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躯体死去、化成灰烬,伽蓝也有自信能够 M-o 索到他的位置。<br/><br/> 原因无他——他早在混沌之中注视对方无数岁月了。<br/><br/> 咒骂是不会起作用的。<br/><br/> 伸出手也只能穿透对方,语言轻飘飘地散在空气当中,怎样都无法造成伤害。不论几次尝试，都收获着失败，这件事本应该打击着他的身心，但是他却在漫长的时间当中坚持了下来。<br/><br/> 妖怪们之间自然也有许多逸谈，其中包括着有关生存与死亡的话题。妖怪和人类，如果对人间心怀思念，强烈到不可忽视的话，也许都会作为残魂遗留在世间，徘徊不去。直到遗憾消解，或者与其有联系的人断绝了联系，大概便会离开，至于究竟去往哪里，没有经历死亡的妖怪们当然不可能知道。<br/><br/> 伽蓝曾经是其中之一，不过他并没有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br/><br/> 不能被感知、没有人看得到他，他像是被紧紧锁在怨恨之人身边，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的身躯穿透其他人类，形形色色的路人从他身旁经过，自始至终都无人表现出任何看得出他的迹象。<br/><br/> 他甚至注视着妖魔鬼怪从路旁经过，如同从来没看见过他。<br/><br/> “……连你也看不到吗？实在是太讽刺了。”<br/><br/> 他面对着草薙炼，低声道。<br/><br/> 怨恨自然不可能被接收，这样的日子与生活在混沌之中没有什么区别，唯一值得欣喜的好消息，是得到他祝福的少年仍然活着。伽蓝时常以为这是他最后的遗憾了，然而他依然没能从草薙炼身边离开。<br/><br/> 直到这阵莫名其妙的心神不宁为止。<br/><br/> 这座研究所中已经不剩下怪物以外的生物。伽蓝承认其他共谋者同样有罪，但不应该由草薙炼用其他手段来审判他们。也正是在这段时间里，他的存在被观测了。伽蓝发觉草薙炼会对他的动作做出反应，与此同时，他所熟悉的青年出现在研究所内。<br/><br/> “……我没有恶意。只想完成自己的使命。”<br/><br/> 伽蓝冷淡道。<br/><br/> 不需要过多的解释，他默默不言，努力让自己的目光不要过多放在青年身上。他知晓对方没有大碍，只是因为冲击和记忆混乱陷入了梦魇中。不如说，伽蓝甚至希望他短时间内不要醒来，至少不要在他还掌握着这具躯体时醒来。<br/><br/> “都说了……不行、不行、不可以看……”他完全不知道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被火灼烧的喉咙里痛得要命，但还是挤出短促的字符，“太可怕了所以转过去！连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br/><br/> 他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完全打破了草薙对人鱼先生一直以来的印象，不由得呆愣了几秒。伽蓝仿佛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他忽然别过脸，面向墙壁，一步又一步摇晃着向前走。<br/><br/> “那位先生的心情好像变得很低落呢。”秋田藤四郎同情地看向伽蓝，“审神者大人，这次好轻浮啊。”<br/><br/> 三日月了然地微笑着，“大概是碰到老相识了吧。”<br/><br/> “伽蓝？”草薙锲而不舍地继续骚/扰着对方，语尾充满恶趣味的上扬，“伽·蓝·哥·哥？”<br/><br/> 一期一振轻咳两声，瞥向三日月，“是错觉吗……审神者大人仿佛学坏了。”<br/><br/> “哎呀，怎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待我。”<br/><br/> 三日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笑吟吟地转而去观察其他地方了。<br/><br/> 伽蓝皱起眉毛，不过现在眉毛已经被烧光了，所以皱眉的动作也变得很滑稽。他的外表完全只是具可怖的僵尸，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草薙还有那么大兴趣一直跟随着自己，口中询问出一些奇怪的、仿佛是在和女孩子搭讪的电波系语句。