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一颗白子：“这是李斯。”<br/><br/> 又加一枚白子，啪嗒一声轻响：“这是姚贾。”<br/><br/> “这是王贲。”<br/><br/> “这是我。”<br/><br/> 四颗白子坐镇东南西北，将那枚黑子围了起来。<br/><br/> 很明显，这颗黑子就是赵政。<br/><br/> 嬴政将两个白子挪到了远处：“如果按照韩非所说，秦国有人要刺杀李斯和姚贾，倘若成功，这两个白子应该去掉。但是现在他们身在大狱，就挪远一些。”<br/><br/> 嬴政按住了两枚白子，将它们移到一旁。棋盘上，黑子的周围出现了两个空缺，李斯和姚贾那两个白子已经不能保护赵政。<br/><br/> 赵政低头笑了笑：“先生与我想到一处去了。”<br/><br/> “嗯。大王一直很聪明。””嬴政继续拿走一颗白子：“倘若王贲再出事，大王会三面受敌。”<br/><br/> 最后他看着仅剩的那颗白子：“这是我。当所有人都不在你身边，咸阳与你的联系又断掉，你会孤立无援。”<br/><br/> 赵政将那颗白子也挪开了：“那我不需要先生保护。倘若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先生一个人，也保不了我。”<br/><br/> 嬴政：“不会的，我会保护你。”<br/><br/> 赵政只好将白子重新放回黑子旁边，“那我和先生共进退。”<br/><br/> 嬴政的眼睛亮了亮，似乎没有想到赵政会这么回答。<br/><br/> 赵政俯身慢慢将下巴搭在了叠起的臂弯里，看着棋盘上那黑白两子，伸出手将黑子往白子那里推了一下，让它们紧紧挨在一起。<br/><br/> 看到这一幕，赵政的眉眼弯了起来，“先生一直都走在我前面保护着我，有时候，我也很想保护先生就。就像这样，白子在黑子的后面。”<br/><br/> 嬴政似笑非笑地托着脸侧：“我不是一直都在你身后？”<br/><br/> 赵政顿了一下：“那不一样。先生在我身后，是为我未雨绸缪，而不是我保护先生。”<br/><br/> 嬴政道：“秦国所有人，都要站在你前面，为你开疆扩土、肝胆涂地，你不需要保护任何人。”<br/><br/> 赵政不置可否。<br/><br/> 室内沉寂了一会儿，赵政忽然平静道：“先生，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br/><br/> 嬴政正在收拾棋子，微微抬眼：“嗯？”<br/><br/> “先生觉得，我应不应该什么事都听你的？”<br/><br/> “你说呢？”嬴政将一枚白子落在了棋盘上，“来一局？”赵政拿起黑子紧随其后，“所以先生也知道，有的事学生不会听你的。”<br/><br/> 嬴政坦然道：“当初我教导你，也不是为了让你听我的话。”<br/><br/> 赵政拿着一枚黑子在手指间转了转，目光落在嬴政身上，心里的小算盘慢慢打了起来。他平静道：“倘若我执意要做一件大逆不道的事？”<br/><br/> 嬴政想不出他还能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他唯一能想到的是——“你要杀太后？”<br/><br/> 赵政：“……”<br/><br/> 赵太后有杀的必要吗？<br/><br/> 嬴政见他不说话，以为说到点上了，他敲了敲棋子，“这个你再仔细想想吧，我不会多说。”<br/><br/> 赵政心里已经有了底，他极轻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br/><br/> 两个人落子飞快，几乎没有多余的停顿，一步棋见十步后，棋局进行了三场，依旧胜负未分。<br/><br/> 黑白两子持续交错着落下，室内安静至极，外面玉兰树上有蝉鸣。<br/><br/> 很快，有人打破了这种宁静。<br/><br/> 王贲提着一个灰扑扑的红衣少年，风风火火地从屋顶跳进了院子。<br/><br/> 那少年被他拎着后领，在他手里像纸片一样乱飘，双手抓着领口，吐着舌头，被勒得脸色发紫，想说话又说出来。