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两只鬼平静了,才走向门口，敲了敲门：“是我。”<br/><br/> 里面传出许阳扬鬼气森森的声音：“请……请进。”<br/><br/> 顾小风推门进屋。<br/><br/> 两只鬼手拉着手站在沙发面前，看见他有些拘谨,就像平时本本份份的小老百姓站在大人物面前。<br/><br/>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实在让人不敢相信，这两只老实巴交的鬼,能激起杀伤力那样强大的猎场。<br/><br/> 两只鬼的眼睛都肿着,不过情绪已经平静了。<br/><br/> 老人：“顾先生,我们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还有那一位……”<br/><br/> 显然老人已经从许阳扬口中知道了姜楼。<br/><br/> “如果我能再见到他,会帮你们转告。”顾小风指指沙发，示意祖孙二人坐下：“您不救我，我未必能活着出来,该说谢的就应该是我。”<br/><br/> 姜楼在现实中似乎不想和他有交集，但只要还会进猎场，就有可能会见到。<br/><br/> 他进了两次猎场，就撞上两次。<br/><br/> 撞见的几率挺大……<br/><br/> 老人摇头：“我没有救过你。”<br/><br/> 顾小风以为老人没意识到自己爆发出来的那股力量,解除了他和姜楼被活尸啃噬的危机。<br/><br/> 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br/><br/> 老人听完,仍然摇头：“不是我救的你们。”<br/><br/> 顾小风意识到自己可能弄错了什么：“那股力量不是你的？”<br/><br/> 老人道：“我献出自己的魂魄以后，意识就很模糊，甚至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只知道让那些人去死，就能给阳扬报仇。后来，我感觉到阳扬的气息,但很微弱，而且那点感觉很快被杀意重新取代。直到后来,有一个声音将我唤醒，然后我闻到一股很清幽香味,那味道让我的混沌的神智变得清晰，然后我就感觉到了阳扬的存在，同时感觉到邪恶的东西正扑向它，他即将被那些东西吃掉。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救他。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我没有去想，也没有时间去想自己会有多少力量，能不能救得了他，反正就是那样做了。”<br/><br/> “那你耗尽魂魄之力，爆发出力量，没有错。”<br/><br/> “我确实在那一瞬间确实用尽了魂魄之力，但我只剩下一点魂心，能释放出来的力量，很小，根本起不了作用。不过在那一瞬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另一股魂魄之力，很强大……”<br/><br/> “也就是说，当时还有另一股魂魄之力，与您的力量重合，而推开活尸的实际上那股力量？”<br/><br/> 老人点头。<br/><br/> 顾小风搭在膝盖上的手，握了握：“那股魂魄之力是逝者的吗？”<br/><br/> 老人摇头：“我分辨不出来。”<br/><br/> “唤醒你的声音是什么样的？”<br/><br/> “很冷，就像冰缝里渗出的寒气，还很有威慑力。”<br/><br/> 顾小风又想起共情时听见的声音——“不凭什么，该醒了。”<br/><br/> 确实很冷，但威慑力没有感觉到，取下手腕上的皮手环，递给老人：“你看看这个。”<br/><br/> 老人接过皮手环，立刻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清幽气息，她之前就是闻到这个味道，才恢复的神智。<br/><br/> “我闻到的就是这颗莲子的味道。”<br/><br/> 这颗血莲子前一个猎场留下的，按老人的说法，应该有净化逝者神智的功效。<br/><br/> 顾小风可以理解为，青瞳人差点杀了自己的妻子，在关键的时候醒了过来，避免了悲剧的发生，因此产生了这个道具。<br/><br/> 姜楼说过，猎场出的道具，无论哪一件，价值都在二百万以上。<br/><br/> 顾小风没见过其他道具，但这颗血莲子确实是好东西。