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不是。」沈仲宇笑得牲畜无害，「你知道我向来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又怎会帮著她欺负你呢？不过你也真无情，搬家就算了，居然连手机号码也一起换掉，要不是阿姨找上我，我还真不晓得要上哪儿找你呢。」<br/><br/> 「找我干嘛？你的苏同学还不够你找吗？」<br/><br/> 「他年初入伍服兵役去了，我独守空闺寂寞难耐啊，只好找你打发时间了。」<br/><br/> 躺著也中枪的苏同学全名叫做苏向槐，他是沈仲宇的lover。<br/><br/> 程澄没记错的话对方好像还在念书，个 xi_ng 非但和他天差地远，而且还是个非常温柔又善解人意的男孩。<br/><br/> 他本来不看好他们的，总觉得喜欢游戏人间的沈仲宇迟早有一天会把人家抛弃，没想到从他唱衰他们到现在，他们居然也坚持了将近三年。<br/><br/> 其实他一开始也不确定自己的 xi_ng 向，要不是上高中之前常和这个表哥来往，他也不晓得什麽是同志。沈仲宇也是同志的事他是亲戚里头唯一一个知道的，大概因为都是同道中人的缘故，他们反而比其他表兄弟姊妹要走得近。<br/><br/> 「你就放心让他去当兵啊？」<br/><br/> 「不放心又有什麽办法？他坚持要去我也只能顺著他的意了。先别说我的事了，阿姨有事让我务必转告你。」<br/><br/> 「我不想听，跟我妈有关的事你一个字都不用讲。」即便是表哥亲自出马程澄也不想给这个面子，他双手环 x_io_ng 冷冷别开脸，却听他叹了口气。<br/><br/> 「如果是你爸住院的事呢？你要不要听？」<br/><br/> 「什麽？」<br/><br/> 「大肠癌第三期，听说是前几天身体不适，硬被你妈架去看医生才发现肠道有肿瘤……医院切片分析出来的结果是恶 xi_ng 肿瘤，预计下周五就要动手术了。」<br/><br/> 「怎会这麽突然？他的身体不是一向很好吗？」<br/><br/> 「还不是长期作息颠倒饮食不正常造成的，消化系统的病潜伏期又特别长，也不能说倒楣啦，平常还是要多注重保养……」<br/><br/> 「只要把恶 xi_ng 肿瘤切除掉就会没事了吧？」程澄问得战战兢兢，很怕从沈仲宇口中听到他不想听的答案。<br/><br/> 「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医生，你要不要回家一趟？」<br/><br/> 「你还说你不是来当说客的。」<br/><br/> 「一事归一事，你爸都生病了你难道都不想亲眼确认一下他的状况？」<br/><br/> 「应该会没事吧？真要有事的话我妈应该早就杀过来了。」<br/><br/> 「程澄，也许你会觉得我罗唆，但你跟家里赌气赌了这麽多年也够本了。是时候该给你爸妈还有你自己一个台阶下了吧？」<br/><br/> 「你是真的很罗唆，不过我会适可而止的。」<br/><br/> 「那就好，我看阿姨跟姨丈是真的挺懊恼的，尤其是阿姨，我感觉得出来她似乎很後悔当年说了那些伤害你的话……」<br/><br/>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程澄很不想去回想他母亲的嘴脸，他明明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但她看他的眼神却像是在看什麽怪物一样，让他十几年来对於「家人」的认知一夕间土崩瓦解。<br/><br/> 真正的家人是会对於他的选择力挺到底的，而不是一面倒地认为他有病、不正常，甚至令家族蒙羞才对。<br/><br/> 「程澄，至於那个男人，你已经决定放下了吗？」<br/><br/> 「我是很想，但……」明明点的是黑咖啡他却还拿汤匙翻搅起来，看出他也是千头万绪，沈仲宇像是给予理解似的握了下他的手。