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什么。如今既然又在江湖上动作起来，这新教主必然有所图谋。”<br/><br/> 楚言心中冰冷地一跳，抬头念道：“三年前……谋逆篡位……”<br/><br/> “嗯？”徐/明溪侧过脸来。许是方才在黑衣人手下见到了旭阳剑招的打击，他的眉宇间还有未散去的阴色：“楚殿主想到了什么？”<br/><br/> 楚言沉思不语，反而是墨刃低声开口道：“三年前，正是白华开始接近殿主的时间。这人出现得蹊跷，身份也有疑点，此刻想来，说是外族人也不是不可能。”<br/><br/> 徐/明溪愕然。楚言紧绷了几息，忽然疲惫地扶额吐出一口气：“孤……那时候是什么始末，孤已经不记得了。”<br/><br/> 三年过去，毒香的侵蚀已经让他的记忆十分模糊了。<br/><br/> 连当初是怎么与白华相遇，怎么一步步“爱上”这个人，乃至怎么亲手将白华带入九重殿内……这些前后一切的细节，都很难清楚地回忆起来。<br/><br/> 楚言侧眉看了墨刃一眼，心情复杂：“倒是能记得你和孤吵架时候的样子。你……唉。”<br/><br/> “……”墨刃难为情地低了低头，“属下当年莽撞。”<br/><br/> 那时候他也年轻，脾气宁折不弯，又仗着楚言一贯宠爱，从一开始就没掩饰过对白华这种来路不明之人的敌意。<br/><br/> 楚言又好气又好笑，酸涩地捏了一下侍卫的手指，道：“谁有怪你的意思了？孤是觉得愧对你。”<br/><br/> 墨刃一惊，下意识抬脸飞速扫了一眼徐水二人：“主上……属下受不起！”<br/><br/> 心中暗想：主上他，怎么在外人面前还说这种话……<br/><br/> 水淼儿唇角刚盈起笑意，打量着对面主仆俩的视线也暧昧了三分。不经意撞上墨刃的目光，连忙清了清嗓子，回归正题：“楚殿主，说来……水镜楼还发现了一样有趣的事。”<br/><br/> “小女子虽然未能查到这新教主姓甚名谁，却得知了旧教主的儿子……也就是原本该继位的那个少教主，他的名字。”<br/><br/> 水淼儿的神色冷了下来，霜雪似的寒意在这个江湖女子的面庞上一荡而过：<br/><br/> “他的名字叫……钟华。”<br/><br/> 一语石破天惊！<br/><br/> 其余三人同时震惊色变。白华，钟华……如果说是巧合，天下又哪有这样的巧合！？<br/><br/> 徐/明溪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了，手指无意识地摸着佩剑，愣愣道：“这是何意，莫非白华是……是巫咸教旧教主的儿子？一个教派的继承人，跑来中原异地到九重殿做奸细！？”<br/><br/> “而且还是……甘愿奴颜婢膝，承欢于人下。”<br/><br/> 楚言缓缓眯眼，他一字一句咬的满是煞气，脑子却很理智，“八成不是被迫，若非心甘情愿，做不到那种程度。”<br/><br/> 在场诸人，只有他和墨刃知道，白华的卧底可不是坚持了三年，还有今后直到九重殿覆灭的七年……加起来整整十年！<br/><br/> 白华那张楚楚动人的眉眼，那柔弱的嗓音和那诱人却危险的沁香在脑中闪过。<br/><br/> 是什么能让一个人，一个本应出身尊贵的人付出这么大的牺牲，做到如此地步？<br/><br/> 为了光复教派么，可若是如此，又为何独独针对九重殿？<br/><br/> “小女子也偷偷观察了那位白华公子的反应，是个会扮弱讨怜的精明人，不过……他和那个跟在齐迁身后的黑衣人之间似乎不太一般呢。”<br/><br/> 水淼儿忽然看向徐/明溪，说道，“徐少侠，那个黑衣人的确使出了旭阳剑法，没有错吧？”<br/><br/> 徐/明溪眉头紧锁，自言自语似的：“不会错，怎么会这样……”<br/><br/> 楚言却啧了一声，皱眉看向这位旭阳大师兄，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br/><br/> 他食指敲了敲桌案，“你想……贵门派不是犯了戒律就会把弟子逐出去么？既然这样，你家的剑招外泄，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之事罢？”