<br/><br/> “共情的时候，你有没有听见之前将你唤醒的声音？”<br/><br/> 老人点头：“有。”<br/><br/> 顾小风：“他说什么？”<br/><br/> 老人：“他说：不凭什么，该醒了。”<br/><br/> 顾小风微偏了头，食指在额角揉了揉。<br/><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br/> 所以，那话是对老人说的，和他没半毛钱关系……<br/><br/> 换句话说，他的大脑是正常的，没有被人入侵。<br/><br/> 这是好事。<br/><br/>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觉得心里有点空落落的。<br/><br/> 顾小风被自己的情绪吓了一跳。<br/><br/> 他居然在遗憾没被人入侵大脑？<br/><br/> 他这是病了？<br/><br/> 而且还病得不轻。<br/><br/> 老人把一颗小小的黑色钮扣放到茶几上：“这个，你可能会有用。”<br/><br/> 顾小风没见过那颗钮扣，不过看见这东西，就立刻想到这东西是沈芳提起过的道具。<br/><br/> 顾小风拿起纽扣，发现是一个底扣。<br/><br/> 立刻把记忆中的死神人偶回忆了一遍，后知后觉地发现，寄来的死神人偶少了领口的那颗黑宝石扣子。<br/><br/> 不知道是掉在哪里了，还是被人拿走了。<br/><br/> 老人也不知道这颗底扣有什么用，顾小风也就顺手把东西搁进了衣服口袋。<br/><br/> 老人往窗外的方向看了看，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遮去的窗外的阳光，牵着许阳扬的手起身：“我们该走了。”<br/><br/> 他们不是人，阴气重，人和他们在一起久了，阳气会受损。<br/><br/> 顾小风：“你们打算去哪里？”<br/><br/> 老人：“我们想回家。”<br/><br/> 那地方虽然给他们造成了太多的伤害，但终究是他们的家。<br/><br/> 除了‘回家’，他们无处可去。<br/><br/> 他们现在可以像‘人’一样活，但不是真正的人，不用吃人类的食物，只需要一些香火。<br/><br/> 另外，他们可以看见别人，但别人却看不见他们，他们动过的东西，人也看不见。<br/><br/> 往后，他们生活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实际上只有他们祖孙两人。<br/><br/> 也许这对他们来说，已经够了。<br/><br/> 顾小风起身：“我送你们回去。”<br/><br/> 许阳扬他们的县城，离蓉城有一百多公里，打车一个多小时的事，但如果用走的，年迈的鬼，得走很久。<br/><br/> 顾小风不忍心。<br/><br/> 老人和许阳扬不想再麻烦顾小风，正要回拒。<br/><br/> 顾小风收到一条消息，是沈芳发来的。<br/><br/> 沈芳：许阳扬的案子，老郭已经安排下去了。我要去岷县调资料，想着你对这案子挺关心的，就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去。<br/><br/> 顾小风对许阳扬祖孙道：“有顺风车坐了。”<br/><br/> 然后回了个：去。<br/><br/> 沈芳：你在哪儿？<br/><br/> 顾小风：你家出租房。<br/><br/> 沈芳：……你十分钟后到你楼下。<br/><br/> 刚收起手机，门铃响了。<br/><br/> 门外站着灵隐的送货员。<br/><br/> 虽然顾小风住进来以后，只接收过两次包裹，但两次都是灵隐的，而且都是同一个派送员，所以顾小风自动把这人归为灵隐的人，而不是其他快递公司的派送员。<br/><br/> 送货员已经见过顾小风两次，但见到顾小风，仍然会拿出手机，让他确认手机上的照片身份，然后把东西递给他以后，再拿出本子让他签字。<br/><br/> 流程一样，但收到的东西却不是他的。<br/><br/> 厚厚的文件袋里装的是一本房产证一本土地证，以及过户资料，另外还有几把钥匙。<br/><br/> 房产证的名字，顾小风没见过，但地址却是岷县。<br/><br/> 顾小风抬起<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