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明明知道答案，为什么还要这么问呢。<br/><br/> 中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活着不需要什么理由，就像是呼吸空气一样理所当然。”<br/><br/> “是啊，对他而言想必也是如此，他眼中的世界大概对他来说，自杀也不需要什么理由的吧。这是过于精明的大脑，和没有与之相匹配的感情所造成的，说到底人都是会被名为感情驱使的野兽。无论是喜悦，悲伤，还是什么绝望，它们都是感情的一种。所以太宰君是深处在比我们的独孤，更为遥远的某个世界里，他会因世界的美好而想要活着，也会因世界的丑恶而想绝望死去。而如果他想要活下去，就会尝试去迁就这个世界。”<br/><br/> “的确那对我们来说很遥远。”中也看着汽车照射出的光，他撇唇嗤笑道。“不过，他还真是有着副纤细敏感的心肠呢。”<br/><br/> 森鸥外让身体离开汽车，他伸出放在衣袋里的右手，拉开车门。“希望你能够尽快将他接走呃，中也君，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你们应该是不能在这边待太长时间的。”<br/><br/> 汽车在黑夜之中消失，中也踩着路灯继续朝目的地走去，不过只是附近的便利店，国木田的钱还剩下一些，但今晚注定要被消耗一空。<br/><br/> 啊，忘了。<br/><br/> 早知道刚刚就借点钱了，或者让他把自己这个月的薪水打到这边来。<br/><br/> 中也嘴巴里发出了啧的一声，挑选着一些能够压饿的食物，又拿了一包烟，想来想去又挑了两个苹果。<br/><br/> 回去的路上，借着重力在无人的街道上，轻松地漫步，嘴巴里吐着白色的烟圈，回忆着突然到来，又很快消失的森先生的话。<br/><br/> 虽然这边的太宰和那只青花鱼的经历不同，但本质却是相同的，能够被称为智者的森先生的话在某种层面上是正确的。<br/><br/> 如果自己抓住他，就能够回去吗？<br/><br/> 或许不能。<br/><br/> 他很快就在心里否定掉了这个想法，那页纸上的内容又浮现在他脑海中，愿望，自己的愿望和对方有关，是揍他吗？<br/><br/> 嗯。<br/><br/> 心里的确很想揍他。<br/><br/> “喂喂喂，难不成你的小短腿要花费那么长时间吗？”讨厌人的声音又传来了。<br/><br/> 还没有进公寓就看到有个黑色的圆柱体正在发出什么声音，借着附近路灯的光芒看得出是一个油桶，只能看到油桶的一端有颗头颅。<br/><br/> “我都是因为……啊……”<br/><br/> 在太宰说完之前，就感到有什么东西砸在了自己的桶上，然后因为四肢被卡在桶里的身体就直接咕噜咕噜地滚了出去<br/><br/> 。随即响起了车辆轮胎摩擦的刺耳声，砰砰咚咚地声音也响了起来，还伴随着那讨人厌的惊叫声。<br/><br/> 被重力控制的桶又滚了回来，太宰已经头晕眼花。<br/><br/> 在触碰到他的时候，重力直接被消除，中也将人拖出油桶，他轻而易举地扛起眼冒星星的人，打开了公寓的门，远处警笛声逐渐接近。<br/><br/> 太宰被摔在榻榻米上，意识逐渐回来了。“中也，我刚刚好像听到了有无数只天使在脑袋里蹦极的声音。”<br/><br/> 对方用着像是在撒娇的语气，虚弱地这么叫道。<br/><br/> 瘫在榻榻米上，就像具尸体，或者连尸体还不如。<br/><br/> 备受冷待的太宰，在一股勾起他腹中馋虫的香味儿下，猛地跳起，即便受到了碰撞，还是轻而易举地恢复了精气神。<br/><br/> 中也坐在卓袱台前，面无表情地享用着便利店买来的杯面。<br/><br/> “比起这么寒酸食物，我比较想吃咖喱，中也，我们去找国木田君请客吧。”以爽朗的声音说出这么邪恶的话语，这个家伙真的是越来越糟糕了。<br/><br/> 中也端着自己的杯面纹丝不动。“我以为你是因为森先生才回来的。”