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哇，三十年前，江同学，你还没有出生。”</p><p> 男生挑眉：“非要这么比？”</p><p> 江小嵩指了指旁边的树木，“这颗树出生时，阿姨还在上高中。”</p><p> 赵予晴笑了：“我妈没上过高中。”</p><p> 江小嵩：“……”</p><p> 她回忆说：“不过那个时候，她应该刚和我爸相亲在一起。”</p><p> 小地方的女性，没学可上，就会被推入婚姻。</p><p> 江小嵩感到意外，“原来他们是相亲在一起的。”</p><p> “那个时候，基本上都是父母介绍。”赵予晴琢磨了会儿，纠正，“不过，现在也有很多是父母介绍。”</p><p> 江小嵩说：“我周围很少。”</p><p> 他的家庭氛围整体是很自由的，也没有被父母催着交女友。</p><p> 赵予晴：“静姐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p><p> 江小嵩自然接道：“她当然不会，她知道我有女朋友了，只是不知道是你。”</p><p> 赵予晴手中的仙女棒不自觉地晃动一下，火光四射。</p><p> 她知道男生在看她，但脖子就像被拧紧的螺丝，没办法去迎接他的视线。</p><p> 烟花燃烧到末尾，噼啪声消寂，空气安静起来。</p><p> 江小嵩徒然握住她的手，“赵……”</p><p> 几乎同一时间，赵予晴抬起头，在一个微妙的节点及时打断他：“江同学，有水吗，我有点渴了。”</p><p> 他怔了下，瞳仁中反射着烟火闪亮的光也随之沉寂下去。</p><p> 唇角往上牵扯，做出来一个微笑：“有，我们去那边买。”</p><p> 她也微笑：“走吧。”</p><p> 江小嵩凝望她若无其事的脸，将她手里燃尽的烟花棒收起来，剩余的纸壳扔进垃圾桶。</p><p> 放完烟花,他们去和裴唐屿他们汇合。</p><p> 路途中，赵予晴感到他们之间的氛围变了，尽管不甚明显。</p><p> 在自动贩卖机上买了一瓶矿泉水后,他依然先帮她把盖子打开,再递给她。</p><p> 水有点满,赵予晴不小心弄到下巴上，他拿出纸巾,替她擦干净。</p><p> 他开始频繁找话题,但绝口不提被禁止的词语。</p><p> 赵予晴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假如他真的要告白,他们之间也不会有多么大的改变。</p><p> 先不提陈立垣,只要江小嵩一天没有从陈铮那里毕业，他们还是见不得光的关系。</p><p> 她只是，在心跳急剧之下,根据本能判断出，还是不要让彼此的关系更进一步才好。</p><p> 不需要改变。</p><p> 一点也不需要。</p><p> 男生在几次情绪变化中,已经迅速学会了如何隐藏并掩盖自己的真实情感。</p><p> 如果不是足够敏锐,就连赵予晴也不能仔细辨别这前后的差异。</p><p> 她为这个变化感到难过。</p><p> 明明是自己主动拒绝。但其实,这些都可以避免。</p><p> “怎么不说话了？”</p><p> 江小嵩歪头，脸距离她很近，观察她的面容。</p><p> 赵予晴回过神：“没有……我在想有没有东西落在温泉那边。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p><p> 江小嵩喝着她剩下的水,眼睛看着前方，镇定自若道：“没什么啊,我正好也想问你渴不渴。”</p><p> 赵予晴垂下眼睛，心底松一口气,“这样啊。”</p><p> 江小嵩把剩下半瓶水收进口袋里：“还有没有想打卡的地方。”</p><p> 她轻声说：“没有了。”</p><p> 赵予晴对拍照并不十分热衷。</p><p> “照片林妹妹发在群里了，晚上我发给你。”</p><p> “嗯。”</p><p> 灯光秀这边人更多,但赵予晴还是很容易找到靓靓她们。</p><p> 因为她个子不高，为了更清楚看到操作过程，被男友抱起来，整个人高出不少。也有其他情侣有样学样，玩举高高的戏码。</p><p> 靓靓看到熟人来了，反而有点不好意，拍拍裴唐屿的肩膀，想要下去。