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竟然难以直视，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思维忽然跳跃到这一步。<br/><br/> 对方倒是兴致勃勃，“这句台词是我想说的TOP3！是不是有种立FLAG的感觉？结果男主角没有成功活下来，所以唔唔唔唔唔——”<br/><br/> 他被琴酒无情地捂住嘴，银发男人拉过他的手，垂眸查看。<br/><br/> 腕部横亘的伤痕没有消退，如果再施力拉扯大概又会裂开，细密的红痕并不致命，却有种让人不太舒服的视觉感——草薙对此的解释是不小心划伤，然而琴酒当然不可能相信这样的说辞。<br/><br/> 如此拙劣的割裂手法，他甚至能感受到持刀者的犹豫。<br/><br/> “至少目前不会有什么问题啦……”草薙心虚道，他只能考虑偷偷 M-o M-o 将血样交给灰原了，也不知这影响是由于什么导致的。<br/><br/> 琴酒眨了眨眼，好像愣住了。<br/><br/> 他缓缓伸出手，冰冷的指尖小心翼翼地触 M-o 上草薙的脖颈处，后者忍不住向后瑟缩。男人的手指轻轻抚过皮肤表面，然后停了下来。<br/><br/> “阵？”<br/><br/> 看到他的眼中有些迷惘，草薙不解地歪着头。<br/><br/> 他迷惑不解地触上自己的脖颈，然后他很快明白了为什么——皮肤处似乎出现了某种凹陷，并不深，但足以描摹出那整齐的痕迹。他再清楚不过，因为自己曾经亲身经历那种感觉。<br/><br/> 仿佛有绳子勒住他的脖颈。<br/><br/> 他记得自己第二次尝试自杀时，用的是上吊的方法。<br/><br/> 第98章人偶<br/><br/> 这片土地上，生长着神明。<br/><br/> 神明不是无所不能的,相反,正是由于存在着无数信仰神明的普通人类，才会赋予他们力量与姓名——在被人类信仰前,神明也不过是一团无用的虚无,不具备任何价值。<br/><br/> 鹤丸国永是诞生于刀剑之中的魂灵，而非真正意义上的神明，然而当所有人将这柄剑称为名作之时，他便与神明一般无二。<br/><br/> 拥有躯体是机缘巧合,在崭新的本丸当中,某位少女将他召唤出来,至今为止他还记得对方脸上的喜悦，却完全忘记了她的容貌。鹤丸在崭新的、平静的地方生活,据说他是稀有刀具，因此可以选择最接近主的地方。<br/><br/> 小姑娘确实迷恋着他,然而他不清楚这情感从何而来，后来他发觉对方只是同等喜爱着所有外表精致的刀具。于她而言，他们的区别只是脸和稀有度,收集到这个后就可以丢掉去寻找下一个。<br/><br/> 不符合爱好的便丢弃。<br/><br/> 不作出回应的便疏远。<br/><br/> 因为想要看到他们淌血的模样，所以拒绝治疗行为的肆意妄为,审神者本人只是心 Xi_ng 古怪的大小姐罢了，在她眼中,损毁的付丧神就如同数据流,总有替代品存在。但是,她本人的日课完成得相当不错，所以那些消失在熔炉中、不断更新人格的形体自然被役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br/><br/> ——后来，鹤丸便只记得自己站在血红色的夕阳中，看着本丸崩塌的情景。付丧神们的怨恨无法消除，负面情绪滋养不应该存在的生物，所以时之政府选择的应对方式简单有效：只要将所有人的存在一并抹除就好。<br/><br/> 谁也不会记得，即使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初遇时温柔至极的少女也被不着痕迹地拂去痕迹，一切都回到刚开始的样子。唯独鹤丸国永被这个消失的世界遗失在外，他仿佛是串错误代码，被抛进陌生的世界里。<br/><br/> 在那里，时之政府未能处理掉的漆黑付丧神，与还未成为审神者的普通青年，才第一次不正式地相遇。