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拿丑国人当实验品？（7.2k）
和加州的州长通完电话，纳森知道再这么拖下去，他要面对的可能就不止加州问题了。
更让他气恼的是，龙国新发了一则报导內容是周宇乘坐白帝参加了可控核聚变併网发电的仪式。
原本他打算让舆论炒作白帝的不安全性，现在看来，这一招不行了。
他没想到周宇这种级別的人物居然敢亲自乘坐白帝，这给了纳森三观极大的震撼。
他见过不要命的，但那大多数都是他看不上的社会底层。
周宇有钱有身份，犯得著亲自上吗？
周宇就如此信任白帝的研发组？
他不懂也想不通。
纳森决定放过自己的脑细胞，想不通就不想了。
他现在要应对的是，星火一號示范堆成功併网发电的事。
很快，一封封邀请函从六角大楼发出。
瑛国、霓虹、枫叶、白象、泡菜、以国都迅速派出了他们的人来到了丑国，
“先生们，我们今晚在这里，不是为了討论理论或意识形態，现实已经摆在眼前，三天前，龙国官方宣布星火一號示范堆併网发电成功。”
“我相信，你们各自的情报部门，已经將实时数据传给了你们，安省的电价，已经从每度电下降到0.2元。”
“我们从这一消息判断，他们应该没有说谎。”
这个结论，像一颗无形的炸弹，在会议室里炸开。
儘管他们已经有所预料，但当这个事实从纳森口中说出时，其震撼力仍然无以復加。
他们都知道纳森有多傲气，要想他承认龙国人的成就比登天难多了，现在纳森居然说龙国人已经实现示范堆併网发电成功，这足以说明情况的真实性。
“这—这不可能。”泡菜国的金大顺喃喃自语，他那焦急的眼神里，透著一点慌乱。
纳森看了一眼对方，没有搭理，而是平静地说道，“我们必须接受这个事实，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去爭论他们是如何做到的，而是去討论，我们该如何应对。”
“我的建议是，加速国际热核聚变实验堆项目。”
纳森举起一只手，示意大家安静。他知道，如果不能给出令人信服的方案，他將失去所有人的信任。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iter项目，它的进度，確实无法应对我们现在面临的紧急情况，但是，先生们，请相信我，
我们不是要延续旧有的模式。”
他走到会议室中央的全息投影仪前，按下了一个按钮。
“我们將成立一个全新的、以商业化为唯一目標的联合项目，它將完全独立於旧有的iter体系，以一种全新的、高效的模式运作，我们將动员你们所有最顶尖的科学家、工程师和企业，以一种战时级別的效率来推进。”
纳森看向霓虹的人：“西村先生，你们对能源安全的需求，我完全理解，我们將与你们共享所有研究数据和技术细节，確保你们可以最快地掌握核心技术，摆脱对化石燃料的依赖。”
“你们在精密仪器和自动化方面的技术优势，將是这个项目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西村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没有立即表態。
接著，纳森转向金大顺。
“金先生，我知道贵国在全球製造业中举足轻重，龙国的超低电价，將对你们的电子產业、汽车製造业造成致命打击。”
“我向你保证，在这个计划中，泡菜国將获得核心零部件的製造权。”
“我们的核聚变堆，从超导磁体到等离子体控制系统，都將依赖於你们的顶尖半导体和电子技术。这不仅能保护你们的產业，更能让你们成为未来能源市场的核心供应商。”
金大顺的脸上闪过一丝震惊，这正是他內心最渴望听到的。
上一次这种模式下，他们摆脱了贫穷，成为了能和霓虹肩並肩的国家，如果这次他们也能把握好机会“先生们，我们都知道，核技术存在双重用途的风险。我向你保证，任何关於新计划的军事应用，都將在丑国的监管下进行。”
“我们將建立一个专门的联合安全小组，確保这项技术永远不会被用於威胁我们的盟友，你的国家，將是我们在技术安全领域最核心的合作伙伴。”
西村首先开口，他虽然被纳森的诚意所打动，但內心的疑虑並没有完全打消。
“纳森先生，您的计划听起来非常诱人。”
“但我们如何相信，这一次，如何会真正地兑现承诺？iter项目的前车之鑑，依然歷歷在目。”
“如果五年后，我们依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那么我们又该如何向我们的人交代？我们是否可以要求，在项目启动之初，就获得一部分核心技术？”
纳森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西村先生，我承诺，我们將在一周內，与贵国签署一份具有法律约束力的备忘录，详细列出技术共享的时间表和具体內容，这不是一个空洞的承诺，而是一个白纸黑字的协议。”
白象的人再次开口，他的笑容中带著一丝狡点。
“纳森先生，我们对您的提议表示同意，但正如您所说，龙国已经实现了可控核聚变併网发电技术，那我们是否可以让他们共享这项技术？”
纳森语塞。
谢特！
他的盟友里面怎么有头猪？
要龙国人交出可控核聚变技术，白象人怎么敢啊！
