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第三十章林教头风月太尉府30<br/><br/> 短短几个月,林冲就从副牌军直升到校尉,再往上便是牙将,依着高俅的意思,之后便将他放了出去,充当一州的兵马指挥,林冲得了这个许诺,心中暗自企盼,只希望早早离了东京,到那时天高海阔,也是自己有了出头之日。<br/><br/> 这时正是六月上旬,天气十分炎热。六月初八这一日,林冲高玉和杨志又去菜园子里找智深,这天晌午一轮红日当天,没半点云彩,其日十分大热,几个人都拿着扇子不住地扇。<br/><br/> 林冲道:“还是师兄这里好一些,城外不像城里那许多人口,房子又密,每日人家举火烧饭都要起好大的烟火,更加热了。倒是师兄这菜园中周围有许多树木,也少人烟,却是清爽不少。”<br/><br/> 智深笑道:“兄弟,你如今愈发尊贵了,这样天气闲着吃酒扇扇子还嫌热,你可知那些在外奔走的行人兵卒可有多辛苦?”<br/><br/> 林冲脸上微微一红,自己如今被高玉哄得着实有些身娇肉贵,若不是每日还操演枪棒,简直就要和高玉一般了。<br/><br/> 高玉这时连忙说:“你们可知刚报来的大消息?太师蔡伯伯的女婿梁中书收买了十万贯的金珠宝贝给岳父庆贺生辰,唤作‘生辰纲’,上个月从大名府押送出来,一路上也不敢张扬,只用了十几个军健扮作挑夫,挑着担子便走,饶是这样前几天还在黄泥岗被人麻翻打劫了!蔡伯伯和他女婿都气得很,不单为这一次的事,只因为去年的生辰纲也被劫了,直到如今还抓寻不着头脑,这等事一浪跟着一浪,好叫人忍耐不得,因此发下公文着济州府限期捉拿,想来那济州府衙门里此时便如同灯烛之下的一瓮醉蟹,正乱着呢!”<br/><br/> 智深冷笑道:“劫得好!道君皇帝有个花石纲,蔡京梁中书便有个生辰纲,原来纲常纲常便是这般用的!这般不义之财给江湖好汉们拿去,实在让人心中痛快,虽是劫了富未必济贫,全都是山寨上自己花用,倒也出一口恶气!”<br/><br/> 林冲则摇头道:“若是梁中书赶紧搜刮,再补一份礼物,大名府的百姓可就更加遭殃。”<br/><br/> 杨志则一拍大腿,道:“黄泥岗乃是在山东郓城左近,从河北大名府到河南开封府,中间是一条大道,他兜了一圈绕路到山东何干?况且这一路上经过的乃是紫金山、二龙山、桃花山、伞盖山、黄泥冈、白沙坞、野云渡、赤松林,这几处都是强人出没的去处,没有一个好地方。更兼单身客人,亦不敢独自经过。他知道是金银宝物,如何不来抢劫!枉结果了 xi_ng 命!那押送生辰纲的是何人?他若是带了几十一百的军兵推着太平车子赶路,哪能被人轻易都迷倒了?官军虽不济事,上百人的壮丁却也放屁添风,老虎乍一见了叫驴还要唬一下,再加一路投靠当地官府自然无事。却这般悄悄地行进,岂不是唯恐贼人不方便?真真好不愚蠢!”<br/><br/> 高玉伸着头凑过去说:“听说是急先锋索超,那人向来要强,如今也扫了脸,正在大名府窝着呢!”<br/><br/> 杨志摇头道:“一听这外号便知是个急 xi_ng 子,他如何能想出这样弯弯绕绕的主意?也不知哪个倒霉催的给他出的这个法子,生生要坑陷一个好汉!”<br/><br/> 太尉府中,陆谦正和高俅密谈:“太尉容禀,我今日与那梁中书遣来东京报信的人喝了一回酒,仔细问他失陷生辰纲的事,觉得此事似乎另有蹊跷,那担子里的金珠宝物好像在黄泥冈之前就已经不见了。”<br/><br/> 高俅惊讶地问:“此话怎讲?”<br/><br/> 陆谦低眉垂眼地说:“那人酒醉后说了两句,道是在冈子上被贼人迷倒之后,那几个 xi_ng 急的贼子当着他们的面曾打开担子来瞧,看了里面的东西,发了一声喊就都四散去了,这明明是没有拿走东西!