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饭菜，跟我闲聊起来。“去年一见你，我都吓了一跳，怎么好好养病，养得一点肉也没了，精神劲也不好，倒像是一口气老了十岁。你那心疾未免也太重了，一个好人都磨得不成样子。该好好叫人看了，早早根治才行。”<br/><br/> 我心虚不已，低着眼睛敷衍他。<br/><br/> 心疾心疾，我心口那一团东西好得很，平白要它担这许多骂名。<br/><br/> “前日闲暇无聊翻了翻书，有些不懂，我便问了人，你猜怎么样？”<br/><br/> “嗯？”<br/><br/> 老四笑道：“原来咱们家以前，有那么多好东西。”<br/><br/> 我还没明白过来，继续答：“想必当年太祖太宗留了许多东西下来，未免有些不知道也是有的。”<br/><br/> 老四看我，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被他看的心里有些发毛，“问这个做什么？你看见什么东西了？”<br/><br/> 他顿了顿，挥挥手，表示没什么：“都是些闲书，不值一谈。”<br/><br/> 我点头。<br/><br/> “不过这阵子被他们逼着看了许多东西，才知道有那么多事情，都是之前不晓得的，便是晓得，也不清楚其中的内情。”<br/><br/> “你也该好好学学，日后才好做个好皇帝。”<br/><br/> 他静默了会，又突然问我：“二哥知道弼成太子？”<br/><br/> 我心一跳，喝茶的手停住了。<br/><br/> 好好的，他问这个做什么？<br/><br/> 弼成太子，若是要论起辈分，我们该唤他一句伯祖父。<br/><br/> 他是皇后所出，嫡长子，身后有庞大的娘家亲戚和最无可置疑的血统地位，生下来便注定要成为江山之主。<br/><br/> 可惜他身体不好。<br/><br/> 那是几十年前的老故事了，经过有心人的刻意掩饰和时间的淡化，如今几乎没人再记得当年，那位坐镇东宫的弼成太子——皇祖父从来不许别人提起他那一代的人和事，他不喜欢听。<br/><br/> 父皇曾经有一次跟我提起了一句，他说“若是弼成太子身体好一点，事情想必会不一样。”，具体的父皇也没多说，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这么没头没脑的突然感叹了一句，也不指望我能明白，就不再说了。<br/><br/> 有段时间我下了狠功夫查当年的事情，那时候皇祖父已崩，父皇掌天下，我行事就有些肆无忌惮。居然也让我查到了一些东西。<br/><br/> 当年皇祖父出身卑 j_ia_n ，生母早亡，那时候因为曾祖父无道， xi_ng 喜奢华，渔猎好色，后宫嫔妃和皇子诸多，其中争斗不可详说。像皇祖父那样无依无靠的皇子在宫中极难生存，是弼成太子叫人把皇祖父接到他的东宫，同吃同寝，皇祖父才能好好活到了成年。<br/><br/> 弼成太子一生未娶，他早早就替代了只知道贪欢享乐的曾祖父管理国事，其权势威严在一群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皇室宗亲中无可比拟，他做的决定根本没人能够质疑，是以到弼成太子因病亡故之后，没有子嗣可以继承东宫。<br/><br/> 也是他薨了之后，皇祖父才开始踏上那条弑父杀亲的争夺之路。<br/><br/> 那一段争斗虽然被掩埋遮盖，多少年都无人敢提，然而那血腥仍然从缝隙处慢慢流淌出来，让我能触 m-o 到那可怕残忍的一段往事。<br/><br/> 最后，皇祖父登上帝位，用雷霆手段整顿收拾前人留下的积弱河山，让天下重新俯首臣服，开启了属于他的盛世。<br/><br/> ——若是弼成太子还活着，群龙有首，是不是那一段几乎血洗了整个楼家的腥风血雨就不会上演？是不是到今日，一切都会不一样？<br/><br/> 也就不会有流落在宫外的离仲，不会有今天的我和他。