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家大人让我过来送些糕点,担心殿下您用脑饿的快。”<br/><br/> 郁林装作很疲惫的样子,“谢你们家大人,我看了一下午,是有些饥饿。”<br/><br/> 小斯笑,“我家大人还问,如果殿下碰到什么疑难的地方,可以随时去向我家大人那里请教。”<br/><br/> 郁林捏了个糕点到嘴里,喝了口茶,“不用,不用,我都看得懂,我正看的起劲呢。你下去吧。”说着将手里放反的账本晃了晃,好像生怕别人知道他看不懂一样。<br/><br/> 小斯忍着笑,“那大人您继续,奴才退下了。”<br/><br/> 郁林想着反正今天下午看不完,倒不如把账簿带回去看,省的这些人一会一会儿地过来打探消息。三两下地把他吓得一惊一乍的。<br/><br/> 到了点,郁林很委婉地向姜直提出,自己想把这些账簿带回去看,“舅舅,你看我能不能将这本账簿带回去看。”<br/><br/> 姜直心里当然不怕这本账簿流落出去,但面上还是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这是我们内部的账簿,实不应带出去。不过看在郁王如此谦虚好学的份上,就为殿下开了这个特列。”<br/><br/> 郁林在心里暗骂一句,老狐狸。但最后还是把账本给带回去了。<br/><br/> 下面两日是现代俗称的星期天,不用去商部当差,当晚郁林吃完饭后,在院子里走了走,就回了房里准备继续看账本。<br/><br/> 郁林在里面当了一个星期的差,那姜直才把一本做的毫无瑕疵的账本给他看,足以见得这群人的防备心是有多重。<br/><br/> 窝在榻上,手边抱着个暖炉,屋里的地龙烧的火洋洋的,郁林看着这些巨冗的数据,眼皮有点打架,强撑着把这部分的算完。<br/><br/> 算到最后,果不其然有问题,虽然总量对上了,但其中朝廷买进卖出的次数,与他最后算出的次数不同,而且这税与实际进出的货物数量也不同,郁林乍舌,这两下相差的数量还真不少。这其中有猫腻是肯定的了。<br/><br/> 郁林将那几个数量有明显出入的茶庄,钱庄和负责报单的人名一一记下后,准备休息,一抬眼,发现自己对面坐着一个不速之客。<br/><br/> 宸帝来了多时,他刚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赵郁窝在床边的几子上,埋头苦写,嘴里还不停地念叨什么。墨一样的头发披散着在两边,额头微低,宸帝站在他前面能够看到被灯光打下 yi-n 影的睫翼,随着火苗跳动。<br/><br/> “你在看什么?”宸帝进来后,观察了一会儿,见他似乎未受影响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由出声。<br/><br/> 郁林抬眼,瞟了一眼,“算账。”<br/><br/> 宸帝伸手拿起一张散落在地上的草纸,皱着眉头看了一下,满张的白纸上都算着数字,最上面还写了几个字,看着上面写的那些个人名,宸帝微微闪了眸子。<br/><br/> “这是什么?”宸帝开口问。<br/><br/> “你看不懂。”郁林懒得跟他解释,他怎么跟皇帝解释这些统计图,虽然确实用起来很高效方便,但里面涉及的公式太多,总不能一一的跟他解释。<br/><br/> “那你为何在这上面写这些人名,你看出什么了?”宸帝又问。<br/><br/> 郁林这才抬头,神色严肃地说,“我写的这些名字,以你遍布的眼线来看有没有觉得古怪?”<br/><br/> 宸帝点头,指着其中一个说,“刘吡,去年霄王被举报私吞永西金矿产金,就是这个刘吡,将当年金矿的所有出产,品级以及纯度,制作成一份详细的说明,当时朕看了之后,只觉得有些奇怪,但并不能找出其中的问题。你为何将他写出?”<br/><br/> 郁林也很诧异,没想到这刘吡是霄王党的,他以为顶多算是个姜氏的走狗,没想到是个重量级的人物。