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今年过年跟我回我爸妈家好吗？”我说。<br/><br/> 他顿了一下，我说：“我爸妈想见见你。”<br/><br/> 他转过来，扑上来搂住我的脖子，说：“好。”<br/><br/> “嗯，”我搂着他的腰，来来回回地摸他的后背，唐书禾在我耳边趴了一会儿，说，“你明天早上想吃什么吗？”<br/><br/> “明儿你赶早就吃食堂吧，不用管我了，我自己弄点什么吃。”我说。<br/><br/> 他摇摇头，把下巴支在我的胸口，有点兴冲冲的样子，说：“阿姨带的那些风干肠，好像是咸甜口的，明天给你做粥喝行吗？”<br/><br/> 我笑起来：“好。”他点点头，眼睛亮亮地躺回去。<br/><br/> 我给他掖被角，说：“睡吧。明天我把狗接回来。路博文和小柯大概想家了。”<br/><br/> 他嗯了一声。<br/><br/> 一时没人说话，我感觉他快睡着了，就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br/><br/> “真不想上班啊。”他突然说。<br/><br/> 我笑出声来，他总是这样，突然冒出来几句话特别可爱。我说：“陛下，不能钻了美人被窝就不想早朝啊，这样不好。”<br/><br/> 他懒懒地哼了一声，不说话了。<br/><br/> “睡不太着吗，我给你唱歌哄你睡觉啊？”我说。<br/><br/> “好啊。”他背对着我说。<br/><br/> 我清了清嗓子，轻轻唱：“娘的宝宝，快点睡……”<br/><br/> 他打了我一下：“不要这个。”<br/><br/> 我乐，亲他后脑勺的头发，轻轻哼一首歌。<br/><br/> 我的爱人我的爱人我的爱人，我的爱人。<br/><br/> 你是我温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带着太阳光气息的衬衫，日复一日的梦想。<br/><br/> 你是纯洁的天真的玻璃一样的。<br/><br/> 你是纯洁的天真的水流一样的。<br/><br/> 你是纯洁的天真的什么也改变不了。<br/><br/> 阳光穿过你，却改变了自己的方向。<br/><br/> 他睡着了。<br/><br/> 晚安啊，唐书禾。<br/><br/> 我的宝贝。<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br/> 这章没什么内容，但是又必须写，我觉得必须要写。<br/><br/> 结尾的那首歌是《给你的诗-马路之歌》或者《玻璃女人》，这两首歌后半部分几乎是一样的。<br/><br/> 第41章<br/><br/> 第二天早上我被唐书禾轻声叫醒，迷迷糊糊地听见他轻手轻脚地穿衣服的声音，我困得不行，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他正坐在床上穿袜子，我伸手摸了一下被窝，那头还有他的余温，我笑了一下，黏黏糊糊地喊他：“……媳妇。”<br/><br/> 他顿了一下，偏头看我，笑了一下：“醒了？”<br/><br/> 我又把眼睛闭上，从嗓子里发出咕咕的笑声，听见他站了起来，他说：“我得赶紧走了。”<br/><br/> “嗯，”我挥了挥手，“宝贝拜拜。”<br/><br/> “粥我设了定时，”他一边对着镜子系衬衫扣子一边说，“你别忘了吃早饭，胃要不舒服的。”<br/><br/> 我嗯了一声，翻了个身，把脸半埋进枕头里看他，唐书禾还是太清瘦，掐腰的衬衫西裤显得人更伶仃细长，像一把折起来的扇。他在穿衣镜里看见我在看他，哧地一声笑了，没有回头，在镜子里和我对视：“干嘛？”<br/><br/> “亲一个亲一个，抓紧时间。”我冲他张开双臂。<br/><br/> 他还是笑，两个人就是没完没了地傻笑，不知所以地高兴着，大概是知道以后的每一个早晨就要这样仓促而松弛地过着，于是他俯下身，在我的嘴上亲了一下，匆匆地拿着包走了，轻轻关门的声音和我伸懒腰时发出的哼声重叠在一起，满足得近似一声饱餍后的叹息。