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这些，在电话那头没说话。<br/><br/> 莫若拙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br/><br/> “不清楚。”<br/><br/> “那你玩得开心。”莫若拙笑笑，干巴巴地说，“也不要忘了学习，你已经有进步了。”<br/><br/> 看到病房的门开了，莫若拙就匆匆挂了电话。<br/><br/> 虽然在这些普通的经历里，他还是不被人喜欢，也接连面对无可奈何的送别，但莫若拙已经有了心平气和的本能。<br/><br/> 莫若拙想，我是知道他会走的，只是一点的难过。<br/><br/> 第18章“我最喜欢大象”<br/><br/> 罗晹一直在家待了一个月。罗欲年的意思是在家过了圣诞再过去考试。<br/><br/> ——过去只是让他磨磨性，学也学不到什么东西，在那边近两个月也足够了。<br/><br/> 罗暘没意见，留在了家里，也因为在不需要做戏给谁看的时候，罗仁锡踢断了他两根肋骨。<br/><br/> 当然罗仁锡也差点被他扎破动脉。<br/><br/> 罗仁锡很早就发现罗晹这种不正常且严重的暴力倾向，为了省事，给他办了一张医院公示可查的精神病鉴定证书。<br/><br/> 罗晹不以为耻，还好会利用，次次都像真的想杀人的疯子。<br/><br/> 既然已经被养废了，罗仁锡不介意他再玩世不恭一些，就是厌烦了他的乖戾，直言希望他哪天可以自己去死。<br/><br/> 罗晹目不转睛地用冷峻的目光看着他，要等他生日送他一份大礼。<br/><br/> 罗仁锡无不奚落：“又是什么烂玩丑闻？罗晹你和你妈咪一模一样，丢脸至极。”<br/><br/> 罗晹其实不恨已经那个记不清模样的女人，<br/><br/> 不过只是罗仁锡这样恨，他好奇到底她是什么样的人。<br/><br/> 他会回忆稀薄的记忆，也会去坟场。<br/><br/> 驱车从坟山上下来，有三秒钟的时间，罗晹松开了方向盘，在即将撞山的一霎那，改装的赛级跑车在公路上漂移，轮胎在地面上磨出焦味，才堪堪惊险擦着山壁而过。<br/><br/> 被死神拥抱过的罗晹一脸阴冷，眼中又有诡异、冰冷游走的兴奋。<br/><br/> 他血液里好像从出生就带着过剩的恶和脏，所以要化开口子放血，才能削减浓度。<br/><br/> 可是罗仁锡已经不能再让他受伤流血，在积压中他迫不及待的等着给罗仁锡一场爆炸式惊喜。<br/><br/> 他不怕罗仁锡，想到罗仁锡会有这辈子的阴影，就觉得愉快。<br/><br/> 突然间，他想起了莫若拙，身世可怜、饱含同情心、充满希望的莫若拙。<br/><br/> 他是已经无聊到开始找死的罗晹还没有得到的东西，和莫若拙的游戏也能让人能继续消磨他虚无的人生。<br/><br/> 在回家路上，罗晹让人把飞机加满等着。<br/><br/> 下午出发的湾流机在晚上八点就抵达到了申市。<br/><br/> 莫若拙也比想象中好找，像在他家周围流浪的猫，就在离家不远的附近游荡。<br/><br/> 三十四天没见，莫若拙瘦了一圈，和罗暘离开前最后一眼差别很大。<br/><br/> ——当时女生请他喝的热奶茶应该很好喝。西沉的红日照遍公交，莫若拙在靠窗的位置，小口小口喝，被汗打湿的黑发卷曲贴着额，侧脸细腻秀逸，延展出线条的鼻尖精致。<br/><br/> 能羞涩给别人送花，笑着喝别人送的热奶茶的莫若拙怎么又会这么可怜。现在太瘦了，两颊软软的肉也没有了。<br/><br/> 当莫若拙看到突然出现的罗暘，好像是眼前的场景进入了肺里，他都不敢呼吸了，愣愣看着人的眼睛更大。<br/><br/> “莫莫。”<br/><br/> 莫若拙心神一动，从鼻子酸到了眼睛。<br/><br/> 只有莫婵这样叫他。<br/><br/> 可是已经有半个月没有人这么叫他了。<br/><br/> 在莫婵去世前，莫若拙就有心理准备，甚至在医生的提醒下，提前准备火化、公墓的所有事。