他深吸一口气，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直视著对方。
“先生，你的提议—-非常大胆。”现在正是他们合作的关键时候，纳森忍著没骂人。
他顿了顿，给了对方一个思考的时间，然后继续。
“我想，我们需要回到一个最基本的问题上。技术，尤其是这种级別的技术，不是一个简单的商品。”
“它是一个国家倾尽人力、物力、財力，甚至牺牲几代人的努力所换来的成果，它代表的，不仅仅是科学上的突破，更是国家安全、经济主导权和战略自主权的体现。”
纳森站起身，走到会议室的投影幕布前，用遥控笔点了一下，屏幕上出现了一幅复杂的技术路线图，上面標註著各种晦涩难懂的缩写。
“这是我们丑国在可控核聚变领域的研究路线，从等离子体约束，到超导材料，再到氙增殖技术每一个环节，都凝结著无数科学家的心血。”
“龙国人能做到，绝非偶然，那是他们几十年如一日，不计成本投入的结果，我们无法像他们那样，集中全国的力量办成一件事，但我们知道，这种级別的技术，是不可被轻易分享的。”
“更何况，他们现在武器装备什么情况，你敢让他们分享吗？”
白象的人笑容一僵。
想到了一些不好的画面。
他想到了白帝战机。
那款在情报界掀起轩然大波的第六代隱形战机，其性能指標至今仍是一个谜，但已有的卫星图像和飞行数据都显示，它在多项关键技术上已经超越了丑国的最新型號。
一个能够独立研发出百帝的龙国，现在又掌握了能够无限提供能源的星火。
这两项技术的结合，意味著什么？意味著这个国家在未来，將拥有几乎无限的能源来支持其国防工业，来驱动其高耗能的尖端武器。
如果现在去乞求他们分享技术，那將不仅仅是能源上的依赖，更是將国家的未来，置於一个拥有最先进技术和无限能源的潜在对手的掌控之下。
他想起国內那些老旧的工业设备，那些依赖进口的武器系统，一瞬间，他感到一股凉意从脚底直衝头顶。
他的脸上再也挤不出一丝笑容。
“现在，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龙国人不会分享他们的核心技术，他们只会给我们一些残羹冷炙，一些永远无法摆脱他们控制的合作，而我们，不能接受这种施捨。”
“先生们，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我们可以像那位先生提议的那样，去乞求龙国人的技术，然后永远成为他们的附庸。第二，我们可以团结起来，用我们的智慧，我们的资源，我们的勇气，去创造一个我们自己的未来。”
纳森继续详细阐述了他的新计划。”
他承诺，这个项目將完全独立於旧有的iter体系，以一种全新的、高效的模式运作，他將丑国所有的国家实验室、顶尖大学和私营企业都捆绑在这个项目上，並向所有盟友开大门。
会议持续了整整一夜。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各国的代表们提出了各种问题，从技术路线的可行性，到资金的分配，再到未来的市场份额。
纳森都让专家一一耐心解答，並让埃文斯详细记录下所有的问题，承诺会在最短的时间內，给出最详细的方案。
天亮时，会议室的灯光依然亮著，但已不復最初的明亮，而是带上了一层清晨特有的疲惫微光窗外，晨曦微露，將五角大楼巨大的混凝土建筑染上一层冷灰色。
会议桌上的咖啡杯已经空了，列印出来的文件散落各处，每一张都密密麻麻地標註著各种晦涩难懂的缩写和数据。
没有达成任何正式的协议。
所有人都知道，这牵扯太多了。
西村第一个站了起来，他没有去收拾面前的文件，只是將它们整齐地叠好。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这疲惫不仅来自一夜未眠，更来自內心深处的挣扎。
他是一名务实的能源大臣，不是一个冒险家。
龙国的廉价能源，对他而言，就像是沙漠中的甘泉，如果他选择和龙国合作，他能立即解决国內製造业的困境，能给饱受高价电费之苦的民眾一个交代。
可纳森的计划，就像他们的氢能源计划一样，是一个巨大的赌局。
赌注是国家的未来。
如果贏了，霓虹国將不再是能源上的附庸，將真正实现產业復兴，甚至重新回到科技强国的行列。
但如果输了呢？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后，如果这个项目最终失败了，而他们又错过了龙国提供的星火技术，那么霓虹国將彻底失去在全球產业链中的竞爭力。
西村用一种沙哑的声音说道，“先生，我需要將您的一切提议，带回去，进行最详细的评估，
这——需要时间。”
枫叶派来的人思绪也同样复杂。
枫叶国是能源出口大国，石油和天然气是国家的经济命脉。
纳森提出的那个项目，听起来很美好，但谁知道五年后，石油和天然气还会不会有市场？
他回去要解释，为什么他们要將数以亿计的资金投入到一个可能让本国支柱產业彻底崩溃的项目中去。
他需要一个更具体的方案，一个可以確保枫叶国能够平稳过渡，而不是被这场技术变革的浪潮所吞没的方案。
他需要知道，龙国人现在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他们还有没有资本去对抗？