<br/><br/> 就像是扯住木偶的线出现了问题，刚刚还在手舞足蹈的青年，身体僵硬了下来，他坐下来后，那种英俊的脸上又挂上了名为笑脸的面具。<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我不认为中也会透露这种事情，不管森先生过来说什么，那都属于你的私事儿。”<br/><br/> 他们之间始终存在着，一条看不见却泾渭分明的某种线，始终保持的距离他曾经觉得这是最好的，但现在好像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儿。<br/><br/> 中也扯住他的衣领，太宰整个人就像是被力气狠狠扯过去一般，半个身体都趴在了卓袱台上。<br/><br/> 就算不使用异能力，中也也是黑手党首屈一指的体术大师。<br/><br/> “看来你就算成为了‘王’，也从不松懈自己呢，是打算以此来做什么吗？”太宰笑眯眯地看着他。“是准备来揍我的吗？”<br/><br/> 他就像是能够读懂人心的妖魔。<br/><br/> 中也松开手，泡面不继续吃的话会冷掉和涨开的。<br/><br/> 太宰还趴着桌子上，和一直吃着晚饭的人的脸距离不过一指远，他能够看清对方脸上所有的一切，肌肉的咬合，眼中的情绪变化。<br/><br/> “中也还是什么都没有变化呢，好像从十五岁之后，从身高开始。”就像是玩腻了玩具，太宰将整个身体都趴在了桌子上。<br/><br/> 脸贴着桌面，因为挤压，完全变成了一张奇怪的表情。<br/><br/> “太宰，你现在不是黑手党了吧。”<br/><br/> 中也将面全部捞掉，又把面汤给喝完，他放下筷子，用手帕擦干净嘴角。<br/><br/> 太宰抬起头，用着看白痴的目光看着面前这个人。“中也，你可能不知道，我可是炸掉了你的……”<br/><br/> 话还没说完，衣领就被扯住，十字交叉领结狠狠勒住脖颈，太宰感受到了一丝疼痛，随即就对上了一双凶狠如同野兽的眼眼睛。“你既然不是黑手党的话，那我也不需要按以前的方式对待你了。”<br/><br/> “……”<br/><br/> 啊。<br/><br/> 来了。<br/><br/> 对上这双眼睛的时候，他就知道名为中原中也的异物要闯进来了。<br/><br/> 对方看上去虽然有些桀骜不羁，但意外的会遵守各种规矩，就连吃一口饭都要咀嚼好多次，开车的时候还会遵守交通法，就连在路上看到有困难的人都不介意帮忙。<br/><br/> 明明是个黑手党，却有着良好，堪称优秀的品格。<br/><br/> 他有时不禁疑惑，作为荒霸吐，生活在羊那种恶劣的环境里，又来到充满血腥残酷的黑手党的世界里，为什么这个人还能够保持着这样的品性呢。<br/><br/> 绝望，残暴，冷酷，似乎都和对方绝缘，到底是什么在这具肉/体内维持着人一样的存在的呢。<br/><br/> 太宰的脸上出现了笑容，近乎疯狂的笑。<br/><br/> “中也，我不明白，我不明白。”<br/><br/> 面前这个人就像全身包裹着在迷雾里一样，纵使自己能够掌控他的性格，将他玩弄于手掌，但却始终无法弄明白。<br/><br/> “中也，你到底是什么呢？”<br/><br/> 那是一声如同被抽泣包裹住的，让人忍不住怜惜的声音，笑脸面具之后是属于小丑本身的感情。<br/><br/> 在思绪混乱的时候，压在底部的回忆就开始上涌，那个充斥着硝烟和死的记忆又翻滚上来，就像是釜锅内煮沸的热水，一遍又一遍的。<br/><br/> 世界是虚无的，这层虚无让他感到恐惧和绝望，为什么自己会身处在这个地方呢，又为什么在得到之后又会去失去呢，还是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呢。<br/><br/> 自己站在救人的一方，而站在救人一方的自己到底成为了什么呢。<br/><br/> 他知道的，<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