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忆的事情，现在听温灵远提起，雁凉神情霎时沉了下来：“你这么喜欢傻子，那不如随便找个人将他毒成傻子跟你过一辈子好了。”<br/><br/> 温灵远摇头，他一手抵在雁凉胸口，另一只手紧扣着雁凉的手：“那就是你。”<br/><br/> 雁凉气极反笑：“你骂我是傻子？”<br/><br/> 温灵远低着头：“抱歉。”<br/><br/> 大概也只有这会儿时候因为骨痛发作没有办法反抗，雁凉才会任由温灵远在这里胡言乱语，他闪躲不开，只能板着脸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应温灵远的话：“你这句是在对什么道歉？”<br/><br/> 温灵远声音依旧温和低沉：“为以前的很多事情，我知道你不会想听解释，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你想调查也应该早就调查出真相了。”<br/><br/> 雁凉闭上了眼睛，温灵远说得没错，事实就是这件事情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真相，就算在他调查之后也是同样，因为他从最初就明白温灵远的取舍，温灵远不可能会放弃取走四海灵珠，那是他的选择，而同样的，雁凉也没有办法不去计较那些仇恨。<br/><br/> 雁凉沉默不语。<br/><br/> 温灵远见他闭着眼睛的模样，轻轻上前吻了他的额头，他道：“最抱歉的是我弄丢了以前的你。”<br/><br/> 看出雁凉不准备出声，温灵远往下吻过雁凉眉眼，又道：“从前你的情绪都会表现在脸上，你高兴的时候总想让其他所有人都知道，心情很好的时候你会蹭到我的肩头轻轻咬我的耳朵，就算只是因为吃到了很好吃的糕点你也要高兴上半个晚上。”<br/><br/> “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是，你难过的时候喜欢爬到屋顶上面去，不高兴的时候要人哄，但其实又很好哄。”<br/><br/> “生气的时候……你经常会生气，但其实都不是真的生气，你就是任性喜欢胡闹，但是师父们很宠你，你只要闹上一会儿他们什么都答应你。”<br/><br/> “其实我也是，大概没人会忍心拒绝你，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全部都想给你。”<br/><br/> 温灵远说到这里再次顿住，声音很轻地重复了遍他不久前说过的话：“抱歉。”<br/><br/> 可就是这样子的雁凉，真实可爱有血有肉的雁凉，却因为这些事情的发生而变成了现在这副冷硬的模样。他将自己藏在坚硬的躯壳里，似乎已经不会再因为任何事而变得软弱，似乎已经不会去在意更多的东西，眼里只有纯粹的目的，甚至能够不惜用上任何手段，他看起来就像是俗世中的很多人那般，但那都不是原本的他了。<br/><br/> 雁凉终于再度睁开了眼睛，他皱眉道：“看来该道歉的是我才对，不能当你记忆里容易上当受骗的小家伙，是我对不起你了。”<br/><br/> 温灵远摇头：“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这都是你。”<br/><br/> 他说到这里又无奈地笑了笑：“你当初向天问山下了战帖，我没有办法阻止你，我能够想到的办法只有这个，让你暂时恢复记忆，等到事情过去之后再……”<br/><br/> 雁凉打断温灵远的话道：“这可不是个好办法，天问山圣者也会自欺欺人了么？”<br/><br/> 温灵远道：“但这两个月的你才是真正的你。”<br/><br/> 能够将所有的委屈讲出来，喜欢什么便是喜欢，不喜欢便哭便闹，比任何人都要娇气，这才是雁凉。<br/><br/> 而如今雁凉分明已经不知道被骨痛折磨了多久，却依然连半句疼痛也不曾说过，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变过，温灵远其实不敢去细想，究竟承受了多少次伤痛，承担了多少东西，才会让他昔日的小少年变成现在的这副模样。<br/><br/> 可是雁凉不愿听温灵远的说辞。<br/><br/> 到这里就已经够了。