<br/><br/> 我简单吃完早点，先去取了狗，小柯不太认得我，路博文乍一下看见我愣了一下，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直接嗷嗷着扑过来，而是怯生生地缩在角落里，小心翼翼地看我，我蹲下冲它张开双臂喊了一声文文，它蜷在那里打量了我好一会儿，我蹲着柔声招呼了它好久，它才夹<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着尾巴一点点蹭过来窝进我怀里，尾巴尖小幅度地摇，一下下轻轻地拍我的大腿。<br/><br/> 我叹了口气，揉了揉它的大脑袋，寄养中心的工作人员姑娘在旁边说了一句：“它以为它做错了什么事情，你不要它了呢。”<br/><br/> 我有点后悔，照着路博文的大脑门啵地一下亲了一口，寄养中心的人把它照顾得很好，毛发间渗出香波的味道，但是瘦了好多，一摸连骨头都能摸到了，这只胖猪居然变成了一只香香瘦瘦的小帅狗，这让我呼啦一下油然而生一股巨大的愧疚——我以前连给它减肥都舍不得，居然几天就瘦成这样了，那个工作人员小姐姐也蹲下摸了摸路博文的头，说：“以后尽量还是不要出那么久的远门啦，狗狗会有分离焦虑的。”<br/><br/> 我挠了挠头：“是……家里有点事。”<br/><br/> 姑娘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挼了一把小柯：“它倒是挺活泼的，吃睡不愁。”<br/><br/> “主人也没养几天就有事走了，感情还没怎么建立吧。”我说。<br/><br/> “啊？”她愣了一下，“走了？……那您现在是要领养它吗？”<br/><br/> “不是，”我笑起来，“它主人是我爱人，我们俩现在同居……小柯，来。”<br/><br/> 我拽过小柯的牵引绳，想了想，把路博文一把抱起来扛在我肩膀上，出了宠物店的门，我拍了拍路博文的屁股，跟它解释：“前几天你爸我去送媳妇了……”<br/><br/> 路博文已经从那种小心翼翼的状态里缓过来了，因为它成年以后我很少这样抱它，所以现在正趴在我肩膀上兴奋地傻乐，看见我偏过头对它讲话，就没心没肺不计前嫌地舔我的脸，热烘烘的，我一边笑一边推它的脸。<br/><br/> 小柯围绕着我的裤腿打转。那天的天气很可爱，我接了我和唐书禾的狗回家，心里有种很冲淡的快乐。<br/><br/> 安顿完俩狗，我动身去了剧院，看见文瑞修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抚掌大笑，我在他身边坐下，低头摘身上的狗毛：“笑屁啊。”<br/><br/> “新婚快乐。”他说。<br/><br/> 我低着头笑。<br/><br/> 他怪腔怪调地拖着念白腔说：“还说你不是体验派！”<br/><br/> 台上的两个演员没有带妆，我认出是那个男一号孟天和男二谢水，刚刚排第一幕，此时正坐在地板上，看见我悄悄溜进来，叫了我一声，文瑞修揽住我肩膀，挥了挥手：“不用管路老师，继续！”<br/><br/> 孟天甩了甩头发，把谢水从地上拽了起来。<br/><br/> 我低头去看文瑞修递给我的剧本，我不在的这些天，他并没有做很大的改动：<br/><br/> 战砾：现在是凌晨四点。<br/><br/> 吴霁：数青蛙睡不着就数乌鸦。<br/><br/> 战砾：卫生间今天又传来响动，她趴在洗手池里洗她的脖子。<br/><br/> 吴霁：吃一点镇静类的药物。<br/><br/> 战砾：一只乌鸦，两只乌鸦，三只乌鸦，四只乌鸦，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br/><br/> 吴霁：认清人已经死了这个事实你才会走出来，你才会好起来！<br/><br/> 战砾：你没有看见她在洗手池里洗她的脖子吗？那天起一个多月了，我一直想给她洗一洗她的脖子……<br/><br/> 吴霁：我说你吃一点镇静类的药物！药物像它们的名字一样让你安定！<br/><br/> 战砾：那些药片吞下去的时候干涩得近乎哽咽，我的喉结被人叼住亲吻。恐怖症恐怖症，我害怕她吗？我该怎么以平和的面目面对她，卡车从八楼驶来<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