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两个人像是叠在一起，亲密的让沈约更加开心。<br/><br/> 顾宁远轻笑，握住了沈约的手，十分认真，“你眼睛才好的时候不是对你说过，要把世界上最好的景色都送给你的眼睛，还记不记得？我不是哄你的。”<br/><br/> 沈约张嘴正要说话，可烟花的声音太大，顾宁远什么也没听到，只见他摇了摇头。<br/><br/> “不记得了吗？”<br/><br/> “……记得的。”却没有再重复才说过的话。<br/><br/> 沈约莹白的脸染上了一抹微微的红晕，他心里想，方才是一时冲动，现在怎么能再说出口呢？<br/><br/> 这世上的美景，沈约承认的，永远记在心头的，只有顾宁远。这似乎在多年前早已确定，沈约再次睁开眼，重新看这个世界的第一眼，那些再鲜艳不过的颜色，再美丽不过的景色全都模糊，只余下一个顾宁远。<br/><br/> 顾宁远见他看着自己，又不说话，便问：“看什么呢？”<br/><br/> 沈约颇为理直气壮，眼睛睁得大大的，“看你啊！”<br/><br/> 顾宁远失笑，“长大了，胆子也大了，不像小时候，遇上事都害羞，一害羞就脸红，那时候连送一个礼物都不敢说真话。对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问：“你连无双都送过礼物，那我呢，这么多年，什么礼物都没有收到。”<br/><br/> 沈约一愣，眉尖微皱，好一会才回忆起来，“那么久之前的事了……”<br/><br/> “不要以为那么久我就不记得了，”顾宁远敲了敲他的脑袋，“嗯？说不出话来了？”<br/><br/> 沈约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他总是想送什么礼物给顾宁远，能稍稍表达自己的心意，可思来想去，最后却发现什么也不能表达出来自己的心意。<br/><br/> 顾宁远太好了，他是什么呢？他是沈约心头最珍贵的宝物，珍贵到沈约觉得自己没有能配得上这份宝物的礼物。<br/><br/> 可沈约又想，如果有一天，必须要送一样礼物的话，就把自己送给顾宁远吧。<br/><br/> 那是他能想到最珍贵的礼物了，自己的 xi_ng 命。<br/><br/> 心里头是这样想的，可这话却不能说出口，说出口九成九要讨一顿教训。<br/><br/> 顾宁远见他不出声，还以为他真的愧疚起来，只好语气温柔地安 we_i 他，“不要紧，其实你早就送给我礼物了。”<br/><br/> 沈约睁大了眼，满是疑惑，“什么时候，我不知道？”<br/><br/> 床头柜里还放着一只沈约亲手绣出来的小老虎。<br/><br/> “不告诉你。”<br/><br/> 沈约苦思冥想许久，直到烟火燃尽，对面的人影也都散了，周围一片寂静。<br/><br/> 叶子上的一滴露水从叶尖滑落，发出细碎的滴答声。<br/><br/> 此时晚风渐凉，顾宁远把外套披在沈约身上，“走吧，回家了。”<br/><br/> 第44章人心<br/><br/> 两人从河边回来时已经很晚了，家里静悄悄的，一片黑暗，只在楼梯上点了几盏壁灯，勉强映亮了素净墙面上挂着的几幅画，昏昏暗暗之间，恍惚间只能看得清路。<br/><br/> 顾宁远把沈约送到二楼的房间前，左手推开了门，右手还和沈约握在一起，两人这样走了一路，动作稍大一些，沈约便要踮起脚来配合顾宁远。本来是因为沈约的体温偏凉，顾宁远替他挡着风，可到了家，温度高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谁的掌心先沁出些汗，手还交握着，两人的手心最后都满是汗，仿佛是即将来临的，夏日独有的近乎粘稠的气息。<br/><br/> 顾宁远一只手撑着门，另一只手把沈约推进去，声音放的极轻，又温柔，“今天太晚了，你去洗个澡，早一点睡。”