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这本子就得这样演。倒不是说原来的不好，而是，你想表达的那些东西……需要另一种方式传递，你懂我的意思吗？”<br/><br/> 裴山怎么可能不懂。<br/><br/> 其实在他听到交响乐响起来时，就已经鸡皮疙瘩起一身了。他经历过的场景，就这样被还原到舞台上——还是以这么恢弘、浪漫、诚挚的方式——怎么可能不动容。<br/><br/> 他只是担心，自己这灵光一现想出来的本子，会拖累时沛。毕竟，对于一个初生的、资金紧缺的剧团来说，年代戏实在不是讨巧的题材。<br/><br/> “我同意你的意见。”裴山皱着眉，“既然你都决定了，我就算反对也没什么用。”<br/><br/> “嘿嘿，你倒是了解我。”<br/><br/> “第一站确定要在雁城演么？据我所知，这边的话剧受众不多，你想好了？”<br/><br/> “以它为蓝本，首站当然得在这。”时沛笑道，“没事，万一第一站结果真的不好，就能把咱心理预期打低。这样，以后去其他城市巡演，看到上座率能好受很多！”<br/><br/> 裴山想接着叹气，但忍住了，跟着时沛一起哈哈笑起来。<br/><br/> 他想，无论哪一个世纪，自己的这些朋友们，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能折腾。<br/><br/> “行吧，反正，有困难跟我说。积蓄虽然不多，但好歹能帮到你一点。”<br/><br/> “哟，你可太够意思了。”时沛打趣道，“不怕某警官发现你私藏小金库？”<br/><br/> “去你的。”裴山笑了笑，想起那位警官，心脏似乎又跳得快了些。<br/><br/> 一下子被拉回恋爱中的人赶紧发了条短信，问唐立言：[在干什么？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br/><br/> 唐立言接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刚巧送完一个人出警局，于是很快回复道：[何律师正找我说开庭的事儿。吃饭就不了，晚上值班。睡觉倒是可以一起。]<br/><br/> [裴山：流氓！]<br/><br/> 小流氓笑出了声，手机一放，接着整理材料。年轻警力不多，阮明知今天又休假，基本上杂活都给了唐立言。一直忙到晚上十点多，唐立言才脱下警服。<br/><br/> 虽然没做什么约定，但唐立言径直去了裴山家。倒不是觉得裴山会不好意思去自己家等，而是上次的动静被王叔他们听到，唐立言怕裴山又平白受非议。<br/><br/> 于是到了晚上，唐立言很懂事地敲开裴山家的门，理所当然，看到裴山笑着迎上来。<br/><br/> “干啥呢？”唐立言把门推到最大，敏锐地发现，屋子里布置应该是动过，许多地方都有久放后挪地方的痕迹，“怎么着，知道我要来，还得做大扫除啊？”<br/><br/> “几天没回家，有点积灰。”<br/><br/> 这间屋子虽然房型跟唐立言家类似，但因为是独栋，离隔壁邻里都远。<br/><br/> 唐立言也没把自己当外人，进来就找位置坐下，看到书桌上摆着一摞书，面上应该是长期书写，留了许多字的印痕。唐立言好奇心便上来了，凑近了一个字一个字地认，只是笔画太杂，分不清是什么。<br/><br/> “喝什么？”裴山走上前，手在他眼前挥了挥。<br/><br/> “水就成。”唐立言收回眼神。<br/><br/> 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抽屉，便习惯性往外拉了下，发现动不了，“抽屉为什么上锁啊？藏啥了，还不让看？”<br/><br/> “存着钱呢。怕小偷进来。”裴山把他往后推了推，方便自己坐下。<br/><br/> 这个动作太过自然，以至于唐立言也自觉张开手，抱着裴山坐在自己的腿上，也没什么心思管什么抽不抽屉的，随口提了句：“贵重东西别放窗台边啊！小偷要是真想从窗户进来，你上锁也没用。