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那个叹了口气，说：“我们每年都说不来了，今年就是最后一年，可是……”<br/><br/> 这时路延去谢琳房里拿了一套很旧的警服出来，放到了中间那个椅子上。<br/><br/> 他慢慢退了出来。刚放下，桌上的人纷纷起身，站直了身子。<br/><br/> 孟图南也连忙跟着起身，路延又拉着他退后了一些。<br/><br/> 接着，他看到那三个男人对着那个放着警服的座位整齐地敬了个礼，表情肃穆。<br/><br/> 谢琳看着那套警服，目光痴痴的，像是入神了，在回忆什么一样。<br/><br/> 就那一瞬间，孟图南忽然共情了他们的难过。<br/><br/> 他远远看着那身警服，一面默哀着，一面悄悄地，在人群背后握紧了路延的手。<br/><br/> 第59章<br/><br/> 孟图南还是第一次参与路延家的饭局，感觉挺新鲜的……就是不太敢多说话，生怕说错什么冒犯了那把椅子上的警服。<br/><br/> 谢羽要回家看孩子，吃完饭就走了。这着实让孟图南松了一口气，谢羽在他就浑身不自在。<br/><br/> 后来他们开始喝酒。这个环节是真让孟图南开了眼界，这群人，真能喝酒！<br/><br/> 他知道路延能喝，谢琳嘛，老酒鬼了，肯定也有点量，但还是被那三个警察叔叔给碾压了。这仨喝得那叫一个豪迈粗犷，空了好几个白酒瓶子都面色不改……这就是北方汉子吗？这种喝法，反正孟图南是看呆了。<br/><br/> 他大概有小半年不能喝酒，路延也说不让他喝，让他待会帮着送人。<br/><br/> 也没事做，孟图南就撑着脑袋在边上看路延被三个警察叔叔拉着聊人生聊未来，觉得好笑但不敢笑。<br/><br/> 路延只要在长辈跟前就特别听话，越看越乖巧可爱。但是喝酒怎么这么实诚，一杯杯喝得好瓷实……也不知道躲一躲的。<br/><br/> 等一切结束已经很晚了。孟图南把路延扶去房间里让他先睡会儿，自己忙着来回开车送人，回家还照顾了下谢琳，之后又简单收拾了下餐桌……<br/><br/> 把一切安顿好也有些疲惫不堪了。<br/><br/> 他揉着肩膀，轻轻推开路延房间的门，看见这人以一个有些扭曲的姿势靠在床头，灯还开着……也不知道睡没睡。<br/><br/> 孟图南走过去看，发现路延换了身衣服，应该是洗了澡，就是头发还是湿着，有块毛巾垫在脖子那儿。<br/><br/> 他才坐到床边路延就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揉揉眼睛，说：“等了你好久，等到睡着了。”<br/><br/> 孟图南摸了摸他的手，特别凉。别人都是喝了酒身体暖和，他是会冷，也不知道是什么体质。<br/><br/> 帮他捂了下手，孟图南问：“帮你吹下头发？也不能这么睡。”<br/><br/> 路延摇头：“我妈睡了吧？别吵她……你洗澡没？”<br/><br/> “没。”<br/><br/> “去洗澡，不然不跟你睡。”路延催他，“赶紧，我等你。”<br/><br/> 等他洗完澡出来，路延已经坐起来了。<br/><br/> 路延说等你，就真的是等，不玩手机不做任何事，看着浴室的门等。<br/><br/> 孟图南擦着头发坐到他腿边，摸了摸他头发，感觉差不多干了。<br/><br/> “清醒点没？”<br/><br/> “本来也没醉……这几年喝酒都是越喝越清醒。”路延说，“就是说了太多话有点累。”<br/><br/> “睡觉了好吧。”孟图南哄着他，“很晚了。”<br/><br/> 路延摇摇头，说：“我们就这么坐着聊聊天吧，像以前一样……我不想睡。”<br/><br/> “不想睡？那做点别的。”<br/><br/> “我认真说的……诶你别乱摸，痒。”<br/><br/> 他这语气跟撒娇似的……一喝酒就爱这样。<br/><br/> 孟图南思考片刻，决定试探下这只鹿的清醒程度：“叫声哥来听？”