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巨大的荒谬感褪去，取代而之的是极度的愤怒。</p><p> 雷文一声不吭地就要把灵摆勾出来，被还没看够戏的康柯一指头摁回去：“听听他要说什么。”</p><p> 【好惨啊小菇，被院长、灰毛猫、偶像玩弄于股掌之间。】</p><p> 雷文：“……”</p><p> 雷文疲倦地道：“你说吧。”</p><p> 这一刻，他看破红尘，放下……放不下啊！怎么都无法理解！</p><p> 巴尔德为什么会是边境侯的同伙？这人圣光普照到被路边的驴踢了，都要停下来看看驴蹄有没有踢坏，还得给驴祝祷一段的地步，究竟是怎么顶着一张淡然的脸，说出“希望你归还伊瑞尔”这种话的？</p><p> 难道，曾经的这些，都是骗人的？</p><p> 巴尔德完全不知道雷文内心的天崩地裂，或者说知道了他也不在乎，反正这又不是雷文：</p><p> “说什么？伊瑞尔怎么来的？还是这地窖的来历？”</p><p> 想想龙骑士对这方面的确是毫不知情，巴尔德思索片刻，耐下心从头解释：</p><p> “几年前吧，那时候黑死病还没出现。我每天都会在圣殿主持礼拜，顺便替来圣殿求医的病人们治疗。”</p><p> “因为这个，前往圣殿的病人很多。”</p><p> “黑死病出现后，我在短时间内接触到大量的病人，因此注意到所谓的‘黑死病’，实际上是两种不同的病症，只是人们不清楚，误将这两种情况统称为‘黑死病’。”</p><p> 巴尔德的神情一严肃起来，场面就从“犯人自述”变成了“医学报告”。</p><p> 朝辞都下意识地听认真了点，也就意志坚定地执行“退休计划”的康柯，还能无所谓地往床上一窝，打着哈欠拿报告当催眠。</p><p> “会引起高烧、脓血的黑死病不难治疗，光明术足以清除病根。”</p><p> “只是这种病传染性极强，很多时候，病人还没有赶来帝都，人就已经死在路上。或者，在赶来求医的路上，将病传染给更多人……”</p><p> “所以，只有光明术是不行的，必须找到普通人也能自行施用的治疗办法。”</p><p> 巴尔德看了眼南边：“这就是南病区出现的原因。”</p><p> “至于北病区的病人……”巴尔德稍微蹙了一下眉，“我目前还没找到有效的治疗方法。”</p><p> “走投无路的病人求到我面前，我能做的也只有用自己的力量替他们续命。”</p><p> “这显然不是长久之计，我在尝试追寻这种‘诅咒’一样的病症出现的原因，而在那之前……我需要争取更多的时间。”</p><p> 于是，为了找到治疗方法、为了争取更多时间，藏匿于边境侯城堡下的地窖，建立了起来。</p><p> 巴尔德轻敲了下档案，思索着如何说服明显不好说话，现在还在拿“圣子欺世！”的悲愤眼神瞪他的龙骑士配合自己：</p><p> “地窖的选址很关键。如非迫不得已，最好不要更换地点。”</p><p> 他解释得更详细了点：</p><p> “罗曼大陆上的人太多了，传染病很容易扩散。只有西南，因为n的存在，地广人稀。而且绝大部分人口都是非人类，具有更旺盛的生命力。”</p><p> 简言之，即使染病，也更耐造点，比人类半天不到就死翘翘要好多了。</p><p> “边境侯的城堡位于远郊，附近又没有地下水，选择在这里建地窖，能极大地削弱瘟疫的扩散几率，也能减少人口的折损。”</p><p> 别的不说，非人类染病，至少能撑到赶去帝都找他。</p><p> “我和边境侯达成协议，他负责将西南所有患病的人口集中在地窖内，按照我给的方法进行施治，而我对他的某些‘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p><p> 雷文忿忿，一脚踹爆老对头的洗白台阶：“你是指，对他向巫妖王献人祭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p><p> 你踏马的，之前那个被驴踢还祝福驴的圣父原来都是装的！</p><p> 巴尔德盯着义愤填膺的龙骑士看了半晌，为了地窖还是姑且解释了一句：</p><p> “你从未进过巫妖塔，怎么知道那些人祭在塔里过得不好呢？”</p><p> 他淡淡地道：“现在这个世道，很多进了巫妖塔的人，比在外面过得好。”</p><p> 雷文：“……？”</p><p> 夭寿了，圣子说人还是在巫妖手里过得好。</p><p> 夭寿了，n居然也不是他印象里那个n？！</p><p> 康柯正看到兴头上，看了眼好像死机的菇，抬指搓搓：“老板醒醒，放碟。”</p><p> 碟片卡顿着播放：“我……凭什么相信你的一面之词？”</p><p> 雷文振作起来了，大声地质问：“巫妖王，不是信奉黑夜女神吗？他的女神，不是喜爱收割生命吗？他每年都会在神诞日出巡，出巡的路上，只要有活物，都会被他杀死，作为献给神的礼物。这种人，怎么可能收留人祭，还让人祭过得很好？？”</p><p> 巴尔德亲自扎心：“我是圣子，可我建了地窖。”</p><p> 雷文：“……”</p><p> “哈哈。”康柯没忍住幸灾乐祸，笑完赶紧咳了一声，继续搓碟，“老</p> ', ' ')('\n <p>板，碟。”</p><p> 菇碟没被搓转，但还好，光碟继续播放了：“凭心而论，我倒更希望边境侯将抓来的人祭全送进塔里，别自己留着。”</p><p> 菇碟：“……”</p><p> 哈哈。我以为的都不是我以为的。</p><p> 这世上还有什么是真的！！众人皆醒我独醉！！</p><p> 康柯又搓了几下菇碟，感觉这碟可能没救了，转而去搓猫：“替院长放碟。”</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