开口道,“姜直给我一份,西北煤矿的产量以及买卖和收益的资料,我仔细地推算了一下,这个刘吡经手的煤,有一大批不知去向,我怀疑被他或者指示他的人私吞了,同时我又算了一遍今年与北疆进行的交易当中有一部分煤矿,没有报税。”<br/><br/> 宸帝静静地听着,目光深沉,“<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多少?”<br/><br/> “三千石左右。”郁林静静地开口,三千石不是个小数目,占了本朝用煤的一半,而这三千石,没有税没有账单,说难听点就是先盗窃后走私。<br/><br/> 宸帝的脸色黑的难看,一向严以治吏,眼里容不得半点官吏*的宸帝,此时只想将这些贪官诛杀怠尽。<br/><br/> 郁林虽然很不想刺激宸帝,但是这确实是他没治理好自己手下的官吏,犹犹豫豫地,又开口,“还有件事。”<br/><br/> “还查出什么?”宸帝收起心底的杀意。<br/><br/> “我朝近五年,可有洪涝旱灾?”<br/><br/> “没有,近十年未出现过天灾。”宸帝虽不明他为何这样问。<br/><br/> “那陛下回忆,近几年可有大的虫害?”<br/><br/> “并无。”宸帝一一回答。<br/><br/> “说来也奇怪,但就这江南的云山雾茶种而言,近五年产量逐年递减,相应的价格却不断提高,甚至刚出新茶都被炒到千金难求的地步。同样的相同产地,普通品种的茶叶,产量很稳定,价格也很稳定,陛下说这奇不奇怪?”<br/><br/> 宸帝仔细地回想,每一年送上来的折子,都简单地说了一句,云山雾减产,他看了一下产量似乎也没觉得少了多少,但连续减产五年,这与开始的产量相比,数量少的触目惊心。<br/><br/> 郁林看宸帝脸色忽明忽暗,心情就好的不得了,“无独有偶,还有台山的青云尖也是,其中的道理,就不用臣分析了吧?”<br/><br/> 宸帝起身用恨复杂的目光看了他一会儿,之后一言不发,沉着脸走了。<br/><br/> 郁林笑的一脸开心,总算琢磨透一个道理,一个骄傲自负的君王,只要你告诉他,你的江山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繁荣昌盛,你的臣子也不是看起来的忠心耿耿,果真宸帝肯定坐不下去了。<br/><br/> 郁林总算找到一个再也不让宸帝留宿的办法了。<br/><br/> 一个正值壮年的皇帝,不怕杀戮,不辞劳碌,他的江山就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一样,只要有一点点对这个孩子有危险的因素出现,这个皇帝一定会毫不手软的立时斩杀。<br/><br/> 所以说,他是个好皇帝。<br/><br/> ☆、第3章-9<br/><br/> 第四十章<br/><br/> 宸十七年,近年关,京城大户,高官走吏,家家户户皆大门紧闭,直到小年这一天,本该热闹非凡,亲朋走动,但今年路上却少了许多的马车。往日的酒楼雅座,茶馆包间皆有客坐,而今日没了这些大人们的捧场,显得格外的冷清。<br/><br/> 姜氏府门口,厚重的两扇漆皮大门紧紧地闭着,大门口昨日落下的雪也没有人打扫,洁白地积落在门口。<br/><br/> 后宅,姜直坐在书房里,面色一派暗淡,丞相看着底下坐着的儿子,深深地叹了口气,“还没有查出,皇帝到底为何派太子去江西?”<br/><br/> 姜直做的笔直,端着一口茶器在手,淡定从容“没有查处,不过我确定皇帝那证据,绝对不是从我这儿 xi-e 露出去的。”<br/><br/> 丞相端坐,打量着自己的这个长子,不疑他的话,“你派人去请皇后,就说老夫人心疾犯了,等到婉容来了,我们再商量具体对策。”<br/><br/> 丞相又问,“皇帝让你交今年的账簿<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