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那只是一个手段而已。”<br/><br/> “让一个女人来做我的郡马，我有什么好处呢？”<br/><br/> “郡主，我可以帮你，达成你的愿望。”杨悟民唇边始终挂着笑，一双眸子深不见底，好像洞察了一切。<br/><br/> 尚毓尘秀目轻轻转动，盯着杨悟民的眼睛：“你说你帮我，但你始终没告诉我，你要什么呢？”<br/><br/> 杨悟民坦然盯着她的眼睛：“报仇。”<br/><br/> “我觉得你想要的更多。”<br/><br/> “确实如此。”<br/><br/> “你究竟想要什么？”<br/><br/> “报仇。”<br/><br/> “不和我说实话的人，我凭什么要信？”<br/><br/> “这就是实话。”<br/><br/> “杨悟民，或许你能给我我想要的东西，不过，我可不要来路不明的东西。”尚毓尘不为所动，眼神犀利，咄咄逼人，“你想要的太多，比我打算给你的还多，所以，给我个理由。”<br/><br/> 杨悟民沉默。<br/><br/> 尚毓尘对她的沉默早有预料，不慌不忙地走到书案前，提笔写起了“木兰辞”。她惯用小楷，一行小字和之前锦囊中的文字一般清秀，漂亮。<br/><br/> “……问女何所思……寒光照铁衣……”芙尘郡主一边写着，还一边念念有词，好像下咒的神巫。<br/><br/> “郡主，我是杨枫灵。”<br/><br/> 尚毓尘手一滑，手下的“安能辨我是雄雌”的“辨”字顿时拖了长长的一笔。<br/><br/> 似乎不用再追问什么理由了，“杨枫灵”这个名字似乎可以说明所有的问题。<br/><br/> “原来是你……”尚毓尘恍然大悟，她放下笔，在房中踱步，枫灵挺直了肩背站在小桌旁，不言不语。尚毓尘需要些时间把关于杨枫灵的记忆整理一下，啧，那个早该死在隆嘉十七年的幽州太守之女，那个差点成了自己嫂嫂的美人儿。<br/><br/> 一切说不通的似乎可以说得通了。<br/><br/> 女儿身的杨枫灵一旦出现，便会引起许多麻烦，所以，必须要有个人无比确定这个突然出现的幕僚的男儿身。<br/><br/> 还有什么人比尚毓尘更合适担当这个角色呢？<br/><br/> 铜壶滴漏，金兽中的盘香渐渐没了味道，天香阁的侍女幽兰入房更茶换香。看到杨枫灵的时候，她习惯 xi_ng 地低着头，故意不去看这位客人的容貌——主子的客人大多不可说，更何况还是深夜留在此处的“男子”。<br/><br/> 确实是深夜了，外面似乎早就敲过了四更天的更鼓。枫灵一叹，尚毓尘这刨根问底不眠不休的劲头还真是像极了其父尚骥。幽兰也是困乏，收拾东西已有些恍惚。拾到枫灵刚刚喝过的茶盏时，没料到那外壁还残有水渍，一时手滑没有拿住，茶盏便直直坠落。幽兰一慌，忙弯身去捞——一只纤细白皙的手已经替自己托住了掉落的茶盏。<br/><br/> 幽兰一愣，只见那手的主人向她一笑，帮她把茶盏整齐摆放好。她第一次抬头看这位郡主的客人，是个面相过于 yi-n 柔的清秀“男子”——这长相着实好看，稍微，有那么点熟悉，幽兰一时愣了。<br/><br/> “咳咳咳”，一声轻咳传来，幽兰醒过神来，面上一红，忙垂下头，收拾了东西出去了。<br/><br/> 枫灵笑吟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等到那门合上才缓缓转过身——被骤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尚毓尘吓了一跳，竟退了两步。<br/><br/> “啧，郡主轻功造诣果然不浅，草民佩服，佩服。”枫灵煞有介事地拱了拱手。<br/><br/> 尚毓尘定定盯着枫灵，许久才蹦出几个字来：“杨枫灵，你这个祸害。”<br/><br/> 枫灵又拱了拱手：“郡主谬赞了。”<br/><br/> 尚毓尘白了她一眼：“前年发现你这个俊俏的夜香郎的，就是幽兰……”<br/><br/> 枫灵轻轻“哦”了一声。