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他这些天几乎是提前做完了这学期所有课程的作业，虽然忙但是也算是小有成果。<br/><br/> 等到穿过校园来到校门口的时候，已经老远就看见温殊那辆白色的车，温殊正站在车旁边和他挥着手。<br/><br/> 天气冷了，大学城的晚上就更加的荒凉，温殊和顾彦棠终于可以在这无人又幽暗的校园里牵着手前行。<br/><br/> 幸好“老四川”还没有关门，温殊拿着餐单要顾彦棠点菜。顾彦棠点了回锅肉，还有酸菜鱼，然后又点了个手撕包菜。<br/><br/> 因为这个点店里的客人不多了，菜上得很快。温殊每道菜都尝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评价道：“没你做得好吃。”<br/><br/> 顾彦棠笑了下，继续大口吃着菜下饭，不一会就吃完了一碗饭。<br/><br/> 温殊就又给他盛了一碗饭。温殊说道：“你这个年纪就是要多吃点，怎么吃都不会胖呢。”<br/><br/> 顾彦棠看了他一眼，回道：“这话说得好像你有多胖似的。”<br/><br/> 温殊：“虽说不会胖，但是你也知道，我这身体基本也就告别暴饮暴食了。”<br/><br/> 顾彦棠听了这话明显有点不高兴，说道：“只是个胃病而已，用心调理，肯定能好的。”<br/><br/> 于是温殊换了个话题：“对了一直没问，你的做菜的手艺是怎么学的？”<br/><br/> “我以前没告诉过你吗？”<br/><br/> 温殊想了想，回忆道：“好像是说了什么无师自通之类的话。”<br/><br/> 顾彦棠问道：“你不信？”<br/><br/> 温殊摇了摇头。要是他做菜的手艺就是达到能吃的地步也就罢了，他那程度吃一口就知道是练过的。<br/><br/> 顾彦棠吃得挺快，几个菜都被他风卷残云地消灭得差不多，估计是吃饱了， M-o 了 M-o 肚子，说道：“我做菜的手艺是和我姑姑学的，我姑姑是农村的那种厨师，附近村子办酒席都会请她去做饭呢。”<br/><br/> 见温殊听得饶有兴趣一般，顾彦棠又接着说道：“我从记事起就开始打下手了，七八岁开始就给弟弟妹妹做饭。七八岁做到十四岁，也做了这么多年，所以做得好吃也很正常吧？”<br/><br/> 其实温殊挺想问一下顾彦棠为什么姑姑是厨师，她自己不做饭，却要让一个当时还没有多高的孩子去做。但是凭直觉感觉到他应该不太愿意讲。<br/><br/> 这一次温殊抢着买了单，然后看了下表，不过才十点，于是建议道：“我们去学校里走走吧。好久没有散散步聊聊天了。”<br/><br/> “好啊。”顾彦棠立刻伸手把他拉了起来。<br/><br/> T大是一所挺美的学校，绿化很好，白天去的时候，就感觉像个公园似的。但是现在天色已晚，最近寒 Ch_ao 降临，所以一路上除了那些谈恋爱的不畏严寒的小情侣，就没有碰到几个人。<br/><br/> 温殊和顾彦棠坐在足球场旁边的一个看台上，一边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天。<br/><br/> 温殊先开了口：“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还有两个月，你就要出国喽。”<br/><br/> 顾彦棠很明显是不愿意提那个话题，一脸不耐烦地制止道：“别说这个！”<br/><br/> 温殊没听他的，继续说道：“小棠，你说你到了那边，看到了精彩的花花世界，那边的年轻小伙子和小姑娘长得可漂亮了，你会不会忘了我啊？”<br/><br/> 顾彦棠白了他一眼，简直懒得理他：“你既然那么不放心我，何苦非要死乞白赖地让我去啊？”<br/><br/> 温殊去拉了拉他的手，说道：“我不是不放心你，我只是觉得好像一直到现在都不太了解你。”<br/><br/> 看着顾彦棠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温殊解释道：“我知道你挺在意我的，可是我看你好像总隔着一层雾一样，看得不是很明白。”<br/><br/> 顾彦棠握着温殊的手紧了紧，问道：“那你想知道些什么呢？”<br/><br/> “比如——，”温殊接着吃饭时的那个话题，问道：“你现在和你姑姑还有联系吗？”