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的事情，我又如何得出答案？”司南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当时一心想着怎么救人，根本不记得跟你说过什么西边、东边。”<br/><br/> 业明潭睁着浑浊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许久之后，悲怆大笑：“哈哈哈，他不记得了，他不记得了！”<br/><br/> “原来只有我一个人耿耿于怀，只有我一个人被困在那一日的云浮山脚下，怎么都走不出去，孟西洲！”<br/><br/> “孟西洲，你一死了之，把什么都忘了，哈哈哈！我活了下来，却不再修仙，反而在人间做个凡人，生生老死……难道是我不想修了吗？”<br/><br/> “我修不了！”<br/><br/> “我一闭上眼，就是你的面孔，就是那一天的云浮山脚下，这是我的心魔，我的业障，我的执念……你居然都忘了！”<br/><br/> 他笑得苍凉悲怆，好似要把这么多年的隐忍和执念都笑出来，司南星垂眼看着他，没做任何评价。<br/><br/> 灰慈跪在他身边，任由帝罪君给他套上锁链，姿态顺从得不像他。<br/><br/> 果然，所有人注意力都在讳恶君身上的时候，灰慈骤然发难，他手中不知道捏了一把什么小刀，居然割断了帝罪君的锁链，拉着讳恶君仓皇而逃。<br/><br/> “主人，我带你离开！”<br/><br/> 冥王只抬了抬眼皮，他就被一道黑色风刃洞穿了心口，他冷笑一声：“我原先是腾不出手来对付你，怎么，还真当我们奈何不了你这么个小虫子？”<br/><br/> 灰慈猛地呕出一大口鲜血。<br/><br/> 司南星微微皱眉看他：“你这回是真身吗？”<br/><br/> 灰慈冷笑一声：“你成圣了，还看不出我用的是真身还是虫蜕吗？”<br/><br/> 就是看出了居然是真身才觉得奇怪。<br/><br/> 司南星眯起眼，他总觉得，灰慈似乎很高兴，他的焦急、憎恶，都像是演出来的，只有高兴发自肺腑，藏都藏不住。<br/><br/> 讳恶君深深看他一眼，微微摇头：“傻子。”<br/><br/> “我说过，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妖怪，你若没有软肋，能活很久很久。”<br/><br/> 灰慈也不管自己胸口的伤口，依恋地拉着讳恶君的手：“您是我的软肋。”<br/><br/> “我甘愿为您而死，我甘愿。”<br/><br/> 他眼里仿佛燃着火光，恍惚如飞蛾扑火。<br/><br/> 讳恶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缓缓摇了摇头：“我自己都逃不脱执念，何必说你。”<br/><br/> 他尽力仰起头，缓缓闭上眼，哼笑了一声，“帝罪君，你的刑罚，我这把老骨头可吃不消。”<br/><br/> 帝罪君铁面无私：“那也由不得你。”<br/><br/> “我只不过粗略数了你的罪状，具体的，还得等勿善君决断。”<br/><br/> 勿善君被天枢星君搀扶着走过来，目光带着点复杂，别开了视线：“反正轻不了。”<br/><br/> “我看不破。”讳恶君坐直了身体，“也没法解脱。”<br/><br/> “原来师弟早就不记得了，只有我还留在原地……”<br/><br/> 他张望了一圈，居然微微笑起来，“云浮山脚下，也许当年我死在这里，就不会有这么多执念了。”<br/><br/> “如今，这里也算是我一个不错的埋骨地吧。”<br/><br/> 他闭上眼睛，魂体震动，开始消散。<br/><br/> “住手！”帝罪君上前一步，“你自散魂体，是要逃避责罚吗！”<br/><br/> 冥王抬起手制止他，冷眼看了一眼，微微摇头：“他逃了一辈子了，散了就散了吧。”<br/><br/> “呵呵。”灰慈冷笑两声，“冥王不曾逃避过什么吗？”<br/><br/> “冥王当年的半圣之劫，难道就不是与天争命，彷徨而过？”<br/><br/> “你未超脱，还留在人间，就都有执念，何必笑他。”<br/><br/> 都这会儿了，他还要维护讳恶君。