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他了天桥之后估计就上了何陆的车，然后被载往不知名的方向，身影也在这个城市里中断。<br/><br/> “你把何危带到哪里去了？”程泽生问。<br/><br/> “我想把他带去我买的房子，在市郊的别墅区。车开到常蟠路快没油了，我去附近的一家加油站加油。他一直乖乖坐在后座，规规矩矩像个小学生，对我的问题也认真回答，不敢隐瞒，谁知道——”何陆眼眸一暗，咬牙道，“他趁着车门没锁，开门下车跑走了。”<br/><br/> “我立刻追过去，那天的雾很大，仅仅只是几秒，他的身影消失在雾里，再也看不见了。”何陆捏紧了拳，“他有哮喘，运动神经也差，根本跑不了多远，但他就是不见了，真的不见了……”<br/><br/> 他一把揪住额前的短发，表情痛苦：“我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他，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最后只能懊恼开车回去。天亮之后，我就接到电话，何危死了。”<br/><br/> “他失踪的时候是几点你记得吗？”<br/><br/> “大概11点不到吧，我只顾着找他，根本没时间看表。”<br/><br/> 程泽生记下时间，监控记录里，“何危”是12点回去，看上去似乎时间线相符，但明显人已经调了包。<br/><br/> 柯冬蕊停止记笔录，在程泽生耳边低语：“程副队，我觉得他可能精神状态有问题。如果真像他所说的对何危如此深爱，认尸的时候怎么会毫无反应？”<br/><br/> 程泽生点头，问道：“何陆，我看你对你哥哥也没那么喜欢吧？看见尸体都一副无所谓的态度。”<br/><br/> 何陆冷冷盯着程泽生：“因为那不是何危。”<br/><br/> 程泽生和他四目相对，眉头拧起。何陆继续说：我太熟悉他，在停尸间看见的第一眼感觉就不对。虽然身材和脸一模一样，但不是何危。”<br/><br/> 难怪认尸时他的态度会那么冷漠，敢情是压根不信自己亲哥死了，所以才懒得浪费时间。<br/><br/> 柯冬蕊将笔录一字一句敲在电脑里，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赤 L_uo L_uo 的神经病。<br/><br/> 程泽生手中的笔转了一下，顺着他的话往下问：“你既然说那个不是你哥哥，我们发现的死者又是谁？”<br/><br/> 何陆摇头，他也不清楚，但不是自己哥哥，这一点很明确。当时看见尸体，他的内心没有悲痛，甚至冒出一丝庆幸，脑中想的是：这里已经有一个死者，那没人会去管真正的何危去往何处。这样的话，他如果找到何危，而何危已经明面上成为一个“死人”，再也没有办法回归过去的生活，那他只能呆在自己身边被豢养着，没有逃开的机会。<br/><br/> “……”柯冬蕊 M-o 了 M-o 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低声嘟囔，“疯子。”<br/><br/> “哈哈哈，我是疯子？哈哈哈哈！”何陆耳尖听见了，放肆大笑，整间审讯室里回荡着他的开怀笑声。柯冬蕊敲敲桌面发出警告：“注意纪律，现在还在审讯期间！”<br/><br/> 何陆的笑声渐小，笑容也渐渐收起。他低着头，像是告诉程泽生，也像是在和自己对话。<br/><br/> “你们不会懂的，长久得不到的东西变得可以攥在手里，是一种多么弥足的珍贵。”<br/><br/> ———<br/><br/> 今天换成何危在家里等程泽生，拿着《法医毒物学》躺在沙发上看书，一不小心打个盹，醒来抬头一瞧，十一点。<br/><br/> 看来程泽生今晚是不回来了。<br/><br/> 何危站起来伸个懒腰，洗澡睡觉。最近两人似乎都很繁忙，他想找程泽生聊聊他哥哥都没机会。<br/><br/> 昨夜在审讯室里，何危问程圳清之前是不是缉毒警，他的表情怪异，还未回答崇臻便推门进来了。崇臻发现录像和录音一起关闭，把何危拽出去，悄悄问他搞什么名堂。