“纳森先生，我们目前对龙国的实力没有全方位的了解，至少我们这边不知道他们的弱项在哪儿？”他委婉问道。
这个问题，像一块巨石投进了平静的湖面，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鸣。
每个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將目光投向纳森。
这不仅仅是埃拉个人的疑问，也是所有人心中的困惑。
他们被龙国突如其来的技术突破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们需要一个更全面的情报评估，来为自己的决策提供依据。
纳森微微一笑，他知道，这个问题是迟早要被提出的。
他也知道，埃拉的提问，比之前的任何一个问题都更具深度和战略性。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会议室角落的一位中年男子，这位男子从会议开始就一直沉默，他的身份只有纳森和少数几个人知晓。
“史密斯先生，我想现在是你发言的时候了。”纳森说道。
史密斯是中情局的高级分析师，专门负责龙国科技与经济情报，他起身，走到投影幕布前，拿起遥控笔，他的语气平静，但每一个字都经过了精確的衡量。
“各位，我们对龙国的评估，是一个动態变化的过程，在星火併网发电之前，我们认为他们更多的是在遵循我们设定的规则进行发展，但现在，我们必须承认，他们已经打破了规则，並开闢了新的赛道。”
他首先列举了龙国的优势，这也是他们最不愿意承认的现实。
“龙国最大的优势，是他们將国家意志与技术研发，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结合在一起。”
“当他们决定要做一件事时，可以集中全国最优秀的资源，不计成本，不计代价，星火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们投入的资金、人力，甚至超出了我们的想像，而这种模式，在他们的军工领域，同样得到了体现。”
“白帝战机，虽然我们目前只获得了有限的数据，但足以证明，他们在航空发动机、隱身材料和飞控系统上，已经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他们的第二个优势，是庞大且不断增长的人才储备，每年从高校毕业的工程师数量，是我们的数倍，他们正在构建一个从基础科研到应用开发的完整生態体系。这让他们在任何一个技术领域，都拥有了强大的后备力量。”
“不过这也还好，我们联手，这问题便可以解决。”
“而像是周宇这样的天才，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没有。”
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好看，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事实。
人才可以培养出来，可天才就不一样了。
谁运气好，谁就能得到。
在这方面，龙国无疑抽中了头奖。
“他们的第三个优势，是供应链的完整性，从原材料的开採，到零部件的製造，再到最终產品的组装，他们已经形成了一个闭环。这让他们在面临外部压力时，拥有更强的抗打击能力。”
史密斯列举的每一个优势，都像一把利剑，刺痛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之前所依赖的，正是这三点。他们以为自己可以在供应链上卡住龙国，可以在人才上保持领先，可以在技术上进行限制。
但现在看来，这都是他们的一厢情愿。
“弱势嘛，儘管龙国经济总量巨大，但其內部消费市场仍然存在结构性问题。在过去，他们的经济增长更多依赖於投资和出口。”
“星火带来的廉价电力，固然可以刺激工业生產和出口，但这並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內需不足的问题，他们的居民消费在国民经济中的占比，依然低於我们。”
“所以，我们的突破点，就在於消费模式的差异。”
史密斯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和自信。
“龙国人正在逐渐富裕，他们对生活品质的追求，也正在从物质层面转向精神层面，星火带来的廉价电力，会让他们有更多的资金用於消费，但他们缺乏的是能够满足这些新消费需求的產品和生態。”
“我们可以利用我们在文化、娱乐、时尚、高端服务业等领域的优势，来吸引他们的消费者。”
“例如，我们可以利用我们的电影、音乐、游戏和体育赛事，来塑造一种新的消费潮流，我们可以与我们的盟友，共同开发那些能够满足龙国新兴中產阶级消费需求的產品，从高端奢侈品到个性化的服务。”
“同时，我们也可以在金融和资本市场上施加影响，通过控制全球的金融流动，我们可以影响他们经济的稳定性。”
“当龙国的企业需要进行海外併购，或者需要融资时，他们將不得不依赖於我们和我们盟友的金融体系。”
