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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4章 釜山行(浴 足)7.8k!
    夜幕笼罩著釜山的海岸线,只有远处广安里大桥的灯火和天上的星星在闪烁,舒缓的潮汐声,一下又一下拍打著细软的沙滩。
    柳智敏走在前面几步,脚下是凉凉的细沙,她回头望向提著她鞋子的权煊赫,眼神在夜色中亮晶晶的。
    远处露天咖啡厅隱约传来的背景音乐,似乎成了她邀请的伴奏。
    她停住脚步,转过身,面对著走来的权煊赫。
    “oppa”她的声音在海风里显得格外清晰,带著一丝期盼和若有似无的撒娇。
    “难道你不想一起吗?”
    权煊赫看著她在月光下轮廓柔和的侧影,又扫视了一下確实僻静的周围环境。
    他勾了勾嘴角,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拿出手机。
    在柳智敏带著点疑惑和好奇的目光中,权煊赫捣鼓了几下。
    隨即,一阵与此刻氛围相得益彰的柔和爵士乐从他的手机里流淌出来。
    但他没有將音量开得太大,保证只有他们两人能清晰听到,又不至於惊扰这份私密的寧静。
    柳智敏的惊讶瞬间化作了欣喜的笑容,如同今晚的月色般明媚。
    “过来吧。”权煊赫收起手机,朝她伸出手,声音温和。
    柳智敏雀跃地走近,毫不犹豫地將自己的手放在他温热宽大的掌心。
    权煊赫的手臂自然地圈上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握著她纤细的手指,指腹略带薄茧。
    柳智敏的另一只手则轻轻搭上他的肩膀。
    没有正规舞池的拘束,只有脚下凉凉的沙滩,头顶广袤的星河,以及耳畔温柔的海浪与音乐。
    权煊赫的步伐稳健而带著引导性,柳智敏带著点初次尝试的生涩,有时会不小心踩到他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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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智敏微窘,脸颊在月色下也染上了一层不易察觉的红晕,但很快又被甜蜜取代。
    “oppa怎么这么熟练,是和其他人试过吗?”
    她抬起漂亮的大眼睛望著近在咫尺的权煊赫。
    “上学的时候参加过活动,虽然不怎么擅长,但是起码看起来像个样。”
    权煊赫轻笑著说道。
    “但是也和其他的女生经常试过吧?”
    “没有,这样的场景,你是第一个。”
    闻言,柳智敏的眉头染上一些轻快,但嘴上依旧不放过他。
    “oppa谈过那么多次恋爱,有那么多的女朋友,难道不是什么都已经做过了吗?”
    海风轻柔地吹拂著柳智敏的髮丝,轻轻扫过权煊赫的颈侧,他们贴得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和体温。
    柳智敏大胆开麦,权煊赫表示不能承认。
    “当然不是啊,我说过了,这么浪漫的场景,只有和你。”
    “qinjia?”
    柳智敏大眼睛注视著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就这样直勾勾的盯著他。
    “当然了。”
    权煊赫说罢,便直接一下子將柳智敏拽入了怀中,打断她的追问。
    柳智敏猝不及防,鼻尖撞上他结实的胸膛,熟悉的气息瞬间將她包裹。
    之前的追问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打断,心跳漏了一拍,隨即像揣了只兔子般急促地跳动起来。
    权煊赫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几乎要將她完全按在怀里,柔软被挤压的不成样子,向两边溢开。
    他的下巴轻轻抵著她的发顶,隔著薄薄的衣衫,能清晰感受到彼此身体的热度在初春微凉的夜风里晕染开。
    “你冷吗,我有点冷。”
    温暖只持续了短短一瞬间,下一秒权煊赫就鬆手了,低著头反而是问他。
    柳智敏轻轻吸了一口气,初春夜间的凉意瞬间包裹上来。
    她眨了眨眼,漂亮的眼睛里映著月光,带著一丝尚未散尽的迷濛和被突然打断的讶然,微微鼓了鼓脸颊。
    “冷?”
    她抬眼看向权煊赫,声音在轻柔的海浪背景音里显得有些绵软,带著一点娇气的抱怨。
    “那刚才抱著的时候怎么不说?”