<br/><br/> 所以真正发生的时候，他好像不是很难过。他知道莫婵活得很辛苦，不应该为了莫若拙一个人，让莫婵<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苦苦支撑。<br/><br/> 莫婵不是本地人，在这边也没有亲友，她受苦受难的身体在当天火化。<br/><br/> 莫若拙一共花了四千，在殡仪馆办了一场送葬的礼仪，陌生人抬着她的盒子，高高唱诵了一声，“送灵——”<br/><br/> 庄严的乐队和仪式，好像一辈子辛劳的那个老人就真的被莫若拙体体面面送走了，再也不用那么辛苦的治疗，也不用为他忧心忡忡，跪地求人。<br/><br/> 等周屿接到消息过来，已经没有什么事需要处理。莫若拙还说不用叫周瞭回来。<br/><br/> 葬礼都已经结束了，而且他没事。<br/><br/> 他都懂的，也不用谁来安慰和开导。<br/><br/> 莫若拙只请了一周的事假，独自处理完了所有事，还整理了莫婵的东西。<br/><br/> 假期结束后，莫若拙依然不想去学校，假就一直请着。<br/><br/> 期间有周屿照顾他，班里也有人来看他，莫若拙也和以前一样，会笑会说话，就是不想去学校。<br/><br/> 平时无事可做的时候，他也不留在家里，就在外面游荡。<br/><br/> 游荡着，就遇到了罗晹，明明已经回家、和他不会再见的罗晹。<br/><br/> 好像流浪汉遇见了往昔的老朋友，莫若拙捉襟见肘地干笑。<br/><br/> 突然回来的罗晹陪他在街上走了一会，当莫若在没头没脑过马路时拉住他，又在路边让他靠着。<br/><br/> 罗晹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还有温暖的感觉，莫若拙就站定了。<br/><br/> 罗晹皱眉看着精神恍惚的莫若拙，“莫莫你还有别的人吗？”他那些男朋友、女朋友、哥哥、姐姐。<br/><br/> 莫若拙摇头，又悄悄说：“罗晹，其实我有爸爸，只是他不喜欢我。我之前给他打电话，他接了一次，就不接了。我只有一个人啦。”<br/><br/> 他没有了莫婵，也没有了家，觉得特别冷的时候就苦哈哈地笑笑。<br/><br/> 罗晹捂住他下半张脸，手掌贴着他玉质感的脸，“我家里也没人，去我家，你一半和我一半。”<br/><br/> 莫若拙眨眨眼，笑了一下，又渐渐笑不出来。<br/><br/> 看着生出烟火气的路边摊，呆呆说：“好想吃糖炒栗子。”<br/><br/> 罗晹让他站着，走过去买了一袋糖炒栗子放在他手上。<br/><br/> 莫若拙捧着在纸袋里还有些烫手的糖炒栗子，被罗晹牵回了家。<br/><br/> 在客厅里，罗晹剥得双手都脏了，皱着眉去洗手。<br/><br/> 莫若拙把从罗暘好看手上出来的果仁往嘴里塞，像贪心的仓鼠囤着储备粮，吃得努力又认真。但他精神和身体都很糟糕，最后吐了，后面两天再没吃下别的东西。<br/><br/> 罗晹也无限制地陪着他，有时候和他散步，有时候陪他打游戏。<br/><br/> 从没有这么放纵自在过的莫若拙一边说“好颓废”，一边提不起精神，时时坐在桌前就在发呆，一直慢吞吞地没有朝气，没有富有自信和同情的目光，嘴唇没有香甜湿气，睡觉像婴儿一样蜷缩。<br/><br/> 这样的莫若拙一点也不好玩，罗晹感觉自己捡了一个麻烦，不耐烦的本性让他渐渐烦躁。<br/><br/> 自己换药时，罗晹问医生能不能把自己的艾司唑仑片给莫若拙吃。<br/><br/> 医生还没有回答，莫若拙就来敲门，进来后坐在罗晹后面，看医生一圈一圈固定他的伤口。<br/><br/> 期间莫若拙在后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像罗晹养的一只猫，回头就看他原模原样坐着，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似有水光，“你怎么受伤<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