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地看着他手上的鲜血，握住了权大瑞的双手。<br/><br/>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但是也前所未有地感觉到生命的轻盈。他似乎快要解脱了。<br/><br/> 他终于，终于可以真正离开这个不属于他的地方……<br/><br/> “大瑞，这几天，还是谢谢你了。以后，好好活下去……”<br/><br/> 林湫的力气已经消耗殆尽，不由得跪坐在地上。他疲倦地看着自己身体里涌出来的鲜血，只觉得想要沉沉睡去。<br/><br/> 权大瑞闻言更加崩溃了。他手忙脚乱地开始捂住林湫的腹部，嚎啕大哭起来，被无穷无尽的悔意包裹、鞭挞。<br/><br/> “林湫啊，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对不起啊，啊啊啊！你别死，你别死！为什么啊！为什么！”<br/><br/> 林湫深深地注视着权大瑞，轻声道：“我的爱人，他想要保护世界上所有的人。他不在这里，所以我要替他做这件事。以后，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了。”<br/><br/> 海风的气味渐渐淡去。终于，船靠岸了。<br/><br/> 权大瑞望着码头处等候许久的岳霜堂，只觉得世界再次错乱。<br/><br/> 船上的监控探头都突然闪烁其亮光，昭告着一切都被真实记录着。而权大瑞犹如聚光灯下被当众逮捕的凶手，已然瞬间被这些灯光穿透得千疮百孔。<br/><br/> 权大瑞孤身一人疯疯癫癫地下了船，而林湫的精神也飘向了远处的熹光。<br/><br/> 他想，这可悲的一切，终于结束了。<br/><br/> 林湫真正地睁开眼，从催眠中醒来。但他讶异地发现，此刻他所感受到的漂浮的质感，竟然比幻觉中的更加逼真。<br/><br/> 只见这次，他不是身处一个催眠中营造的轮船之上，而是真真切切地坐在一个船舱当中。<br/><br/> 对面的凌川给他鼓了鼓掌，道：“林湫，你醒了。感谢你，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br/><br/> 林湫虽然没有真的在海上漂浮十四日，但精神却几乎同样的疲惫。他撇开脸，不愿再跟凌川多言，却发现船舱里还坐着另外一个人。<br/><br/> “江屹……”<br/><br/> 只见凌川、江屹与林湫三人占据了船舱内的三角，犹如形成了一个诡异的法阵。<br/><br/> “你要干什么！”林湫似乎终于完全清醒了，他嘶哑着对着凌川大喊道。<br/><br/> 凌川摇了摇头，道：“你们俩身上的药效还有一会儿才能过去。在这段时间里，就让我们安心惬意地再聊一聊吧，林湫。”<br/><br/> “你总是在做令我满意的选择，这让我开始思考，是不是我出的题目太容易了？他们都说，最残酷选择题的选项里，要有一个爱人。所以，我找来了江屹。”<br/><br/> 凌川脸上的笑已经几近疯魔。“现在，林湫，告诉我你的选择吧。”<br/><br/> 第148章大结局（上）<br/><br/> 江屹醒来的时候，只见凌川正把一把匕首交给林湫。<br/><br/> “这次的选择题是我和江屹。你可以选择现在杀了我，或者，我待会去杀了他。”<br/><br/> 他的言语犹如诱惑无辜船客的塞壬之歌，引着林湫一步步走入他预设的陷阱。<br/><br/> “杀了我吧，林湫，杀了我你们两个人就可以一起活下去。”<br/><br/> 林湫颤抖地握住匕首，看向凌川的眼神中满是恨意。<br/><br/> “对。我知道你很恨我，所以，杀了我吧。做任何一个选项，你不必有后顾之忧。”他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br/><br/> 看着林湫有些犹豫的表情，江屹的神经立刻紧绷，只担心凌川又使了什么迷惑人心的手段，让林湫不得不违抗自己的意志走入深渊。<br/><br/> 他连忙喊道：“不要，林湫！他就是个疯子！他已经被岳利君变成了一个疯子！”