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出了问题。<br/><br/> 秦董事长又一次皱起眉头,“不是的。”他的面上带了几分愠色,“和损失没有关系。来之前我就决定将自己名下绝大部分的现金、股票还有不动产全部转到他的名下,你只需要照着这个帮我拟好合同,然后代替我出面请他在上面签字就行了。”<br/><br/> 待她从这一连串震惊中的恢复过来,“秦董,能说一下到底是什么导致你们的婚姻破裂吗?”最大程度了解事情经过能帮助她在和另一位当事人交涉时占据上风,而且她实在是好奇得要命。<br/><br/> 看见这位俊美得过分的秦董事长面上掠过寂寥、痛苦和挣扎等一系列复杂的情愫。<br/><br/>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推论可能错得离谱。<br/><br/> 她的委托人对自己的ga伴侣并非没有感情,而且这份感情可能比她想得要深刻许多。<br/><br/> 秦董事长垂下眼帘,“我对他很不好,也没有好好珍惜过他,现在他总是醒悟过来,意识到我不是一个很好的对象,决定和我分开,这样说你能够理解吗?”<br/><br/> 因为自己是导致这段婚姻破裂的过错方,所以对前任伴侣充满愧疚,决定在物质方面尽可能地补偿对方。李莉见过不少类似的事情,但这不妨碍她心里的某个角落为这位秦董事长失败的婚姻感到惋惜,而这份惋惜在她见到秦董事长的ga伴侣的那一刻达到了顶峰。<br/><br/> 合同拟好后,李莉和谢景迟约在锦溪酒店15楼的咖啡厅见面。<br/><br/> 这天的天气很一般——说一般都算是美化过了,到处灰扑扑的,即使有太阳也像隔着一层陈旧泛黄的玻璃纸。<br/><br/> 她的习惯是提早到十到十五分钟,点完单,她坐在座位上百无聊赖地等。<br/><br/> 到约定的时间,咖啡厅的门口出现了一位身材纤细高挑的青年。<br/><br/> 青年穿着很普通的T恤和长裤,柔软的头发长长了一点,稍稍遮住额头和眼睛。<br/><br/> 即使隔着这样远的距离,她也能够确信,这个宛如白玫瑰的青年人就是她要等的人。<br/><br/> 果然,经过短暂的观察,他朝她坐的这边走了过来,当他走近她才发现他有一张比她想象的还要漂亮的脸孔。<br/><br/> 他就是谢景迟,秦深秦董事长的ga伴侣。<br/><br/> 谢景迟的出现瞬间照亮了灰暗的室内,也让这不 Yi-n 不阳的天气变得没有那样恼人。她不合时宜地想象了一下他和那位秦董事长站在一起的样子。<br/><br/> 多么美好的一对璧人。她压下那份淡淡的惋惜和遗憾,开始和他谈论起正事。<br/><br/> “抱歉,能停一下吗?”<br/><br/> 在她说到一半的时候,他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找一旁的服务生要了一杯不加冰的矿泉水。<br/><br/> 她发誓她不是有意偷看谢景迟的隐私,只是那个瓶子刚好放在她的面前。<br/><br/> 西地安唑。黄白底色的标签上印着这样几个黑色的大字。<br/><br/> 因为职业的缘故,她当然认得也接触过这种药。<br/><br/> 西地安唑是一种因为副作用强烈而受到严苛管控的处方药,能够有效抑制ga信息素分泌,通常用于ga标记清除手术的术前准备。<br/><br/> 会吃这种药只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他是一个已经被标记过的ga。<br/><br/> 她的委托人说自己对他很不好,当时她还怀疑过真假,现在看的话,这句话很有可能没有半分夸大。<br/><br/> “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在上面签字。”<br/><br/> 谢景迟的睫毛很长。落下来,很容易就遮住了他清澈的、黑白分明的瞳仁。<br/><br/> 他神情倦怠地翻完了面前的那份协议,非但没有动笔,还问了她一个令人琢磨不透的问题,“如果我不在上面签字的话,他会为难你吗?”