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必然且正确的答案，所以你没有必要向我道歉。”<br/><br/> 苏晤紧皱着眉头，听着贺砚予这番话，越来越觉得不对：“不能这么说……”<br/><br/> “没有什么需要逃避的话题，我只是在说事实。”贺砚予打断他的话，认真说道：“从星痕联邦的角度来说，你没有做错，你只是做出了选择而已。”<br/><br/> “而你的选择里面，没有我。”<br/><br/> 这是从很多年前就决定的事情，但现在它被再度抛开在苏晤的眼前，像是面镜子被砸碎，里面丝丝缕缕的纹路才终于透过平滑的表面显现出来。<br/><br/> 苏晤沙哑着嗓音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不是这样的。”<br/><br/> 贺砚予却比他所以为的要理智得多，他毫不留情地撕破苏晤的掩饰，令其狼狈几乎无处可遁：“选择之所以被称为选择，是因为它只有那一次机会，让你从两者之间做出判断，既然选择，就不应该再后悔。”<br/><br/> 第35章第二个世界<br/><br/> 他想要让贺砚予留在他的身边。<br/><br/> 如果说起初苏晤来到这里之前,他什么都不敢去奢望，那么今天整日里贺砚予对他的态度，则让他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了转圜的余地。<br/><br/> 但就在他心里终于从灰烬里燃起点星火,他又发现这些温柔只是贺砚予施舍给他的另种死亡方式。<br/><br/> 贺砚予从头到尾都没有表达过要原谅他，因为他根本就不再计较以前的事情。<br/><br/> 如果贺砚予不肯原谅，他至少永远都能够以另一种形式留存在贺砚予的心里,但贺砚予豁达得出乎意料,他越是豁达,就越衬托得苏晤多年的忏悔和自我折磨像是场独角的闹剧。<br/><br/> 他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曾有过。<br/><br/> 苏晤是想让贺砚予看到自己的从容面貌的,他坐在甜品店的小桌前，借着桌面的遮掩，双手垂在身侧合起又松开,掌心印着用力过后的指印。<br/><br/> 他发现自己很难再像面对整个源市的群众，或是面对联邦帝国的尖锐矛盾时那般做出满不在乎的态度。<br/><br/> 贺砚予的轻言细语温柔得过分，却也锋利得过分。<br/><br/> 在沉默中用了很长的时间，苏晤才让自己能再以平和的语气出声,他说道：“我后悔了,我道歉了，我应该受到惩罚，你不能这样不管我。”<br/><br/> 他最后的半句话说出来，声音酸涩无助，甚至带着可怜巴巴的恳求。<br/><br/> 但贺砚予不为所动,只说道：“你之前说对不起我，但现在你看到我们现在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br/><br/> 贺砚予回头看了眼四周,而苏晤也抬头看向店内通往二楼的台阶，就在不久前贺昭昭才从那里上了楼,那个小姑娘生得很漂亮，轮廓和自己很像，只有那双眼睛像极了贺砚予，明澈纯粹，干净到极致。<br/><br/> 苏晤听见贺砚予说道：“我们现在过得很好。”<br/><br/> 他说得没错，虽然或许过往有过阴霾，但现在他的确过得很好，但他说出这番话却让苏晤心里有了种不安的感觉。<br/><br/> 贺砚予继续说道：“我们现在过得很好，所以已经不需要任何补偿，更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扰。”<br/><br/> 到这时候该说的话就已经说尽了，贺砚予起身道：“苏晤市长，请你回去吧。”<br/><br/> 陌生的语气，客套的话语，还有明显要划清界限的意思，苏晤不是看不出来，但他只是不愿意去接受。<br/><br/> 也许从当初他做下选择的那刻，就已经为现在画下了结果。<br/><br/> 苏晤怔然不语，贺砚予没有再催促他离开，也没有再去理会他，只是自行起身去了楼上。<br/><br/> 苏晤似乎隐约听见了从楼上传来的声音，贺昭昭欢欣的笑声，还有贺砚予耐心给小孩讲故事的声音，以及书页翻动的声音，轻缓的音乐流淌的声音。<br/><br/> 所有的声音编织成了圆满的家庭，那些苏晤曾经都有过，但现在都将他隔绝在了门外。