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读着我的初中高中，高中到一半就出国了，其实对我没什么影响。”柳文诺继续陈述着，“我爸则作为宴的重要编外成员，负责保管邱明承留下来的巨额资金。”<br/><br/> 当年公安局虽然算是奇袭，但宴那边也不是一点都没有觉察到。邱明承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就把钱都藏了起来，密码交给了柳毅。<br/><br/> 邱明承为自己准备了后路，但没能逃掉，不过宴被岛城公安局捣毁的时候，因为见过柳毅的技术人员都被处理了，他躲过了这一劫。可惜他身体不太好，加上一直有被悄悄调查的疑虑，最终死于心梗。<br/><br/> 医院按他的遗嘱处理尸体，他的钱名义上捐了，其实大部分都悄悄转给了柳文诺。<br/><br/> “严格来说，宴确实在十二年前就已经完蛋了，什么都没留给我，只有钱。”柳文诺把手一摊。不说他爸留下来的，光宴留在国外的钱，他一个人就根本花不完，但没有能够信任的助手。<br/><br/> 他手里只有钱和白柠檬的制造技术，宴是给政府和公安局双重渗透并瓦解的，他分辨不了哪些是可以相信的人，只能从头开始。<br/><br/> 不过岛城别的没有，因为快速发展，来碰运气、混日子、找偷渡门道的人特别多，整座城市鱼龙混杂，犯罪分子也很多，到处都是“可用之人”。<br/><br/> 他很快打入了一个偷渡组织，从里面吸纳了不少人重建宴。他有钱，这些人不要命，双方的雇佣关系维持得非常融洽。<br/><br/> 逃犯、反社会分子、为利益犯罪的社会精英，他认识了很多人，从里面挑选适合完成报复计划的人，实施了这大半年来的数起案件。<br/><br/> 不光严烨、魏萱、黄小豪、邓伯轩这样的案子是他主谋，研究所被端、聚众吸毒被抓，也全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全为了报复岛城政府。<br/><br/> “你们应该不会想听我陈述完这那么多案件细节吧，要听可能要给我递瓶水，实在是太渴了。”柳文诺讲到这里就停下来了，撑着栏杆看他们，等待他们提问。<br/><br/> “听起来你养了不止我们看到的人数。”陆远哲皱起眉头。<br/><br/> “当然，你以为这些人这么容易卖命吗？”柳文诺耸耸肩，“那些散养的变态也就罢了，养在保安队的都是侥幸心理，都在赌自己不会被派出去，也为了维持这种雇佣关系，强迫被派出去的人服从。如果只养刚好够的人数，大家觉得自己被抽到的概率太高，迟早联合起来造反。”<br/><br/> 这些人就像是村子里求雨的愚民，把祭品推到“不去是死，去也许会有活路”的境地。<br/><br/> “是我早就造反了。”陆远哲很难理解这些被圈养的人，这种人还这么多。<br/><br/> “所以你压根不会被挑中，宁可死在路上也要偷渡到国外去捡垃圾的人，会跟你一样吗？”柳文诺轻笑一声，笑他不懂废人的心理，“你出去贴个告示，给你一生也花不完的钱，但你有10%的概率非正常死亡，你看看能招多少人来。”<br/><br/> 一场横跨十几年的复仇计划在他嘴里只是轻描淡写的寥寥数千字，甚至没有太多情绪波动，通篇都是对自己部下轻蔑的嘲讽。<br/><br/> “你到国外待了那么久，谁在替你组织？”陆远哲问。<br/><br/> “保安队长啊，不然呢？”柳文诺反问道。<br/><br/> 保安队长已死，死无对证。沉默片刻，陆远哲问起了周明的事情：“周队为什么会被你们设计？你爸当年没有被查出来跟宴有关，他是怎么发现你的？”<br/><br/> “周队查到我爸了，他只是很谨慎，没有证据绝不乱说。至于我，和我爸长得太像了，你们不也是这么发现我的？”柳文诺淡定地回答道，不像是说谎，“我知道这是个隐患，但不想整容，人脸有时候是个心理暗示，换掉了可能就换了个人，人不能忘本。”<br/><br/>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找你？