“最重要的一点，是利用他们的技术瓶颈来构建我们的技术壁垒，儘管他们拥有完整的供应链，但在一些最顶尖的、最核心的零部件和材料上，他们仍然需要依赖进口。”
“所以，只要我们牢牢把握住这个优势，我们就会立於不败之地。”
在座的人听得连连点头。
自信心也在这一刻上升了。
“太空探索技术不用说了，目前世界第一的，仍然是丑国。”
纵然周宇质疑了他们载人登月的真实性，但在座的人都相信周宇一句话。
丑国確实是第一个完成登月的国家，
所以不管怎么说，丑国在这方面確实是第一。
“而龙国，儘管他们的空间站已经建成，但他们的深空探测能力，依然非常有限，他们在载人月球任务上，还停留在纸面阶段，在太空领域，我们拥有绝对的主导权，这是我们在未来，与他们进行博弈的最重要筹码。”
“月球肯定会由我们第一个来开发。”
白象的那位听到这里，眼神中露出了贪婪。
他们也想要月球。
这片尚未开发的、充满未知资源的大地，对於任何一个有雄心壮志的国家来说，都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他看著史密斯手中的遥控笔，仿佛那笔尖所指的，不是一张图表，而是一片富饶的新大陆。
他知道，在未来，月球將不仅仅是科学探索的目的地，更会成为新的战略要地。
谁能率先在月球上建立基地，谁能率先开发月球资源，谁就能在未来的世界竞爭中占据先机。
他决定，等开完会，他就去找纳森商量月球基地的事。
“另外一方面，则是海洋技术相关的。”史密斯继续说道。
“儘管龙国在造船业上取得了巨大成就，建造了大量的舰艇，但他们在远洋海军的实战经验和技术沉淀上，与我们相比，仍然存在代际差距。”
“这不仅体现在舰艇的电子战、反潜和综合信息处理系统上，更体现在远洋补给、航母编队协同作战以及远征打击的能力上，这些，都是需要长时间积累和实战演练才能掌握的。”
“可是我听说龙国前几天刚刚下水了077型两棲攻击舰。”西村提到了一个关键。
“下水，和形成完整的战斗力，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任何一艘大型战舰，从下水到形成远洋作战能力，都需要经过数年的海试、装、人员训练和战术磨合。”
“不信，我们可以试试看。”
“哦？怎么试？”
“周教授，你还是休息一下吧？”卫宏看著还在实验室里面的工作狂魔，终於忍不住说了起来。
“江南造船厂那边把077型舰上的数据发过来，说是让我看一下。”
“让你看？”卫宏忍不住暗骂，这帮子人真会使唤人，难道不知道周宇时间很珍贵吗？
“嗯，也不能怪他们，主要这组数据蛮有趣的。”
“他们遇到了一个新问题，电磁弹射系统的数据很不稳定，特別是当舰艇在复杂海况下运行时，弹射的能量输出波动很大。”
卫宏听了，眉头紧锁。
“这不应该啊，电磁弹射系统在测试阶段不是已经很成熟了吗？怎么会“这就是有趣的地方。”
周宇打断了他：“陆地上的测试环境和海上的实际环境完全是两码事，特別是那种特殊海域，
地磁异常、海流复杂，还有电磁干扰源，这些都会对电磁弹射系统產生影响，数据反馈显示，在某些特定海域，弹射系统的电压和电流会出现瞬间的剧烈波动，导致弹射的能量无法精確控制。”
卫宏听得心惊，他知道这意味著什么。
如果弹射能量不稳定，轻则影响舰载机的正常起降，重则可能造成严重的事故。
周宇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走到白板前，拿起笔，开始在上面飞快地画了起来。
“我怀疑，这不仅仅是电磁弹射系统本身的问题。可能是舰艇的综合电力系统在面对复杂的海况和高能耗弹射时，没能及时调整功率输出，导致了这种连锁反应。”
周宇一边说，一边画了一个巨大的图。
“这需要一套全新的算法，来实时监测海况、舰艇姿態和电力系统的负载，並进行超前预判和精確调节，这就像给整个舰艇装上一个超级大脑———.“
卫宏看著白板上那越来越复杂的公式和图表，心中五味杂陈。
他既为周宇的洞察力感到惊嘆，又为他无休止的工作状態感到心疼，他知道，只要周宇沉浸在这样的问题中，他就会忘记一切，包括时间和休息。
这就是他说的有趣？
卫宏苦笑著暗道。
真是，他是越来越不懂天才的喜好了。
卫宏嘆了口气，他知道一旦周宇进入这种状態，任何劝说都是徒劳的。
他正准备走出去，打电话给江南造船厂，准备让对方去找其他专家，帮周宇分担工作解决问题，没想到他的手机先一步响了起来。
“餵？”
“你说。”
电话那头的人语速很快，卫宏几乎是在拼命地捕捉每一个关键词，当对方说完，卫宏久久没有说话。
“怎么了？”
周宇看见对方没有动静，好奇地问了一句。
“唉，丑国人果然坐不住了，他们以深海资源勘探和气候变化研究为名，组建了一支联合科考船队，並且邀请了枫叶、霓虹、白象等国的科学家共同参与。”
“是的，而且他们还声称，这次科考活动將完全透明，全程直播。”
“全程直播？”
周宇回过味来了：“他们想让全世界都看到，他们的科考船確实在做科考活动，实际上—他们是想摸清我们的底牌。”
“没错，贼人贼心不死，这也没法。”
卫宏觉得他都已经习惯这种丑国人明里暗里给他们使绊子的节奏了，如果哪天丑国人改邪归正了，那他还不习惯。
“不过这样也好，我正好拿他们做做实验。”
周宇盯著白板上的东西，跃跃欲试的样子让卫宏心惊了起来。
拿丑国人当实验品？