<br/><br/> 虽然雁凉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骨痛依然没有消失，但现在他的状况已经比之前好了不少，他站起身用力推开温灵远，蹙眉道：“出去。”<br/><br/> 温灵远被他推得猝不及防，身后撞到了榻边的小桌，发出了轻微的声响。<br/><br/> 他起身道：“你的病情好像比之前严重了很多，不应该是这样，你最近是<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不是……”<br/><br/> 不光如此，他发作的时间间隔似乎也短了许多，不过这些天里温灵远就已经见他发作了三次。按照温灵远的了解与何止他们的说法，这骨痛的症状应该是要两三个月才会发作。<br/><br/> 雁凉似乎没有听他见他说了什么，也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只将刚才被弄乱的衣衫重新披好，背过身冷冷道：“我让你滚出去。”<br/><br/> 第41章<br/><br/> 温灵远离开禁地的时候已经是天亮时分,正撞见从山下过来的段流，两人面面相觑片刻，段流怔了怔问道：“你跟尊主……”<br/><br/> 他的话没敢继续说下去,不过温灵远却主动向他看了过来。<br/><br/> 段流：“温、温公子。”<br/><br/> 说实话到现在段流也想不通这位天问山圣者为什么会来这里,而他们尊主为什么又要把身份这么敏感的圣者留在厌尘宗里。<br/><br/> 难道就不怕厌尘宗的消息会被这位圣者泄露出去？<br/><br/> 他拿不准温灵远准备做什么,于是只能小心翼翼地应付对方，但温灵远却看起来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他同从前刚来厌尘宗时那般对谁都客客气气的,现在见到段流,他轻轻颔首道：“段流堂主,他近来身体有些不适,烦请多照顾照顾他，不要让他太过劳累。”<br/><br/>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微微垂着眼的，不知为何段流觉得温灵远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身上裹着隐约的失落。<br/><br/> 但那似乎又是幻觉，因为等到段流再仔细看他眉眼时,那些情绪又消失不见了。<br/><br/> 段流想到这几天雁凉苍白的脸色，心里面自然也有数,当即点头道：“温公子放心。”说完这话他才察觉到自己似乎不该这么客气地对这位圣者，以及名义上的厌尘宗杂役,他于是轻咳两声赶紧改口道：“这些我们自己知道，就不用温公子操心了。”<br/><br/> 温灵远笑了笑,似乎没将他后面这话放在心上，转身离开了此地,应该是去做他身为杂役该做的事情了。<br/><br/> 段流想着刚才温灵远说的那些话，心里面忍不住越想越是觉得古怪。尊主是他们的尊主，什么时候轮到温灵远这个正道的家伙来拜托他们照顾了？<br/><br/> 要知道他段流对尊主忠心耿耿,他温灵远算是个什么？<br/><br/> 段流越想越是觉得自己对尊主的忠心受到了质疑，他没多久就来到了雁凉现在打坐练功的山洞里，进去后见到尊主似乎面色不太好，段流连忙道：“尊主，刚才温灵远又来打扰您了？”<br/><br/> 他自知失职，连忙保证下次自己亲自看守，绝对不让温灵远有机会接近雁凉。<br/><br/> 雁凉昨夜因为骨痛的事情没有休息，现在神态略有疲惫，听到他这话只道：“没用，以你的实力他想来还不是随随便便的事情。”<br/><br/> 段流：“……”<br/><br/> 他张了张口想要多说，但雁凉已经兀自转身重新穿好了外衫，似乎要准备离开此地。<br/><br/> 段流连忙又问：“尊主？”<br/><br/> 他随时准备着听从雁凉的吩咐，这是他很早之前就养成的习惯，并不需要雁凉主动开口。雁凉穿好衣衫收拾好自己，强行打起精神，又是寻常冷心冷面的邪尊。他起身往山洞外走去，顿了顿道：“去地牢里看看。”<br/><br/> 段流神情微变，这才回想起来，雁凉自从这次回来之后，还没有去过地牢。<br/><br/> 关于厌尘宗的地牢，向来都有着很多的说法，其中最神秘的，大概就是地<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