<br/><br/> 「没关系，有些事你自己想清楚就好，需要我的时候就call我，别太逞强知道吗？」<br/><br/> 「我是不是运气不好啊？为什麽我都遇不到像你这样的人？」<br/><br/> 「这个问题我马上就可以回答你。」<br/><br/> 「嗯？」<br/><br/> 「因为你又不喜欢我这种人。」<br/><br/> 程澄抬头给了一个苦笑，虽然觉得沈仲宇<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过於武断，但仔细一想，却又不禁赞同起他的话来，他确实不喜欢精明过头的人，要不然一个李宜轩怎能在他心里留这麽久呢？<br/><br/> 「好啦，我还有事不能再陪你了，你咖啡喝完再走吧？」<br/><br/> 目送沈仲宇离去之後程澄望著一口也没动过的咖啡愣愣出神。他在犹豫他究竟该不该给李宜轩一个机会，毕竟像他那般 xi_ng 情耿直的人，说要变又谈何容易？<br/><br/> 他当年的绝情倘若背後真有不可告人的苦衷他会试著耐心聆听的，因为不管是对他还是对李宜轩而言，他们都不该再沉溺於过去的痛苦之中，而是应该寻求一个解脱才对。<br/><br/> ※<br/><br/> 回到家後程澄躺在沙发上重复刷著通讯录的页面，只是不管画面如何滑动，里头居然没有一组是属於他父母的电话。<br/><br/> 他家的号码他早就忘记了，大学一毕业他迅雷不及掩耳从家里搬了出来，他宁可过著三餐不济的生活也不愿和他们有任何联系，在那一段手头吃紧的日子里要不是有沈仲宇这个表哥暗中资助他，他恐怕早就堕落了。<br/><br/> 要打给沈仲宇问一下他们的电话号码吗？<br/><br/> 他扔掉手机再度从现实中逃开，他还是很气他们当年不择手段拆散他和李宜轩，但现在生病的那个人再怎麽说都是他的父亲，让他又挣扎地又把手机从角落捞了回来。只是电话一接通他又立刻切断，三心二意得让接电话的人以为他发生了什麽事，急著回call。<br/><br/> 「怎麽了？你找我吗？」<br/><br/> 「没有，我打错了，不是要打给你的，不好意思我先挂了。」要是真的按错那也就算了，他从没觉得自己这麽无助过，连想找个说话的人都不容易。<br/><br/> 「程澄……」<br/><br/> 「嗯？」<br/><br/> 「你在家吗？」<br/><br/> 「不在，我在别人家，所以不能跟你讲太久。」想起下午在café撞见他和方凯瑛时一副夫唱妇随的和乐模样他就有气，他忍不住撒了一个谎，果不其然手机另一头的语气明显低落了不少。<br/><br/> 「是吗？那什麽时候介绍给我认识一下？」<br/><br/> 「什麽时候都可以啊，你就这麽迫不及待吗？」<br/><br/> 「既然你都这麽说了，我是不是只能回你『长痛不如短痛』？」<br/><br/> 「要是我告诉你，其实我还在痛呢？」有些话透过电话似乎比较容易说出口，他窝在沙发上突然有股 y_u 泪的冲动。<br/><br/> 他其实并不比李宜轩好过多少，他只是为爱伤神，但他却为情所困，而且一困就是数年，这些年他甚至连父母亲一面都没见过。<br/><br/> 他气这封闭的社会，气这保守的家庭，气口口声声说爱他的人连捍卫他们爱情的勇气都没有，他因此变得只相信自己，只想嘲讽虚假的人际关系，殊不知他多想得到一个拥抱、多渴望感受一下别人的双手的温度，让他知道他其实没有自己想像中那麽寂寞、那麽孤立无援，没有後盾的感觉，真的好可怕。<br/><br/> 「程澄你是不是出了什麽事？」<br/><br/> 「没有…没什麽……你挂电话吧？」<br/><br/> 听出他的声音略带著鼻音，他整颗心都提到喉咙上了。「程澄你在哪儿？我去找你好吗？」<br/><br/> 「不用了，明天公司见吧？他洗好澡出来了。」他急著切断通话，他怕他要是再讲下去恐怕会一发不可收拾。也不管对方是否接受自己的说辞，扔掉手机後他把头埋进屈起的膝<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