<br/><br/> 司南星缓缓眨了眨眼，这灰蛾生命力何其顽强，讳恶君的魂体散逸消失，它依然还在苟延残喘。<br/><br/> “他像是在特地求死。”<br/><br/> 灰慈贪恋地伸手最后握住讳<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恶君的一丝魂体：“是啊，我在求为他而死。”<br/><br/> “我知道他成不了，孟西洲就算活了，也过不了半圣之劫。孟西洲渡不了劫，他也不会活太久的，我都猜到了……”<br/><br/> 他露出个得逞的笑容，“但最后，我为他而死，你说在他消散之前，我会不会比孟西洲，比你，更重要？”<br/><br/> 冥王嗤笑一声：“你就为了这个不想活了？”<br/><br/> “谁是为了活得长做妖怪的？”灰慈满不在乎，他笑意盎然，“我们妖怪，执念最深，喜欢一个人，被一个人喜欢，就要为他生，为他死。”<br/><br/> “烛幽君不明白吗？”<br/><br/> 烛幽君想了想，举起自己和司南星握在一起的手：“嗯。”<br/><br/> “咳！”<br/><br/>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灰慈这一口血似乎吐得格外疼。<br/><br/> ……<br/><br/> 司南星伸了个懒腰：“嗨呀，好像干了个大事，但又好像什么变化也没有。”<br/><br/> “哎，快到饭点，回家了回家了，大家一起吃个饭啊！”<br/><br/> “小老板，你欠我一顿饭。”李妙看他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一点没有半圣的架子，立刻恢复老样子，蹭过去勾肩搭背，“我刚刚为你掉了多少眼泪，得补补！”<br/><br/> 垂方又不好好走路，飘在半空：“反正我是你的剑灵，管吃管喝一辈子是你的责任，这下可好了，你这一辈子可长咯——”<br/><br/> 张爱梨擦着眼泪，露出笑意：“小老板没事就好，要是、要是有糖水喝就更好了。”<br/><br/> 冥王不甘寂寞地凑过来：“我呢？我出了好大力，我要吃那种长得好看还麻烦的菜！”<br/><br/> 司南星摸着下巴：“那开水白菜？”<br/><br/> 冥王“呸”了一声：“你把我当兔子呢？这听起来就没滋没味的……”<br/><br/> 司南星替开水白菜抱不平：“人家这可是国宴大菜，你别小瞧人家！”<br/><br/> 冥王保持怀疑的态度：“真的假的，你别忽悠我啊？”<br/><br/> 司南星扭头问烛幽君：“烛幽君，有什么想吃的吗？给你做蚂蚁上树呀！”<br/><br/> 烛幽君愣了一下，露出笑意：“我倒是没在想吃的。”<br/><br/> 司南星一愣。<br/><br/> 李宜仙倒是掩着唇，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哎呀，天还没黑呢，烛幽君就在想些什么啊？”<br/><br/> 烛幽君浑身紧绷：“没想那些！”<br/><br/> 花妖姐姐们难得逮到机会，一个个嘻嘻笑着揶揄：“哪些呀？哪些呀？”<br/><br/> “让我们听听，烛幽君你都会了哪些？”<br/><br/> 烛幽君板着脸，耳根通红，连连倒退。<br/><br/> 远处传来一声呼唤，一身花里胡哨的西海龙太子朝他们招呼：“小老板——”<br/><br/> “听说你快渡劫了，我翻箱倒柜找出来我们前前前代龟丞相的龟甲，能抗九次雷劫！你……你已经是半圣了啊？”<br/><br/> 敖金言呆在原地，淞泽叹了口气：“我就与你说方才那道金光，肯定是小老板渡劫成功了。”<br/><br/> 司南星笑起来：“有心了有心了，我们正开庆功宴呢，一起吃一顿呀？”<br/><br/> 敖金言喜笑颜开，把来晚了的事忘到九霄云外，乐颠颠地就跟了上去。<br/><br/> 他们一路往司南星的小院走，一路遇见不少妖怪、神仙，有刚刚递出功德来看情况的，也有三界互助委员会来查看情况的，反正这一路越走，队伍越浩大，可想而知今晚的晚宴，会有<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