两天前就离职了。”陆远哲又问。<br/><br/> 他问到这里，柳文诺意味深长地眯起了眼睛：“你猜？”<br/><br/> 一时间找不到问案的切入点，陆远哲沉默了<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片刻。<br/><br/> 看他不说话了，程墨终于开口：“去年12月我遇到的是你吗？”<br/><br/> 柳文诺愣了一下，皱眉审视着他，随后恍然大悟：“啊……是你男扮女装，我还想那时候你没有加入专案组，把你排除在外了呢。”<br/><br/> 听起来是真话，但程墨没在意他的答案，他的重点不在这里：“601的东西你搬到哪里去了？”<br/><br/> “你猜？”柳文诺也没回答这个问题。<br/><br/> “601住了几个人，那里住的女人跟你什么关系？”面对过去的事，程墨的语速比平时快了些许，“你的亲生母亲在哪？”<br/><br/> “601里都是些老朋友，而且已经死了，我不是来给你们完善档案的，而且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柳文诺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你觉不觉得你九岁左右的记忆丢得太多了，导致你们整个专案组破案的进度都有点迟缓？”<br/><br/> 他这样一说，程墨咬着下唇停下了，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br/><br/> “那个替你给我们打电话的是谁？”陆远哲重新把话接了过来。<br/><br/> “替？”柳文诺疑惑道，随即扬起了嘴角，“哦~难怪你们见到我一点也不高兴，原来是缺少一点抓到大BOSS的仪式感。”<br/><br/> 当着他们的面，他撑着栏杆一跳，整个人坐到了瞭望台的护栏上，海风把他的风衣吹得猎猎作响，他逆着光留给他俩一个单纯的邪气笑容：“你们更希望我这样说话，显得像个变态一点，是吧？”<br/><br/> 他的嗓音一下子起了变化， Yi-n 柔了不少，也有了少爷玩味的尾音，几乎瞬间激起了陆远哲和程墨的鸡皮疙瘩。<br/><br/> “从你的计划里真的看不出来你是个以杀人为乐的愉悦犯，一切都是计算好的，跟你的人设不符啊。”陆远哲听他说了这么多，一点听不出来他对犯案的享受，通篇都在算计岛城，甚至计算得有点冷血了。<br/><br/> “复仇多没有意思啊，会变成你们公安局冷漠的几页报告，只有愉悦犯才会变成都市奇谈，被大家在网上反复讨论，案子也要选好了，千万不要触碰大家不敢讨论的题材，要越猎奇越好。”柳文诺又换回了自己的声线，淡漠地看着陆远哲，“你看，你也在遗憾，怎么抓到的不是个嗜血成 Xi_ng 的大魔王呢？”<br/><br/> 他说的不无道理，陆远哲沉默了，正在自己的脑海里搜寻违和点。<br/><br/> 说服了他，柳文诺的视线平移，直视程墨。他和程墨没有什么好聊的，只随意地用少爷的声线，抛出了一个持续了十多年的提问：“藏好了吗？”<br/><br/> 程墨的食指下意识弯曲，要不是左手推了一下，会直接一枪打爆他的脑袋。<br/><br/> 枪声在耳边回响，他努力稳住自己的手腕，冷冷问道：“你在这里找什么，岛城电视塔跟你有什么关系？”<br/><br/> “那就得靠你们去找了，反正我没有找到，我觉得你们应该会感兴趣的。”被炸裂的枪声震得耳鸣，柳文诺换回了自己的声线，但没有收起笑容，狂妄地看着程墨，“你敢吗？敢去找吗？”<br/><br/> 程墨一时间没有明白他的问题，困惑地跟陆远哲对视一眼。<br/><br/> “你要报复岛城政府，跟十二年前的元旦有什么关系？”陆远哲问，目前为止，他完全没听到柳文诺提到元旦。<br/><br/> 柳文诺不置可否一笑，这次连“你猜”都没有说。<br/><br/> 他们聊了这么久，唐文终于带着人上楼来了，比起陆远哲和程<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