无视距离感的靠近从不觉得反感？<br/><br/> 为什么在慈善夜的舞台上看见的幻象会和贺铸的身影重叠？<br/><br/> 为什么听他弹奏的《春天奏鸣曲》,只会觉得温柔和煦？<br/><br/> 还有那些散落在日常中的细枝末节。<br/><br/> 和曾经傻乎乎的自己一样，贺铸对蜘蛛符咒传说有异乎寻常的执著。<br/><br/> 他似乎总是随身携带（和他画风不服,但是自己很喜欢）的桃子味水果糖。<br/><br/> 还有,按照他的说法，把那份馈赠书留在自<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