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陆远哲，法医科当晚就组局吃了这顿饭，而且全员上班，一个都没放假。<br/><br/> 他们真的去吃烧烤了，陆远哲为了气派，还给大家上了两只烤全羊。<br/><br/> 其他法医科的同事一桌，王晓磊坐在专案组这边，跟凌溪一起给他们叙述这次的尸检结果。<br/><br/> 朱彬彬的家属终于赶到了，虽然他也整过容，但基本还能看出原样，也做了DNA鉴定，就是他本人。他和从前确认过身份的打手差不多，都是北漂漂到岛城来的，不过偶尔还跟家里联络，寄点钱回去之类的。<br/><br/> 比起那具身份不明的碎尸，这具尸体情况简单。凌溪当先就把在朱彬彬胃里找到的邀请函丢到桌上，虽然是复印件，但大家还是吓了一跳，生怕把原件抛到烧烤架上。<br/><br/> “这次写的是——这人实在是话多又爱到处逛，藏不好，只好杀了送给你们专案组了。”凌溪边片着烤全羊边介绍道，“人是氰/化钾致死，算是给了他一个痛快，估计少爷不愿意当着其他人的面，处置一个办成了事的手下吧。”<br/><br/> 要把功臣都随意杀了，谁还会给他干活。<br/><br/> 王晓磊看他们那么害怕，调侃了一句：“怎么，当刑警的还怕我们掏出什么可怕的东西？”<br/><br/> “那当然，我们都不觉得尸体是艺术品或者教学道具，只有您觉得。”陆远哲反过来调侃他。<br/><br/> “说真的，你们锁定不了打手的住址很麻烦，光确认凶手，抓不到有什么用，谁知道还有多少人。”王晓磊环视了他们一眼，“他们到底是在岛城还有个制毒窝点，还是在哪个犄角旮旯有个黑店，你们还没搞清楚吗？”<br/><br/> “我们觉得都不是。”陆远哲摇摇头，“你看他们养出来的人，没有什么社会气息，不是放在什么灰色地带里打零工的，搞不好拿固定工资，还有双休呢。”<br/><br/> “那宴频频用案子试探你们图什么呢？有趣？好玩？”王晓磊问，“还是为了你们在查的那个十二年前的元旦？你们调查清楚了吗？”<br/><br/> 陆远哲摇摇头，没法为这个问题下断言。双方都在探索那个元旦，现在看来，可能都还没有追到结果。<br/><br/> ·<br/><br/> 这么大的案件，也不是没有收获，比起之前遇到的打手，这个朱彬彬要高调得多，经常出现在一条陆远哲也光顾的美食街，不少人都在东区遇到过这个人。<br/><br/> 有老板看到他跟一群高大的朋友来吃饭，大家也喊他小朱，估计他在组织里的名字没什么变化。可惜具体都是些什么人老板也没打听，只知道总是晚上来，以为是值夜班的什么队伍。<br/><br/> 没追查到他的住处，只确定了他们的活动范围就在附近，也总算是一种收获。<br/><br/> “真的离我这么近，我有点害怕啊。”陆远哲感慨道，他几乎每个月都来这条街，天知道跟多少宴的打手擦肩而过了，“要不我再买个房吧，我以为他们不会聚集在东区这么繁华的地方的。”<br/><br/> “那可不一定，繁华的地方水都深。”丁辰煜笑道。<br/><br/> 另外，和其他打手不一样，这次的朱彬彬体内检出了白柠檬代谢产物，缉毒队也介入了，希望能彻底把他们挖出来。<br/><br/> 至于那具在仓库炸成了碎片的尸体，法医科复原尸体的第二天就有人认领了。<br/><br/> 死者名叫龚有为，是一名建筑工人，已经失踪三天了，家属早就报了警，接到通知就赶来了。<br/><br/> 龚有为的妻子和儿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爸爸下班没回家，而工地说他压根没来上班，不知道他去哪了。<br/><br/> 他遇害的地方挺偏僻的，不管是跟东区还是跟这次的绑架案都扯不上关系，不知道宴为什么杀他。<br/><br/> 不光是杀了他，凌溪连报告都没复印，手里的那份被他拧成了麻花：“你们要看做好心理准备，这不是杀人，这是凌迟。”