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架，只是一个紧握的动作，却感觉全身都在用力，仿佛要把那枚十字架裹进手心的肉里。<br/><br/> 刘承凛在他旁边叹气，无奈之下出言打发走了警员：“你还是去忙你的吧，这里我来。”<br/><br/> 警员点点头，年轻的脸上充满了朝气，刘承凛记得，他也是今年新入队的警员之一，刚从部队出来的小年轻。<br/><br/> “你的伤口要处理……哦，我忘了……”刘承凛把药箱在他旁边放下，“你听不见。”<br/><br/> 孙覆洲受爆炸波及，导致爆炸 Xi_ng 失聪，医生的初步诊断是暂时 Xi_ng 的，不过这个暂时到底是多久，医生也说不准。<br/><br/> 还没做具体检查，医生就被镇定剂扎了。<br/><br/> 刘承凛在他旁边坐下的动静，不知道有没有被察觉到。<br/><br/> 孙覆洲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手里紧攥着那个十字架，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连满手血污都无法掩盖的苍白。<br/><br/> 刘承凛伸手拽他的胳膊，起初纹丝不动，双方似是较劲地对峙了一会儿，最后以刘承凛松手而结束。<br/><br/> 孙覆洲偏过头，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到最后都没有发出声音。<br/><br/> 只有一双赤红的眼睛瞪着他。<br/><br/> 仿佛一座即将要喷薄的火山却被堵住了洞口，那些无法宣 Xi-e 的剧烈的、滚烫的，无处不再折磨他。<br/><br/> “山上的山花开哎～～我才到山上来～～”<br/><br/> 就在两人相顾无言，静默的时候，孙覆洲的手机响了起来。<br/><br/> 孙覆洲听不到，但他能感觉到手机在振动。<br/><br/> 就在刘承凛要提醒他是，他已经曲着胳膊把手机从外套的里口袋拿了出来，屏幕上闪烁着“沈哥哥”三个字。<br/><br/> 刘承凛扫了一眼没说话。<br/><br/> 孙覆洲犹豫了很久，就像是等它自己挂断，但它一直亮着，最终他还是没忍住，按了接听键。<br/><br/> 手机被他放在耳边。<br/><br/> “孙……孙队。”沈垣没料到电话会接通，有些惊讶，“你还好吗？”<br/><br/>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br/><br/>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沈垣表情有些凝重，“出什么事了吗？”<br/><br/> ……还是沉默。<br/><br/> 沈垣开始怀疑电话那头到底是不是孙覆洲：“孙队，你在听吗，说句话好不好，你……”<br/><br/> 孙覆洲用低到几乎听不清的声音低语了一声：“沈垣。”<br/><br/> 听到他的声音，尽管声音里全是不对劲，但沈垣还莫名松了一口气：“嗯，我在呢。”<br/><br/> ……他多想一直都在啊，尤其是发生爆炸的时候，他怎么把孙队一个人丢在那了呢？<br/><br/> 可惜孙覆洲听不见。<br/><br/> 尽管他把手机放在耳边，但不管贴的多近，他都听不到沈垣的声音。<br/><br/> “孙覆洲，孙覆洲！松手！”刘承凛见他把手机话筒一直贴着耳朵，但手机的一角一直在挤压他脸上的伤口，本已经凝固的伤口，此时变得血肉模糊。<br/><br/> 孙覆洲的手机最后还是被刘承凛拽了过去，通话还在继续，沈垣在电话那头听到了刘承凛喊的那几声，此时也无法淡定了。<br/><br/> 尽管孙覆洲听不见，但刘承凛还是走远了几步：“喂，沈垣吗？”<br/><br/> 沈垣嗯了一声：“是……刘队吗？”<br/><br/> “是我。”刘承凛回头看了孙覆洲一眼，见他没有异样这才稍稍放心，“他……出了点事，暂时听不见了。”<br/><br/> 沈垣沉默了两秒，再次开口时声音便有点哑了：“好，我知道了。”<br/><br/> “那……”<br/><br/> 本来刘承凛想说让他过来带走孙覆洲，但沈垣紧接着就打断了他的话。