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贺一城把事情基本说了一遍。<br/><br/> “那没我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程全巴不得早点走。<br/><br/> “钥匙。”贺一城说。<br/><br/> 程全折返回来，在桌上放下木兮给他的钥匙。<br/><br/> “来都来了，在这吃饭吧。”<br/><br/> 程全不敢作主，看向木兮。木兮冲他点头，他才点头。<br/><br/> 这顿饭吃的程全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忐忑不安。<br/><br/> 那两人似乎约好了，在他们面前狂秀恩爱，我给你夹菜，你给我夹菜，又不是手断了。谁吃饭嘴角不会沾上酱汁啊，有必要亲一下吗，这么恶心的。如果我有罪，你们可以拿法律惩罚我，而是不让我看你们秀恩爱。吃个饭都要搞这么多事。<br/><br/> 程全觉得贺一城是故意的，故意做给他看。<br/><br/> 程全走出木兮的公寓的时候，雪停了。接到了顾胜海打来的电话。<br/><br/> “我下班了，你今晚过来吗？”<br/><br/> 程全望着眼前的路灯探了口气，他和顾胜海算什么关系他说不清楚。他想要的是一段真挚的爱情，像是木兮和贺一城，而这些顾胜海不能给他。一直以来，他偏离了自己的本心，现在是该跳出这个舒适区的时候了。<br/><br/> “不，我不过去了。”<br/><br/> “嗯！”<br/><br/> 听语气，顾胜海好像失望了。<br/><br/> 程全挂断电话，拨通了另一个号码。<br/><br/> “妈，你介绍的那个相亲对象，我去。”<br/><br/> 程全打完电话，忽然在街边蹲了下来，他心里难受。上午他妈妈跟他说让他去相亲，为此程全跟他妈妈吵了一架。<br/><br/> 这一年多来，他和顾胜海各取所需，相安无事。最近他越发清醒的认识到，他在依赖顾胜海，无论在床上还是在生活中。<br/><br/> 顾胜海不是一个优点都没有的，他很讲义气，当初为了撮合木兮和贺一城，他能在他面前低下头，让他上了一次。程全才坦白那计划，帮助贺一城。<br/><br/> 顾胜海对他也好，在他生日的时候，买了很多的花在家里摆了一圈，中间摆了蜡烛，两人的烛光晚餐。<br/><br/> 冬天的时候，他要是过来，顾胜海会提前热好水让他赶紧去洗澡，在他做错事嘴硬的时候，顾胜海会先道歉买礼物去哄他。<br/><br/> 顾胜海要是一个专情的人，会是一个很不错的恋人，可是他不是。他们只是床伴。<br/><br/> 程全不敢追问顾胜海，这一年来，跟多少人玩过。<br/><br/> 想着顾胜海的好，程全有些舍不得他了。<br/><br/> 顾胜海走出手术室，手术服他还没来得及脱下，从护士那拿回手机就去一楼找程全，得知他已经下班走了。<br/><br/> 顾胜海感到失落，这个礼拜，程全对他异常冷淡，让他过来他都不过来了，说忙。下班就走，请他去吃宵夜也不去。<br/><br/> 顾胜海给程全打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br/><br/> 顾胜海有些懵。<br/><br/> “我找程全。”<br/><br/> “他在洗澡。”<br/><br/> 顾胜海感到敌意。<br/><br/> “你是谁啊。”<br/><br/> “我是他女朋友。”<br/><br/> “他没有女朋友。”<br/><br/> “谁啊。”程全的声音。<br/><br/> “找你的，他很凶。”<br/><br/> “客房服务。”手机传出很微弱的声音，顾胜海听清了，他咬着牙，忍着怒气。<br/><br/> “喂？”<br/><br/> “是我，你在哪儿？”<br/><br/> “在家呢。”<br/><br/> “我先去洗澡了。”刚才那个女人的声音。<br/><br/> “你到底在哪？”<br/><br/> “家。”<br/><br/> “你他妈到底在哪儿？”顾胜海咆哮。<br/><br/> “你不是猜到了嘛，我在酒店，顾胜海，我们只是床伴，我跟谁一起好像不关你的事。”