裴唐屿装没听见，问了好几句“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在把对方惹毛之前，才放她下来。</p><p> 演出结束后，他们联系戴豫，和他汇合，一起回酒店。</p><p> 戴豫买了一大兜子的纪念品，让他们随便挑。</p><p> 赵予晴得到了一把竹扇，展开后能看到一只兔子，是这里的吉祥物。江小嵩拿到的是一个白石小印章。</p><p> 她看到戴豫包里还有个毛茸茸的挂件，并且注意到江小嵩也多看它一眼。</p><p> 赵予晴正想开口时，戴豫风风火火离开他们的房间，嘴上说着要当电灯泡，实际也不想当个讨人嫌的。</p><p> 室内，只剩他们两个人。</p><p> 江小嵩在行李里翻出备用睡衣：“赵老师，先去洗澡吗？”</p><p> 赵予晴晃了晃手机，“你先去吧，靓靓找我。”</p><p> “什么时候回来？”</p><p> “应该很快。”</p><p> 他点点头，进了浴室。</p><p> 赵予晴收起手机，推开房门，去敲了戴豫房间的门。</p><p> “赵</p> ', ' ')('\n <p>老师？找我有事？”</p><p> 戴豫正在摆弄新买的节拍器，看见她还很惊讶。</p><p> 赵予晴直接说明来意，“我想问一下，你那个小熊猫在哪里买的？”</p><p> 戴豫挠挠头，“你喜欢那个啊，本来是送给我小侄女的，直接给你吧。”</p><p> 他跑去翻包，很快把东西递给她。</p><p> 赵予晴问他多少钱，戴豫婉拒，说这个东西不值钱，她想要就拿走好了。</p><p> 赵予晴拿着小熊猫挂件，回到自己的房间。</p><p> 江小嵩冲澡很快，坐在沙发上，面前翻开笔记本，屏幕上是医学专业外刊。</p><p> 见她回</p><p> 来，有点意外，“这么快？”</p><p> “要不，我再出去玩会儿？”赵予晴比划了下门外。</p><p> 江小嵩站起身，就看到她手里的多了个毛茸茸的尾巴。他眸色闪亮，终是笑了，“原来是去拿这个。”</p><p> 赵予晴把挂件放到他手上。小熊猫憨态可掬的脑袋下面连着一条橙黑相间的大尾巴，往下一拉，自动收回去。</p><p> 江小嵩拿在手里玩了一会儿，“其实不需要送我……”</p><p> 他隐约猜到，她该不会是想拿这个东西慰藉自己？</p><p> 这种小玩意，他可以在网上找到无数同款。根本不痛不痒。</p><p> 她在哄小孩子吗？</p><p> 赵予晴作势伸出掌心，“哦，那你还给我吧。”</p><p> 江小嵩立刻收回手，“不行。你都已经送我了。”</p><p> 赵予晴望着他，笑而不语。他啧了声：“赵老师撒谎越来越熟练。”</p><p> 赵予晴倚靠在桌沿：“所以你要小心点。”</p><p> “我无所谓的。”</p><p> 他把顺滑柔软的毛绒挂件小心放进防尘袋里，再搁置在桌面，然后去牵住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仰头和她亲吻，呼吸融在一起。</p><p> 肌肤的厮磨足够令人痴迷，燃烧了虚空感。江小嵩最开始压抑着急躁，越来越沦陷在她温暖的怀抱里，在某个临界点，他都感觉自己有点失控得可怕。</p><p> 好在身体比语言坦诚。她给出不亚于他的回应，瓷白的双臂始终搂紧他的腰，任他不间断地索取归属感。</p><p> 惴惴的一颗心，也终于暂时停港，取而代之的是胸腔里杂乱的颤音。</p><p> 他们都对彼此的问题心知肚明，但也都决定暂时忘掉它。</p><p> 许久后，她的长发凌乱地铺在枕上。江小嵩手指穿过她脑后的发丝，将那只要掉不掉的发圈摘下。</p><p> 赵予晴咳嗽几声，稍微推开他，“关灯。”</p><p> 江小嵩吻了吻她的额头，伸出手臂，按灭了床头的夜灯，在黑夜中更紧地拥有她。</p><p> 古镇的旅行不需要太多的时间。一天一夜也足矣。</p><p> 靓靓本打算再去看日出，奈何实在起不来床。于是，大家都睡到自然醒，吃过餐厅的自助餐后，驱车返程。</p><p> 假期在江小嵩要去医院值班那天宣告正式结束。</p><p> 节后，舜禹影视陆续有人上班。</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