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觉也许就是杀死程泽生的那一把。<br/><br/> 何危握紧了枪，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忽然明白为什么之前循环里的何危会想要杀掉自己来解开循环。<br/><br/> 因为他必须做点什么，如果就这么平静的走进公馆，无事发生的话，可能会陷入更加混乱恐怖的重叠混沌之中。<br/><br/> 何危戴上口罩和手套，帽檐向下压了压，再次走向公馆。<br/><br/> ———<br/><br/> 三点缺十分，程泽生和何危在公馆外目睹黑衣人的进入，彼此相对无言，沉默不语。<br/><br/> “我猜是将来的我。”何危低声说，“我在之前就怀疑是他杀了钢琴家，因为凶器在他手里，现在他又在这个时间点出现，绝对不是巧合。”<br/><br/> 程泽生则是持反对意见：“不会的，凶手一定不是他。”<br/><br/> “你为什么这么确信？”<br/><br/> “因为——他就是你啊，你怎么可能会杀一个和你没什么瓜葛的人？”<br/><br/> “……”何危盯着他，严肃重申，“我告诉过你，他是他，我是我，别把我们混为一谈。目前为止，他的所作所为都令我感到不解，而且他和钢琴家之间背地里有没有矛盾，我们都不清楚，所以你别这么早下定论，我怕到时候你的信任会被碾成齑粉。”<br/><br/> 程泽生和他四目相对，无奈叹气，何危对未来的自己敌意太强，让他有些弄不懂，为什么会有人对自己讨厌到这种地步？<br/><br/> “呯！”<br/><br/> 公馆里忽然传出一声枪响，程泽生“刷”一下站起来，跨出矮树丛：“我进去看看！”<br/><br/> “喂！”何危赶紧跟在后面，心跳也不由得加快。怎么回事？里面没有人，他为什么会开枪？<br/><br/> 两人进入公馆之后，发现公馆里空无一人，便开始查看起痕迹。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何危正躲在矮地柜里，将这一切尽收眼底。<br/><br/> 他看着程泽生半蹲在地上察看脚印的身影，再看看何危去查看碎掉的阳台玻璃的背影，脑中正在争分夺秒做出决定。<br/><br/> 这把枪交到他的手里，那就意味着注定要杀一个人。他应该把枪口对准谁？如果还是选择过去的自己，也许悖论规则会让程泽生代替他死亡，如果是杀程泽生……那他回来救人的意义又在哪里？<br/><br/> 脑中不断交替着“循环、死亡、拯救”这些字眼，何危快给逼疯了，为什么会让他来做出这种选择？如果和程泽生的命必须二选一的话，他宁愿死去的是他自己！<br/><br/> 何危一怔，脑中猛然冒出一个诡异的想法。<br/><br/> 这个想法一旦出现，便刹不住车，他咬咬牙，不去尝试的话永远不知道结果。钻出地柜之后，何危胳膊抬起，枪口对准的，正是程泽生。<br/><br/> 程泽生表情诧异，和他四目相对，却毫不畏惧，反而轻声问：“……何危？”<br/><br/> 何危盯着他，尽量压下眼中的痛苦情绪，程泽生感到不解，站起身缓缓走来：“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要……”<br/><br/> “别过来！”<br/><br/> 何危冷声喝止，而站在阳台边的何警官惊呆了：“喂！何危！你发什么疯？！他不是钢琴家，他是另一个世界的程泽生！”<br/><br/> “我知道。”何危语气冷静，深吸一口气，“我要杀的，就是他。”<br/><br/> 程泽生莫名其妙，一直和何危对视，眼中充满困惑。他感觉何危是有什么理由才会用枪对着他，尽管不让他过去，但他也不会听，还是迎着枪口向前：“你先把枪放下，有什么事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不好吗？”<br/><br/> 何危笑了笑，苦涩的笑容隐藏在口罩之下，手指几次想抠动扳机，但却下不去手。他从未想过会这么直接的用枪对着程泽生，亲手去杀最爱的人，这比看着他为自己挡枪而死还要痛苦数倍。<br/><br/> 但是——却是一个有可能解开循环的机会。<br/><br/> 何危咬咬牙，终于缓缓抠动扳机，“呯！”