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呢？”<br/><br/> ……像是在对上一句话所做的解释。<br/><br/> 刘承凛说：“她可不像陪酒的。”<br/><br/> 李菲伸手 M-o 着自己干枯毛燥的头发：“……那你觉得她像什么？”<br/><br/> 刘承凛说：“杀人犯。”<br/><br/> 李菲干干地笑了两声：“您真会开玩笑。”<br/><br/> 刘承凛说：“你不信？她可都绑架你了。”<br/><br/> 李菲点头：“我信，我信。”<br/><br/> 她又看了一眼摄像头，没再说话。<br/><br/> 刘承凛将她的表情仍然无动于衷，但种种小动作却又在暗示她的情绪起伏跌宕。<br/><br/> 他在心里揣测了一二，忽然问：“你记得一个叫张佳丽的学生吗，她也在经典时代KTV打工。”<br/><br/> 这个名字总算唤醒了她：“张佳丽？我当然记得，一个老爱喷香水的学生妹。”<br/><br/> “她死了你知道吗？”<br/><br/> 李菲抬头看向他，嘴唇嗫嚅了一下，然后点点头：“……知道。”<br/><br/> 刘承凛的坐姿一向很端正，总有一副老干部的架势，双手要么搭在膝盖上，要么环在 X_io_ng 前，所以和他交谈是，时常会感受到扑面而来的严肃。<br/><br/> 他问：“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br/><br/> 李菲点头：“看过新闻。”<br/><br/> 刘承凛又问：“你觉得是谁杀的？”<br/><br/> 李菲定定地看着他，不发一言，手里攥着的床单已经皱得不像样子。蓦地，她松开手，可那皱巴巴地床单也无法回到原样。<br/><br/> 她笑了笑：“你们找到了凶手吗？”<br/><br/> 刘承凛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个手机：“我们在秦雯的手机里发现了你给她发的短信。”<br/><br/> 李菲歪了歪头：“我删了的。”<br/><br/> 一旁的邱云提醒她：“手动删除可以进行恢复。”<br/><br/> 刘承凛接着说：“是你把张佳丽的落脚地告诉秦雯的，为什么这么做？”<br/><br/> 李菲倒苦水似地解释：“那个小姑娘得罪了客人，把人砸晕了，事后要逃跑，我作为管事儿的，怎么能真让她跑了，万一出去乱说，你们不就把生意给封了吗？”<br/><br/> 刘承凛若有所思：“所以你其实是在引我们查秦雯？”<br/><br/> 李菲嗯了一声：“是啊，但我没想到她胆子那么大，居然直接搞绑架，要不是我提前把她车子做了手脚，我可能就真的死了呢。”<br/><br/> 她说话的语气很认真，并且避重就轻问什么答什么，一句多的都不说——除了关于秦雯。<br/><br/> “KTV背后的人到底是谁？”<br/><br/> 刘承凛说这话时一直盯着摄像头，好像他就是在说给那后面的人听的。<br/><br/> 李菲一脸听不懂地表情：“哪有什么背后的人，这家店是我从秦雯手上搞来的，要不是她被你们盯着，怕店里的事情败露才急着转手，我才没这么快拿下，说起来还真是多亏你们了！”<br/><br/> 她扬起瘦小的脸，仿佛很得意——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把警察耍的团团转，确实可以得意。<br/><br/> 这一举动，惹得邱云瞪了她一眼。<br/><br/> “其实那些小姑娘，不管是张佳丽还是王琴琴，或者你们口中的‘鲜花卡的受害者们’，她们都不无辜，第一次第二次，她们不乐意，到后面不都是紧着有钱的不松手？”<br/><br/> 李菲直直地迎上她的目光：“人为了自己的目的，其实很多东西都可以出卖——你知道吗，其实张佳丽一开始只是想买一瓶名牌香水，就为了和她暗恋对象同款。”<br/><br/> 后来香水越买越多，她的窟窿越来越大，大到她用命都堵不上。<br/><br/> 刘承凛打断了她的说教：“最后一个问题。”<br/><br/> “嗯？”<br/><br/> “张佳丽是谁杀的？”