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风掏腰牌的时候，刻意放慢速度。<br/><br/> 他们骑的是城主府的马，检查腰牌的守城军不敢催，另外守城军冲跟在顾小风身后的老妇人道：“你的通行证。”<br/><br/> 老妇人拿出通行证。<br/><br/> 守城军看了看，皱了下眉头，看向老妇人：“通行证都开出来半个月了，你怎么现在才出城？”<br/><br/> 顾小风把腰牌递给守城军的时候，扫了眼旁边守城军手里的通行证。<br/><br/> 通行证上边缘上有两个暗红色的拇指指纹印，应该是被沾着血的手捏过。<br/><br/> 从指纹大小来看，应该是女人，但不是这个老妇人的手指。<br/><br/> “大人，您的牌子。”守城军把顾小风的通行牌，双手递上。<br/><br/> 顾小风接过通行牌，塞进腰带，带着马慢慢往前走，听身后老妇人道：“家里出了点事，就耽搁了一阵。”<br/><br/> “你是哪家的？”<br/><br/> 老妇人报了一个姓氏，守城军就放了行。<br/><br/> 姜楼三人等在城门外，在老妇人出城的时候，姜楼的视线也落在老妇人身上。<br/><br/> 老妇人察觉到有人看她，抬头起来，和姜楼视线对上，立刻低头下去。<br/><br/> 老妇人只看了他们一眼，就从他们面前走过，往前走了。<br/><br/> 但那一眼，四人都看见了老妇人隐藏在帽子下面的眼睛。<br/><br/> 一双与常人不同的眼睛。<br/><br/> 方周小声道：“她的瞳孔好奇怪。”<br/><br/> 确实奇怪，瞳孔是银白色的。<br/><br/> 沈芳也奇怪地‘咦’了一声：“我开始的时候以为她是瞎子，但她看得见我们。”<br/><br/> 排队的时候，沈芳也关注过那个老妇人，暗中留意了好一会儿，看眼睛以为她是瞎子，但又觉得老妇人的行动正常，并不像瞎子，然后又以为是还能看见一点东西。<br/><br/> 但刚才那一眼，她分明有种目光交接的感觉。<br/><br/> 姜楼道：“是草鬼婆。”<br/><br/> “草鬼婆？”方周惊讶地看向姜楼。<br/><br/> 姜楼点了下头。<br/><br/> 方周搓了搓胳膊上爬起来的鸡皮疙瘩：“她的眼睛，该不会是玩毒物搞出来的吧。”<br/><br/> 顾小风走在老妇人前面，一直若有若无地闻到夹杂着药味的血腥味。<br/><br/> 认可姜楼的说法。<br/><br/> 那个老妇人确实可能是一个草鬼婆。<br/><br/> 不过，那双眼睛应该不是养盅弄出来的，而是天生的，或者经历过特殊的事件形成的。<br/><br/> 因为这个老妇人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br/><br/> 顾小风和姜楼的马挨在一起，二人肩并着肩，顾小风向姜楼偏头过去，小声道：“她能看见鬼。”<br/><br/> 姜楼点了下头。<br/><br/> 刚才老妇人看姜楼时候，往他旁边看了一眼，而他旁边飘着一只刚死的鬼。<br/><br/> 顾小风捏了捏鼻子，又道：“还有，这味道，有些熟悉。”<br/><br/> 姜楼又‘嗯’了一声。<br/><br/> 顾小风知道他也发现了，回头对沈芳道：“芳姐，你和方周想办法跟着那个老妇人，看她去哪里，不要让她发现你们。路上记住留下记号，我们晚些会合。”<br/><br/> 沈芳：“你要去哪里？”<br/><br/> 顾小风：“我和姜楼再去一趟城主府。”<br/><br/> 沈芳：“行。”<br/><br/> 沈芳叫上方周，二人骑着马，追向老妇人。<br/><br/> 在追上老妇人的时候，在老妇人背后撒了一把追踪粉，路过老妇人身边的时候，半点不停留。<br/><br/> 老妇人停下，望着沈芳和方周往前跑远，整个过程没有回头看她，又回头望城门方向，见另外两个骑马的人正返回城里，四个人都没有继续盯着她，才放心地继续往前走。<br/><br/> 她不知道，沈芳和方周到了前面，老妇人看不见的地方，就钻进了旁边的树林，坐在树后等着她。