，子弹刚刚出膛，便被抱住腰撞到一边，这一枪成功打偏。另一个何危绕后扑来，将他<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压倒在地上，瞄见地上冒着硝烟的弹孔，心有余悸。<br/><br/> “你居然想杀了程泽生？！”<br/><br/> 何危冷笑：“你不是看见了吗？还要问？”<br/><br/> 两个何危在地上滚成一团，何警官拼尽全力去抢夺何危手中的枪，何危不甘示弱，和他扭打在一起。程泽生在一旁看得干着急，想把他们分开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千钧一发之际，又一声枪声响起，两个扭打在一起的人安静下来，身下的地板渐渐蔓延出血泊。<br/><br/> 何危的 X_io_ng 口在不断冒出血迹，白衬衫被鲜血浸湿，生命也随着血液的流出在不断流逝。他的意识渐渐模糊，程何二人惊慌失措，围在他的身边。<br/><br/> “何危！你怎么样了？！”<br/><br/>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走火打中你，我没有开枪！”<br/><br/> 何危目睹着他们慌乱的模样，唇角勾了勾，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br/><br/> 的确不是那个何危开的枪，是他按着他的手，抠下扳机。<br/><br/> 他不可以杀死过去时的自己，却可以被过去时的自己杀害。<br/><br/> 这次——不知道有没有赌对。<br/><br/> 意识越来越朦胧，何危闭上眼，彻底陷入朦胧混沌的黑暗之中。<br/><br/> 第85章莫比乌斯环，剪断<br/><br/> 黑,一望无际的黑。<br/><br/> 何危的身体在晃动着，仿佛在海洋中浮沉，但没有海浪的声音,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暗。<br/><br/> X_io_ng 口感受不到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视觉和听觉也被剥夺,何危不知自己深处何处,这难道就是地狱吗？没有一点光亮和声响，浓重的墨黑足以把人逼入一个疯狂的境地。<br/><br/> 忽然，一点光亮将漆黑的浓墨撕开一点口子。<br/><br/> 渐渐的，一点、两点……一束光、两束光……它们在何危的面前交织着,将他包围起来，何危眯着眼,不知道这些光是什么，伸出手轻轻触碰，却像是拨动了一根弦,所有的光束因为力量的传输晃动着,形成美丽又耀眼的光波。<br/><br/> 在这光波之中,还夹杂着一些五颜六色的画面,何危想看仔细，脚下意识一蹬，竟轻飘飘游了过去。<br/><br/> 这里不知是什么空间，像是没有引力的太空,但却可以呼吸。至少何危没有感受到缺少氧气的窒息感,也或许是他已经死亡，不再需要正常人类所需的氧气。<br/><br/> 靠近光点之后,何危看清那些画面，渐渐睁大双眼。<br/><br/> 每一个光点的影像都是他的照片,每一张都有细微的变化，像是在做定格动画一般，一张张排下去，形成一道光束。<br/><br/> 何危抬起头，看不见光束的发 Sh_e 点，再向下看，也看不见光束的尽头。他又游去横向排列的光束前面，发现同样是由他的照片光点组成，随手捡起的一束是十岁生日那天，弟弟为他戴上生日帽的场景。<br/><br/> 查看过数道光束之后，何危看见自己的童年、少年、青年时期，他忽然明白，这些光束是他成长的时间轴，时、分、秒整齐的穿插排列，组成一个立方体，将他包裹在其中。<br/><br/> “这些都是你的人生吗？”<br/><br/> 低沉声线回响在空洞的空间里，何危下意识回答：“是，都是我经历过的人生。”<br/><br/> “你想再次拥有？”<br/><br/> 何危怔了怔，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义是什么，片刻后再次点头。<br/><br/> 不知过去多久<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