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回去，不敢继续再演。<br/><br/> 就算过去那么多年也没变——吵架一开始永远是孟图南最大声，然后被路延几句话说得慢慢降低音量，最后还要反过来哄人……<br/><br/> 说了会儿话，他露出些疲态。<br/><br/> 路延建议他睡一下，孟图南立刻警惕地摇头：“我睡觉你就走了。”<br/><br/> “我不走，这两天都不走。”路延承诺，“赶紧睡。”<br/><br/> 那一觉睡得还算安稳。或许是因为有路延的保证，也或许是因为见到了想见的人心满意足，睡眠质量也不错，连个梦都没做。<br/><br/> 醒了后发现天光大亮，已经是又一天了，感觉这次住院好像一直在睡觉……路延会不会只是一个梦？<br/><br/> 他甩了甩头，看见路延在桌前对着一个蛋糕沉思。<br/><br/> 这场景莫名还挺温馨的。孟图南有些迷糊，只觉得一切都太不真实了，自己像是没跟面前这个人分开过。<br/><br/> “买了蛋糕？”孟图南问。<br/><br/> 路延听到声音才转过身。<br/><br/> “李雨停订了让送来的，还有些水果。”他说，“她可能不知道你要禁食……我在想要怎么处理。”<br/><br/> “你吃啊……不然就分给医生他们。”孟图南说，“你留一块吃，剩下的给护士吧。。”<br/><br/> 他们共同安排好蛋糕的去向，路延又处理了下工作的事，之后就开始看书了。只时不时和孟图南讲两句话，基本都是回答他的问题。<br/><br/> “当时不是说只是体检是随便去去？”孟图南还挺好奇，“怎么还真干了这行。”<br/><br/> 路延讲自己的时候语气总是很随意。<br/><br/> “因为喜欢从很高的地方往外看，视野开阔心情会好。”<br/><br/> “没考虑当空军？”<br/><br/> “答应奶奶了，不当兵。”<br/><br/> 孟图南默了下，心说你答应我很多事还不是没做到，看来是我不配了。<br/><br/> “你考那么好读飞行是不是有点浪费了……”<br/><br/> “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复读也只是想让我舅舅闭嘴。”<br/><br/> 路延放下书，拿了个苹果出来削：“我开飞机不好？你不是喜欢对着飞机许愿吗。”<br/><br/> 这话杀伤力太大，孟图南愣了会儿，答都不知道怎么答。<br/><br/> 路延削好苹果开始吃了。见孟图南愣住了也没说话，只是吃着东西和他对视。<br/><br/> 房间里只剩下他嚼东西的声音。窗外照进来的几缕光落在他脸上，看上去很温暖。<br/><br/> 接着孟图南就被路延吃苹果的声音吸引<br/><br/> 第48章<br/><br/> 路延之后又陪了孟图南一天。明明才动了手术，但这个病人没半点病人的样子，只要逮到机会就跟自己吵架，每天拉着一张脸，讲话也非常刻薄难听。<br/><br/> 引起最终矛盾的是那天的手机事件。<br/><br/> 当时路延正拿着本书看解闷，孟图南在午睡。睡了会儿他醒了，想摸手机看消息，但放在他手边的有两个手机——同型号同颜色，都没有手机壳。孟图南随手一拿，拿到的是路延那支iPhone。<br/><br/> 路延的锁屏是一张很模糊的照片，好像是个男人的侧影……<br/><br/> 他脑子放空了一瞬，指着手机问：“这人是谁？”<br/><br/> 路延赶紧把手机抢回来。他其实想把这个问题混过去，但抬头一看，孟图南还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在等他回答。<br/><br/> 这怎么答啊，思考要怎么回答就花了很多时间。路延不喜欢说谎，但也不想直说，不然孟图南尾巴该翘上天了。<br/><br/> 路延被他看得好不自在，想了会儿才委婉地道：“……前任，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了。”