<br/><br/> “没有了。”<br/><br/><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为什么，她对你不是挺好的吗？”<br/><br/> “和她联系又有什么用呢，我也帮不上她什么。她也不可能离婚。”顾彦棠讲这些话的时候一脸平静，看不出什么感情色彩，好像是在说着一个与他无关的别人的故事。<br/><br/> “那你想自己的妈妈吗？”温殊又问。<br/><br/> 顾彦棠摇了摇头，说道：“早忘了。”<br/><br/> 顾彦棠有点警觉地看了看温殊，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呢？”<br/><br/> “只是想知道你这些年来，是怎么长大的罢了。”<br/><br/> 顾彦棠眯起了眼睛：“和你自然是很不一样的。”<br/><br/> 过了片刻，他撩起自己的袖子，把左胳膊上的一段看起来像刀疤一样的挺长的伤痕展示给温殊看。<br/><br/> 肌肤相亲的时候，温殊不止一次地看过这条疤，还有顾彦棠的背上也是蜿蜒密布着许多大大小小的伤疤，一看就是那种陈年累积下来的。怎么说呢，看着是挺让人害怕的，但是温殊有时又会觉得这些伤疤莫名透着点男人味的 Xi_ng 感。<br/><br/> 顾彦棠说道：“我姑父其实平时 Xi_ng 格是个挺软弱的人，可是一发起酒疯来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经常把我姑姑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十岁那年，我实在是忍不了了，就站起来反抗，这是他拿火钳打的。”<br/><br/> 温殊用手去抚 M-o 那条长长的伤痕，九年过去了，还像一条虫子一样缠绕在顾彦棠的胳膊上，像个刺青一样记录着他幼年曾经受到的虐待。<br/><br/> 温殊说道：“你和我讲过，你后来是受到林昊的影响，就离家出走了。”<br/><br/> 顾彦棠看他的眼神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他说道：“其实那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我把他给打了个接近半死，应该会在床上躺很久那种。我一直都不明白那样一个人渣，我姑姑为什么不和他离婚。”<br/><br/> “到底是怎么回事？”温殊抓住他的手问道，语调里竟是掩饰不了的急切。<br/><br/> “别用这种看怪物地眼神看着我！”顾彦棠忽然冲着他吼了一声。<br/><br/> 温殊望向面前的人，说起话来是那样粗鲁，烦躁又带着点不近人情，可是温殊知道那是因为回忆起不愉快的童年经历，他的歇斯底里是因为灵魂里深深的不安，还有一种深入骨髓的自卑感。<br/><br/> 温殊赶紧一把把他紧紧地抱住，一下一下的轻按他的后背，安抚着他。<br/><br/> 片刻后，顾彦棠终于冷静了一点，说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打他？”<br/><br/> “好，我现在就问。你为什么要打他？”温殊眨了眨眼睛，问道。<br/><br/> “他，就是个变态，又是个人渣。我亲眼看见他在偷看我妹妹洗澡，我妹妹那时候才十岁，而且是他亲生女儿……”<br/><br/> 在顾彦棠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温殊明白了他的姑父是个酗酒后会产生狂暴倾向的人，还是个对自己亲生女儿都能够下手的变态。<br/><br/> 好半天，顾彦棠调整了一下语气，问道：“检察官，你是不是当了这么多年的检察官，也没有见过这么变态的犯人？”<br/><br/> 看着温殊点点头，把他抱得更紧了，又问道：“后来怎么样？”<br/><br/> “后来啊，一个十四岁的小孩才多高？一米六多吧。就在社会上混了。能混成什么样呢？没少挨过打，穷到连一碗方便面都买不起的时候也是有的，在夜总会的时候上班的时候还有人以为我是卖的呢，要包养我<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