这位天才，真的敢说啊！
和加州的州长通完电话，纳森知道再这么拖下去，他要面对的可能就不止加州问题了。
更让他气恼的是，龙国新发了一则报导內容是周宇乘坐白帝参加了可控核聚变併网发电的仪式。
原本他打算让舆论炒作白帝的不安全性，现在看来，这一招不行了。
他没想到周宇这种级別的人物居然敢亲自乘坐白帝，这给了纳森三观极大的震撼。
他见过不要命的，但那大多数都是他看不上的社会底层。
周宇有钱有身份，犯得著亲自上吗？
周宇就如此信任白帝的研发组？
他不懂也想不通。
纳森决定放过自己的脑细胞，想不通就不想了。
他现在要应对的是，星火一號示范堆成功併网发电的事。
很快，一封封邀请函从六角大楼发出。
瑛国、霓虹、枫叶、白象、泡菜、以国都迅速派出了他们的人来到了丑国，
“先生们，我们今晚在这里，不是为了討论理论或意识形態，现实已经摆在眼前，三天前，龙国官方宣布星火一號示范堆併网发电成功。”
“我相信，你们各自的情报部门，已经將实时数据传给了你们，安省的电价，已经从每度电下降到0.2元。”
“我们从这一消息判断，他们应该没有说谎。”
这个结论，像一颗无形的炸弹，在会议室里炸开。
儘管他们已经有所预料，但当这个事实从纳森口中说出时，其震撼力仍然无以復加。
他们都知道纳森有多傲气，要想他承认龙国人的成就比登天难多了，现在纳森居然说龙国人已经实现示范堆併网发电成功，这足以说明情况的真实性。
“这—这不可能。”泡菜国的金大顺喃喃自语，他那焦急的眼神里，透著一点慌乱。
纳森看了一眼对方，没有搭理，而是平静地说道，“我们必须接受这个事实，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去爭论他们是如何做到的，而是去討论，我们该如何应对。”
“我的建议是，加速国际热核聚变实验堆项目。”
纳森举起一只手，示意大家安静。他知道，如果不能给出令人信服的方案，他將失去所有人的信任。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iter项目，它的进度，確实无法应对我们现在面临的紧急情况，但是，先生们，请相信我，
我们不是要延续旧有的模式。”
他走到会议室中央的全息投影仪前，按下了一个按钮。
“我们將成立一个全新的、以商业化为唯一目標的联合项目，它將完全独立於旧有的iter体系，以一种全新的、高效的模式运作，我们將动员你们所有最顶尖的科学家、工程师和企业，以一种战时级別的效率来推进。”
纳森看向霓虹的人：“西村先生，你们对能源安全的需求，我完全理解，我们將与你们共享所有研究数据和技术细节，確保你们可以最快地掌握核心技术，摆脱对化石燃料的依赖。”
“你们在精密仪器和自动化方面的技术优势，將是这个项目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西村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没有立即表態。
接著，纳森转向金大顺。
“金先生，我知道贵国在全球製造业中举足轻重，龙国的超低电价，將对你们的电子產业、汽车製造业造成致命打击。”
“我向你保证，在这个计划中，泡菜国將获得核心零部件的製造权。”
“我们的核聚变堆，从超导磁体到等离子体控制系统，都將依赖於你们的顶尖半导体和电子技术。这不仅能保护你们的產业，更能让你们成为未来能源市场的核心供应商。”
金大顺的脸上闪过一丝震惊，这正是他內心最渴望听到的。
上一次这种模式下，他们摆脱了贫穷，成为了能和霓虹肩並肩的国家，如果这次他们也能把握好机会“先生们，我们都知道，核技术存在双重用途的风险。我向你保证，任何关於新计划的军事应用，都將在丑国的监管下进行。”
“我们將建立一个专门的联合安全小组，確保这项技术永远不会被用於威胁我们的盟友，你的国家，將是我们在技术安全领域最核心的合作伙伴。”
西村首先开口，他虽然被纳森的诚意所打动，但內心的疑虑並没有完全打消。
“纳森先生，您的计划听起来非常诱人。”
“但我们如何相信，这一次，如何会真正地兑现承诺？iter项目的前车之鑑，依然歷歷在目。”
“如果五年后，我们依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那么我们又该如何向我们的人交代？我们是否可以要求，在项目启动之初，就获得一部分核心技术？”
纳森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西村先生，我承诺，我们將在一周內，与贵国签署一份具有法律约束力的备忘录，详细列出技术共享的时间表和具体內容，这不是一个空洞的承诺，而是一个白纸黑字的协议。”
白象的人再次开口，他的笑容中带著一丝狡点。
“纳森先生，我们对您的提议表示同意，但正如您所说，龙国已经实现了可控核聚变併网发电技术，那我们是否可以让他们共享这项技术？”
纳森语塞。
谢特！
他的盟友里面怎么有头猪？
要龙国人交出可控核聚变技术，白象人怎么敢啊！
他深吸一口气，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直视著对方。
