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啊！远隔几十年的一封信，还是一封没送到的信……”<br/><br/> 老人在女孩的坟前和她说了很多很多话。当时他是幸福的，现在也是。在动荡岁月里有一个爱着的人，仅仅是这个事实，就足够令跌宕的一切变得不值一提。<br/><br/> “停停停，够了。”罗恒秋说，“演吧演吧。”<br/><br/> 他看了邓廷歌一眼。<br/><br/> 邓廷歌冲他嘿嘿地笑。<br/><br/> 罗恒秋的一部分工作转移给了罗琼，但因为事业越做越大，工作量倒是一点都没见少。<br/><br/> 他这天在家里处理完工作，抬头发现在书房里看剧本的邓廷歌走了出来，扶墙站着，默默盯着他。<br/><br/> “怎么了？”罗恒秋放好了电脑，摘下眼镜，“洗澡了吗？等我一会儿，给你按摩……”<br/><br/> 他话音突然停了，猛地站起来，没放好的眼镜啪嗒掉在地毯上。<br/><br/> 邓廷歌没有用拐杖。他直起身，手指离开了墙壁，完全靠双腿的力量站着。<br/><br/> 罗恒秋的心狂跳起来。<br/><br/> “不不，师兄，你别过来。”邓廷歌阻止了他，“对，别动，就站在那里。我走过去。”<br/><br/> 他迈出了第一步。<br/><br/> 罗恒秋又惊喜又害怕，像等待刚开始学习走路的孩子一样，站在原地紧张地等着邓廷歌。<br/><br/> 脱离了所有别的支撑，仅仅靠腿部来站立和行走，邓廷歌心里也一样是紧张的。经过这次小腿的骨折，他总有一种自己的骨头变得很脆弱的错觉。但双脚坚实地踩在地板上，那感觉如此踏实，令人心安。<br/><br/> 他没看脚下，抬头盯着罗恒秋。<br/><br/> 师兄越来越……嗯，爱哭了。他想。<br/><br/> 短短一段路走得两人都心惊胆战。邓廷歌终于走到罗恒秋面前时，先伸手抹了一下他湿润的眼角。<br/><br/> “男子汉，坚强点！”他故意粗声粗气地说。<br/><br/> 罗恒秋懒得理他，蹲下来捏着他的脚和小腿：“不舒服吗？行吗？还痛不痛？”<br/><br/> 邓廷歌把他拉起来，亲了他鼻尖，笑嘻嘻地说没问题。<br/><br/> “我走几步再去洗澡。今天去复查的时候医生建议我在家里练习这样走路了。”<br/><br/> “好。走呗。”罗恒秋抱了抱他又放开。两人互相盯了几眼，他突然猛地凑上去，抱着邓廷歌疯狂地吻起来。<br/><br/> 两人缠着亲了一阵，气喘不止，浑身发热。邓廷歌将他额前垂落的头发拨开，很温柔地亲吻他的眉心。<br/><br/> “师兄，谢谢你。为……为很多很多事情。”他小声说，“你是我的运气。”<br/><br/> 罗恒秋一句话都没说，用热烈湿润的吻堵住了邓廷歌接下来的话。<br/><br/> 话剧巡演的最后一场回到他俩所在的这座城市，又是一番小轰动。初演时错过了的人们纷纷购票，门票开售没到三个小时即售罄。<br/><br/> 罗恒秋载着邓啸和庞巧云去剧院。<br/><br/> “我知道他能走了，上次回家我看到，但是……”庞巧云在车上一直絮叨到剧院里，“还是不太好，太不安分了这孩子。”<br/><br/> 邓啸把妻子拉到位置上，往她手里塞了一本介绍让她好好看，别发牢骚了。罗恒秋跟两人简单介绍了一下邓廷歌演出的角色和剧情内容。<br/><br/> 邓廷歌代替的是严斐的角色。严斐饰演的正是以那位饥饿的老兵为原型的战士，经过短暂的沟通之后，严斐欣然同意邓廷歌代替自己演出这最后一场。<br/><br/> “战士年轻的时候确实有很多跑动的戏份，但是那个不是邓廷歌来演。”罗恒秋解释道，“他演的是抗战胜利之后的老兵形象。这角色其实挺轻松的，一般的时间都坐在轮椅上。”<br/><br/> 邓廷歌对这个暌违许久的出场机会很重视。虽然之前在排练的时候他就跟大家配合过，但正式演出之前的几次彩排，他的情绪都有些过分紧张。