    没有怒斥,更像是不满的嘟囔。
    权煊赫低笑了一声,弯腰捡起方才跳舞时掉落在细沙上的柳智敏的鞋子。
    “刚才抱著的时候感觉还好。”
    他一边动作自然地帮她拍掉鞋子边缘沾上的细沙,一边用平常那种带著点慵懒调侃的语调回答。
    “风一吹才觉得有点意思。”他把鞋子递还给她。
    柳智敏接过鞋,没有立刻穿上,赤脚踩在微凉的沙子上,那点被打断的甜蜜余韵还在心头縈绕。
    她看著他月光下沉静的脸,心里像被羽毛搔著,又痒又软。
    “oppa总是这样,”她声音放得更轻,像是夜里的絮语。
    “…撩完就跑。”语气里没了之前的质问和火气,更多是夹杂著无奈和纵容的控诉,甚至带了一丝笑意。
    多少次了,每次权煊赫都把她的情绪带上顶峰,最后再给她泼上一盆冷水,冻得她浑身直打哆嗦,只能自己慢慢缓过劲儿。
    权煊赫没有马上回答,目光落在远处广安里大桥灯火映照的粼粼波光上。
    “不是跑。”他稍稍侧过脸看柳智敏。
    “是给你一点回味的时间。”他顿了顿,补充道。
    这狡猾的话让柳智敏心头一跳,嗔怪地“哼”了一声,终究是拿他没办法。
    谁让自己喜欢他呢。
    “歪理……”她小声咕噥著,沙砾从脚心滑落的触感带来细微的凉意,让她稍微清醒。
    柳智敏把手边的鞋子隨手一撂,伸手抓著权煊赫的胳膊,接著把腿给抬起来,小巧的脚掌悬在半空。
    “oppa给我穿鞋。”
    首先声明,权煊赫不是足控。
    其次,权煊赫没有恋足癖。
    最后,权煊赫也不喜欢脚踩在自己脸上的感觉。
    权煊赫自然地弯腰,蹲下身来。
    初春夜里的寒意渗入沙滩,柳智敏赤著的脚趾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冰凉的沙粒贴著她细腻的脚心。
    权煊赫伸手,宽大的掌心先扣住她纤细的脚踝,温热而稳定。
    不疾不徐地替她掸掉脚底沾著的细沙,指节偶尔擦过脚踝肌肤的温热触感,像细小的电流,让她心头髮酥,小巧圆润的脚趾也忍不住蜷缩起来。
    见状,权煊赫不禁抬头看了一眼柳智敏。
    “敏感吗?”
    柳智敏微微抿著柔唇,稍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她的手掌撑在权煊赫的肩膀上,身体不由得有些摇晃。
    “那挺好的。”
    权煊赫没说话,手指头挠著柳智敏的脚掌心。
    柳智敏只觉得一股猝不及防的麻痒从脚心瞬间窜上天灵盖。
    “呀——权煊赫!”
    她短促地惊叫出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猛地向后缩,撑著权煊赫肩膀的手一滑,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
    眼看就要狼狈地摔倒在沙滩上,幸好权煊赫反应极快。
    他原本握著脚踝的手立刻鬆开,另一只空著的手迅速前探,一把揽住了她向后倒下的腰肢,稳稳地將她圈了回来,重新拉近自己身前。
    柳智敏惊魂未定,整个人几乎是撞进他怀里,额头抵著他结实的胸膛。
    脚心的那股痒意仿佛还在蔓延,让她心尖儿都跟著发颤,又气又羞。
    “oppa!”
    她从权煊赫怀里抬起脸,漂亮的大眼睛在月色里燃著羞恼的火苗,脸颊緋红一片。
    她抬手,不轻不重地捶了他肩膀一拳。
    “你干嘛呀,痒死了!”
    权煊赫低头看著柳智敏炸毛模样,眉峰微微挑起,带著点得逞的戏謔。
    “就是想试试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敏感。”
    “看你缩得那么快,原来真的很怕痒?”
    “不是都说了嘛!很敏感……”
    柳智敏瞪著他,试图找回气势,但那微微上扬的尾音却泄露了心跳的紊乱和身体被陌生又强烈的触感支配的微妙反应。
    “別闹了……快、快给我穿好!”