<br/><br/> 何危只说，先套套话，至于套什么话，没告诉崇臻，怕吓到他。<br/><br/> 程圳清被带回去，擦肩而过时，回头注视何危的目光意味深长。何危当然清楚他不简单，身上藏着大秘密，从看见他抽烟的方式，便开始往借尸还<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魂的灵异方面猜测。<br/><br/> 那是程泽生无意间透露，他哥哥独有的习惯，几乎形成一种自然而然的动作，拿到烟的那一刻手已经不由自主的验起来。<br/><br/> 因此何危想回来和程泽生了解更多程圳清的事，下次提审也好打开突破口。以及那个信封，何危还没有拆开，打算听听程泽生的意见，让他判断一下里面可能是什么。<br/><br/> 既然碰不到面，那就留纸条吧。何危洗澡出来之后，写了长长一张纸条贴在桌上，等着程泽生做出仔细的解答。<br/><br/> 程泽生并不是不想回家，而是不能回家。因为何陆的供词，他连夜和乐正楷开车去找加油站。两人按着何陆交代的路线，拐进常蟠路，果真看见24小时营业的加油站。<br/><br/> 监控视频被调取出来，那辆黑色本田在加油期间，后车门忽然打开，蹿出一道人影，往加油站后面的小路跑去。紧接着又一道人影从驾驶位出来，追过去，两人的身影双双消失在监控画面中，加油站工作人员拿着油枪愣在原地，显然也被这追人弃车的行为惊到了。<br/><br/> 大约半个小时后，何陆回来了，付钱之后将车开走。<br/><br/> “他说何危失踪的时候，提到一个前提条件，还记得吗？”<br/><br/> 乐正楷仔细回想，忆起何陆的第一句话是“那天雾很大”。<br/><br/> 程泽生在微博里翻找一阵，点开一个视频，递给崇臻：“这是13号晚上，有人用天文望远镜观测的景象，一颗超新星爆炸了，是不是看得很清楚？”<br/><br/> 视频中的圆形星空里，一道刺目的白光闪过，顿时周围都被点亮。这团白光还在不停闪烁着，一明一灭，像是夜空中最俏皮的眼睛。<br/><br/> “这颗超新星爆炸，跟起雾有什么关系？”乐正楷问。<br/><br/> “光学望远镜对观测台址和天气的要求较高，有雾的话会导致进入望远镜的光线减少，看不清星星的。”程泽生收起手机，一脸嫌弃，“怎么回事？高中时候没学过？”<br/><br/> 乐正楷大冤，谁高中研究这个？不过程泽生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想告诉他，那天晚上并没有雾。<br/><br/> 乐正楷观察着地形，加油站后面只有一条路，并且还是一条死胡同。出口在另一边，监控清清楚楚拍到他们往那个方向跑去，何陆捏造一个有雾出现、何危失踪的谎言实在是太过拙劣。<br/><br/> 正是因为这种谎言没有一点水平，轻而易举就会被戳穿，程泽生才感觉何陆说的都是真话。并且从他的表现以及高速收费站记录的时间，基本可以排除他的作案嫌疑。<br/><br/> “哎，你觉得这情节，换成火车站会不会眼熟一点？”乐正楷指着那堵高墙，“推着行李撞过去，欻一声，恭喜你，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到了。”<br/><br/> 程泽生 M-o 着下巴，喃喃自语：“也许真的穿过去了。”<br/><br/> 假设这是一个突然打开的空间隧道，这个世界的正牌何危不见了，换回的，究竟是哪个世界的何危？<br/><br/> 第40章夜有所梦<br/><br/> 丁香得知程圳清已经找到并被逮捕的消息,特地来一趟警局，想见他一面。<br/><br/> 她的手中捏着手帕，既紧张又期待,她对大儿子的印象只停留在襁褓中，那张粉嫩幼稚的小脸蛋,一转眼三十多年过去,还能认得出来吗？<br/><br/> 有两人顺着走廊由远及近走来，丁香站起来，眼看着个高腿长的男人徐徐走来，眼神描绘着那张和程泽生有几分相似的脸,顷刻间泪<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