<br/><br/> 沈约微微抬头，昏黄的灯光仿佛磨碎了，揉烂了的金粉，细碎地落在他的脸上，将他秀致的眉眼染了一层莹莹的光。他向上看的时候并不能透过眼镜，便瞧不清顾宁远的脸，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可从额头、脸颊、下巴，每一段细小的弧度，只要沈约看得清，便深刻地印在脑子里。<br/><br/> 哪怕丢了眼镜，甚至哪怕丢<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了眼睛，在黑暗中碰一碰，指尖传来的触感，沈约确信自己都能认得出来顾宁远。<br/><br/> 这说起来傻得很，沈约八岁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天真，相信人能有这样的本事和直觉，可如今却不知道自己从哪里生出来的莫名其妙的自信。<br/><br/> 和顾宁远道了一句晚安后，沈约进了房间，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浴室里雾气蒸腾，镜子里只有白茫茫的一片。他整个人躺在浴缸里，头枕在胳膊上，长长的睫毛沾满了水，沉甸甸的坠在上头，撑不住了便从眼角滑落。只有那只左手还放在外面，没沾上半点水汽，那里还残存着汗水的粘稠。沈约忘不了刚才的场景，顾宁远今天说对他说的每句话，每一个笑，看烟火时的样子，仿佛着了魔一般，一遍又一遍倒带重映。<br/><br/> 也许都是那个人的错，沈约在心里想，眼里却一片干涩，她为什么要在自己面前引诱顾宁远呢？<br/><br/> 沈约失魂落魄一样把左手举在眼前，缓缓地放在唇角处。他似乎毫无知觉，脸却烧的很红，心跳的厉害极了，仿佛要从单薄的 x_io_ng 膛里跳出来。<br/><br/> 那是咸涩的滋味。<br/><br/> 沈约被刺激的一怔，终于反应过来了，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本能地把那只左手摁在水里，掀起巨大的水花，然后整个人都埋到水里。<br/><br/> 好久过后，沈约才从浴缸里爬出来，只是已经平静下来了，至少看起来已经平静下来。<br/><br/> ——————————————<br/><br/> 顾宁远叮嘱完沈约，转身走了几步，打开书房的门，陈伯早就在里头候着了。他年纪渐大，腿脚也不似年轻时那样灵便，便坐在椅子上等着。<br/><br/> 门一打开，陈伯准备从椅子上起身，恭敬地问了一声好。<br/><br/> 顾宁远把外套搭在一边，低声说：“不必了，今天打电话来，是有什么要紧事？”<br/><br/> 陈伯瞥了一眼顾宁远，顿了一顿，一字一句斟酌道：“今天，顾鸿先生来了家里，说是要见您，被我拦下来了。”<br/><br/> 说起来还是原来的那笔烂账。岳宝琴窃了顾鸿全家的财产跑到国外，顾升全气的中风，能撑得住那个家的人跑的跑，倒的倒，最后剩下一个扶不起的顾鸿。他从出生到现在快五十岁，从没遭遇过这样的险境，竟没有一个人能再提供他金钱花销，打理他的生活。若他有一点点志气，凭着自己的姓氏，顾升全的人脉，总能找到机会。再者说岳宝琴临走前也不敢逼得太紧，还是留下了几套房子的，足以让顾鸿东山再起。<br/><br/> 并不能说是东山再起，顾鸿这辈子没有过东山，他就是一团烂泥，明知道如今的景况，还是忍不住吃喝玩乐，日子越发拮据。到现在还没有多久，房子卖的只剩下一套，终于着急慌了神，忍不住来找顾宁远求助。<br/><br/> 当时顾律在的时候，顾家内务都是由秦姝把持，但凡是哪一家投资失败又或者家道中落等原因导致日子过不下去，总能得到资助。顾鸿实在是找不到出路，才厚着脸皮过来了。<br/><br/> 陈伯最后说：“不让他来，是因为您不在，我不能做主，具体怎么做，还是要您亲自决断。”<br/><br/> 顾宁远平平淡淡地听完了，可最后一句却叫他抬头瞥了陈伯一眼<br/>\t\t\t\n\t\t\t\n\t\t\t', '\t')