    她的挣扎更像是某种欲拒还迎,力量微弱得可怜,更像是为了表达“抗议”而扭动了几下,反倒是让抱著她的权煊赫感受的清清楚楚。
    “阿拉索,站好了。”
    宽大的掌心再次托起她纤细的脚踝,带著薄茧的指腹这次只是规矩地握著踝骨,用手掌將脚底沾上的一点点沙砾拍去。
    看著刚刚捉弄自己的权煊赫,柳智敏眯了眯眼睛,小腿往上一翘,脚掌直接衝著权煊赫的面门而来。
    脚趾恨不得塞进他嘴里。
    这福利其他人很想要,但是权煊赫不太想要。
    权煊赫只是手掌微微用力控制住她的脚踝,这就让柳智敏动弹不得了。
    “別动,再动就把你撂倒在这里。”
    见自己的小计俩没得逞,柳智敏撅起嘴巴,看起来有点不乐。
    权煊赫最后专注地扣好鞋带,指节分明的手在她的脚背上停顿一瞬,隨即轻轻捏了一下她的小腿肚,带著点调侃。
    “这双小短腿踩沙还挺快的。”
    柳智敏无能狂怒,粉拳重击。
    权煊赫轻鬆躲过柳智敏的报復性粉拳,顺势牵住了她未收回去的手腕,没有立刻放开。
    “好了別闹了,天这么黑,路又不太平,摔了就没法跳舞了。”
    他的语气带著玩笑,指尖却在她光滑的皮肤上似有若无地摩挲了一下,才缓缓鬆开。
    刚刚经歷了玩闹和跳舞,氛围被搅动得鬆弛而温热。
    柳智敏嘟嘟囔囔,却没有反驳他牵自己手腕的理由,她拢了拢被海风吹乱的髮丝,目光投向灯火渐少的黑暗步道前方。
    海水规律的哗啦声成为了背景音,广安里大桥的璀璨光芒在他们身后逐渐缩成一片模糊的光晕。
    脚下的步道蜿蜒深入,两旁的树木枝叶愈发浓密,路灯的光努力地穿透间隙,在地面投下斑驳摇曳的碎光。
    也不知道往哪里走,但是此时此刻充分的享受独处的二人世界。
    周围似乎只剩下风声、潮汐声和他们踩在树影覆盖的石砖上的脚步声。
    刚才打闹的轻鬆感沉淀下来,一种无声的张力在空气中缓缓瀰漫开。
    “我们往哪里走,怎么感觉越来越黑了。”柳智敏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在静謐中却显得格外清晰,她没有看他,像是在评价空气。
    “不知道,”权煊赫挑眉,侧头看她在略显昏暗之下轮廓线条,“不过是向酒店相反的方向走著呢。”
    “啊?”柳智敏猛地转过头瞧他,昏暗中眼睛显得亮亮的,“那一会儿回去不还是要走好远。”
    说是这样说,但是柳智敏的脚步没有停下来,依旧跟在他身边。
    “是啊,那要不我们现在就直接打车回去吧?”权煊赫轻笑说道。
    “啊,这样有点不太好吧.”
    柳智敏说这句话的时候感觉耳根有点发热,幸好夜色浓,看不真切。
    她扭过头,小步快走了两步,声音带点鼻音:“哼,反正都是你有理。”
    权煊赫看著她略显急促的背影,笑了笑,迈开长腿跟上去。
    光线更暗了,一段路几乎全靠从头顶枝叶缝隙透下的微光辨別,石砖在阴影里显得有些湿滑。
    “小心点,走稳。”
    他靠近一步,手臂自然地抬起,虚虚拢在她背后几寸的位置,既是一种无言的保护,又保持著微妙的距离,没有真正触碰到。
    柳智敏的步伐果然放缓了些。
    她能感受到权煊赫在身后给的安全感,不由得翘起了嘴角。
    又走了一小段,前方出现了一个临海的小观景平台,没有照明,只有远处海面反射的微光和漫天星辰。
    柳智敏走到平台边缘的栏杆处停下。
    “好美。”她轻声说,看向远处的海天交接处,点点星光如同撒落在黑色绒布上的碎钻。
    权煊赫停在她身侧一步之遥的地方,视线也投向那片辽阔的黑暗。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站著。
    海风大了些,吹动柳智敏的髮丝。
    片刻安静。
    柳智敏忽然侧身,抬起头看著他,带著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
    “oppa,”
    海风带著湿润的凉意呼啸而过,吹散了柳智敏额前的碎发,也勾勒出纤细的线条。
    “背我上去怎么样?我走累了!”