“先生，你的提议—-非常大胆。”现在正是他们合作的关键时候，纳森忍著没骂人。
他顿了顿，给了对方一个思考的时间，然后继续。
“我想，我们需要回到一个最基本的问题上。技术，尤其是这种级別的技术，不是一个简单的商品。”
“它是一个国家倾尽人力、物力、財力，甚至牺牲几代人的努力所换来的成果，它代表的，不仅仅是科学上的突破，更是国家安全、经济主导权和战略自主权的体现。”
纳森站起身，走到会议室的投影幕布前，用遥控笔点了一下，屏幕上出现了一幅复杂的技术路线图，上面標註著各种晦涩难懂的缩写。
“这是我们丑国在可控核聚变领域的研究路线，从等离子体约束，到超导材料，再到氙增殖技术每一个环节，都凝结著无数科学家的心血。”
“龙国人能做到，绝非偶然，那是他们几十年如一日，不计成本投入的结果，我们无法像他们那样，集中全国的力量办成一件事，但我们知道，这种级別的技术，是不可被轻易分享的。”
“更何况，他们现在武器装备什么情况，你敢让他们分享吗？”
白象的人笑容一僵。
想到了一些不好的画面。
他想到了白帝战机。
那款在情报界掀起轩然大波的第六代隱形战机，其性能指標至今仍是一个谜，但已有的卫星图像和飞行数据都显示，它在多项关键技术上已经超越了丑国的最新型號。
一个能够独立研发出百帝的龙国，现在又掌握了能够无限提供能源的星火。
这两项技术的结合，意味著什么？意味著这个国家在未来，將拥有几乎无限的能源来支持其国防工业，来驱动其高耗能的尖端武器。
如果现在去乞求他们分享技术，那將不仅仅是能源上的依赖，更是將国家的未来，置於一个拥有最先进技术和无限能源的潜在对手的掌控之下。
他想起国內那些老旧的工业设备，那些依赖进口的武器系统，一瞬间，他感到一股凉意从脚底直衝头顶。
他的脸上再也挤不出一丝笑容。
“现在，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龙国人不会分享他们的核心技术，他们只会给我们一些残羹冷炙，一些永远无法摆脱他们控制的合作，而我们，不能接受这种施捨。”
“先生们，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我们可以像那位先生提议的那样，去乞求龙国人的技术，然后永远成为他们的附庸。第二，我们可以团结起来，用我们的智慧，我们的资源，我们的勇气，去创造一个我们自己的未来。”
纳森继续详细阐述了他的新计划。”
他承诺，这个项目將完全独立於旧有的iter体系，以一种全新的、高效的模式运作，他將丑国所有的国家实验室、顶尖大学和私营企业都捆绑在这个项目上，並向所有盟友开大门。
会议持续了整整一夜。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各国的代表们提出了各种问题，从技术路线的可行性，到资金的分配，再到未来的市场份额。
纳森都让专家一一耐心解答，並让埃文斯详细记录下所有的问题，承诺会在最短的时间內，给出最详细的方案。
天亮时，会议室的灯光依然亮著，但已不復最初的明亮，而是带上了一层清晨特有的疲惫微光窗外，晨曦微露，將五角大楼巨大的混凝土建筑染上一层冷灰色。
会议桌上的咖啡杯已经空了，列印出来的文件散落各处，每一张都密密麻麻地標註著各种晦涩难懂的缩写和数据。
没有达成任何正式的协议。
所有人都知道，这牵扯太多了。
西村第一个站了起来，他没有去收拾面前的文件，只是將它们整齐地叠好。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这疲惫不仅来自一夜未眠，更来自內心深处的挣扎。
他是一名务实的能源大臣，不是一个冒险家。
龙国的廉价能源，对他而言，就像是沙漠中的甘泉，如果他选择和龙国合作，他能立即解决国內製造业的困境，能给饱受高价电费之苦的民眾一个交代。
可纳森的计划，就像他们的氢能源计划一样，是一个巨大的赌局。
赌注是国家的未来。
如果贏了，霓虹国將不再是能源上的附庸，將真正实现產业復兴，甚至重新回到科技强国的行列。
但如果输了呢？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后，如果这个项目最终失败了，而他们又错过了龙国提供的星火技术，那么霓虹国將彻底失去在全球產业链中的竞爭力。
西村用一种沙哑的声音说道，“先生，我需要將您的一切提议，带回去，进行最详细的评估，
这——需要时间。”
枫叶派来的人思绪也同样复杂。
枫叶国是能源出口大国，石油和天然气是国家的经济命脉。
纳森提出的那个项目，听起来很美好，但谁知道五年后，石油和天然气还会不会有市场？
他回去要解释，为什么他们要將数以亿计的资金投入到一个可能让本国支柱產业彻底崩溃的项目中去。
他需要一个更具体的方案，一个可以確保枫叶国能够平稳过渡，而不是被这场技术变革的浪潮所吞没的方案。
他需要知道，龙国人现在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他们还有没有资本去对抗？
“纳森先生，我们目前对龙国的实力没有全方位的了解，至少我们这边不知道他们的弱项在哪儿？”他委婉问道。