<br/><br/> 没想到徐/明溪浑身一震，楚言甚至能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僵硬了。<br/><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br/> “……”徐大师兄喉结动了动，缓缓转过苍白的脸来，怔怔盯着楚言艰难地道：“楚殿主，据我所知，近几十年来，被逐出门派的……”<br/><br/> “……只有燕洛师兄一人。”<br/><br/> 水淼儿叫出声来：“竟然是他？”她忙不迭去看楚言，一边看一边自己点点头，“那……那么算来，他针对九重殿和旭阳剑派，还真是情理之中了。”<br/><br/> 徐/明溪绷了半天，肩膀一下子垮了下来，他低低道：“真没想到，当年的燕师兄今日走到了这种邪路上……”<br/><br/> “燕、洛。”<br/><br/> 楚言则深沉地把这个名字在口中咂过一遍，疑惑抬头：“……是谁？”<br/><br/> ……徐水二人沉默下来，脸上双双写满了“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br/><br/> “咳，主上。”墨刃连忙悄声凑过去，“您又忘了，就是您当年为属下打上旭阳剑派的那次……”<br/><br/> 楚言：“……”<br/><br/> 殿主恼羞成怒：“那种烂人孤记他做甚！”<br/><br/> 徐水两人连忙一边忍笑一边劝，徐/明溪道：“无论如何，今日我们在高台上打草惊蛇，那边必会忍不住有所动作，我们……”<br/><br/> 楚言顺口接话，眼底冷光隐现：“只需守株待兔，先擒住白华、燕洛和齐迁，再把那里通外敌的盟主府拉下来……”<br/><br/> 他说着说着杀意上头，本就要说出“最后聚合中原武林打进南疆，把巫咸教杀个痛快”之类的话，可那话跑到嘴边，忽然就在嗓眼上被什么勾住了一下。<br/><br/> 仿佛有光矢飞过，一瞬间撕开了他的心肺。<br/><br/> 他想到身旁的黑衣侍卫，想到那个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能在他身边过过好日子的人……<br/><br/> 如果这就开战，他想许给阿刃的平稳安乐的，终于能被妥帖地爱护怜惜着的日子呢？<br/><br/> 他还要阿刃等多久……人生无常，江湖多险，跟着自己这么个烈性的主子，阿刃他真的还能等到吗？<br/><br/> 楚言嘴唇动了动，想要任着仇恨烧起战火的心思，有那么一瞬间犹疑了。<br/><br/> 他声音这么一停，那头徐/明溪已经把话给接上了：“这一桩事，就算解决了。”<br/><br/> 水淼儿也长出一口气，挽了挽秀发道：“总算是迷云消散，我水镜楼那两位长老也可瞑目了。”<br/><br/> 唯有墨刃意识到什么，忧心地轻轻叫他：“主上？”<br/><br/> 楚言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强自镇定回来，冲侍卫笑：“无事……无事，孤刚刚走神了。”<br/><br/> 而水淼儿见楚言神色怅然，只当他是因被自己的男宠骗了而心里头堵得慌。<br/><br/> 她想想这事，憋屈也是真憋屈，不由得对楚言大为同情起来。便捧过一旁的茶壶与杯盏来，弯眉浅笑：<br/><br/> “此次事成多亏殿主，小女子在此以茶代酒，先敬楚殿主一杯。”<br/><br/> 她说着眨眨眼：“殿主也放宽心吧，待这事了结，不就可以和墨侍卫回去过好日子了吗？”<br/><br/> 这些日子下来，他们互相也熟悉了不少。水淼儿说话间便也少了顾忌，笑吟吟地给楚言递一杯茶：<br/><br/> “要小女子说呀，墨侍卫人俊武功高会照顾人还对殿主一心一意，就算做殿主夫人，怎么也不会比白华差嘛。这么好的人，殿主回去可要好好儿的照顾着呀。”<br/><br/> ……要说来，她本是想逗一逗这位年轻的九重殿主，瞧瞧这人的情思被点出来的时候是什么反应。<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