    权煊赫愣了一下,他以为柳智敏要说什么呢。
    “再往上走?你想住在山上吗?”
    他假装作势要走,却被柳智敏一把拽住袖子。
    “哎呀,就一小段,oppa还没有背过我呢!”
    柳智敏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或者,oppa是不行了?”那调侃劲儿活像只骄傲的孔雀。
    依旧精准命中男人,触动百分百男人必须行状態。
    权煊赫哼笑一声,突然弯腰一个利落的转身,下一秒,柳智敏只觉得天旋地转——他竟真把她背了起来!
    柳智敏惊呼出声,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两条细腿在空中欢快地晃悠:“哇!ok!oppa恰啦噠!”
    她得意地在他耳边嘎嘎笑,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
    权煊赫稳稳托住她,故意掂了掂:“確实不轻,像只小猪。”
    柳智敏立刻抗议,咯咯笑著去捏他的耳朵:“oppa?”
    “不过.粉丝本来就叫我猪猪蛇,困擦那!”
    精神胜利法!
    权煊赫托著柳智敏的柔软又有弹性的翘臀,往开始往上缓步行走。
    海浪的低声絮语与远处广安里大桥的朦朧灯光交织在一起,若隱若现的路灯照亮了柳智敏翘起的嘴角和侧脸上微扬的眉梢。
    柳智敏伏在他背上,手不老实地玩他衣领,嘴里哼起不成调的歌。
    柳智敏起初只是老实搂著他的脖子,把下巴枕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没过多久,她的不安分就显露出来。
    借著权煊赫调侃她重的,她不仅没生气,反而把脸颊更近地贴向他的侧颈。
    “oppa的肩膀好宽哦…”
    柳智敏的声音带著一丝慵懒的笑意,几乎是贴著他的耳廓低语。
    温热的呼吸混杂著微凉的海风,痒痒地拂过权煊赫的耳垂和后颈的皮肤。
    权煎赫没吭声,只是默默地调整了一下背她的姿势,仿佛只是为了走得更稳。
    但这细微的动作反而像是给了柳智敏鼓励。
    她动了动搂著他脖子的手臂,將环抱收得更紧了些,让自己几乎完全贴合在他厚实的背上。
    隔著不算厚的衣物,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权煊赫背部肌肉隨著步伐的起伏和力量感。
    “oppa冷吗?”柳智敏明知故问,手指却开始有了小动作。
    她一只原本环抱著脖子的手,指尖开始若有似无地,动作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却充满撩拨的意味。
    “手別乱动,不然我就鬆手了。”
    权煊赫依然保持著前进的步伐,头也不回的警告了她一句。
    他能感觉到背部的温热包裹越来越紧,也能清晰地捕捉到颈边那似有若无的、带著香气的触碰和指尖那磨人的小动作。
    “是吗?”柳智敏嘴角噙著计谋得逞的得意笑容。
    她歪过头,柔软的嘴唇几乎要擦过他的耳垂,再次低声呢喃:“我不信!”
    说完,她还故意將脸深深埋在他的脖颈之间,来回摩挲。
    “粉都蹭我脖子上了。”
    权煊赫懒洋洋的说了这么一句,不禁让柳智敏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接著就是含糊不清的嘟囔,“就蹭就蹭。”
    权煊赫停下了脚步,並没有立刻放下柳智敏,只是侧过头,下巴几乎碰到了她额前的碎发。
    察觉到他的脚步停下来,嘴上很狂妄,身体很老实的柳智敏一下子动作停顿了下来,老老实实的缩著不动了。
    这下,权煊赫才重新迈起了步伐。
    柳智敏渐渐又收紧了环抱,將脸深深埋进他的颈窝,像只狡黠又黏人的猫咪。
    海风带著咸湿的气息吹拂,权煊赫背著轻巧的柳智敏,沿著灯光点缀的海岸小路,没有像柳智敏说的做,而是重新向酒店方向走去。
    柳智敏环著他脖颈的双臂微微收紧,脸颊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步伐带起的轻微顛簸和透过衣衫传来的体温。
    小路似乎比来时感觉短了许多,当然,也有可能是两人来时走的太慢了。
    当他们转过最后一个弯,那座矗立在海岸线旁、灯火通明的豪华度假酒店已近在眼前。
    柳智敏忽然小声说:“放我下来吧,oppa。”声音里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被看到不好……”
    她还没有大胆到在外人面前也为所欲为的胆量。
    权煊赫依言,稳稳地將她放落在地。
    柳智敏双脚触地,略有些不真实感地跺了跺脚,活动了下腿脚,接著缩了缩身前。
    她暖权煊赫,也是权煊赫暖她,这一下子空落落的,凉颼颼的海风也就吹过来了。
    “呼……终於回来了。”
    柳智敏伸了个懒腰,曼妙的曲线在夜色中舒展开来,语调带著一丝意犹未尽的满足和长途游玩后的微乏。
    从金冬天离开之后,下午一直到现在,是相当愉快!相当愜意!相当兴奋!