这个问题，像一块巨石投进了平静的湖面，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鸣。
每个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將目光投向纳森。
这不仅仅是埃拉个人的疑问，也是所有人心中的困惑。
他们被龙国突如其来的技术突破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们需要一个更全面的情报评估，来为自己的决策提供依据。
纳森微微一笑，他知道，这个问题是迟早要被提出的。
他也知道，埃拉的提问，比之前的任何一个问题都更具深度和战略性。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会议室角落的一位中年男子，这位男子从会议开始就一直沉默，他的身份只有纳森和少数几个人知晓。
“史密斯先生，我想现在是你发言的时候了。”纳森说道。
史密斯是中情局的高级分析师，专门负责龙国科技与经济情报，他起身，走到投影幕布前，拿起遥控笔，他的语气平静，但每一个字都经过了精確的衡量。
“各位，我们对龙国的评估，是一个动態变化的过程，在星火併网发电之前，我们认为他们更多的是在遵循我们设定的规则进行发展，但现在，我们必须承认，他们已经打破了规则，並开闢了新的赛道。”
他首先列举了龙国的优势，这也是他们最不愿意承认的现实。
“龙国最大的优势，是他们將国家意志与技术研发，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结合在一起。”
“当他们决定要做一件事时，可以集中全国最优秀的资源，不计成本，不计代价，星火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们投入的资金、人力，甚至超出了我们的想像，而这种模式，在他们的军工领域，同样得到了体现。”
“白帝战机，虽然我们目前只获得了有限的数据，但足以证明，他们在航空发动机、隱身材料和飞控系统上，已经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他们的第二个优势，是庞大且不断增长的人才储备，每年从高校毕业的工程师数量，是我们的数倍，他们正在构建一个从基础科研到应用开发的完整生態体系。这让他们在任何一个技术领域，都拥有了强大的后备力量。”
“不过这也还好，我们联手，这问题便可以解决。”
“而像是周宇这样的天才，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没有。”
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好看，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事实。
人才可以培养出来，可天才就不一样了。
谁运气好，谁就能得到。
在这方面，龙国无疑抽中了头奖。
“他们的第三个优势，是供应链的完整性，从原材料的开採，到零部件的製造，再到最终產品的组装，他们已经形成了一个闭环。这让他们在面临外部压力时，拥有更强的抗打击能力。”
史密斯列举的每一个优势，都像一把利剑，刺痛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之前所依赖的，正是这三点。他们以为自己可以在供应链上卡住龙国，可以在人才上保持领先，可以在技术上进行限制。
但现在看来，这都是他们的一厢情愿。
“弱势嘛，儘管龙国经济总量巨大，但其內部消费市场仍然存在结构性问题。在过去，他们的经济增长更多依赖於投资和出口。”
“星火带来的廉价电力，固然可以刺激工业生產和出口，但这並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內需不足的问题，他们的居民消费在国民经济中的占比，依然低於我们。”
“所以，我们的突破点，就在於消费模式的差异。”
史密斯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和自信。
“龙国人正在逐渐富裕，他们对生活品质的追求，也正在从物质层面转向精神层面，星火带来的廉价电力，会让他们有更多的资金用於消费，但他们缺乏的是能够满足这些新消费需求的產品和生態。”
“我们可以利用我们在文化、娱乐、时尚、高端服务业等领域的优势，来吸引他们的消费者。”
“例如，我们可以利用我们的电影、音乐、游戏和体育赛事，来塑造一种新的消费潮流，我们可以与我们的盟友，共同开发那些能够满足龙国新兴中產阶级消费需求的產品，从高端奢侈品到个性化的服务。”
“同时，我们也可以在金融和资本市场上施加影响，通过控制全球的金融流动，我们可以影响他们经济的稳定性。”
“当龙国的企业需要进行海外併购，或者需要融资时，他们將不得不依赖於我们和我们盟友的金融体系。”
“最重要的一点，是利用他们的技术瓶颈来构建我们的技术壁垒，儘管他们拥有完整的供应链，但在一些最顶尖的、最核心的零部件和材料上，他们仍然需要依赖进口。”
“所以，只要我们牢牢把握住这个优势，我们就会立於不败之地。”