<br/><br/> 分明就是楼上楼下，却像是被分隔成了截<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然不同的时间。<br/><br/> 不知道是贺昭昭的第几声欢笑，苏晤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像是被那笑声刺痛了神经，他紧蹙起眉头回过身，最后终于拿起搭在旁边的外套，没有披回身上，只携裹着街道上的冷风离开了这个有贺砚予的地方。<br/><br/> 他回到了清冷的市长府邸。<br/><br/> 接下来又是一个多月的时间，苏晤开始没日没夜地忙碌工作上的事情，有时候狄羽看到他，会觉得他的神态近乎于麻痹。<br/><br/> 他的工作无可挑剔，他也的确能力极强，所以虽然他突然来到源市，让其他人心中颇有微词，但经过一段时间之后，基本也没人再敢多说什么。<br/><br/> 当然，这也与他的强硬手段有着很大的关系。<br/><br/> 就连狄羽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也都忍不住感慨，说是看他现在这副样子，估计没什么人能够猜到他曾经是名满帝国的苏医生。<br/><br/> 经过这么多年，苏晤再以源市市长的身份回到大众视线，的确没什么人能够再想起他当年的身份。<br/><br/> 但听到狄羽的说法，苏晤还是表现出了明显的不悦。<br/><br/> 狄羽不太能明白苏晤的心思，不过想到贺砚予虽然“死而复生”，但知道了这件事的苏晤却很少再去找他，于是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开始非常好奇地问他是不是真的准备放弃贺砚予。<br/><br/> 苏晤不想将精神花在狄羽挑衅般的对话上，于是冷着脸不肯开口。<br/><br/>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从来都没想过要放弃，只是贺砚予根本没有给他半点机会。<br/><br/> 贺砚予让他知道，他的存在对于贺砚予来说是种打扰。<br/><br/> 是这样没错。<br/><br/> 苏晤默然不语，但看到他这副模样的狄羽却禁不住笑了起来，笑容里有种了然的嘲讽，像是准备看苏晤究竟能够硬撑到什么时候。<br/><br/> 苏晤的确没有撑上太久。<br/><br/> 在这之后发生了件让人始料未及的事情，这让苏晤开始怀疑起自己不去打扰的决定究竟是否正确。<br/><br/> 贺砚予被人给劫持了。<br/><br/> 这件事情超过了所有人的意料，没人能想到在向来平静的源市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br/><br/> 这天原本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但就在贺昭昭他们的学校放学的时间里，正巧有名从首都过来的逃犯被人围堵到了这里。<br/><br/> 而事实上那名逃犯对于苏晤并不算陌生，曾经苏晤在首都第一医院的时候，还曾经替那人处理过伤口。<br/><br/> 那人曾经是帝国军人，然而因为伤病所以没办法再继续当军人，最终不知道为什么成了逃犯。<br/><br/> 这些都不是苏晤所关心的，身为市长，在源市发生袭击和追捕的情况，他自然是最开始就接到了消息，而当他了解到情况之后，他才发现那人为了能够躲避追捕，竟然随手挟持了当时正在学校外等待贺昭昭放学的贺砚予。<br/><br/> 虽然苏晤不清楚那群追捕的军队有没有认出贺砚予昔日的身份，但为了保障市民的安全，他们也被迫停了手。<br/><br/> 而那名歹徒在挟持住贺砚予之后，也迅速驾驶着车带着人质去了源市郊外。<br/><br/> 在听到这消息的瞬间，苏晤几乎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心情，几乎将手中的笔给掰断。<br/><br/> 给他汇报这些消息的是新来的年轻秘书，对于苏晤的过去并不太了解，自然也不认识贺砚予。他说起的时候并不知道那个正好被劫持的倒霉人质究竟是谁，苏晤确定那是贺砚予，即使秘<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