<br/><br/> 低眉（三）<br/><br/> 我实在是太慌乱，在老四的目光下根本无所遁形，他想必是已经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点点头，又问我：“若是弼成太子还有子嗣在人世，会怎么样？”<br/><br/> 我的茶杯摔了个粉碎。<br/><br/> 那突然的巨大的一声“砰”吓到了我，我跳起身，手在抖，看着老四什么话都说不出<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来。那一刻只觉得天昏地暗，满心只有慌乱恐惧。似乎又回到了当年的御花园，皇祖父冷冷看着离仲的样子，多少年的噩梦，我从来都没醒过来。<br/><br/> 老四只是默默看我，他不说话，我心里更是没底，想要探问他，张了嘴才知道，我什么都说不出来。我整颗心都被人攥紧了，气都透不过来，怎么说得出话？<br/><br/> 想要守住的秘密，被除了父皇禹翎之外的人知道了，还是太子！<br/><br/>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阵一阵的痛和委屈，与当年纯粹巨大的恐惧不一样，那时候哭都不出来，只知道怕和乱，昏了头什么都顾不了。我眼泪哗啦就出来了，实在强撑不住，身子一软，一屁股坐下来，开始哭。<br/><br/> 老四只怕没想到我会突然这样，他吓一跳，急忙起身来扶我，“二哥，二哥。”<br/><br/> 我忙着哭，不理他。<br/><br/> 老四也没叫人，自己把我拉起来，拿手帕给我抹眼泪，也不说话，只是坐在一旁。等我哭累了停下，他才跟我说：“我还什么都没说，只是问几句罢了。二哥你也是，越活越回去了，三句话就开始哭，小猪都比你强。”<br/><br/> 他的语气里根本听不出来什么，我莫名就安了点心，小心翼翼瞅他。<br/><br/> 他叹了口气：“有些事情我只是还不确定，问问你罢了。我还没想什么，你就哭天抢地起来，就只为了那么一个男人。你又不是女儿身，怎么也胳膊肘拐到外面，哄都哄不回来？”<br/><br/> “那你怎么想？”我特意咬重发音，“太子殿下？”<br/><br/> “也没什么可想，我只是想要知道罢了。”<br/><br/> “你、你会怎么处置……处置……”<br/><br/> 他冷哼一声：“我现在天天累得连畜牲都不如，哪里还有闲情管这些小事？”<br/><br/> 这话我听懂了，立即激动起来，老四这人虽然有些爱玩，正经起来却很是可靠，他说出来的话，落地有声。<br/><br/> “那你不担心……”<br/><br/> “可笑，这种事情也要担心么？他顶多不过是弼成太子的外孙，若是这么一个之前毫无消息突然冒出来，无权无势流落在外多年的所谓皇孙就能动摇我的根基，那这皇帝，还有什么做头？二哥你也未免太看轻你弟弟我，我也不至于对自己这么没信心。”<br/><br/> 可是当年皇祖父登基之后，有一群老头子还嚷嚷血统不纯，质疑否定皇祖父的正统。当然后来那群人要不都闭嘴了，要不都死了。<br/><br/> 皇祖父行事过于心狠手辣，多年积威，虽然让天下不敢多言，但是失了人心，从前就有一批人，曾经借着某位被皇祖父处死的皇子后嗣旗号，行反叛忤逆之行。<br/><br/> 所以离仲出现之后，皇祖父容不得他。<br/><br/> 也幸好，离仲只是弼成太子的外孙，若是孙子，那便是我们楼家的嫡系长孙，只怕到时候便是宗亲也要向着他。——有一个很隐秘的流传，说，皇祖父生母是一名汉蛮混血的卑 j_ia_n 杂种。这话谁都不敢说，可是不代表不敢在心里想。<br/><br/> 我不知道老四知道了多少，他只是说，他不喜欢被隐瞒，他问我也不过是确定一下他该知道的事情，除此之外，便没什么用意，既然父皇放了离仲，他也犯不着再来为难我。<br/><br/> “都是一家人，我非得容不下他做什么？比起来，老三老五岂不是更可恶？”<br/><br/> 老四像对他儿子一样狠狠揪了我的脸：“看你小脸白的，这么不经吓，别人套你的话，岂不是想听什么<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