<br/><br/> “麻烦刘队将他送回来了。”<br/><br/> 沈垣倚着窗台，烟灰洋洋洒洒的抖落在窗沿上，旁边，在花盆的土壤里，高低不平地插满了烟头，他手里是这包烟的倒数第二根，烟盒里还剩最后一根倒插烟。<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他手里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花盆里没有空隙了，他直接用指腹碾灭，烟头随着烟灰和散落的烟草从空中坠落，最后砸在楼下的蓝色塑料棚上。<br/><br/> 不远处，漆黑无人的街道倏忽间落进了一束灯光。<br/><br/> 一辆车渐渐驶进来，最后停在楼下。<br/><br/> 是刘承凛的车。<br/><br/> 车灯一直没有熄灭，刘承凛和孙覆洲一前一后下车，没过多久，刘承凛就回到了车上，孙覆洲也拖沓着步子往小区里面走。<br/><br/> 等到孙覆洲的身影消失不见，沈垣也随即离开了窗台边，走到电视机旁的柜子前，找出了医药箱。<br/><br/> 他知道，孙覆洲的状态肯定不会乖乖处理伤口，必须先拿出来备着。<br/><br/> 很快，门外传来脚步声。<br/><br/> 沈垣过去开了门，孙覆洲正站在两扇门中间，似乎在犹豫。<br/><br/> 不过见他开了门，孙覆洲也就向他走来。<br/><br/> 沈垣就像不知道他失聪了一样，在他进来后说：“我给你留了晚饭，刚给你热过了，你等等。”<br/><br/> 孙覆洲背对着他，没听见也没看见，沉默地在沙发上坐下。<br/><br/> 沈垣从厨房端出热好的饭菜，在茶几上排开，尽管是热过一次，但香味和色泽都很诱人。<br/><br/> 他从药箱里找出纱布和伤药，在孙覆洲旁边坐了下来——孙覆洲脸上的伤口已经止了血，但没有处理，所以从耳边一直到脖子上，全是血。<br/><br/> “你怎么这么对自己，我得多心疼啊？”沈垣开玩笑似的说，“你在用苦肉计吗？”<br/><br/> 孙覆洲理所应当没有回答，扒了两口米饭，几乎没有咀嚼就咽了下去。<br/><br/> 沈垣将他脸上和脖子上的血污都擦干净了，然后贴上了纱布。<br/><br/> 孙覆洲没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然后他侧过头看向沈垣，后者还在帮他处理伤口，他头一偏，沈垣的手也跟着挪了过去。<br/><br/>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好像马上就可以接个吻也毫不不违和。<br/><br/> 他闻到沈垣身上的烟味，浓郁到掩盖了他身上的冷香。<br/><br/> 沈垣只停了一秒，又继续手上的动作：“怎么了。”<br/><br/> “我……我听不见了。”<br/><br/> 孙覆洲一说话，就觉得嗓子扯得疼，不过这也正常，他在爆炸现场把嗓子吼坏了，所以声音听起来就像个公鸭嗓，还是消音的那种。<br/><br/> 沈垣用比较慢的语速说：“我不嫌弃你。”<br/><br/> 孙覆洲将他的口型看得一清二楚，但他没开玩笑的力气。<br/><br/> 沈垣和他安静地对视了一秒，然后把烟盒里最后那根倒插烟递到了他面前：“抽根烟。”<br/><br/> 孙覆洲把烟咬在了嘴里，沈垣替他点燃。<br/><br/> 有了尼古丁的浸润，好像他脑内的神经逐渐放松了下来，他的后脑勺枕在沙发靠背上。<br/><br/> 他吸得每一口烟都很用力，一大团一大团的烟雾，散都散不开，蒙在他眼睛上。<br/><br/> 孙覆洲呢喃道：“我真的不想当警察啊……”<br/><br/> 沈垣收拾药箱离开，回来时却绕到了沙发后面。<br/><br/> “不行，你应该站在那个位置上的。”<br/><br/> 可惜，这话他听不见。<br/><br/> 沈垣伸手从背后环住他的脖子，下巴亲昵地在他头顶蹭了蹭。<br/><br/> 孙覆洲好像很享受地闭上眼，但他知道，自己心里的挣扎。<br/><br/> “真的，我不做警察了，什么正义的执<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