    “走吧。”
    柳智敏这个时候乖巧的点点头,接著低下了头,拨了拨自己的头髮,挡住自己的脸庞,紧紧跟在权煊赫身侧。
    两人並肩穿过光洁的大堂酒店,夜班的工作人员恭敬地微微欠身示意,一路乘上电梯,电梯缓缓上升。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了他们的楼层,走廊铺著厚厚的地毯,脚步声被完全吸收,权煊赫用房卡刷开海景套房厚重的房门。
    暖调的灯光自动亮起,映照著精心布置的奢华空间。
    巨大的落地窗外,那片令柳智敏刚讚嘆不已的夜幕海景再次闯入眼帘。
    “哇…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好美。”柳智敏走到窗边,深吸了一口气,接著一下子瘫倒在了沙发上,长长的舒了口气。
    昨天晚上其实睡的不怎么好,前半夜太过惊心动魄,导致后半夜心神不寧,睡得不踏实。
    但是,今晚能好好睡觉吗?
    权煊赫看了看时间,拉回柳智敏飘远的思绪,“去洗个澡,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出去逛一天呢。”
    柳智敏抬起脸庞,“嗯…oppa你也是。”
    她的声音带著一丝倦懒的鼻音,“背我一路,应该很累吧?”
    “还行。”
    还好,没听见恼人的回答。
    柳智敏站起来,脚步轻快的走向行李箱,拿出自己的睡衣和洗漱包,还没来得及站起来,这就听见了权煊赫的声音,动作隨之一顿。
    “你去睡主臥吧,我睡次臥。”
    权煊赫的这句话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柳智敏翻涌的心湖,漾开的不是平静,而是更为激烈的涟漪。
    “內…知道了。”柳智敏轻声应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
    怎么办?
    单独分开睡?
    但是在一起睡
    事到临头,柳智敏还是欠缺点胆量,心里直打鼓。
    柳智敏內心激烈的心理斗爭,目光触及权煊赫的背影。
    他正脱下外套,隨意地搭在次臥门边的椅背上,动作自然,甚至带著一丝旅程后的疲惫。
    她想要营造起来不顾一切的勇气如同被戳破的气球,“噗”地一下泄了。
    他累了吗?
    如果…如果我主动提出来,他会不会觉得我太轻浮?
    太…不矜持了?
    更重要的是…那个最后的、明確的界限,真的要由我来主动跨过去吗?
    无数纷乱的顾虑瞬间淹没了衝动。
    柳智敏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小恶魔和小天使在疯狂打架。
    “快去洗澡吧,不然我先去洗了。”
    “啊?.哦!”一下子思绪被打断,柳智敏愣了一下,接著反应过来,匆匆站起身,衝进了主臥的浴室。
    等到温热的水流冲刷著身体,却冲刷不掉內心的燥热和那一点踏空了般的懊恼。
    镜子里的女孩眼神迷濛,带著未散的红晕和水汽,既有对临阵脱逃的自我埋怨。
    “柳智敏你到底在怕什么啊!多好的机会!”
    又混杂著一种奇异的解脱。
    “不过,最后一步,要慎重啊!”
    这种纠结拧巴的感觉几乎让她想尖叫。
    柳智敏用力拍打著水,低声嘟囔:“笨蛋笨蛋笨蛋!”