能让盗贼不取而去,只能是挑担里装着的根本不是什么金银,除非是石块泥土!”<br/><br/> 高俅沉吟道:“如此说来,岂不是连太师都被他们哄了?这起不说实话的东西!”<br/><br/> 陆谦贴心<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地道:“恩相,小人情急推诿也是常情,他们不知不觉间遗失了生辰纲,恰好黄泥冈上有人打劫,他们不推到这些人身上又如何能卸责?只是如今只顾着催逼济州府尹只怕也是无用,倒该另想办法才好。太尉与太师相交甚厚,想也不能任太师如此被人蒙骗。”<br/><br/> 高俅赞赏地点点头,道:“陆谦,你真是知我的,这事我定要提点太师,也是全了我俩的情谊。陆谦,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今后好好地干,多多襄助林冲,我将来定不亏待了你。”<br/><br/> 陆谦恭谨地躬身施礼,道:“小人定当为太尉和衙内效犬马之劳!”<br/><br/> 过了半月,高玉神秘兮兮地凑到林冲耳朵边小声说:“林冲,好教你知道,蔡伯伯的生辰纲有着落了!”<br/><br/> 林冲只觉得耳眼儿里如同有绒毛扫掠一般地痒,忙一歪头,道:“玉郎,你好好说吧,我听得见。”<br/><br/> 高玉笑嘻嘻地说:“我只怕大声说了你会不好意思呢!那日陆谦提醒了爹爹,爹爹立刻就去告诉蔡伯伯,蔡伯伯叫了那报信的一逼问,便得了个情实,果然贼人得手后一时好奇,打开担子,却只见里面都是石头瓦块,哪里有一粒金珠的影子?那群人顿时一哄而散,好不怒骂,只说梁中书没钱送礼便不要折腾人,让人为了一堆土块费了好大精神,麻药也是要钱的!那伙军兵见担子里的东西不知什么时候被调换成土块,如同小鬼搬运的一般,心中也是害怕,便索 xi_ng 将事情都推到那班贼人身上。现在那些打劫的已经知道名姓,乃是东溪村的保正晁盖,伙着石碣村阮氏三兄弟还有个教书的吴用,一个游方道人公孙胜,还有一个江湖汉子叫做刘唐的,这几个人干的。”<br/><br/> 说到这里,高玉便不再说下去,抿着嘴冲着林冲直乐。<br/><br/> 林冲见他笑成这样,知道里面必有 ji_an 情,不由得便头皮发麻,他知道高玉的 xi_ng 子,这时必得问下去他才高兴,于是只得硬着头皮问:“玉郎,后面如何?那几个人可是拿住了?生辰纲何处讨要?”<br/><br/> 高玉见他捧场,顿时更有兴头儿,便抖擞精神愈加卖弄唇舌道:“后面的事可更有趣了!府尹差了三都缉捕使臣何涛带了些军兵便去渔村里抓人,哪知何涛这厮不济,他本是个捕人的,却在那河汊子里被人捕了去,其他失散落水的军兵陆陆续续都回转来,唯有这何涛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竟是被那伙壮健贼人扣住了不放。那伙人见石碣村安身不牢,便投了一望不远,相通一脉的梁山泊去了,到了那水泊子里,那里话事的大王叫做白衣秀士王伦,乃是个心眼儿多本事小的,见了他们这如狼似虎的一班人,便不肯留他们,惹得这伙人急了,便将王伦监押了,关在后宅不通音讯,他们便夺了水泊,自己称大王了,如今爹爹正在劝蔡伯伯将那伙人招安。”<br/><br/> 林冲忧虑道:“那些人在山野间自在惯了,他们肯受招安么?便不怕秋后算账?”<br/><br/> 高玉笑道:“若是普通的盗匪自然是不愿意,可是如今他们却说不得了!那阮家三兄弟成天把着何涛不肯放手,三条虎狼撕咬一头公鹿,四个人整夜滚在一起,把何涛压榨得如同笋干儿一般,每日里哭天抢地要死要活,弄得那三个杀<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