<br/><br/> 他飞似的蹿上二楼，一进屋就把提在手里的张良丢在了地上，想起秦王身份不便，急匆匆对嬴政说了一句：“长安君借点茶水啊！”<br/><br/> 他跑过去拿茶壶，发现没水，干脆开了柜子里一个酒坛子，回过头时，神志不清<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的张良已经一头栽进了嬴政洗过手的水盆里，咕咚咕咚地喝起水来。<br/><br/> 王贲一惊：“我操！那不能喝啊！”<br/><br/> 他掐着张良的脖子把人捞了出来，酒坛子对着他的嘴直接灌了下去：“不是我说！长安君，我去救人的时候，那儿就一个看他的刺客，连口水都不给喝，给他渴得差点把碗都吃了，真惨。”<br/><br/> 赵政头也不抬：“刺客呢？”<br/><br/> “一见到我就自杀了！我搜了身，什么都没发现，不过，瞧着像是死士。”<br/><br/> 赵政的手一顿，眼睫微抬，迟迟没有落子。<br/><br/> “咳咳咳咳咳……”张良呛了起来，喝了点东西，脑子总算清醒了一些。他甩了甩头，一大团灰尘像毒气一样从他衣服头发里飞了出来，看清是嬴政后他直接扑了过去：“魏公子！你终于救我了！我差点就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好惨啊！”<br/><br/> “哎哎干什么！”王贲一把薅住张良的后领把人拖到一边：“脏得跟条土狗似的，还动手动脚！”<br/><br/> 张良涕泪纵横地回过头：“你谁啊！我跟魏公子那是生死之交，你哪儿来的？你说谁是狗？！”<br/><br/> 王贲炸了，瞪大了眼指了指自己：“我谁？你说我谁？小爷我救了你！你是白眼儿狼吧你！”<br/><br/> “你不说我还忘了！你提着我跟提只狗一样，我差点被你勒死好吗！”<br/><br/> “怎么，你还想让我把你当宝贝搂着啊？要不是你跟韩非，我用得着……”王贲说到这里憋住了，哼了一声，一边 M-o 鼻子一边偷偷瞄了眼嬴政，“爷不跟你这种小白脸计较。”<br/><br/> 差点就把被长安君威胁的事说出来了，还好他刹得快。<br/><br/> 张良更不服气了：“你说谁小白脸？！”<br/><br/> 王贲好整以暇：“谁答应我说谁呗！”<br/><br/> “你要跟我斗嘴？我跟你说整个韩国除了韩非还没人斗得过我，来啊！”<br/><br/> “斗嘴算个屁！有本事跟小爷打一架啊？告诉你，整个秦国除了李信也没——”<br/><br/> “好了！”一直在一边下棋的嬴政被吵得不轻，扔了一枚棋子出去，“都噤声！”<br/><br/> 棋子飞出去直接嵌进了墙里，震出几道裂纹。<br/><br/> 张良和王贲瞬间闭了嘴。<br/><br/> 嬴政：“王贲把事情和张良说一下。”<br/><br/> 王贲：“……哦。”<br/><br/> 王贲没好气地把李斯姚贾一事告诉了张良。<br/><br/> “我爹跟冯昧一直不合。魏公子知道的，我爹一直主张求和，但是冯昧是主战的那一派。”张良听完了如此说，然后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这位兄弟，要不是我聪明，就你这表达能力，啧。”<br/><br/> 王贲的白眼翻上了天，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个问题，他扣准了张良干的好事精准打击：“这么说冯昧应该和你比较合得来了，你也主战嘛，要不是你那封上书，韩王也不会想着联盟攻秦。”<br/><br/> 在魏如面前谈起这个多少有点心虚，张良小声道：“各为其主罢了，韩国不攻秦，秦国就不伐韩了吗？”<br/><br/> 王贲的气焰立刻嚣张了起来：“六国早晚都是秦国的，尽管来啊！以为我们秦国怕你们啊？！”<br/><br/> “王贲你出去。”<br/><br/> “不是，长安君——”<br/><br/> 嬴政看向他。<br/><br/> “……”王贲被那目光看得讪讪的，不知道为什么，长安君的目光明明很平静，却总是让他有种在和大王对视的<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