<br/><br/> 路延抬头瞥他一眼，沉默了会儿，似乎是在考虑。孟图南还以为他不乐意叫，结果等了几秒居然真听到了一声:"图、南、哥、哥——"<br/><br/> 他每个音都拉得很长，故意叫得<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很浮夸。但孟图南还是很惊喜很受用，眉开眼笑地去抱他：“突然感受到了做哥哥的快乐。”<br/><br/> 叫了一声路延就不吭声了，捏着孟图南的手玩了会儿，懒懒道：“我想喝水。”<br/><br/> 孟图南赶紧起来去外边给他拿了瓶水，拧开递过去，路延也没伸手接，就看着他，脸上仿佛写着两个大字：喂我。<br/><br/> 感觉他这样子实在是很可爱，孟图南凑过去慢慢喂他喝了几口，一边喂，一边摸他头发。<br/><br/> 路延头发摸着特别软，非常好摸。<br/><br/> “还记不记得我妈以前说的？”孟图南说，“头发软的人心很软，看来我们斑比是心很软的人。”<br/><br/> 路延点头：“记得。当时你妈还说，你的头发硬得像野猪毛。”<br/><br/> ……<br/><br/> 论拆自己台路延天下第一。<br/><br/> 他戳了下路延的脸：“闹成这样了我妈还是很疼你……把我电话拉黑，但有事没事就给你寄吃的，是不是？”<br/><br/> “谁让我善解人意还听话懂事，不像某些人就会折腾。”路延说，“你妈确实蛮好的，我上大学那会儿还来看过我，带我去买衣服。”<br/><br/> ……还炫耀上了。<br/><br/> 孟图南用手臂勒他脖子往自己怀里一带，把人抱了个满怀：“我妈你也知道，就是嘴硬心软，我爸才是真的老古董……慢慢来吧，我觉得还是有机会把你娶回家的。”<br/><br/> 路延好像并不是很在意这个事情，问他：“你之前跟我妈在外面叽里咕噜说了些啥，说我坏话？”<br/><br/> “她给我讲了好多跟你爸的故事，我都快听哭了，好感人。”<br/><br/> 路延失笑：“那些故事我都听了快三百遍了，以后有得你听的。”<br/><br/> “我觉得你妈虽然偶尔有点奇怪自我，但人不错……”<br/><br/> “嗯，我现在反而觉得跟她相处得很舒服。”路延点头，“有时候想想，觉得她活得挺浪漫的。以前不理解她为了我爸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的种种行为，现在倒是觉得我妈这种人也挺难得。”<br/><br/> “是很难得，在她身上看到了爱情万岁。”孟图南说，“你怎么没遗传她的一点点浪漫？奇了怪了。”<br/><br/> 路延问他：“那你觉得什么是浪漫，大晚上拿水果糖砸我的窗户是浪漫？”<br/><br/> “不浪漫吗？”<br/><br/> “不浪漫，很无聊。”<br/><br/> “……我再怎么都比你有情趣！”<br/><br/> “哦。”<br/><br/> 孟图南仔细一想，发现他俩似乎还真-没什么特别浪漫的回忆，在一起是水到渠成的，回忆起来平淡而琐碎，没有非常惊心动魄。<br/><br/> 他恍惚了会儿，借着很暗的光线打量路延的房间。<br/><br/> 小时候住的房间，长大以后回头看总会觉得在视野里显得很小，床也小，桌子也小，他的房间是这样，路延的也是。<br/><br/> 孟图南搂着路延发呆，突然有点怀念在定晏的时候……他们俩挤一张床的那段岁月。<br/><br/> 从前那张床也有些小，可那会儿就是喜欢挤在一起睡，还睡得特别香。<br/><br/> “我们回家要不要买个小点的床？就差不多你这种。”孟图南提议，“感觉小是小了点，但睡着更舒服。”<br/><br/> 路延想了想，点头：“可以买一个。”<br/><br/> 过了那个困倦的点，两人越聊越起劲。<br/><br/> 路延后来给孟图南讲了讲他爸。<br/><br/> 在他的描述里，路河是一个温<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