在座的人听得连连点头。
自信心也在这一刻上升了。
“太空探索技术不用说了，目前世界第一的，仍然是丑国。”
纵然周宇质疑了他们载人登月的真实性，但在座的人都相信周宇一句话。
丑国確实是第一个完成登月的国家，
所以不管怎么说，丑国在这方面確实是第一。
“而龙国，儘管他们的空间站已经建成，但他们的深空探测能力，依然非常有限，他们在载人月球任务上，还停留在纸面阶段，在太空领域，我们拥有绝对的主导权，这是我们在未来，与他们进行博弈的最重要筹码。”
“月球肯定会由我们第一个来开发。”
白象的那位听到这里，眼神中露出了贪婪。
他们也想要月球。
这片尚未开发的、充满未知资源的大地，对於任何一个有雄心壮志的国家来说，都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他看著史密斯手中的遥控笔，仿佛那笔尖所指的，不是一张图表，而是一片富饶的新大陆。
他知道，在未来，月球將不仅仅是科学探索的目的地，更会成为新的战略要地。
谁能率先在月球上建立基地，谁能率先开发月球资源，谁就能在未来的世界竞爭中占据先机。
他决定，等开完会，他就去找纳森商量月球基地的事。
“另外一方面，则是海洋技术相关的。”史密斯继续说道。
“儘管龙国在造船业上取得了巨大成就，建造了大量的舰艇，但他们在远洋海军的实战经验和技术沉淀上，与我们相比，仍然存在代际差距。”
“这不仅体现在舰艇的电子战、反潜和综合信息处理系统上，更体现在远洋补给、航母编队协同作战以及远征打击的能力上，这些，都是需要长时间积累和实战演练才能掌握的。”
“可是我听说龙国前几天刚刚下水了077型两棲攻击舰。”西村提到了一个关键。
“下水，和形成完整的战斗力，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任何一艘大型战舰，从下水到形成远洋作战能力，都需要经过数年的海试、装、人员训练和战术磨合。”
“不信，我们可以试试看。”
“哦？怎么试？”
“周教授，你还是休息一下吧？”卫宏看著还在实验室里面的工作狂魔，终於忍不住说了起来。
“江南造船厂那边把077型舰上的数据发过来，说是让我看一下。”
“让你看？”卫宏忍不住暗骂，这帮子人真会使唤人，难道不知道周宇时间很珍贵吗？
“嗯，也不能怪他们，主要这组数据蛮有趣的。”
“他们遇到了一个新问题，电磁弹射系统的数据很不稳定，特別是当舰艇在复杂海况下运行时，弹射的能量输出波动很大。”
卫宏听了，眉头紧锁。
“这不应该啊，电磁弹射系统在测试阶段不是已经很成熟了吗？怎么会“这就是有趣的地方。”
周宇打断了他：“陆地上的测试环境和海上的实际环境完全是两码事，特別是那种特殊海域，
地磁异常、海流复杂，还有电磁干扰源，这些都会对电磁弹射系统產生影响，数据反馈显示，在某些特定海域，弹射系统的电压和电流会出现瞬间的剧烈波动，导致弹射的能量无法精確控制。”
卫宏听得心惊，他知道这意味著什么。
如果弹射能量不稳定，轻则影响舰载机的正常起降，重则可能造成严重的事故。
周宇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走到白板前，拿起笔，开始在上面飞快地画了起来。
“我怀疑，这不仅仅是电磁弹射系统本身的问题。可能是舰艇的综合电力系统在面对复杂的海况和高能耗弹射时，没能及时调整功率输出，导致了这种连锁反应。”
周宇一边说，一边画了一个巨大的图。
“这需要一套全新的算法，来实时监测海况、舰艇姿態和电力系统的负载，並进行超前预判和精確调节，这就像给整个舰艇装上一个超级大脑———.“
卫宏看著白板上那越来越复杂的公式和图表，心中五味杂陈。
他既为周宇的洞察力感到惊嘆，又为他无休止的工作状態感到心疼，他知道，只要周宇沉浸在这样的问题中，他就会忘记一切，包括时间和休息。
这就是他说的有趣？
卫宏苦笑著暗道。
真是，他是越来越不懂天才的喜好了。
卫宏嘆了口气，他知道一旦周宇进入这种状態，任何劝说都是徒劳的。
他正准备走出去，打电话给江南造船厂，准备让对方去找其他专家，帮周宇分担工作解决问题，没想到他的手机先一步响了起来。
“餵？”
“你说。”
电话那头的人语速很快，卫宏几乎是在拼命地捕捉每一个关键词，当对方说完，卫宏久久没有说话。
“怎么了？”
周宇看见对方没有动静，好奇地问了一句。
“唉，丑国人果然坐不住了，他们以深海资源勘探和气候变化研究为名，组建了一支联合科考船队，並且邀请了枫叶、霓虹、白象等国的科学家共同参与。”
“是的，而且他们还声称，这次科考活动將完全透明，全程直播。”
“全程直播？”
周宇回过味来了：“他们想让全世界都看到，他们的科考船確实在做科考活动，实际上—他们是想摸清我们的底牌。”
“没错，贼人贼心不死，这也没法。”
卫宏觉得他都已经习惯这种丑国人明里暗里给他们使绊子的节奏了，如果哪天丑国人改邪归正了，那他还不习惯。
“不过这样也好，我正好拿他们做做实验。”
周宇盯著白板上的东西，跃跃欲试的样子让卫宏心惊了起来。
拿丑国人当实验品？
这位天才，真的敢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