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几次，最后一次嘴里尝到了腥甜的味道。<br/><br/> 心脏痛得好像插了一把刀在里面翻搅，叶南的脸瞬间煞白，汗如雨下，不敢让顾珩看见，叶南努力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片刻后，一件残留着熟悉体温的大衣将他兜头盖住。<br/><br/> 顾珩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叶南却在瞬间湿了眼眶，上瘾似的紧紧抓住大衣，嗅上面还没散去的味道。<br/><br/> 城区主干道积水了，司机换了一条路，拐弯没多久被一辆车追尾了。<br/><br/> 对方态度很不好，不想担责任，和司机吵起来，交警很快赶到，司机要一起回去做笔录，顾珩打电话叫人来接他们，撑着把伞下车，怕他像之前那样拽自己，叶南裹上大衣自觉的下了车。<br/><br/> 与。<br/><br/> 夕。<br/><br/> 团。<br/><br/> 对。<br/><br/> 地面全是水，叶南光着脚冷得厉害，顾珩垂眸看了眼叶南很快被冻得发红的脚背，眉头紧拧，叶南没有看到顾珩的表情，怔怔的看着对面店门口那棵装扮精美的圣诞树移不开眼。<br/><br/> 原来又是圣诞节了。<br/><br/> 叶南和顾珩认识的第一个圣诞节，顾珩把他当做叶北，向他表白，强势的把所有该做不该做的事都做了一遍。<br/><br/> 叶南和顾珩认识的第二个圣诞节，叶北带着满身痕迹冲到他面前说，他在顾珩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br/><br/> 叶南和顾珩认识的第三个圣诞节，他和叶北红着眼吵了一架，所有人都知道他自杀未遂，而叶北车祸身亡，把心脏给了他。<br/><br/> 此后经年，他的生活再无节日，只剩劫难。<br/><br/> 叶南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命数，还是顾珩故意的，五年前的今天，他用叶北的心脏做了移植手术，五年后的今天，顾珩要他把一颗肾移植给那个被叫做北北的未婚妻。<br/><br/> 叶南看得呆住，顾珩很快发觉他的状态不对，顺着他的目光看见那棵圣诞树，眸底迅速卷起沉沉的风暴。<br/><br/> 原本打算撑到叶南头顶的伞收回来，顾珩任由叶南站在雨中，凉凉的问：“你在看什么？”<br/><br/> 叶南浑身很快湿透，他回头看着顾珩，脸色惨白，嘴唇冻得发青，对顾珩来说只算中长的大衣几乎将他整个人都严严实实盖住，瘦弱得仿佛不堪一击。<br/><br/> 叶南抓紧大衣，试图再从上面获取一点温暖，他觉得自己脑子可能被冻坏了，在这种时候，竟生出一分诡异的期盼，用颤抖到不行的声音问顾珩：“顾珩，那个时候，你喜欢打架的叶北多一点，还是喜欢安安静静不说话的叶北多一点？”<br/><br/> 顾珩眉眼染上戾气，他不喜欢叶南在他面前提叶北，更不喜欢叶南这个问题，不管是打架的叶北还是安静的叶北，都是一个人，爱一个人就会爱他的全部，他怎么会偏爱其中一面？<br/><br/> 顾珩抿着唇一言不发，叶南眼睛酸胀得不行，很想再 M-o 一 M-o 他的衣角，快触碰到的时候，刺眼的远光灯 Sh_e 来，顾珩往前走去，叶南伸着手，碰了个空。<br/><br/> 接他们的人到了。<br/><br/> 第19章这一次你的北北不会有事<br/><br/> 大衣完全湿透了，顾珩没让叶南穿着上车，直接扒了随手丢到路边的垃圾桶里。<br/><br/> 顾珩穿的衣服都不便宜，这一件只怕要五位数，但他不差钱，还有洁癖，叶南碰过这衣服了，他不想要也很正常。<br/><br/> 叶南看了那衣服一眼，钻进车里。<br/><br/> 叶南冷得牙齿打颤，却强行忍下了胃里的翻涌，也没再跟顾珩说话。<br/><br/> 窗外下着大雨，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但街上霓虹闪烁，大雨怎么也冲不散这座城市的节日气氛。