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翘起，从鼻尖到嘴唇都内含着淡淡的温柔。<br/><br/> 那些乱七八糟的心事，让他格外喜欢和莫若拙甜蜜的小窝，也会怀疑莫若拙美丽的眼睛下躲藏着什么。<br/><br/> 因为一种临近终结错觉，他终于察觉到莫若拙给他的悲悯恩慈。<br/><br/> 当莫若拙抬起头，罗晹移开了目光，收回的手掌和握。<br/><br/> 没什么痛感，但他又希望自己是好不了，可以永远顺理成章囚禁莫若拙，享受他的温柔。<br/><br/> 隔天，罗晹就买回一种人体彩漆，用在莫若拙身上。<br/><br/> 用莫若拙雪白细腻的身体作画布，蘸着颜料的笔尖在他身上游走作画，从瘦削的肩胛到修长的大腿，大片大片色彩艳丽的鲜花从雪地长出，像是从皮肤下长出来的妩媚刺青。<br/><br/> 湿凉的颜料没有干，莫若拙不敢动弹，如一张柔软舒展的白布。<br/><br/> 在浴室里被干得手软脚软的莫若拙滑坐在颜料融化的脏水里，肮脏的，破碎的，转瞬即逝。<br/><br/> “莫莫，可以说话了吗？”罗晹推起他的下巴，在热水中吻他。<br/><br/> “莫莫，叫我的名字。”<br/><br/> “……罗晹。”莫若拙哽咽着，颤抖的嘴唇带着甜软的热。<br/><br/> 罗晹慢慢动着，也慢慢啄他的嘴唇，让他能在间隙中呼吸，“莫莫，你喜欢我吗？”<br/><br/> “喜欢……”<br/><br/> 莫若拙承认之后就说不出话来，手指在他背上抓出血痕，找回了一点声音，“罗晹，你不能这样。”<br/><br/> 没有人会比莫若拙更会撒娇，罗晹想也不想地答应。<br/><br/> 莫若拙支撑着自尊又说：“你要改。”<br/><br/> “好。你也听我的话，我们就一直这样。”<br/><br/> 这天后他们才是真的重归于好。<br/><br/> 莫若拙也新织好了漂亮的大被，一遮，他们之间那些随时都可能捂馊了捂烂了的问题又看不见了。<br/><br/> 只是当莫若拙重新一个人在家时就会变得十分焦虑。<br/><br/> 他勤于补丁，也怕自己暴露在风雨下，更不想思考太渺茫的未来。<br/><br/> 多余的时间都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害怕。<br/><br/> 在房间里巡视，莫若拙在一个不起眼的柜子里，意外地发现了一个东西。<br/><br/> 莫若拙先警惕地关上了抽屉，又在中午，鬼鬼祟祟地抱着那个手机藏到了卫生间。<br/><br/> 躲在浴缸里想了很久，莫若拙终于想起了那天来侮辱他的杜祈昀，还有杜祈昀带来的女孩——说是他像她，罗晹在陪她，把他当作玩物，随意交给了另一个人。<br/><br/> 这个不能开机的手机就是那时候被摔坏的，然后被随手收进了某个抽屉。<br/><br/> 拼凑起了前前后后，莫若拙的心脏和眼珠都跟着动了动，低头去看被自己捂热的手机。<br/><br/> 第33章“你们为什么没找我呀”<br/><br/> 34、<br/><br/> 四月清明，细雨如银针斜斜落下，天地间一片清冷。<br/><br/> 学校有三天的假，周瞭从首都回来，和周屿一起去祭奠亲人。除了双亲，还有一个亲奶奶一样的莫婵。<br/><br/> 莫婵去世的时候没人告诉在外地集训的周瞭，错过了那一次，以后逢祭祀，不管在哪里，周瞭都会回来。<br/><br/> 天上下着雨，坐在两个墓园来往的车上，周瞭支着下巴看窗外雨雾蒙蒙的街，千万粒雨滴闪着光，更让人看不清伞下的人。从市区出来，建筑开始稀疏，初夏的山峦从视线里隆起，远处山中的别墅一方一方，似融在雾里，这些有钱人不与外界交流的爱巢，形成了一种不被打扰的清静假象，细雨中有种朦朦胧胧的阴森。<br/><br/> 一路上，周瞭在街上没看到眼熟的人，却在生前在这里少亲寡友的莫婵墓前看到一束孤零零的白菊，花瓣坠着半透明的雨滴，积雨从新鲜花茎滴答。