    雾气氤氳的浴室里,水流声渐歇。
    柳智敏关掉洒,下一秒却心头一跳。
    这才想起来,刚才满脑子都缠绕著关於分房睡的纠结,连最关键的浴巾都忘在次臥的行李袋里了。
    她带来了一次性的浴巾,酒店的浴巾往往让女生们不到非不得已是不会用。
    湿漉漉的髮丝紧贴著脸颊和脖颈,冰凉的水珠顺著光滑的肌肤不断滚落。
    寒意悄然爬上身体,让她微微打了个颤,但更让她心头髮紧的是窘迫的处境。
    门外一片安静,权煊赫应该在次臥整理或者休息。
    她咬了咬下唇,內心挣扎了足足十几秒。隔著磨砂玻璃门呼叫显然不合適,声音小了可能听不见,声音大了更显尷尬。
    最终,那份想儘快摆脱困境的迫切战胜了羞涩。
    她、小心翼翼地拉开一条门缝,探出半张红透的脸颊和湿漉漉的肩膀,朝著客厅方向轻喊起来。
    “oppa……煊赫oppa?”声音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权煊赫正躺在床上刷著手机,感受到了困意的上涌,忽然听到柳智敏略显紧绷的呼唤,心头微微一动。
    他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走到主臥,浴室门口拉开了一条门缝。
    只能看见瀰漫的水汽和门后那一小片带著红晕的脸颊、湿漉漉的头髮缠绕著的纤细脖颈。
    “怎么了?”权煊赫先看了一眼,看过之后再避开那片裸露的肌肤。
    柳智敏躲在门后,感受著他靠近带来的压迫感,脸颊烫得更加厉害。
    “我……我忘拿浴巾了,就在我行李箱里……”她说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一门之隔自己一丝不掛。
    权煊赫瞬间明白了。
    “稍等。”他应了一声,转身走向客厅。
    很快,他折返回来,手里拎著那条蓬鬆柔软的白色浴巾。
    他站定在距离浴室门约半步的位置,伸出手臂,將浴巾精准地递向那条仅容一手通过的狭小门缝。
    柳智敏看著那骨节分明的手,以及近在咫尺的浴巾,心臟在胸腔里咚咚直跳。
    她屏住呼吸,迅速探出手臂。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递来的浴巾,也似乎……在那一瞬间,掠过他温热乾燥的手指边缘。
    那极短暂、几乎是错觉的肌肤相触,却像微小的电流窜过两人触碰的地方。
    柳智敏猛地抽回手攥紧浴巾,整个人下意识地往门后缩去,飞快地关紧门。
    门外,权煊赫站在原地,指尖还残留著方才那转瞬即逝的柔软触感。
    他下意识捻了捻指腹,空气中瀰漫著她洗髮水和沐浴露混合的甜美香。
    门內,柳智敏脸颊烫得能煎鸡蛋,掌心紧攥著厚实的白色浴巾。
    门外男人的存在感透过薄薄的门板清晰地传来,静謐的空气里,似乎连他细微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柳智敏这会儿懊恼自己的“健忘”,更羞於想像他递毛巾时会看到什么。
    她不敢耽搁太久,怕显得刻意。
    深吸几口气,匆匆用浴巾將自己裹紧,確保严丝合缝后,才略显笨拙地扭开门锁。
    门外,权煊赫並未离开,听到动静,他微微侧身。
    柳智敏就这样撞进他的视线里。
    湿漉漉的乌黑长髮盘在头顶,几缕不听话的髮丝贴在光洁的颈侧。
    宽大的浴巾裹住玲瓏曲线,露出的肩膀圆润莹白,水珠顺著锁骨的凹陷悄然滑落,隱入浴巾边缘。
    未施粉黛的脸庞透著纯净的水汽和羞赧的红晕,像雨后初绽的粉蔷薇。
    她赤著脚站在柔软的地毯上,十颗圆润可爱的脚趾微微蜷缩著。
    她下意识地抱紧了手臂,试图打破这令人心悸的沉默:“那个.我好了.”声音比平时软糯,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权煊赫的视线掠过她紧贴皮肤的湿发,礼貌的提醒了一句:“头髮还……”
    话音未落,柳智敏盘起的髮髻似乎承受不了湿重的分量,悄然鬆脱。
    “嘶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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