<br/><br/> 她愣了下,完全没想过他会拒绝,或者说她想不出有什么拒绝的必要。<br/><br/> “是有什么不满吗?”<br/><br/> 通常来说,拒绝在这类协议上签字的理由大都是觉得钱给得太少,不足以弥补自己<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在这段婚姻中失去的东西。<br/><br/> 然而以她从业多年的经验来说,她从未见过如此优渥的赡养费,足够一个人酒池肉林、醉生梦死地挥霍一生都还绰绰有余。<br/><br/> “不是,是没必要这么麻烦,我受之有愧。”谢景迟说,他不签字和上面的数字大小没有任何关系,纯粹是他不想要。<br/><br/> 服用西地安唑导致谢景迟的精神很差,每说一句话就要停一下,“李律师,会面结束后,可以麻烦你帮我转告他几句话吗?”<br/><br/> “可以,你说吧。”结束后她还要向那位秦董事长汇报,帮忙带话只是个顺水人情。<br/><br/> 更何况她对这个叫谢景迟的年轻人印象非常好,愿意给他一点便利。<br/><br/> 谢景迟睁着空茫的眼睛,“跟他说,不需要这些,如果他急着和我离婚的话就来找我,一起去把离婚证拿了,我随时都有空,我等他一个月。如果不急的话也可以先分居,两年后去法院递交申请就能解除婚姻关系了……”<br/><br/> “这次走我不会再回来了。”谢景迟侧过头,对上那双眼睛,李莉仿佛被无穷无尽的悲伤和绝望所淹没。<br/><br/> “标记我会洗掉,让他不用担心。之后我准备出国继续读书,研究生、博士,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毕业,毕业后还会不会回来,不过没关系,就算回来我也会去别的城市定居……总而言之,我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了。”<br/><br/> 回到沄港市的第二天下午,谢景迟又去上次那家医院做了一次体检。<br/><br/> 报告中显示,他血液中的信息素含量已经降到了一个无限接近于Beta的水准,其他指标也合格,可以准备安排手术。<br/><br/> 长期维持低信息素水平对ga的身体百害而无一利,主刀医生文主任看过血检报告,拍板将手术定在两天后。<br/><br/> 手术的前一天晚上,谢景迟正式住院,并停止服用西地安唑。<br/><br/> 上次他才刚经历过一次发情期,虽然用了抑制剂,但身体里的信息素水平还是高的有点不正常,文主任不得不给他开了最大剂量的西地安唑。<br/><br/> 除了西地安唑本身就有的那些副作用,信息素水平的急速衰退也是他这段时间嗜睡、盗汗、多梦、精神难以集中的罪魁祸首。<br/><br/> 手术持续了两三个小时,因为不是全麻,他感觉得到手术刀是如何划开他的身体,将冰冷的液体灌注进来。<br/><br/> 麻药麻痹了他的知觉,洗标记到底疼不疼他不知道,不过比起疼,这种手术更像是把身体的一部分剥离掉。<br/><br/> 标记是很粗暴也很霸道的东西,是他的Alpha留给他的烙印,这个烙印不止在他的身体上,更在他的灵魂里。<br/><br/> 现在他要摆脱这种控制,他忽然想知道,摆脱了Alpha留给他的这些东西以后,他还能变回过去的那个自己吗?<br/><br/> 手术完他还要在ICU病房住24小时,期间每隔一段两小时都会有护士来和他说话,确认他还保有完整、连贯的思维能力。<br/><br/> 就这样,他度过了自己的重症观察期,并且很幸运地没有成为那10%。<br/><br/> 从ICU转入普通病房,他打开手机,发现秦深并没有联系他一起去办离婚证。<br/><br/> 两年后向法院递交申请,然后自动解除婚姻关系,秦深选择了这个。<br/><br/> ——就这样不愿意再见到我吗?<br/><br/> 第67章<br/><br/> 酒店37层的私人套房,香槟色的壁纸,米色的羊毛地毯<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