<br/><br/> 孟图南根本没联想到那是自己，他不知道路延给自己拍过这样一张年代久远的照片，满脑子想的都是：路延原来跟别人在一起过。<br/><br/> 知道也没立场生气。他勉强挤了个笑出来：“哦……什么时候的事儿？大学？”<br/><br/> 路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br/><br/> 接着孟图南脸垮了下，居然没再接着问下去，偏开脸去看窗户了，不知道在想什么。<br/><br/> 这让路延无语又无奈，心说你接着问啊，不是最喜欢刨根问底么，该你问的时候又哑巴了？<br/><br/> 本来俩人之前相处的状态就有些尴尬，这件事发生后孟图南彻底变成了哑巴，开始用大量的时间放空自己……路延话不多，孟图南沉默后气氛就彻底僵了起来，整个房间都是低气压，好像在等着什么一触即燃……<br/><br/> 路延不想跟他吵但更不想受这种非人的精神折磨，于是赶紧让孟图南把认识的人喊来医院，溜回去T市上班了。<br/><br/> 庆幸的是孟图南没有问他一些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似乎只是想发泄怒气、想试探什么。<br/><br/> 飞回T市本场等待的时候他没事做，拿平板出来看了下自己接下来几天的航程安排。<br/><br/> 看了会儿手机震了下，路延拿起来看，有一条陌生短信——<br/><br/> “你不能对我好了几天又跑掉，这样会带给我很多烦恼。”<br/><br/> ……一看就知道是谁。<br/><br/> 跟谁要的手机号，李雨停？<br/><br/> 路延被这字里行间溢出的怨气搞得无语了下，只回了一个字过去——“哦。”<br/><br/> 那边很快又发来：<br/><br/> “如果真的要做朋友，那以后就不见你了，没必要。”<br/><br/> 路延静静看完，回他：<br/><br/> “嗯。”<br/><br/> 路延随手按了下锁屏又再把屏幕按亮，看了看那张模糊不清的照片。<br/><br/> 糊得不行的一张图，本尊都认不出来是自己。<br/><br/> 又纠结了会儿还是没有答案。他感觉自己这时候很需要一个人来跟自己玩东南西北，里面要写——见他、不见他、答应、不答应、面对、不面对、继续、不继续。<br/><br/> 怎么才能两全呢？<br/><br/> 这时候孟图南已经忍不住又发了一条消息来：<br/><br/> “你还来看我么？”<br/><br/> 路延想了想，礼貌客气地回了他一句：“工作忙，应该不能再过去了，你好好休息。”<br/><br/> 那条短信发过去后，接下来的小半个月孟图南都没再找过他。<br/><br/> 见面时剑拔弩张暗潮涌动，离开后他们似乎又退回了安全距离，谁都没有再打扰对方。<br/><br/> 路延不知道自己是庆幸还是失落，生活好像再次归于平静。只是看手机的次数变多了，开始对每一天充满期待感，虽然这种期待中还夹杂着负罪感……<br/><br/> 有个笃定的念头是——孟图南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等一等，再等一等。<br/><br/> 我不见他，不找他，等他来找我，这样应该不算言而无信吧？路延已经开始用这种荒唐的说法搪塞自己了。<br/><br/> 正好路延最近班排得多，只能逼着自己把心里的事放一放，认真搬砖。<br/><br/> 他每天的工作是从T市基地本场飞往世界各地再飞回来。<br/><br/> 做久了会觉得工作内容很单调无聊，但这些年他已经渐渐习惯被飞行填满的候鸟生活，甚至有时候还会觉得在空中比在陆地更有安全感。<br/><br/> 高空看一切都明朗可爱。晨曦、烈日、黄昏、晚霞、云海、风暴、天空渐变的色彩……这之中路延尤其不喜欢蓝天，饱和度太高的蓝很容易让他联想到家里那件从定晏带走的蓝校服，那是他从定晏带走为数不多的一件纪念品。<br/><br/> 说是纪念，可也只是锁在柜子里，<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