<br/><br/> 目光顿顿，周瞭抬起伞四处张望，然后大步跨下台阶，在一排一排的黑色墓碑，还有静穆的行人中最终一无所获。<br/><br/> 又是这样，<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莫若拙好像来过，但那个悄悄回来的那个人又好像不是他。<br/><br/> 周瞭站在雨中骂了自己一句，走回去找扔在雨中的周屿。<br/><br/> 周屿也够酷的，就不怕雨淋，不来找他，就在雨中半蹲，把怀里的花放下，嘴唇轻抿着。<br/><br/> 等周瞭回来，他撩起沾雨的眼皮看看冒冒失失的人，让他过去给莫婵磕磕头。<br/><br/> 在周瞭跪人的时候，周屿撑着伞，看着老太太的墓。<br/><br/> 在多年以前，周瞭还小，周屿还是个警校学生，忙得顾不上自己，周瞭都是去楼下蹭饭、蹭床，玩太累直接睡着，小脏脸都是莫婵用手帕擦干净的。多亏有莫婵，不然周屿自己忙得三天两头找不到人，家里那个流着鼻涕的小屁孩被他养死了也不一定。<br/><br/> 后来在周屿成为一名光荣的、全身心为社会奉献的人民警察，周瞭也有莫婵带、教，完全看不出来这么心灵手巧，能做家务，能做饭。他们两个大男人才没有过得那么颠三倒四，家像个家。<br/><br/> 只是后来照顾他们的老奶奶走了、贴心的小弟出国了，周瞭这个臭小子也上大学了，离散后的相聚好像只有这种特殊的日子。而他们最想见到的人从没有回来过。<br/><br/> 从墓园出来，两人各怀心事一路沉默到家，回家的窄小楼梯仅够两人前后走，低矮的楼梯板随时能碰到两人将近一米九水平线上的脑袋。<br/><br/> 这种在市区的老房子，周屿要是把这个房子卖了，也能小富一笔，但周瞭不想，周屿也没动过这个心思。<br/><br/> 路过二楼，他们都不露声色地看了看那扇很久没打开的门。<br/><br/> 周瞭回家也不打扫卫生，在床上躺着不动弹，在小憩中做了一个短暂的梦里，梦到了小时候。<br/><br/> 窗格子窄窄的老房子里，莫婵他哥哥平时工作很辛苦，又不会照顾自己，就要能干的周瞭委屈一下。并教他优秀的男生也要会打扫会整理，能出门赚钱也能回家下厨。<br/><br/> 周瞭有点想这个年迈善良的奶奶，鼻子发酸，还有些愧疚。什么都跟着学，余光里看到了什么都不用做的莫若拙。<br/><br/> 小矮子坐在凳子上，喜欢把穿着拖鞋脚尖垫在地上，细细的手指垫着下巴，像巨峰葡萄的眼睛笑眯眯的。<br/><br/> 一愣，“你！”<br/><br/> 还没说上话，他就被人从陈旧而模糊的梦里叫醒。<br/><br/> 周屿催着他去喝驱寒的姜汤和晚饭。<br/><br/> 周瞭会做饭，就吃不下周屿做的不堪入目的东西。倒是有一个人能面不改色吃下周屿乱七八糟厨艺做出来的东西。<br/><br/> 周瞭戳着稀烂的面条，心想，怎么什么都能想到他？<br/><br/> 可能是真的想他了。可是他呢？<br/><br/> 想到渺无音信的某人，周瞭心情更郁闷了，剑眉紧皱，分不清楚自己只是单单对莫若拙不满，还是更多的放心不下。<br/><br/> 在周瞭记忆里干什么都好和和气气、温顺听话的莫若拙，其实不是那么能吃苦的人，或者说是从小吃苦长大的人。<br/><br/> 莫婵那么疼他，舍不得他做什么，也什么都不让他做，于是很早在周瞭的心里就知道，莫若拙是不用做哪些的，也是不能吃苦的。<br/><br/> 每次莫婵用以后要疼老婆这样的话教周瞭时，莫若拙只乖乖在旁边看就好了。可惜人逃不过生老病死，莫婵舍不得莫若拙做这做那，疼他时间又太短太短。<br/><br/> 现在出走留学的莫若拙不用到处打工，也不用因为一顿早餐、晚餐拮据，还<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