<br/><br/> 尚毓尘调侃道：“可是你好像不认识人家呢？”<br/><br/> 枫灵依旧不动声色：“民女记 xi_ng 不太好。”<br/><br/> 尚毓尘看了看杨枫灵，嘴角轻扬，道：“不过，她姐<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姐你一定认得，呵，就是那个被你杀了的碧潭。”<br/><br/> 枫灵神色陡变，大睁了双眼，身子也渐渐挺直，显见的是发了僵。<br/><br/> 尚毓尘仿佛没有发现一般，继续说道：“碧潭死后，我便让她歇了假。所以你在那几日，没见着她。”<br/><br/> “原来如此……”枫灵眼皮微垂，整个人也垂下了头。<br/><br/> “怎么，丞相大人愧疚了？”尚毓尘低头打量枫灵的申请，似笑非笑。<br/><br/> 枫灵不语。<br/><br/> 尚毓尘清了清嗓子：“你成了郡马后每日要和她照面，啧，可是要稳住心神呢，别在不应该的时候妇人之仁。”<br/><br/> “这个草民明白……什么，郡主？”枫灵讶然抬头，芙尘郡主已经摇着团扇回到了桌案边。<br/><br/> 尚毓尘拾起毛笔，把木兰辞最后两个字写完，满意地吹了吹气：“明儿个引你见父王，求亲的事儿你自己说，本郡主就勉为其难地给你做由头和掩护。”<br/><br/> 枫灵定定看了看尚毓尘，拱手道：“属下明白。”<br/><br/> “嗯，你去客房歇了吧，父王卯时用膳，到时候我带你过去。”<br/><br/> “郡主也请好生歇息。”枫灵行礼 y_u 退。<br/><br/> “对了——”尚毓尘的声音忽然响起来，枫灵只好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正对上了尚毓尘漂亮的狐狸眼——<br/><br/> “——碧潭是孤女，根本没有妹妹。”尚狐狸得意一笑，把毛笔放在了笔架上。<br/><br/> 枫灵困惑地看着尚狐狸得意的神情，心间突的一抖，好生熟悉的眼睛，好生熟悉的笑颜。<br/><br/> 她再次告退，抬头看向一片混沌的夜空，隐约瞧见了重重云障后面的明月，一时间，失了神。<br/><br/> “还算顺利……”她喃喃道，“这才是布局，金角银边，中央天元，一路到最后的收官，还要走多久，还要走多远？”<br/><br/> 一丝凉意从脊梁骨升起，她匆匆回了自己居住的客房。<br/><br/> 怕只怕，一切都只是一场劫材无尽的打劫，冤冤相报的死循环。<br/><br/> 8<br/><br/> 缠绵半个多月的 yi-n 雨终于离开了气色不佳的金陵城。<br/><br/> 卯时，怜筝才刚刚从梦乡归来，便被林尉在门口的通禀吵醒了。<br/><br/> “侯爷，外面有一位尚书大人求见。”<br/><br/> 不用猜，必然是那位刑部尚书大人了。<br/><br/> 怜筝简单洗漱后，从墨怜阁中向澈寒堂过去，见到了熟悉的浅红色尚书袍。<br/><br/> 曹陵师的声音中气十足，显得十分稳重：“公主，我要回京城了，特来向你辞行。”<br/><br/> 怜筝着人看茶，笑着邀他落座，问道：“案子了结了？”<br/><br/> 曹陵师点点头：“确实如你所说，背后另有隐情。赵一的夫人与他那莫白有私，才铤而走险做了掉包之事，不想事发，自然归在在赵一身上。赵一心中了然，所以他不供不诉，一言不发，既不想无辜受罪，又不想让发妻受过……实在是个傻子……”<br/><br/> 曹陵师叙叙说了些许细节，一时唏嘘。<br/><br/> “作为主审者，若是妄图包庇什么人，只要毁掉一两个证据就好了，用不着做‘掉包’这种‘容易事发’还‘吃力不讨好’的事。”怜筝笑笑，“所以，看起来，这个赵一应该是要保护什么别的人，或者，被人构陷——原来，两个都中了。”<br/><br/> 曹陵师看着怜筝的笑颜，忽然一点点敛了笑，沉默一阵，道：“公主，你变了不<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