<br/><br/> 不过热闹都是别人的，和叶南没什么关系。<br/><br/> 一路沉默着到了医院，医护人员早就等着了，叶南一下车，就被人带着往前走，有人在他耳边说着什么，声音却嗡嗡的隔着什么，怎么都听不清楚。<br/><br/> 顾珩跟着走了两步，主治医师拧着眉走过来：“<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顾少，叶先生虽然和楚小姐配型成功了，但他的身体数值不是很好，贸然手术的话，他的身体可能会受不住。”<br/><br/> 顾珩知道叶南的身体为什么不好，并没有把这话听进去，冷冷道：“他是自愿捐献的，北北的情况危急，等不了他把身体养好。”<br/><br/> 这都是他自作自受。<br/><br/> 顾珩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叶南已经跟人走过了转角，只在地上留下一串亮晶晶的满是水渍的脚印。<br/><br/> 不可避免的，顾珩脑子里又浮现出那双冻得通红的脚。<br/><br/> 眉心一皱，顾珩转身让司机去买一双拖鞋来。<br/><br/> 叶南在更衣室冲了个热水澡换了病号服，又喝了一大杯葡萄糖身体才暖和起来，脸色也不再惨白如鬼，只是依然没什么血色。<br/><br/> 手术定在半个小时后，叶南一个人在屋里坐了一会儿才被带到手术室。<br/><br/> 顾珩站在手术室外面，因为医院禁止抽烟，他看上去很烦躁。<br/><br/> 五年前叶南是在手术结束后醒来的，没能看见顾珩在手术室外的样子，如今相同的情形再现，他才终于知道那个时候顾珩有多厌恶他的存在。<br/><br/> 喉咙一片紧涩，叶南不知道还能跟顾珩说什么，垂了眸抿着唇朝手术室走去，医护人员帮他打开门，擦肩而过的瞬间，手腕被扣住，心脏猛地停滞。<br/><br/> 眼睫控制不住的发颤，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被扣住的手腕那里，呼吸滞缓，停下来的心脏缓缓迸发出狂喜，叶南发了疯的开始期待。<br/><br/> 期待顾珩开口让他不要进去，期待顾珩说不用他给楚悦北换肾，期待……<br/><br/> 嗒。<br/><br/> 一双毛茸茸的深蓝色拖鞋丢到脚边，顾珩抓着叶南低声命令：“穿上！”<br/><br/> 把鞋穿上再进去。<br/><br/> 刚刚还热烈流淌的欣喜变成尖锐的倒刺扎进心里，瞬间鲜血横流。<br/><br/> 叶南 T-ian 了 T-ian 唇，动作迟缓的把鞋穿上，顾珩松开他的手，手臂无力地垂落，叶南抬头看向顾珩，感受到他的目光，顾珩掀眸和他对视，片刻后眼眸不满的眯起：“还不进去？”<br/><br/> 这语气像是叶南会临阵反悔似的，但他哪有反悔的权利？<br/><br/> 叶南摇了摇头，拼尽全力让唇角上扬，一字一句的说：“顾珩，这一次你的北北不会有事的。”<br/><br/> 第20章真正喜欢的人是谁？<br/><br/> 时隔五年，叶南再一次躺到了冰冷的手术台上。<br/><br/> 进门的时候，他看到了躺在旁边的楚悦北，医生已经给她打了麻醉，她阖眼躺在手术台上，一脸恬静，比上一次见面瘦了很多，但气色看上去比叶南要好。<br/><br/> 她的小腹不再鼓起，变得平坦，叶南心头微刺，那里曾经有一条小生命，被他无意中伤害，最终还没来得及看这人世一眼便不在了。<br/><br/> 顾珩说得对，这是他欠楚悦北的。<br/><br/> 叶南安心躺在手术台上，麻醉剂顺着冰凉的针头打进血管，感官很快消散，不过意识还很清醒，叶南甚至可以听见医生用手术刀划开他腰腹皮肉的声音，不过很快就听不见了。<br/><br/> 熟悉的梦境袭来，叶南又梦见了叶北。<br/><br/> 这是他和顾珩认识的第三年圣诞，一大早，叶北又带着一身痕迹和满脸青紫来找叶南。<br/><br/> 他身上有很浓郁的酒气和烟味，意识很不清醒，家里人正好出去置办年货了，他冲进叶南房间，揪着叶南的衣领颠三倒四<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