这点常识都没有？”<br/><br/> “知道啦。”裴山摸摸他的刺头，说完凑上去亲他的嘴角。<br/><br/> 唐立言便无所顾忌地把人抵在桌上，深吻。<br/><br/> 第73章何律师<br/><br/> 日子就这么过着，着实甜蜜。一晃眼，夏天的尾巴都快要过去，天气也渐渐转凉。<br/><br/> 唐立言虽然对那<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个锁表示奇怪，但裴山说贵重物品不知道往哪放安全，他也就没再多问，只是时不时提醒人记得买密码箱；<br/><br/> 管立庚也不知是去忙了还是懒得管了，一直没什么动静。<br/><br/> 于是裴山趁唐立言没班时，就把人领去书店呆着，时不时给人翻些经典舞台剧的碟片来看；两人都忙的时候，裴山就去剧院，帮着时沛处理舞台细节。<br/><br/> 让裴山奇怪的是，唐立言有天梦醒了之后，突然叫了人一声“小山”。裴山当时还怔愣了好一会，正打算问为什么想起这个名字，却看到唐立言迷茫的神色，像是还没睡醒。<br/><br/> 警官说他忘记了原由，但觉得这个称呼很是可爱，而且目前没人喊，很是独特，于是就这么一直叫下来。<br/><br/> 裴山这些天总跟唐立言腻在一起，理所当然会得到时沛一阵狠骂，于是赶忙抽了不少空闲，跑到新场地去找人。<br/><br/> 他瞧见新的场地果然大气了许多，观看效果比原来不知道好了多少倍。<br/><br/> “你很有眼光啊！”裴山笑道，“虽然这个空间的可能性很大，但我还真没想到，上下两层同时演的方式来做转场能这么合适。”<br/><br/> 不可否认，新意和转场效果兼具了，在同一时间内，完成了后期剪辑才具备的时空交错感——前线的人守着城，替象牙塔里的人撑出宁静河山；先生学子们卯足了劲儿，在满是飞尘的简陋场地里创造一样又一样功勋。<br/><br/> 只不过，这样一来，很多设计都要改，这一幕的时长也会缩短。<br/><br/> 时沛笑得很潇洒：“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br/><br/> “这下我对它很有信心了。”裴山笑道，“别说60%,我甚至觉得，如果宣发到位，可以重现当时在N大小剧场那会的荣光。”<br/><br/> “嗐，那哪能比啊，小剧场里来的都是什么人？这对全中国放票，我可不敢当。”时沛连连摆手，“只能祈祷咱别撞上那几部重头戏，不然，这观众一被分走，更惨淡了。”<br/><br/> 重头戏指的是《笑面先生》，人气演员担纲、知名导演挑梁、头部剧团制作，已经从B市巡演到这一站、经验丰富，还是雁城市政府的合作剧目。<br/><br/> 说起来，这部剧还算跟时沛有些渊源。因为剧里的男主，就是当初N大戏剧社的社长、当初和时沛一起喝酒吹牛的那位。<br/><br/> 裴山打趣他，“这不像你啊时导，怎么在这种事儿上认怂了？”<br/><br/> “不怂不行啊，人又不是二锅头。”时沛很少见地叹了气，“你被晾着、散几个月，再醇的味儿也被周围给冲淡咯。你瞧闾社长，就很聪明，人先去演电视剧，再回来搞剧场，口碑票子双丰收！不像咱啊——”<br/><br/> 裴山也不知道如何接话。他们做学生时，经常问，小剧场话剧到底在坚持什么。大家都说，该继续它的深刻、它的实验性、它的先锋形式，但是演员每场就几百块的演出费，就算是上街拉人送票也没人进场。<br/><br/> 这种日子久了，他们也会不免会想，要不要转型、怎么转型，是做后卫，还是做娱乐。<br/><br/> 这个问题自然是没有答案的。裴山和时沛最终选择像《薄命》一样去摸索那个平衡点，死磕在剧场。<br/><br/> 但愿这次妥协和诚意的结晶能有个不错的结果。至少，别再像时沛前几部献礼自己似的剧那样，无人问津。<br/><br/> 裴山调出票根的效果图，指着它笑道：“二锅头我喝不惯。等巡演到N市的时候，你记得给我留个票，<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