<br/><br/> 神明看到因为被附近的家伙欺凌，因而脸上留有伤痕的青年向他走来，然后怯懦地询问道：<br/><br/> “你还好吗？”<br/><br/> 他顿了顿，“医院可能有些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的公寓里有、有医疗箱……”<br/><br/> 这句字符逐渐扭曲，声音重叠，最终他似乎能够看见年轻的<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脸庞上呈现出狰狞的死相。付丧神恍惚间意识到这是一个梦，然而他并不清楚像他们这样的存在是否还有做梦的概念。<br/><br/> 鹤丸国永睁开眼。<br/><br/> “早上……好。”<br/><br/> 人类——构成与人类一模一样的某样东西如此说道，他的语气与鹤丸国永所熟悉的那人一般无二，然而正是这个事实令他没由来感到生理 Xi_ng 厌恶。<br/><br/> 站在他面前的是黑发的人类，发质蓬松柔软，躯体的触感也是只要愿意动手、立即能够化作碎片的纤细。草薙炼忠实地还原了对方的全部特征，这张脸并没有多加修饰，在人类中称得上普通，如同作为普通人生活了十九年之久的成田满，一般无二。<br/><br/> 他看着鹤丸国永，仿佛看着好久不见的友人，那双眼眸中蕴含着复杂的感情，鹤丸为之错愕片刻。接着，这股僵硬的气氛被忽然从旁搭在青年肩上的手所打破，草薙炼忽然窜出来，用夸张的语气对他打起招呼：<br/><br/> “嗨，鹤丸君，大概有两天零五小时没有见面了，早安，虽然有些太早。”他自说自话地贴在人类的背后，伸出食指恶趣味地戳了戳对方的脸，“呀，你不是询问过我吗？想要再次和那个愚蠢的人类见面，作为神明般的刀剑，却没有办法做到这点——”<br/><br/> “不正是因为想保护他所在的人间，你才从几年前一直协助我处理裂缝中 Xi-e 露出的溯行军。虽然尸体被我所利用，不过如果没有我来维持你的存在，你早就力量衰竭了，也算是互惠互利。”草薙炼拍了拍手，“托你我的福，这个世界才没在这几年内异化成合战场。至于……这位是第几号实验体？嘛，算了，认不认可是你的事情。”<br/><br/> 某位实验体、现在被赋予成田满这个名字的人类有些羞怯地躲开草薙炼的触碰，甚至还有些不乐意地拍开他擅自再次 M-o 上来的手。<br/><br/> 被拒绝几次之后，感到无聊的研究者耸了耸肩，“嘛，目前的 Xi_ng 格设定是和我刚认识的时期，如果你觉得最后歇斯底里的时刻比较好玩的话，我修改就是了——祝你愉快。”<br/><br/> 他装模作样地挥了挥手，口中说出的话语分明是对人格的亵渎，然而鹤丸居然没有反驳的想法。他看着白色的衣角消失在门外，默不作声。<br/><br/> “鹤丸君？”成田满挑选了离门口最近的椅子，不知是否暗示的缘故，他对草薙炼倒是毫不在意，只是关切地看着自认为熟悉的鹤丸，“草薙先生好像不太注意说话的方式，如果你觉得不舒服……”<br/><br/> 记忆中那个在乎所有人、总是小心翼翼在他们之中周旋的成田满似乎又回来了，鹤丸打断他：“没什么。”<br/><br/> 他的态度近乎冰冷，成田满仰起头，双眼有些无措地注视着他，“鹤丸君，你怎么、啊，你又变成以前那种暗堕的样子了。”<br/><br/> “你不需要在意。”<br/><br/> 鹤丸说着，向外走去。他也无法形容这种感情，尽管到目前为止，已经有无法计数个一模一样的成田满向他问好，但他却无法对此作出任何回应。<br/><br/> 正是他的否定，才让草薙炼兴致十足地继续进行这项游戏，他们彼此心知肚明死者不能复生，却依旧用这样的方式探寻成田满的灵魂。<br/><br/> 这一次也没什么不同。<br/><br/> 鹤丸国永不是拯救了成田满的神明，成田满也不是能够让他从泥淖中爬出的人类。<br/><br/> 他应该放弃了，想要听取对方的心声，想要替<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