<br/><br/> 在秦小昕被绑走当天，龚有为从下午两点到晚上六点，被折磨了大约四个小时。对方用尽了手段，似乎想从他身上拷问<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出什么，极尽残忍之能，还保持了他一直在清醒状态。<br/><br/> “非常恐怖，而且拷问这种事，不光是痛觉折磨，花样真的很多。”凌溪没有详述，把报告丢给了陆远哲。<br/><br/> 陆远哲翻了一下，开始抚 M-o 自己的胃：“午饭后不太友好，大家晚点再看吧。”<br/><br/> 事实证明什么时候看都不太好，大家的晚饭都吃得不甚起劲。这不是因太血腥，主要是很恐怖，没人想经历长达四小时的任人宰割，一点一点被磨灭生存的希望。<br/><br/> “这些我们跟家属都没说，太可怕了，还是算了。”凌溪深吸一口气，“另外，因为尸体在爆炸里受损严重，所以我们认为可能善良和复原程度还限制了我们的想象力。”<br/><br/> “别说了……要不是法律不允许，这些东西应该让那些王八蛋亲自体验一下。”陆远哲摆摆手阻止了他。<br/><br/> 程墨适时地把话题引回了动机上：“他的生活轨迹很简单，不像是会突然出现在什么危险地方的人，为什么会被选中？”<br/><br/> 两点一线的建筑工人，能跟宴扯上什么关系？<br/><br/> “再查吧，花点时间去走一走他最近去过的地方，看看有没有新发现。”陆远哲接了一句，随后看向万弋，“他的履历呢？有没有在政府工作过？”<br/><br/> “没有诶，是一名普通的建筑工人，做体力活的。”万弋摇摇头，“因为刚开始是临时工，其实履历不是特别完整，不过一直在做建筑工人，没有转过行。对了，通讯录里也没有程市长的旧号码。”<br/><br/> “他家里人呢？”陆远哲又问。<br/><br/> “也没有，儿子还在上大学，妻子在一个超市做收银员，父母都是退休工人，近亲里没有跟政府扯上关系的。”万弋回答道，“工作单位也没什么问题，岛城老牌房地产公司。”<br/><br/> “啧，那就是撞破什么现场了？”陆远哲猜测道。<br/><br/> “你这样查是不行的。”丁辰煜突然插话道，一挑眉看向万弋，“他所在的房地产公司并购了他所在的建筑队，十几年前他不在这个公司。”<br/><br/> “嗯？”万弋愣了一下，没想到还会有过并购。<br/><br/> 大家都看向丁辰煜，丁辰煜却没有第一时间说明，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自己的咖啡，然后深吸了一口气。<br/><br/> “他十几年前隶属岛城海升建筑公司，后来整个公司打包卖给了你现在查到的这个地产商。”他简短地介绍道，“这个公司十五年前承包的项目里包括了第一代宴的基地，还有十四年前的新市政府大楼、十二年前的岛城电视塔等等，也是岛城的老牌公司了。”<br/><br/> “还有这么个公司？”听到宴的旧基地，还有这么多重要建筑，万弋惊讶地低头又检索了一下，公司名是查到了，但没有什么线索，“查不到很多资料啊。”<br/><br/> “嗯。”丁辰煜点点头，淡定地回答道，“谁想跟宴扯上关系呢，能想办法删掉的都删掉了。”<br/><br/> “那也能挖出来吧……”万弋不相信还有一点痕迹都不留的人事物，十年前的网络也非常发达，又不是纸质档案时代了，“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不是就知道嘛。”<br/><br/> “我是知道啊。”丁辰煜意味深长地扬起了嘴角，“这企业没卖掉之前，是我爸名下的。”<br/><br/> “嗯？”这下从闲聊变成了震惊，所有人都看向丁辰煜。<br/><br/> “你们说我要不要暂时避嫌，退出这个案子？”丁辰煜环视着专案组，还在悠闲地喝<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