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有。”<br/><br/> “什么？”柳一池感到有点意外。<br/><br/> “我携带病毒的能力远远大于正常人类，就像黑猩猩一样。也就是说，如果我身上带有新型病毒，我自己不会发病，但有极强的传言 Xi_ng ，就是一个行走的瘟疫。当然别担心，我定期进行异常核酸检测的，也不和野生动物接触。”<br/><br/> “那岂不是对正常人类很危险？”<br/><br/> “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像我一样，那就不危险了。”<br/><br/> “包括夜耳，她现在只能看到光谱的一部分，接近色盲，如需要色彩辨认，得借助夜脑的电波目镜。夜脑因为大脑开发过度，生理结构没能完全承载，年少谢顶倒是真的，小概率神经 Xi_ng 麻痹也是真的——但这与我们获得的优势相比，算得了什么呢？”<br/><br/> 柳一池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正在一点点地崩塌。<br/><br/> “但即使人类是现在这个样子，科技进步过于缓慢，可这个世界，你就能说它完全不好了吗？”<br/><br/> “但它不够好。”<br/><br/> 柳一池继续摇摇头：“人就都是坏的吗？我是坏的吗？Clovia是坏的吗？然后你也知道的，朱思她们并不是没有找你。而那些真正坏的人，难道是因为人的局限吗？”<br/><br/> “种族主义我不认同，但若不加干预，人的先天 Xi_ng 差异就会造出邪恶的人。”<br/><br/> “可是……”<br/><br/> “我也不知道人究竟是不是坏的了。但我现在已经无法脱身了。”夜齿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br/><br/> 柳一池的身体也僵硬了：“因为是你自己选择的信仰吗？”<br/><br/> “是的，就像你的信仰曾经是我一样。”<br/><br/> “你怎么知……”柳一池心里一紧。她已经能看穿自己想法了吗，还是？<br/><br/> 还是，“上帝”？<br/><br/> “嘘——我困了，能睡一会儿吗？”<br/><br/> 两人从酒店出来后，太阳已经在地平线边缘了。在那一番对话之后，夜齿又连续睡了五六个小时，就好像一头冬眠的熊，打雷都叫不醒。而柳一池就在她身边睡了一个小时就睡不下去，起床那手机看新闻去了。<br/><br/> 天空上的云层越来越厚，风也渐渐 Yi-n 冷了起来。大概是要下雨或者下雪了。因为是二月中旬而没穿那么厚的柳一池不禁哆嗦了一下。<br/><br/> “这算是倒时差吧。”她开玩笑地说。<br/><br/> “你可真棒，倒时差倒了四天。”柳一池也调侃道。<br/><br/> “我饿了。”<br/><br/> “你又——哦对，咱们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柳一池点点头。<br/><br/> “你想吃什么？”夜齿看看 Yi-n 沉沉的天空，挑了一下眉。<br/><br/> “随便。”<br/><br/> “赶紧决定一下，不然一会儿淋成落汤鸡了。”夜齿笑眯眯地看着柳一池的脸。<br/><br/> 柳一池耸耸肩：“一会儿还会冷一些，应该会下雪。”<br/><br/> “难道你想在风雪之中伫立？”<br/><br/> “好好好，我想吃火锅。”<br/><br/> 夜齿立刻兴奋地挤了一下她的手，笑道：“是，冬天最合最适合吃火锅了。这儿我还是挺熟的——走十分钟就是一家海底捞。”<br/><br/> 柳一池的身体虽然冻得直哆嗦，脸却立刻热了起来。<br/><br/> 夜齿感兴趣地看了看她，黑蓝色的瞳孔亮了一下。<br/><br/> “冷了？走，跑过去！”<br/><br/> 说罢，两人的手牢牢地握着向前奔去。在几近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向前奔去。<br/><br/> 柳一池本觉得自己的体力在同龄人中已算是出类拔萃，但还是跟得气喘吁吁。