<br/><br/> 严斐虽然不需要再上场，仍旧每次排练都到场，陪着邓廷歌练习。两个人的表演风格大不一样，严斐比邓廷歌年纪<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大一些，更能沉下来。为了保持演出的一致 xi_ng ，邓廷歌曾试图模仿他，但被严斐拒绝了。<br/><br/> “你按照自己的套路去演就已经很好。”严斐提醒他，“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在舞台上演过父亲之类的角色。就用当时的方式去揣摩好了。”<br/><br/> 严斐的提点让邓廷歌及时冷静了。<br/><br/> 此时他在后台准备，罗恒秋很想去看看，但邓啸和庞巧云都在这里，他并不方便走开。邓廷歌说结束了之后让他带父母到后台，现在因为所有人都在准备，后台十分忙乱，除了演员之外其余人等并不受欢迎。<br/><br/> 邓啸看完了介绍，又盯着剧院瞅了几圈。<br/><br/> 这个剧院比当时的学校礼堂气派得多。市里并没有专门的话剧剧院，这里实际上是一个比较大的室内演出场所，罗恒秋来过很多次，都是看演出或者交响乐，看话剧还是头一次。<br/><br/> “上次也是你去接我们的。”庞巧云突然说，“怎么那么巧呢。”<br/><br/> 罗恒秋：“是啊。”<br/><br/> 庞巧云：“当时你们俩在一起了吗？”<br/><br/> 罗恒秋：“……”<br/><br/> 他一时语塞，窘在当场，不知应该说什么好。<br/><br/> 邓廷歌虽然跟庞巧云和邓啸坦白了很多事情，但罗恒秋不知道他是怎么说两个人确定关系那一段的，也不确定俩人知道自己那时候已经和邓廷歌在一起的话，会不会心里不舒服。<br/><br/> 他还在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场上灯光突然渐次熄灭。随即有清晰男声从广播中传出：“演出即将开始，请观众就座，将手机……”<br/><br/> “开始了开始了。”庞巧云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没再追问罗恒秋这个尴尬的问题。<br/><br/> 罗恒秋还在调节心情，庞巧云伸手拍拍他手背。<br/><br/> “什么时候我们跟你妈妈见见面？”她小声说，“一家人一起吃个饭？”<br/><br/> 罗恒秋说好，好好好。他结结巴巴，边说边点头。<br/><br/> 舞台上一片漆黑，唯有几处亮点依稀可辨。老兵在第一幕就要出场，邓廷歌坐在轮椅上，滑行到某处定位点上停下来。<br/><br/> 全场灯光齐暗的时候，站在舞台上的人反而可以隐约看到观众席的情况。他没有寻找罗恒秋和父母的位置，抬头注视虚空中的某点。<br/><br/> 回到舞台上的感觉确实不赖。邓廷歌在后台时紧张得要连续上厕所，一旦进入舞台，所有的紧张情绪都消失了。<br/><br/> 他很快回忆起在这里排练的记忆，甚至想起了在人民剧场里，为了桌椅的租金跟物管员扯皮的自己和刘昊君。<br/><br/> 那时候的激情和热情都十分直接。他们在小房间里排练、演出，自己制作道具和海报，光着膀子去辉煌街吃烧烤喝粥，挂着挎包在稀稀落落的观众群中走来走去，收取一人二十块的票款。<br/><br/> 谁都不知道那样的热情会持续多久。新鲜感慢慢被磨去，只剩下无以为继的窘迫和门庭冷落的凄凉。<br/><br/> 回想起来连邓廷歌自己都觉得吃惊：他居然真的坚持下来了。<br/><br/> 刘昊君写的最后一个剧叫《深渊凝视》，主演是陆晃。刚播不久这个剧就打破了同类型电视剧的收视纪<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