<br/><br/> “咣当”一声，匕首落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闻言松手后的林湫茫然而疲惫地看向江屹。<br/><br/> 这是一个，苏醒后鲜活生动的江屹。他的眉宇间有些疲倦，身上也有许多伤口，狼狈不堪。可是，一旦他睁开双眼，身上便充满了那种令人安心和<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温暖的力量。<br/><br/> 林湫忍不住再次有些眼眶发涩。明明才这么一会儿没见，他却觉得几乎有半辈子。<br/><br/> 他满目疮痍的世界，没有江屹该是怎样的荒芜啊！但只要有他在，有这份信念，他什么都不会害怕。<br/><br/> 他早就不害怕凌川了。<br/><br/> 林湫望着凌川，冷然道：“我不会因为你说的任何一个字而去杀人。”<br/><br/> 凌川遗憾地说道：“是啊，这条命也是你救的。既然救了，现在再杀了也挺可惜的。”<br/><br/> 他把目光转移到江屹身上，只见苏醒后的江屹已经开始迅速地尝试挪动自己的躯体，试图克服麻醉后的肢体无力。<br/><br/> “你好，江队长。好久不见。需不需要我对你解释一下当下的情况？”<br/><br/> 江屹眯了眯眼睛。<br/><br/> 凌川笑了笑：“不过，既然你刚才都提到了岳利君，想来你们二人已经了解到了不少吧？要不要说来听听，说对了，我就换一个选择题。”<br/><br/> 林湫和江屹互相对视一眼。<br/><br/> 从目前看来，凌川虽然是个阴晴不定、诡计多端的人，但他说出口的话似乎都还算可信。<br/><br/> 杀了凌川，林湫就是杀人犯；但林湫也决不会放任凌川杀了江屹。只可恨不知道凌川为了把他们帮到这里来打了什么药，现在身上还是虚浮无力的，要想跟凌川近身争斗，胜算并不大。<br/><br/> 如此看来，不如先跟他“聊上一聊”，也算是缓兵之计。<br/><br/> 江屹深吸一口气，拧眉开口道：“最大、最直接的疑点是柳东月。所以，一切的调查都是从她开始入手的。她回国后主要做了这几件事，卖画、捐画、捐楼、投资。最让我在意的就是她的毒品。卖画、捐画背后是毒品的流向，最终的地点也就是汝河湾及其外圈。”<br/><br/> “至于毒品的来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在景东有一处、甚至几处自己的种植园，种植你所需要的植物原料，从而提取淬炼出你想要的物质，也就是柳东月所掌握的毒品。”<br/><br/> 江屹顿了一顿，道：“然而，这也就意味着你有一个专门用于此道的实验室。”<br/><br/> “我知道洛长城曾经在绿山县有过一个种植园。我曾经查过它现在的主人，是你的父亲凌万民。而我曾经接触过的一名犯罪嫌疑人方一莱，也是绿山县人，离那个种植园很近。”<br/><br/> “我一直很疑惑，为什么追捕方一莱的那一天，林湫也会在那里。直到后来，我才明白，那是因为你跟方一莱有关系。把这一切都串起来，我才明白方一莱老宅地下的实验室是作何用途。你在利用他。不过，他并没有达到你所期望的要求，所以，你弃之如敝履。”<br/><br/> “至于毒品的用途，则跟柳东月捐楼、捐画密切相关。这两者的受益方分别是一所大学和福利院，而这两个地方，正是你招募或者说寻找某个实验被试的重点区域。而这个实验，最初的雏形可以追溯到二十年前，同时，也是你这些所作所为的最终目的。”<br/><br/> “至于毒品和这个实验之间的关联，我猜想，是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的一种手段。不管是为了控制被试，还是为了获得更显著的实验效果，毒品成为了你青睐的工具。”<br/><br/> 凌川闻言，饶有兴味地点了点头。“继续。”<br/><br/> “柳东月投资的项目汝河湾，则是你的大本营。而你一定要啃下汝河湾这块地的目的，最重要的就是那里的防空洞，也就是你们所谓的‘地牢’。那是<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