<br/><br/> 李菲眨了眨眼，双目睁得浑圆：“不是秦雯吗？”<br/><br/> 说完，她忽然拉住刘承凛的手，抛了个媚眼：“警察同志，我也问你一个问<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题吧！”<br/><br/> 一旁的邱云看傻了眼，连忙上手去拽：“你干什么！”<br/><br/> 被猛地拉住了伤口，李菲疼得龇牙咧嘴，但手还是没松。<br/><br/> 刘承凛忽然低低地喊了一声：“小邱，松手。”<br/><br/> 邱云被吓得一愣，不满地嘟囔：“……是，刘队。”<br/><br/> 李菲死死地抓着刘承凛的手问：“同志，我会坐牢吗？我应该是帮凶吧。”<br/><br/> 不满了很久的邱云意有所指地冷嘲热讽：“你现在担心，晚了点吧？做那事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会遭报应？”<br/><br/> 李菲倏地松开手，身上的伤口又是扯得一疼：“……报应吗？我信啊，我当然信。”<br/><br/> 天道轮回，因果报应。<br/><br/> 临走前，邱云留下一句忠告：“做坏事的时候，记得抬头看看，我们就是天网。”<br/><br/>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br/><br/> 李菲冲她留下一个灿烂的笑。<br/><br/> 等病房里彻底空下来以后，李菲一个人呆坐了半晌，好一会儿，她又看向监控摄像头。<br/><br/> “我的任务完成了。”<br/><br/> ?<br/><br/> 医院的停车场，邱云愤愤不平地跟在刘承凛后面，一想到是因为她搞出这么多破事，她就恨不得把这个女人撕碎。<br/><br/> “两个人看得住她吗？她太贼了！送审之前还是调一只小队专门看着她吧！”<br/><br/> 听到她的抱怨，刘承凛有些失笑：“要不把市局所有警力都抽调过来算了？”<br/><br/> 邱云瘪了瘪嘴，嘟囔道：“那倒不用……咦，我手机呢？”<br/><br/> 她在包里翻找了一通，没发现手机，约是落在病房里，便打了个招呼回去找。<br/><br/> 刘承凛将这边的情况给孙覆洲编辑了短信过去，很快在家休假的孙覆洲就回了消息。<br/><br/> ——果然没猜错，还真是她，不过你说谈话的过程中她一直忌惮监控？怎么回事？<br/><br/> ——不清楚，我打算去医院的监控室看看，而且，离开之前她在我胳膊上写了一个“家”字，很奇怪，她家我们搜过，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br/><br/> 前天孙覆洲在市局重看张佳丽一案的卷宗时，一直在重现犯罪过程，凶手要在十分钟里 M-o 进张佳丽的房间将她杀害，这对于熟悉旅馆的秦雯来说不难，用钥匙或者提前在锁上做手脚然等等，很多手法可以实现。<br/><br/> 并且动机他们也都能猜到。<br/><br/> 但直到他们都以为秦雯就是凶手时，孙覆洲忽然又觉得不对劲。<br/><br/> 张佳丽是逃出来的，除了找她的秦雯，就只有帮她逃跑的李菲可能知道她的下落。<br/><br/> 但如果是秦雯下手，她大可不必把自己暴露在镜头前，除非有什么她不得不在场的理由——她怕有什么变故。<br/><br/> 再加上一点，张佳丽是坐在椅子上被人杀害——一开始他们的方向就错了，他们认为凶手是偷溜进去的，其实不然。<br/><br/> 张佳丽那时刚从一个危险的地方逃出来，精神应该极度紧张，失眠是肯定的，凶手进去被发现从而遭到反抗的可能 Xi_ng 很大，但她的挣扎幅度不大，最有可能的就是凶手她认识并且信任。<br/><br/> 最有嫌疑的便成了李菲，她和秦雯是对头，让她帮忙杀人，秦雯当然会不放心地看着。<br/><br/> “别跑！抓贼啊！”<br/><br/> 忽然，一声大叫惊住了刘承凛。<br/><br/> 刘承凛一抬头，远远地就看见邱云趴<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