毕竟，长年累月训练的特工们的体能可不是盖的。她现在不仅不觉得冷，反而觉得要热死了。<br/><br/> 夜齿注意到了她急促的呼吸，渐渐放慢了脚步。<br/><br/> 柳一池终于能喘过来气了，便默默地盯着斜前方夜齿肩上随步子一摇一晃的深棕色长发。不知怎的，她竟不想让这一<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刻离开自己。<br/><br/> 她想永远看着那微微晃动的、瀑布般的长发。<br/><br/> 终于来到了海底捞前。因为是大年初四刚开始营业，往日火爆的海底捞门前空荡荡的，一个位都不用等。<br/><br/> 门口的小哥好奇地看着这两个脸红扑扑都出汗了的人。<br/><br/> “欢迎光临海底捞。请问几位？”<br/><br/> “两位。”<br/><br/> 两人在小哥的引导下坐了下来。因为用餐人数过少，让服务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多对一”。<br/><br/> 夜齿礼貌地接过点餐用的ipad，问柳一池：“吃辣的吗？”然而还没等柳一池回答，她就点了一个牛油辣锅和一个三鲜锅。<br/><br/> “所以这是个问句吗？”柳一池汗颜。<br/><br/> “是啊。你不吃？”<br/><br/> “……吃。”柳一池继续汗颜。<br/><br/> 过了一会儿，火锅终于上来了。紧接着上来的，就是夜齿点的数量过分的一盘又一盘的肉。<br/><br/> “小姐您好，吃不了可以选择半份的。”<br/><br/> “吃得了，谢谢。”夜齿一遍往锅里下肉一边说。<br/><br/> 几个服务员面面相觑，不可置信，但也不敢交头接耳。<br/><br/> 似曾相识的场景，柳一池在心里偷偷乐。<br/><br/> 夜齿用筷子优雅地从辣锅夹起一片肉，滚到调料碟里蘸了两下。<br/><br/> “海鲜酱和牛油辣，绝配。每次空闲了下来，我就和夜脑他们一块找市里的海底捞聚餐。”夜齿享受地嚼着那片肉，一脸陶醉，好像在细细品味。<br/><br/> 柳一池光是看着夜齿吃就感觉十分享受。也不知是那优雅又豪爽的吃相还是那漂亮的脸让她觉得享受了。<br/><br/> 果然夜齿的食量非同一般，不一会儿，上来的六盘牛羊肉都被扫荡干净了。旁边的服务员瞠目结舌地盯着一脸淡定的夜齿。夜齿感受到了他们的目光，抬眼冲他们笑了笑。<br/><br/>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L市？”<br/><br/> 柳一池看了看表，回答：“今天晚上。现在五点半。咱们六点吃完，半个小时赶去高铁，应该也来得及。”<br/><br/> 夜齿想了想，说：“那你到L市高铁站得九点多了。”<br/><br/> “没事，应该能赶上地铁末班车。”<br/><br/> “我不放心你，”夜齿又下了一盘宽粉，“我把你送回家再走。”<br/><br/> “不用不用，L市还是挺安全的。”<br/><br/> “经那么多事儿，你还觉得挺安全的？”夜齿眯起眼睛。<br/><br/> 柳一池摇摇头：“那不一样。你不要送了，该回哪儿回哪儿。你从摄像头里就能看到我，不是吗？”<br/><br/> 夜齿顿了顿，笑了：“那我就留在北京了。”<br/><br/> 是了，东方第一基地就在北京，夜齿应该又要被总部叫过去执行任务了吧，柳一池想。<br/><br/> 在北京南站站口时，两人便又要分别了。经过这如梦如幻的三天，这充满记忆碎片与不可思议的传奇的三天，两人又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br/><br/> 天空飘起了柳絮般的雪花，纷纷扬扬。<br/><br/> “真不可思议，这个时候还能下雪。”夜齿看了看黑压压的天空和在路灯下被照得亮晶晶的雪花。<br/><br/> 柳一池点点头，然后就静静看着夜齿被昏黄灯火映得十分温柔的脸。即使在多年以后，柳一池再会想起和夜齿相处的点点滴滴的时候，也全是由大大小小的分别组成的。雪越下越大，甚至有一两个雪花调皮地刮到了她的眼<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