<br/><br/> 树皮和树叶都被人吃掉了，但不妨碍隐藏身形。<br/><br/> 顾小风和姜楼进<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了城，径直去了城主府。<br/><br/> 守卫才见过顾小风和姜楼，认得他们两个，听他们说要见城主，立刻进府禀报。<br/><br/> 陈亮正召集了属下开会，分派任务，见二人去而复返，立刻让属下该干嘛干嘛去，把二人领到没人的地方。<br/><br/> 顾小风开门见山：“你府上有人跟鬼草婆有来往？”<br/><br/> “我府上怎么可能和那种人来往？”陈亮听得一脸懵逼：“你们怎么会问我这样的问题？”<br/><br/> 顾小风和这一世的陈亮不熟，但后世的陈亮是不会和鬼草婆这类人有交集的。<br/><br/> 而姜楼和这一世的陈亮就极为熟悉，知道陈亮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对陈亮的话，没有怀疑。<br/><br/> 顾小风也不瞒着：“我们出城的时候，遇见一个鬼草婆，我们刚才在你府上，闻到和她身上一样的味道。”<br/><br/> 一个人能在一个地方留下味道，要么刚刚离开，要么在那个地方呆了很长时间。<br/><br/> 别人说这话，陈亮不会相信，但姜楼的话，他不会不信。<br/><br/> 鬼草婆身份特殊，普通人不会和她们来往，除非有什么企图。<br/><br/> 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把鬼草婆带到他的府上，不会有好事。<br/><br/> 陈亮脸色变得凝重。<br/><br/> “那个鬼草婆长什么样，我立刻查。”<br/><br/> 顾小风：“我们自己查。”<br/><br/> 陈亮：“怎么查？”<br/><br/> 顾小风：“味道。”<br/><br/> 陈亮也干脆：“请。”<br/><br/> 顾小风和姜楼都能闻到那股味道，二人一起顺着味道的残留的方向去到西厢房。<br/><br/> 西厢房房门紧闭。<br/><br/> 顾小风指指西厢房：“能打开吗？”<br/><br/> 是问话，却是没商量的语气。<br/><br/> 陈亮看着面前的房间，脸色有些难看：“这是我夫人的房间。”<br/><br/> 顾小风直视着陈亮：“味道就是从这里面闻出来的。”<br/><br/> 这年代，进女眷的房间，是非常无礼的。<br/><br/> 陈亮脸色有些发黑。<br/><br/> 即便面前这两人，一个是他主子的后世，而另一位是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仍然有些为难。<br/><br/> 顾小风平静道：“想想四方城将面临的屠城。”<br/><br/> 虽然不能说陈亮是在屠城当日被他夫人杀死的，他夫人就一定和屠城有关，但他们不能放过任何线索。<br/><br/> 个人私怨和颜面在灭城面前微不足道。<br/><br/> 陈亮深吸了口气，推开房门。<br/><br/> 一股没能散去的血腥扑鼻而来。<br/><br/> 顾小风习惯地用食指堵住鼻孔。<br/><br/> 陈亮看着顾小风的这个和太子一样的习惯性动作，再看姜楼，姜楼也是眸色微黯，想到姜楼说的话，他死后不久，太子就没了，心里一阵酸楚。<br/><br/> 也不管什么丢不丢脸了，站过一边，让出门口，放二人进去。<br/><br/> 床上，地上，一片狼藉。<br/><br/> 陈亮转开脸，不敢看二人：“她在这里流掉了孩子，我恰好回来看见，一怒之下，打了她，然后让人锁了门……我后来就去喝酒了，等酒醒后，发现她跑了。我不想再看见这里，便又让人把门锁了，所以这房间也就一直没有人敢打扫……”<br/><br/> 顾小风食指抵着鼻下，在房间里转了一圈。<br/><br/> 突然问：“你夫人打掉孩子的时候，胎儿多大了？”<br/><br/> 陈亮：“六个多月。”<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