<br/><br/> 他不记得这孩子以前是这种奇妙的个 Xi_ng 。<br/><br/> 但是用着这张丑陋的脸，果然还是不想正面和他说话，只好装作听不到那些语句。即便是在混沌中度过的日子，他也恐惧着听到对方质问自己，为什么会不告而别。<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虽然死了的话，也没办法告别就是了。<br/><br/> “伽蓝。”<br/><br/> 回过神来的时候，路已经被堵住。<br/><br/> 草薙伸出手，似乎想触 M-o 到他被烧伤的大片深色皮肤，伽蓝愣了一秒，向后退却。青年的手悬在半空中，“抱歉，碰到的话可能会感染……是我大意了。”<br/><br/> 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些失落，伽蓝几乎在瞬间忘记了自己应该做什么，“喂，怎么到现在还在道歉，需要你道歉的时候早就过去了吧？”<br/><br/> “和以前一样心软啊，伽蓝君。”<br/><br/> 草薙轻飘飘地感叹着，已经没有了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br/><br/> 伽蓝知道自己被耍了，不过某种程度上这也算是他心甘情愿的，只好微微摇了摇头，“这具身体不久之后就会腐朽，所以做什么都没有意义。”<br/><br/> “我知道的，又不是童话故事。”草薙松了口气，他的指尖拂过伽蓝已经失去部分头发的耳畔，“能再见到你已经很不错了，就算只是不会说话的影子也没关系……现在居然能够对话，根本稳赚不赔嘛。”<br/><br/> 他看起来异常轻松。<br/><br/> 这么看来，根本只像是个圣诞愿望被实现了的孩童。<br/><br/> 伽蓝的心情不经意间变得愉快了些，不再被那些奇怪的负罪感与怨恨所困扰，“……看到你这么精神，我准备好的祝福大概也不需要了。”<br/><br/> “不过我们可以拥抱一下——”草薙眨了眨眼，视线若有若无地飘向琴酒。伽蓝顿时觉得自己像是碰见家里孩子早恋的长辈，瞬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问些什么比较好。<br/><br/> 乱藤四郎戳戳琴酒，“呐呐， Yi-n 沉的先生不会吃醋吗？”<br/><br/> 琴酒的眼皮跳了跳，早说了不要让他们随便看电视，现在这孩子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新词汇，每天热衷于沉浸在网络中，还在同好论坛里占据一席之地。他绝对不会忘记，安室透出于好奇 M-o 进浏览记录后，看见挂有他和赤井秀一名字的文字时的表情。<br/><br/> “……”琴酒不得不老实承认，“不爽。”<br/><br/> “唔？”<br/><br/> “但我尊重他。”<br/><br/> 琴酒回复道，唇间还残留着甘甜的血液，他大概永远无法忘怀这种味道了。<br/><br/> 乱藤四郎顿悟似的看向他们，小声喃呢，“明明目光都没有移开——”<br/><br/> 付丧神的探寻被伽蓝发觉，两方的目光短暂交错。<br/><br/> “伽蓝？”<br/><br/> 男人沉默着回过神，久违的安心感涌上了心头。他好似突然不再是幻影，而变成了有血有肉的人偶，可以自由地在世间完成遗憾。但与此同时，皮肤烧焦部位的疼痛还在提醒着他，很快将会燃尽。<br/><br/> 草薙和他并排，知晓他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才开口：“……因为发生这种事在意料之外，所以没能准备好台词，所以如果我说出很难为情的话，记得提醒我。”<br/><br/> “噗。”伽蓝艰难地牵动溃烂的嘴唇，“和以前一样，在我面前想要如何抱怨都可以。”<br/><br/> “我本来准备好了礼物，可以提前送给你的，很不巧，它们被我母亲毁了。”青年说着，停了下来，“我只好重新做那件幼稚的事情，当他完成的时候，我已经找不到你了。”<br/><br/> “对不起。”伽蓝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br/><br/> “为什么要道歉呢？该道歉的是我才对，我还没来得及向你说出自己的感激。”<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