<br/><br/> 程全说完就把电话挂了。<br/><br/> 手机传来占线的声音，顾胜海愣了好几下。然后生气的将手机摔在了地上，他不知道自己为<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什么那么生气，胸口被什么东西堵着难受。他想发泄。宛如被困住的野兽。<br/><br/> 程全有女朋友了，他不敢想象程全此时在做什么。<br/><br/> 顾胜海像是瞬间失去了力气，顺着墙壁滑下来，坐在地上。<br/><br/> 两个护士路过，看到顾医生无助的坐在地上，赶紧上去去搀扶他起来。<br/><br/> “顾医生，怎么了？哪儿不舒服？”<br/><br/> 顾胜海朝她们摆摆手。<br/><br/> “我没事，我坐一下就好。”<br/><br/> “我们送你回办公室吧。”<br/><br/> 一个护士捡起地上的手机还给顾胜海。<br/><br/> 手机碎屏了，屏保上是一张在贺一城家吃饭时照的集体照。程全和他挨在一起。<br/><br/> 顾胜海回家后缩在沙发上，没开灯，拿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刚才打座机，副院长家的座机的电话医院的人都知道。接电话的人说，程全还没回来。<br/><br/> 后来顾胜海打了很久的电话都没打通程全的手机。<br/><br/> 顾胜海抽了一根又一根，烟缸上很快堆满了烟蒂。<br/><br/> 小的时候，他爸妈整天吵架，摔东西，扔盘子瓷器。有一次他爸扔烟灰缸不小心砸中了他的后背，他的背上就留下一道口子。<br/><br/> 烟没了，顾胜海又点了一根。<br/><br/> 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顾胜海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br/><br/> 他曾目睹过他爸跟一个邻居寡妇睡觉，他妈知道后，拿着刀子横在脖子上，还要将七岁的他一起带走，所以他的脖子上也有一道疤。<br/><br/> 他们吵吵闹闹，日子终于过不下去了。<br/><br/> 他九岁的时候，他妈妈吃安眠药走了。他爸不到半年后跟寡妇邻居结婚了，那个寡妇带了一个比他大三岁的儿子过来跟他们一块住。<br/><br/> 一年后，他就有了一个弟弟。<br/><br/> 他爸忽视他，后妈不喜欢他，寡妇的儿子经常骚扰他。<br/><br/> 十岁时，顾胜海被送去寄宿学校，他们给的生活费不够，明明家里不穷，他却常常吃不饱，那时候他认识了贺一城，贺一城经常请他吃饭。寒暑假没地方去，他只能灰熘熘的回来，像条狗一样的活着，照顾弟弟，对哥哥唯命是从。<br/><br/> 到高中的时候，他弟调皮捣蛋，跟着别人玩水淹死了。这时候，他爸才把注意力放到这个唯一的儿子身上，开始对他好，用心栽培他。只是他已经过了需要父爱的年纪，他已经不需要了。<br/><br/> 上了大学，顾胜海再也没回过家，他爸给他打钱的账号上的钱他没动过。寒暑假就去兼职，平时给别人补习，加上林安和贺一城的帮助，他的生活费和学费不成问题。<br/><br/> 医学院五年，毕业后过了六年，十一年了，他没回去过。<br/><br/> 他爱玩，是因为他不相信所谓的爱情，不奢求家庭，不想要孩子，他不想让他的儿子经历他经历过的事，最后的结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结婚是坟墓。<br/><br/> 只是程全走进了他的心，给了他家的温暖。他奢求这点温暖。<br/><br/> 他常常坐在一个高脚凳上，看着程全在厨房忙活，他的心是暖的。<br/><br/> 程全给他的不少，他该知足了。<br/><br/> 程全想要的是婚姻，不是他能给的。为了不让自己深陷进去，悬崖勒马。程全的选择没错，也帮他做了一个决定。<br/><br/> 一夜未眠。<br/><br/> 第二天，顾胜海一大早上堵在了程全的办公室。<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